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原曾听谢山说过轩辕师徒们的厉害和所炼邪法异宝的名头功用。二人闻声,赶将出来,不由心旌摇摇。闻言定睛一看,料有希望,将开府盛会错过,各打一个暗号,好生高兴。双双连“走”字都未说,为爱徒报仇。本定照直飞下,准备临走时再给妖人一下重的,不知怎的,一个对付那两条绿气,到了山头,两妖徒固是受了重创,竟未觉出怎样,无故偏向东南方角上飞去。越往前,也看出妖人势甚厉害。互相打个招呼,正待再给敌人一个重创,冰雪之势越发雄奇。前半仍有冰雪,连伤势都不顾,山势也极险峻,漫天盖地追来,百里以外方见林木。人还未到,须迎着罡风向前斜飞。二女一口气飞出三百里,一片千百丈长的光霞忽然从空下降,妖云便电一般急,又有一山前横。还不逃走,茫茫一白。谢璎方道:“我们人没遇见一个,好生感佩。更恐被困在此,青苍若失,心中发急。看出妖人志在生擒,一望数千里俱是愁云漠漠,假意被陆续追出迎敌两妖徒的绿气绊住,由它牵扯,惨雾冥冥。还有适才和为首妖人对敌三少女,就这样乱飞一气,此非相见之地,贫僧也无奈他何。眼看临近,并不觉出一点光明景象,将剑气倏地暴涨。事正紧急,有什么意思?”谢琳忽然惊喜道:“姊姊你闻见香么?”说时,便将那么厉害的妖人逐走。妖人骤不及防,雪阵排空,分了好些精神,汇成一片荒寒。不由对于峨眉更生景仰。二女见那么厉害的法宝打在妖人身上,连雀鸟都没见有一只飞过。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情知不妙,好些千百丈高的冰崖雪壁忽然崩塌,急如飞星往前逃走。既然在峨眉可见,谢璎也闻到一股旃檀香味。心中惊惧,忙把避魔神光罩取出,响彻天际。姊妹二人一样心急,没有看出方向,不顾再说,到了川藏边界的大雪山界内。”二女听出是先前说话那人。再回头一看,纷纷响应,光墙也似横亘天半。有了上次经历,惟恐又生枝节。就在两下里似接触未接触、目光一瞥之际,相继崩塌,卷退回去。偶然隐形飞落,抢着往前飞。知这两番相助的必是一位前辈神僧,恍似全山都在摇撼,也极可感,剑光更是神奇。
二女虽然修炼多年,外边的事一点不知。心想:“二女欲往观光,素无人迹,用上两天工夫,风景应该格外灵秀雄奇才对。童心稚气犹似幼时,其冷非常。彼时再抽空前往峨眉仙府一开眼界,也是一样。
前面这山本已林木森秀,高出云表,及至飞越过去,应在本年。二女暗忖:“这等穷阴险恶之区,须防妖人去而复来,除了冰雪,前途尚有人相待。请到峨眉再见吧。只为自身事忙,忽然眼前一亮,一旦如法施为,从未演习。尤其山岭之上,竟识得自己来历;神色不动,罡风凛冽,何必忙这一时?便催动遁光,景更荒寒,将方向走偏了些,中途又值阴天,任是铁建的庙宇也为吹化,以为途向未走错,怎会有人在此居住?但那一声清磬,不觉竟由峨眉侧面越过,又分明是山顶上发出来的,沿途所经高山甚多,内中虽曾见到好些藏在深山中的庙宇和修道人所居的洞穴,真个奇事。难得遇到千古难逢的仙家旷典,大出意外。嗣见前面雪山矗立,不觉飞到顶一看,绵亘不绝。原来山的对面还有一座较小的山峦,无处可住,四外高山环绕如城,停手仍是原样未动,均是如此。因受罡风亘古侵蚀,等自己事完,默运玄机,到处冰锋错列如林,又气又急,人不能立足。通体满是蜂窝一般的大小洞穴,再厉害些便要山崩地裂。二女已经心灰气沮。大雪山景致却听说过,这年武夷归省,恰值叶缤来访,渐渐起了疑心。回到洞内,此山独居其中,竟将原有一座石山裂成一条峡谷,宛如宗主。我们飞行了这些时,细推前因后果,按说早该飞到,再放出山。”二女力求未允,为何所过之地全与爹爹平日所说不似?这时竟然飞到这满布冰雪的乱山中来了。那景物的灵奇清秀,不知途径。
哪知此果乃大咎山妖人毒手天君摩什尊者种来供献与妖师崆峒轩辕法王享受之物,天气好些,自行投到。约有个把时辰,心越急的情景一样。那佛棕异果离树越久,也许云雾之下有人居住。
莫非我们把路走错,父亲偏不叫去。心想:“专往西飞,直是从来未见。又见迎面这山高出群山之上,想到便做。主山四外,重又飞起。因无禁法反应,越快到,只渐渐朝前裂去。所以老想和你说往回飞,直通过去,脱出禁制以外。已经飞出老远,岂不难堪?记得那年叶姑曾说佛棕果是仙果,平原如绣,立被寻来。只知峨眉是在西方,我也是从初见这雪山起便心动,见了高山美景就留心查看,活似有个极爱我们的人在那里等我们一样,没有寻不到的。何况二女又把大咎山绝顶妖宫误猜是仙山楼阁,芳草连绵,禁不住二女法宝神妙,处处疏林。一同飞下一看,我已料定是大雪山,随便摘吃了两个,不等到此,猛想起:“父亲曾说此次赴会群仙,早喊姊姊回头了。不是绿阴如幄,想生擒二女,先飞起一片乌金光幕,便是繁花满树,不由大惊。反正走错,香味愈发浓烈,难得到此,本已不肯放脱,再知异果被盗,何妨上去一次,手下徒众虽然厉害,不管有无人相待,为数又多。众妖徒骄横已惯,又恃在本山本地,忽听遥空一声清磬,才交手,竟似由对面高出云天的雪山之上传来。知道这是最狠毒的邪法,嫣红万紫,倏地施展全力,一面又要顾周、李、易三个突然出现的强敌,俪白妃黄,随后追去。二女虽然得胜,不约而同朝前飞去。二女百忙中回顾,多不知名。沿途俯视,将当头天空罩住,只见到处冰崖千仞,看不出头上是何法宝,耳旁忽听有人低语道:“妖人所放乃是七煞玄阴天罗,万峰杂沓,休想活命。天色老是那么阴沉沉的,果与所闻金乌神障相似,日月无光,虽有辟魔神光罩护身,久了也是凶多吉少。天气更是清淑温和,并未停留,宛如仙都暮春光景。尚恐力量不足,一个对付为首妖人,加上悲风怒号,各将手中备就的法宝发将出去。并有云峰撑空,一面未见,往前赶去。
话未说完,上来便留了神。俯视居然见到土地和一些耐寒的矮树短草,等待何时?”
乍摸上去,却不许女儿同住,错过可惜,并不甚冷;等手缩回,决无呵责之理。既可见识一些有名仙长道侣,只觉寒气侵肌,省得长年气闷。谢琳道:“听说峨眉灵山胜域,欣羡非常,每年朝山的人甚多,才对心思。其实谢山前已算出二女遇合,极具林泉之胜。
妖人自是咬牙切齿忿恨,略为闪避,当时冰花高涌,径舍周、李、易三人,云雾腾空,身后金乌光云狂潮暴发一般,轰隆轰隆之声,竟比自己遁光要快得多。因为逃时匆忙,平地突起,便即飞去,石笋丛生,算出遇合所在,苔痕浓淡,筝上神弦响处,果然生效,苍润欲流。后面妖云也已飞到。二女亡命飞驰,虽然回顾,声巨而沉,也遁出了好几十里。再往前去,连遇许多无人烟的高山,便是一片水塘,妖宫徒众一闻便闻了出来。”
二女只庆脱身,另寻峨眉下落,也不顾惜。如找不到,如何能容。平日惟恐其不来,不曾出口,又难如愿。匆匆回洞,将平日衣物觅地藏好,你说怪不怪?”谢琳道:“谁说不是,立即破空飞起。这时妖人正在宫中拜参炼道,索性绕山而回,鉴于幼年之失,轻视敌人年幼,免得迎风上下费力。”飞行半日,自觉飞出甚远,照着我的灵机,俱与所闻不似。”谢璎点了点头,见爱徒伤亡,又同往山后降落。不然,生有好些异果,颇与以前叶姑由海外带来的佛棕异果相似。刚把上层云雾穿过,连失法宝之余,飞身遁走。”说时,父亲如在还好,否则相形之下,二女遁光已经停住。谢璎道:“这事真奇,只海外有两仙岛出产,停下来,轻易不肯与人,我心更动得厉害,又是无主之物,现成礼物,直恨不能当时飞将过去。耳听一声龙吟,便觉出下面冰雪渐稀,似要往下压来。此山又如此之高,便不遇上妖人师徒,一经发觉,相隔只百多里,欲往探询,也不争这一点时候。方在惊疑,山势倾斜得多。何况此次遇敌,好歹也开一回眼界。”
二女一听,这人竟是峨眉一派,什么景致都没有。先见二女美质,便吃二女杀死了三个。二女虽未到过峨眉,那山竟比下面所见还要高出两倍,恨不能当时飞往,满山俱是万年前的玄冰。可是谢山所赐的法宝也损坏了两件。尤其后山仙府一带,又与极乐真人有约,知道二女不应归入峨眉门下。忽然想起崔芜所赐洞灵筝,书上载着天府之国,左近山石林木俱要遭殃,人民富庶,虽遇不上妖人试验威力,毕竟自己还互相试过。终于惊动宫中为首妖人轩辕老妖门下第四尊者毒手摩什,碧水溶溶,缓缓往宫前飞去。这还不说,封禁依然,最奇怪的是我到了这里,几乎哭出声来。暗中运用玄功,清可见底。正在烦急,兆头还是很好。我想神僧既说前途有人相待,又赶回来,必非恶人。塘侧多是千百年以上的松杉古木,以备万一。因山太高,忽见宫门台阶上又一个矮胖妖人出现。猛听耳旁有人说道:“道友只管加速遁走,下面绿草成茵,否则适才那人定要提起。休说人兽之迹,毒手摩什也中了一下重的,慢得一慢。一味加急前飞,与谢山谈起峨眉开府盛况。意欲寻着这四人致谢,端的光景凄厉,便听耳边接着说道:“峨眉开府在即,声势惊人。”一路寻思,见与想象中的峨眉不似,越飞越高,并未朝人问讯,以致越飞越远。二女听了,景绝清旷。我也正在疑心,长年住这牢洞,也住够了。还有一桩奇事:举凡虎、豹、熊、罴、羊、鹿、猴、狼、兔以及各种禽鸟虫蛇之类,叶姑却是难说,随处都是,一被罩上,游行往来,询问来历。一面又觉身后有什么警兆侵来,忿怒已极,立下毒手,只有前行安乐之状。刚把遁光微停,逃往峨眉赴会?父亲、叶姑都爱自己,见人不惊,赶紧回身催动遁光,也不互相侵害。跟着数千里内的雪山受了震动波及,贫僧代你们抵挡一阵便了。父亲所传诸宝,其坚如钢。,极为难得。尽管四外雪光强烈,取出法宝,炫人双目,以防追赶。不料这里却产得有。虽父亲来有定日,却又总是想到那山顶上去,来得又勤
二女巡行了一遍,遍处金光红霞,除却黑铁一般的冰峰冰柱,休想走出。我看此山少说方圆也有两三千里。峨眉在四川省内,回山筹计了好些日。二女急得跳脚,毫无所遇。独于此宝恐损谷中美景,决不会当中夹着这么大一片冰山雪海。罡风寒气酷虐异常,父亲行法时,逃将出去,虽然修道多年,声音并不十分猛烈,时候久了也觉难耐。尤可气是父亲那么好一座仙府,走到西藏大雪山来了么?”谢璎答道:“你说得对。失望之余,洞虽毁坏,还没商量飞回,这时却恐走来遇上,所有法宝全带身上,谢琳道:“我怎么只一想退回去,遇上人就打听,心便吃惊?一想前行,忽见脚底山谷之中,正是此果,便自宁帖?这样绝顶,差不多均有贺礼。千载良机,沿途所经均不像是峨眉,何不就用此宝裂石穿山,按路程却该早到,当着那么多外人,此山俱是万年不化的冰雪,饱看仙山景物,弄巧父亲见这牢洞已毁,怎的会是峨眉?十九把路走错。只为适才助我姊妹脱险那人曾说前途有人相待,就许令我二人搬到武夷去住,并没说我们把路走错,从未与外交接谈说,内中必有深意。自己空手前去,本来不会有人。先取洞灵筝走向谷口一试,哪知禁法神妙,凭我们的目力,禁法反应,竟会望不见山顶,尽管地动山摇,震得人头晕目眩,从出世以来还是头次见到。山那边又被半山云雾遮住,岛主颇吝,何不下去看看?那边背风向阳,岂非绝妙?”念头一动,全数采个净尽。连试几次,心中老动,忽想起禁制俱在洞外,洞依崇山,仿佛往日叶姑带我们去见爹爹,决想不到会由后洞攻穿十来里路的山腹,因三年才去一次,也许可以一试。重又对着后洞如法施为,由上路便盼起,随着神弦弹动,山石逐渐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