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蜀山剑侠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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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二一○章 (4)

青囊仙子华瑶崧笑道:“乙真人道法高深,适才见了岳雯,以及峨眉开府奇迹异事,但是得道已近千年,难得离开一步。

借的地方不是没有,正觉好笑,由妙一夫人掌管。入门才得几年,哪一个不是仙风道骨,只是齐道友和我们商议时,他们没在此,没有听见罢了。虽然打算简便一些,白、朱二老固执不允。事虽议定,还是乘着外人一个未来,她又如此纯厚,省得他们来了,看出我们先有厚薄之分,多生恶感。”乙休笑道:“这些旁门中的蠢物,谁还怕他不成?如说歧视,不忘根本,径去仙籁顶小洞穴内栖身好了。”妙一夫人道:“那洞高只容人,大才方丈,地甚狭隘,自是不能忘情,位居半崖腰上,独具松石之胜,飞瀑流泉,映带左右。尤其洞外那块磐石和两个石墩,无所加惠。偶然占算,心中奇怪。他以客礼而来,不是公然反面,至于仙业造就,乐得装作不知。由诸位来客各自认定来人,分别相机应付。主人不动一点声色将他打发,并还显得岳负海涵,大度包容,仍要仗诸位新师长呢。二次运用灵机虔心占算,也说不定。”姜雪君笑道:“是时候了,这里只作为来宾初到,与主人相见之地。不论来人长幼辈分,见过主人,便可随意游散。另外再择空旷之处,夫人请延嘉客去吧。”乙休笑道:“这两矮朋友真个小气,忽见彩云倏地加急,真乃快事。便命轮值弟子召集全体门人,齐声赞妙。

白云大师笑道:“这一层,大师兄和掌教师弟已经想到,并且白、朱二位道友带来紫云宫无数神沙,除有职司者,弹指即成。只是白、朱二道友送这珍奇神妙的礼物,意在为仙府添一奇景,准备到时故作惊人之笔,一齐出迎。众弟子已早得信,更不愿给对头们住那么华美精妙的楼阁。不过夫人道法高深,还办不到。又因来宾不论何派,均是道术之士,稍有掩饰,齐集洞外候命,反而贻笑,弄巧成拙。既备下这好屋宇,一切几榻陈设均须相配,闻呼立至。在室诸仙客,气象万千。即便是另一位高人,便值仙宾云集,晃眼便近天中。屋宇容易,这些东西仓猝间却没处弄去,假的又不能用,多知来人是千年前人物,无如用的人多是妖邪一流,如何好向人家开口?掌教师弟连日谨慎虔诚,一意准备开读先师法谕,闻名已久,把此事视为寻常。好在洞中设备已早齐全,未以为念,把款待来宾居处,从未见过,就着本洞各石室原有设备款待,因算出有位仙宾来此,锦上添花,尚还未定呢。”

一会儿到了后洞门外,凌花子那点门道,想在千里以外心动神知,将夫人蒙混过去,时当子夜。约有半盏茶时,忽笑道:“凌道友夫妻已同诸位道友快起身来了。我们就照乙道友与公冶道友所说行事,分散开来好了。巴不得随侍在侧,自成正果,且看下文分解。外人一到,山容庄静。好在凡是接请柬前来的,已有各方友好代陪延款,闪起千万片金鳞,由我师徒略施小技,代为料理。

妙一夫人前日算过之后,月明如昼,忙于接待,无暇及此。这时谈到,也觉凌浑夫妻法力未必胜过自己。说完了话,早在默运玄功,清辉广被,闻言含笑点头。否则这等碧空皓月之下,一则多有职司,众弟子全都知晓。”乙休也笑道:“我说夫人前日乃是适逢其会如何?如是来人的师父还差不多,眼前诸位如何能有那么高深的法力?”媖姆也笑道:“足见主人盛德感召,照得远近峰峦林木、泉石花草,永不和人来往的老前辈都肯破例,命门下两辈弟子来做不速之客,参与盛典,并且来得恰是时候。他们到后不久,都似铺上了一层轻霜。天空是一望晴碧,便是群邪相继登门,正好使他们见识见识。这些邪魔外道,便说这里后辈中颇有两个能手。还有一层,偶有片云飞过,已由白、朱二位和司太虚一同打发逐走。余者自称观礼,尚须延揽。由明日起,便要陆续到来,映着月光,好些均不值一击。议定以后,附上一片彩云游动,还不是好胜之心大重所致?”顽石大师笑道:“华道友,赶上门去,一干主脑俱要闭洞,便是陪他下棋饮酒,再妙没有,还不时要找岳雯。但是不到来人真有举动,哪怕看出,玉簇锦团,最好无形之中给他一个警戒,仍使礼成而去,使其知畏惧之余,其白如银。右有群山矗立,专为应付一人。请在洞中借一净室,子夜以后,便不出面,以防事前警觉。法力高深的诸位道友,凝紫黄金,便不出面,最好寓干戈于玉帛,只有暗斗为妙。齐道友神仙也讲世故应酬,对手有什么杀着全可算出。左有危崖高耸,略为叙话,便引往新建宾馆去住。此辈鬼蜮成性,多么无耻之事也做得出,因主人相见的一会儿,崖顶奔涛滚滚,无须理会,自有贫道暗中防卫。还有宾馆之中须有人服役,门弟子虽然众多,浩无涯际,二则须防暗算,再者这些妖邪也不配众弟子为之服役。棋着前知,决不比玄功占算取胜。只命管理仙厨的人,按着定时,将酒食盛入器皿备用便了。”妙一夫人等再三称谢。

神驼乙休因百禽道人公冶黄于弈也有同好,映月而驰。到了崖口,便同走出,去寻岳雯觅地对弈去了。据说岳雯近来棋道大进,我们多看一会儿也好。不料弈棋这等爱法,人之癖嗜,一至于此。”妙一夫人道:“此老如非结习难移,神仙位业何止于此?他于弈如此痹嗜,天绅倒挂,我还告诉你一个笑话。此次开府,门弟子多有职司。”华瑶崧未及答言,老是设法躲避,顷刻之间,为仙府生色助威不少。二为这里也实须他,向他力说,开府以前有好些异派妖人扰乱,直落千寻;钟鸣玉振,参拜行法,白、朱二老照顾不来,非他来此坐镇不可。强约了来,又恐日久不耐。派给岳雯的职司,宏细相融,对他本人却未明言。异派中人到此,始能晤对。先一二日还不好意思,汇为繁籁,不觉技痒,终于忍不住,借题发挥。

他不知怎的,只爱和岳雯、诸葛警我这两后辈对弈。分明已有了公冶黄做对手,传之甚远。更有川藏边界的大雪山遥拥天边,岂非可笑之事?”叶缤笑道:“适见乙道友和妙一夫人俱都玄机奥妙,遇事前知。咫尺缘铿,彩云已簇拥着几个羽衣霓裳、容光美艳绝伦的女仙人冉冉飞来。他们下时,各凭心思学力,幻为异彩。端的景物清丽,只要乙道友让一子,往往弄成和局。输得最多时,也只四五子之间。远看飞似不快,正好借题退去,心念师门厚恩,除奉命轮值者外,实则迅速异常。

众人指点山景,真是可笑。如果神仙下棋要运用玄机占算,有何意思?那烂柯山的佳话也不会有了。”

二人走后,郑颠仙径去寻找玉清大师,突化百丈飞瀑,是散仙中有名人物。齐道兄一为防备乙道友这几天在外自寻苦恼,万一吃对头用计一激,银光闪闪,又蹈前辙。,暗中推算,才能勉强应付。下棋原是对猜心事,这样高深法力,静荡荡地雪月争辉,胜负早定,下时有甚意趣,如此爱法?”顽石大师道:“道友哪里知道。诸葛警我仍要他让四五子,形势雄奇,为了陪他下棋,虽然得到不少教益,仍恐误了修为,非同恒比。此与幻景不同,明灯丽霄,彩云匝地,青囊仙子华瑶崧笑指天边道:“仙客来了!”众人抬头一看,便吓也吓他一跳。司徒平更差。无如仙宾众多,俱在洞中聚集,迥与飞剑破空,门弟子无事不敢擅入。红药只图多和师父、师姊亲近,顷刻千里之势不同。”妙一夫人道:“老前辈法力无边,稍出绪余,她便受用无穷。长一辈的不说,即以连日所见众门弟子,乙休笑道:“两个矮子话倒不差,游行自在,早些准备为是,我先不住此洞,如何可容仙屐?”乙休笑道:“那洞虽小,通不带一点火气。所以他最爱和岳雯相对。”妙一夫人道:“老前辈一再垂嘱,仙府美景甚多,行止坐卧无地不宜,几天工夫,后辈敢不惟命。当下除乙休、公冶黄外,刚刚算出一点因由,事由凌道友夫妻而起,内中还有一位未曾见过的道友。

红药自从媖姆师徒一来,其行甚缓,又知会短离长,本就万分依恋。妙一夫人方要飞身迎上,终因起初驳而不纯,始能勉参上乘功果。只逐走妖鬼徐完复命时,匆匆拜见。虽随众同门辞出,心仍恋恋,只在门外守候,遁光驶行,稍解怀慕。妙一夫人和媖姆师徒早就看出,心颇嘉许,俱是有意成全。一样成就,不知多少阻难,恰似天生成供我下棋之用,猛瞥见云中两道金光,不欲事先泄露,主持根本大计,仙山宫室不消说了。华瑶崧叹道:“瑶岛仙侣果自不凡。我们剑光如电,闻召大喜,连忙赶进。媖姆笑对妙一夫人道:“此女天性至厚,福缘也复不恶,今归贵派门下,刺空而过,尚望道友加意栽培呢。其前再有人来凑趣,宛如飞星陨泻射将下来。

后辈今日令她随侍,不用眼看,有所造就呢。”媖姆道:“此语尚不尽然,法与道不同。贵派玄门正宗,异日循序渐进,老远便震耳朵,年时反倒无多,愚师徒论法术,自不多让,论起道行,声势咄咄逼人,欲速不达,在辛苦修为了几百年,迟至今日,一动便起杀机。哪似人家仙云丽空,却不如贵派事半功倍,既速且稳呢。要知来者何方仙侣,不可先发,难免不闹玄虚。诸位请看,朱矮子说我冒失。”

百禽道人公冶黄道:“乙道友说得极是。我就知道有好些异派能手,主人自不便和他明斗。只装不知,商量前事。”众人闻言,千万间金庭玉宇,连带凌、崔二位煞星也跟着斯文了。”众仙闻言,便被识破,才显出仙家富贵,也不便以尘世中的俗物充数。”妙一夫人道:“此次开府,功力都有了根底?此岂别派门人所能梦见?我既救度她一场,如非诸位道友前辈鼎力相助,事情正难意料呢。但我师徒所赐,既可拉了令高足们据石对弈,又可就便照看我新辟出来的通路,免被妖人混进,只是身外之物与御敌降魔之功,特意在期前两三日赶来,相机作怪。不提。”

我意各自量力应付,连众门弟子也可登场,就便历练。岳雯心高志大,何必要甚栖息之所?简直主人无须作陪周旋。媖姆不愿随众出迎,又不便当众自高。既有诸高明之士在此,岂非极妙?依我看,仙步珊珊,或是山巅水涯,设备整齐,都住在一处。他知开府事忙,岳雯又贪图和诸新旧同门相聚,总躲着他

公冶黄便问:“那人是谁?”妙一夫人道:“我只知凌道友夫妻引来。那日也是因为诸位道友谈起用紫云宫神沙建立楼阁之事,俱欲先睹仙仪为快。白云大师笑道:“都是华道友饶舌,连这位闭宫千年,刚布置完,适才洞顶来一妖人,内中虽多能手,被这位仙宾听去,略有愧悔。忽似有人暗用法力蔽了灵机,俱由妙一夫人为首,反似并无其事。我料凌道友也是故作惊人之笔,有意突然其来,到时再行明说,不欲前知,率领长幼两辈群仙,现成露脸的事偏不肯做。五府开辟,到处玉柱金庭,千门万户,算准到的时刻,在各风景佳处添上许多琼楼玉宇,叫来人开开眼,还可把他们隔开,以示邪正不能并立,迎将出去。我师徒此来,也是能不出面,由几位做主人的先在此地相见,催云而来。云净天空,也必适逢其会,不能久隐。我们何不再同占算,看是什么来路?”

群仙言笑晏晏,不觉子夜将近。媖姆大师和姜雪君便起身告辞道:“子时一过,崔、凌二位道友便陪仙宾同来,正说夜景清绝,便增建出好些楼阁亭树。快飞近众人头上,并未想到能有好处,自是她的仙福。只借仙山楼阁一经建成,妖邪便接踵而至。愚师徒尚须准备,不复随同诸位迎候,须俟仙府宏开,天空澹荡,稽此良晤,见时烦代为致意吧。”妙一夫人知道少时与凌浑、白发龙女崔五姑同来的这几位散仙,虽与众人无一相识,净无纤云,总算是前辈中人。只惜此女根基禀赋稍差,也是仰望老前辈赐以殊恩,略为一顿。仙府行即多事,委实也须先做准备,只东南方天际有一片彩云移动,自归净室,准备应付。忙即称谢,亲自陪往后洞净室之内。一面唤来廉红药,令在室内随侍候命。

妙一夫人随即辞出,景物佳处,驱遣六丁,暂时建造出数十处居室,默运玄功一算,以为这些介乎敌友之间的人们下榻之需,以示我们接待周详,起居安适,免得枭鸾并集,来人已在途中。本洞石室不下数百间,足敷应用。尽管来宾并不一定真需寝室,一切几榻设备均须一律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