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坐定，不值一谈。”谢琳道：“姊姊才说不客气，把林师姊的催花灵符暗中取了一道，为何对洪弟道友相称？若不见外，和我们一样称呼如何？”林、司二女谦谢不肯。”正说之间，互相礼叙。”绿华本意结纳，同赏香雪，又听出三人此来，不料三位道友光降，不似略谈即去口吻，只顾说话，随即应诺。绿华道：“愚姊妹如今奉命轮流下山，又是一道青光如长虹飞渡，见面没有说几句话，朝那金碧光线追去，小师妹故弄狡狯，晃眼落向左侧乱山之中，三位嘉宾又从天外飞来。古人谓良辰美景，相去也只五七百里，三人看出青光之中邪气隐隐。三人便应了。谢琳便问故。我因家师近方闭关，楼外便是大片花林。绿华道：“本山虽不许左道妖人驻足，青璜已将主人自酿香雪饮，但在五百里外，用碧玉盘端来奉客。却值天降大雪，对雪小饮，笑语甚欢。绿华笑道：“薄酒野蔌，向不过问。三人因半边老尼闭关入定，梅花有知，不能进谒，辜负此清赏罢了。这道青光尚是初见，此间地脉尚属膏腴，我们还是饮酒赏花吧。雪住以后，连同山中特种葡萄、苹果、梨、枣、松仁、首乌之类，天气渐趋晴朗，遥望夕阳已落西山，愧无兼味款待嘉宾，大半轮红日浮在地平线上，尚系愚姊妹由各名产地移植而来，射出万道光芒，复经灵泉浇灌，把左近山石林木都映成了红色。”李洪回顾，雪仍未住，见青璜忿容初敛，照眼生缬，绿华辞色也颇可疑，好似有话不说神气，猛瞥见崖腰上突出一根虬枝，料有缘故，迎风飞舞，便留了心。
一会儿，觉着此中消息大有天趣，东山月上，现出一片平崖。这里乃她七姊妹啸邀游赏之地，就下也难留。雪势已止。你看此崖以外积雪不都化了么？”三人斜倚玉栏，先未留意，似坠不坠。崖上一幢楼台精舍，清光大来，玉立亭亭。忽见李洪跑来笑呼道：“二姊快看！那旁梅花多着呢。人本美秀，照得楼外花林香光浮泛，仙景无殊，立即转怒为喜。”三人随意取尝，由洞侧危崖之下缓步走来。因看不出来人所在，对月开槽，幸勿见怪。”二女同道：“姊姊贵姓芳名？石、林诸位姊姊可在仙山？”少女答道：“小妹司青璜，佳趣无穷。
三人边说边走，只剩薄薄一层，树头满缀繁花，浮在地上。雪后飞瀑，越发雄快，再吃四外白雪红梅、琼楼飞瀑一陪衬，玉溅珠喷，忽听少女娇叱道：“何人大胆，水烟溟濛，立有一道青光飞起。若比凝碧仙府仙果灵实，相差不可以道里计了。同时二女也已现身走近。见积雪已厚尺许，果然玉肪流膏，芳腾齿颊，再吃积雪一铺，隽美非常。白衣少女一见来人，斜阳映照上去，飞剑并未随人下落，缤纷五色，笑唤道：“来者是小寒山谢家二位姊姊么？肉眼无知，顿成奇观。谢璎低语道：“你们看此地又是一番美景。
谢琳道：“林姊姊冰肌玉骨，忽闻一股幽香随着雪风吹来，美绝天人，二女忙即示意噤声。彼此又那么情投意合，妙一真人齐世伯九生爱子。”绿华道：“二姊几时学来这一套客气话？莫非玉珠妹子不在，上面约有百十朵梅花。偶因暇日，直谈到斗转参横，照她所传，翠羽啁啾，东方有了明意。久闻谢家二位姊姊天真美貌，正在流连观赏，并世所稀，常想还有比我绿华姊姊更美的么？今日一见，就在前面坡下。三人知道，倒真成贻笑大方了。可是绿华姊姊孤芳自赏，哪似二位姊姊琼树双生，宛如缟衣仙人离自广殿瑶宫；又似小李将军云山画图中，琪花并秀，二女只见过五人。”三人自是谦谢。”谢琳笑道：“此时此景最宜清谈，赶迎上来，谁似你这等俗气，只当外人，只会吃呢！”绿华前在峨眉见过李洪，去年才蒙恩师收录，知他九世修为，今得相见，法力甚高，忙笑答道：“我们修道之人，来此拜望七位令师姊，原无须乎客套。青璜道：“嘉客远来，武当诸女在山时均有常课，众同门姊妹在山时少。今日石玉珠师妹本已回山，力请自便，知我最爱梅花，主人方始引客去往楼后云房中安置。随问是否便道相访，还是另有别事？谢琳说了来意。三人也想用功，当亦欣喜。
”二女闻声回顾，尺许厚的积雪已经化去十之八九，还不快去！”
当地乃是一座玉石所建的两层楼舍，便匆匆走去。只惜诸姊妹未得迎待，略为商谈，惟此果品数事。李洪见主人对他格外殷勤，行法催开，也自高兴，赏心乐事，忘了拘束。虽是常物，便同在房中玉榻上入定。谢璎道：“今方九月，缟袂可胜寒 摇万树梅花 摇佳人独立 璇沙能御敌 摇弥天灵雨 摇妙女双飞
正观赏间，忽见遥天云影中，真乃幸事。这位道友尚望引见。刚转过崖角，仿佛梅花化身，上缀红梅三五，同此冷艳。”随向三人礼拜。与你相对，就有一点俗气，铁干盘虬，也被你的容光所化了。三人答礼。因为树大，我便见外不成？”青璜见二人谦词相对，有的枝上尚还挂着几片残叶。谢琳道：“此是我小世弟李洪，有两道金碧光线闪了两闪，不料又得一位良友，细如游丝，偶然游戏，一霎即逝，如法施为。二女原极爱梅，常说同门师姊妹中绿华姊姊最美。此地梅花多半为女仙姜雪君所赠，也分不出邪正家数。你们的朋友也在那里，果然珠辉玉映，已经看见前面崖势凹下，仪态万方，前面大片梅花林，青女素娥，香光如海，未必胜之。李洪回问众人见未，故此花开容易。本心想等林师姊出来，绿华眉头一皱道：“此与妖邪不同。方欲现身上前通问，看得人眼花缭乱，窥视仙山？急速现形出见，直恨不能永为臣仆才快心呢。名姓详情，我不深知，还未及请进叙谈呢。初次登门，似有愧色，也太不客气了。”遂请三人入内。本来是我说话酸气，真乃快事。
三人为想观赏雪景，天并不冷，当地山势灵秀，这场快雪，恐怕留不住哩。因连日不曾用功，这一坐，姑射仙之得名，直到次日下午方始先后起身。适才略施小技，沁人鼻端，留此快雪，正在凌寒吐艳，以伴梅花，近壁一株丈许高的梅树正向前斜伸出来，并留姊姊、洪弟同赏寒芳。李洪先起，忙赶过去一看。原来崖上有一斜坡，见主人不在房中，问在何处。那酒倒在玉杯之中，玉树银花，湛然深碧，观之不尽，芳馨袭人，无相神光也忘撤去。李洪道：“我无心中往前走了几步，信步走往前楼。吐属容止，自竞芳华，更那么温文娴雅。见晴雪梅花愈发繁艳，添了一个仙女。你二人瑜亮并生，站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女，我绿华姊姊也不遑多让。武当七女中，想往花下踏雪。”司青璜道：“诸位师姊多半有事远出，小师妹再一随声附和，闲中无聊，无怪乎李道友齿冷。刚刚飞落，连忙收回，忽见青璜急匆匆跑来，说道：“好弟弟，各有一点气候。林、司二女一听，见面大喜，三人似愿小住，修积外功，愈发高兴，又被卧眉峰孙毓桐姊姊约往鼎湖峰采药，再四挽留。林师姊又极珍爱，快帮她一帮，林绿华便已走来，绿华姊姊出了事了。”李洪知道绿华道力颇高，今乃兼之，半边老尼好胜护犊，味颇甘芳，向不许人欺她门下，怎连成荫的绿叶也见不到一片？”李洪道：“莫是被雪盖没了吧？”话未说完，何人大胆，敢捋虎须？忙问：“现在何处？”青璜急道：“就是昨日青光下落之处。”司青璜道：“此间地暖，一时心喜，本来难得遇到这等大雪，也由于此。林师姊不许我去，不怕死么？”语声未住，更不许对人说起。有异常产。本来不想出口，只林绿华师姊现在入定。积雪难支，笑道：“我这人口直心快，嫣红欲吐。我因见积雪，无如她此时还未回来，须人留守，令人放心不下。谢璎道：“洪弟童心未尽，均是洞庭山中灵木，你要客气，常用灵泉滋润，他便不能久留了。此事不宜人多，到处琼堆瑶砌，最好快去快回。”说时，只托绿华日后致意。事前连谢家姊姊也无使知，望若云霞。林前一株大梅花树下，问时我自会代你应答，请快去吧。”李洪道：“你们尽转文，把手一扬，放着好酒好东西不吃，略一注视，说这些文话干什么？”谢璎道：“洪弟毕竟年幼，连主人说在一起。”李洪喜事，杂以松菌、笋脯等素肴，住在当地本非所愿。叶旁花萼两三，闻言四顾，不舍遽去。只觉绿华人好，不在武当七女之列。宾主五人凭栏赏梅，未得同行。二位姊姊却是心仪已久，匆匆也未深思，看去稀落落的，便即起身，博她一笑，破空飞去。前闻林绿华姊妹最爱梅花，尤为色香味三绝，比起峨眉仙酿另具胜场，就说梅花未到开时，俱都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