乔沐希坐回椅子上,秦拓虽然挺不情愿,但还是主动出门了,他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口等着。裴逸坐到她对面,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有些疲惫,“什么事?说吧!”
裴逸这才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讥诮地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纵欲过度了?”
她抬眸,“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裴逸靠在椅子上,轻松地说:“看在咱俩做过夫妻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司徒迟不适合你,跟他在一起怕是将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轻轻一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用为我操心!”
裴逸表情神秘地说:“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相信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说道:“他干什么的不用你跟我说,裴逸,咱俩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收起你的好心吧,我不需要!”
他忽然笑了,“乔沐希,我跟你离婚你是不是特恨我呀?就算恨我也没必要跟这个男人又跟那个男人的,那样最后受到伤害的只有你,明白吗?”
她忍不住笑了,他果真是花蝴蝶一只,“裴逸你是不是才发现其实爱的是我呢,要不你怎么总管我的闲事?”
他脸色一变,“开玩笑,爱你还和你离婚?我就是好心来提醒你,你还不领情!”
“对于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男人领什么情?裴逸你总不会打人一巴掌还要人感谢你吧!”她毫不示弱地说。
“看看,还不承认,因爱生恨,典型的!乔沐希,洁身自爱找个离过婚的老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算了!”他很忠心地劝道。
她没心情跟他没完没了地打嘴仗,“爱也好、恨也好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们离了婚恩怨就一笔勾销,今天我做的一切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明白吗?不送!”
下逐客令呢,他的脸也冷下来,“你以为我爱管你的破事?我就想搞清楚离婚前你有没有给我戴绿帽?”
“没有、没有,我说了不止一次,你爱信不信!”她哼道。
“那现在这个秦拓、司徒迟你怎么解释?”他不肯罢休。
“他们是在你之后的事!”
“乔沐希你当我傻子啊,咱们离婚才几天,你就勾上一个又一个,有这么快?”
“我的魅力就你没看见,别人都看见了,裴逸,除了你大把有人排着队娶我!”她也是小有虚荣心的,这个时候不炫耀自己一下,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你的魅力?哈哈,他们也就是玩玩你,以为像我裴逸一样娶你呢?告诉你,除了我裴逸,别想再找个比我更好的男人了,你不好好珍惜后悔去吧!”他笑道。
“婚是你离的,是你不好好珍惜我,怎么还倒打一耙?”她拍案而起。
“得,承认了吧,话给你说到了,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受了伤也别找不到地儿哭!”他乐呵呵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乔沐希嘲讽地笑了一下,就知道不满足这个男人的变态虚荣心他是不会罢休的,无聊,有跟他斗嘴的时间她还睡觉呢。
秦拓站外面因为有齐瑶在不好意思偷听,看裴逸一走他赶紧进来,问道:“他找你麻烦了?”
“没事,我去睡觉,你自便吧!”她说着摇晃地走进里间休息室。
“裴逸跟你说了什么?”秦拓追进来。
“没什么!”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还是告诉我吧,要不我好奇!”他有点无赖。
“秦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呢?”她趴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现在不是发现了,告诉我再睡,乖!”他诱哄。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本能的保留了司徒迟的那部分,有关司徒迟的一切她都会自动遗忘,她嘟嚷地说:“说你只是玩玩我,不会娶我,让我离你远点!”
“那你怎么答的?”秦拓一边问心里一边骂裴逸,这厮,离了婚还搅和她。
床上的人没了声音,秦拓再看,都睡熟了,“喂、喂!”他又叫了两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少,您先等她睡醒再说吧!”齐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秦拓不知道齐瑶什么时候进来的,仿佛被人抓个现形,有些发窘,清了清嗓子说:“你照顾她,我先走了!”
乔沐希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她睁开眼,虽然司徒迟带给她的阴影还在,但身体没事了,又恢复成以前充满活力的时候。
她的身体有过活力吗?她一直都是孱弱的,可是她的心却是积极向上、充满了激情,所以她的身体也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她爱妈妈和哥哥,她也坚信能用自己的双手给他们带来幸福安定的生活,这是她最大的愿望。
起床后简单洗漱完毕,齐瑶买来早餐,她坐在桌前吃起来。她对食物上并不挑剔,大多时候她都忙的只能将就吃些和员工一样的快餐,甚至有时只吃方便面充饥,她没有豪门娇女的柔弱与挑剔,也没有她们的任性,她有着那些人所没有的坚韧性格和一颗奋发向上的心。
七点五十,一切都收拾完毕准备上班。
“小姐,你的花!”齐瑶人还没走进来,声音向进来了。
花?谁会给她送花?难道是裴逸?都离婚了他有必要送花吗?但是除了他可没人再给自己送过。
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都挡住齐瑶的脸,乔沐希惊讶地张开嘴!
象征着女人爱情的玫瑰花怕是所有女人都没有抵抗力的,从未收到过玫瑰花的乔沐希此时只觉得用震撼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是个处在青春年华的女孩,她不是不向往爱情,只是现实太令她失望,没人追她,还有一段失败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