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郡主此言一出,立刻就冲进来两个侍卫将秋水漫给控制住了。◇↓,
秋水漫冷笑,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阴沉说道:“本以为祁阳郡主是何等理智之人,没想到竟然跟穆肖南一样是公报私仇的人。”
“提到穆肖南我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是跟穆肖南一起来的,我完全可以认为你是他的同伙,这有什么不对吗?”
祁阳郡主走到秋水漫的跟前,压低了嗓门,语气中略带威胁的说道。
秋水漫被祁阳郡主的人给押下去了,关在了祁阳郡主府的地牢里面严刑拷打。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一个木架子上,秋水漫被绑在上面,双手双脚都无法动弹。
“你到底招不招?!”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一个鞭子,沾了凉水,对秋水漫刑讯逼供。
秋水漫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冷嘲说道:“你让我招什么?”
“你是敌国的细作,你承认了或许还可以饶你一条命,顶多是发配边疆,你要是不承认的话皮肉之苦可就有你受的了。”
彪形大汉眯着眼,缝隙中散发着的是危险的光。
“哼,这就是你们栽赃陷害的方式是吗,看来今天穆肖南真的没有冤枉你们郡主。”
秋水漫一直嘴硬,在地牢中受尽折磨。
这一日,萧绝暗中打探发现秋水漫忽然之间失踪了,他知道秋水漫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即便是心里惴惴不安但是萧绝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询问祁阳郡主,因为这样只会害的秋水漫更惨。
祁阳郡主走进来,见到萧绝一个人站在窗前,背手而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凑上前。
“我来是想谢谢你,替我洗清嫌疑,还有那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祁阳郡主目光温柔的看着萧绝。
“这是我该做的,不必感谢我。”萧绝的脸上并无笑意,也并无温柔,倒是显得有些疏离。
祁阳郡主察觉到了萧绝的异常,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秋水漫,难道萧绝根本没有失忆,而是记得秋水漫的吗?
想到这里,祁阳郡主的心头一紧,如果这样的话秋水漫现在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些不高兴。”只有在萧绝的面前,祁阳郡主才会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触及到萧绝心里敏感的地方。
萧绝摇摇头,他现在还不能暴露出他跟秋水漫的关系,可是心里惴惴不安却日夜折磨着萧绝。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侍卫来禀报说在秋水漫的身上发现了奇怪的东西,要祁阳郡主亲自去看。
正巧被萧绝听到,祁阳郡主当下就回头去端详萧绝的表情,所以萧绝只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心底。
祁阳郡主来到了祁阳郡主府的地牢中,见到了秋水漫,此时秋水漫已经浑身是伤了。
“郡主,你看,就是这个东西。”彪形大汉将一块小小的水滴状的玉佩递给了祁阳郡主,这个水滴状的玉佩正是墨灵送给秋水漫的东西,秋水漫也一直没有当回事的放在身上。
祁阳郡主顿时瞪大了眼睛,质问秋水漫道:“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秋水漫本来也没有觉得这个东西有多重要,但是听到祁阳郡主这么一说,她自然就明白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物件。
“我如果不说呢?我为什么要说。”秋水漫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祁阳郡主眯着眼,缝隙中释放出危险的气息来,迟疑了一会儿,祁阳郡主轻叹了一声说道:“给秋水漫松绑。”
秋水漫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莫名其妙的被松绑了,不过秋水漫知道一定是这个玉佩起了作用。
“你知道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吗?恐怕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祁阳郡主神色略微显得有些复杂,目光紧紧地盯着秋水漫如此说道。
秋水漫深锁眉头,眼底掠过一丝清冷,“如果你想说,那就说便是。”
祁阳郡主冷笑,“这块水滴状的玉佩实际上是皇权的象征,也就是说谁要是能拥有这块玉佩就能证明他是皇上的人,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玉佩的,但是既然这块玉佩在你手中,那你就是祁阳郡主府的贵客。”
说完这话的时候,祁阳郡主竟然当下就给秋水漫行礼道:“参见特使。”
其余的人见到祁阳郡主都给秋水漫跪下了,自然也不敢怠慢,当下就都给秋水漫跪下了。
秋水漫先是吃惊,随后就微微蹙眉,不断的回想着那个身受重伤的墨灵,难道他就是皇上?如果他不是,那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块玉佩?
“既然我都是皇上的特使了,祁阳郡主还以为我会是敌国的细作吗?”秋水漫趁热打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祁阳郡主。
祁阳郡主咬着牙,声音低沉的道:“不是。”
“那殴打特使的罪名该怎么算?”秋水漫得理不饶人,眯着眼要祁阳郡主给她一个解释。
“任凭特使吩咐。”祁阳郡主现在倒是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秋水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清嗓子说道:“那既然这样,我以后就住在落日堡了,祁阳郡主没意见吧?”
祁阳郡主闻言,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摇摇头说道:“没有,欢迎特使入住落日堡。”
秋水漫居然误打误撞的成了皇帝特使,很快就别安排住进了祁阳郡主府里。
“特使住在这里还习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祁阳郡主变得和气了很多,但是秋水漫依旧可以看得出来祁阳郡主是有多不甘心,即便如此,秋水漫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是找到萧绝问清楚。
“祁阳郡主,既然我是特使了,那我可不可以命令你跟萧绝不准成亲?”
听到秋水漫这话,祁阳郡主的脸色当即一沉,狠狠地咬着牙,但是表面上却不能多说什么。
“特使当然是有这个权利,但是特使难道真的这么狠心要拆散这样一对相爱的人吗?”祁阳郡主也不甘示弱,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中带着一丝阴沉,似乎是有些威胁的味道。
“相爱?你真的确定萧绝是爱你的?我想祁阳郡主是误会了吧,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跟萧绝的关系。”
想到这里,秋水漫停住了,毕竟秋水漫不知道萧绝心里的想法,还是不要如此着急的好。
祁阳郡主从秋水漫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眸光阴沉而狠厉,该死的,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惩罚。
因为秋水漫受伤了,看到祁阳郡主从房间里出去了,秋水漫终于坚持不住了,双脚一软整个人都差点倒了下去。
幸好有一张桌子可以扶着,秋水漫打开自己的上衣,强忍着肩膀上的疼,咬着唇,满头大汗。
夜里,秋水漫睡在床上,身体上的疼痛折磨着她,不断的有噩梦侵蚀着她的脑海。
朦朦胧胧中,秋水漫感觉好像有个人坐在了自己的床头,温柔的轻抚着自己的面颊。
萧绝坐在秋水漫的床头,见到秋水漫睡觉的时候脸上依旧是痛苦的表情,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眸光微闪的将视线落在了秋水漫的肩膀上,那里竟然有淡淡的血渍渗出来!萧绝死死地拧了拧眉,心都揪住了。
动作轻柔的解开了秋水漫的衣衫,果然看到秋水漫的肩膀上有一处鲜红的正在流血的伤口,看样子是在地牢中被鞭子给抽打的。
“笨蛋,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萧绝,萧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秋水漫翻了一个身,在睡梦中居然还呢喃着萧绝的名字。
萧绝终于忍不住动情,握住了秋水漫的手,眸光微微闪动着,心疼的看着秋水漫。
第二天一早,秋水漫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而且还十分细心的被包扎好了,秋水漫想不到是谁做的,难道是萧绝?
可是那是昨晚梦境中的事情,难道会是真的吗?
秋水漫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去萧绝的房间问清楚,但是自己刚刚来到萧绝房间的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特使,这里不能进。”侍卫们将秋水漫给拦在了门外。
秋水漫蹙眉,冷声质问道:“既然你都说了我是特使,难道连这个小小的房间我都不能进来?让开,不然的话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侍卫们听到秋水漫这么说也都害怕的要命,只能犹豫着给秋水漫让出路来。
这就是萧绝的房间,墙壁上到处都是一些精美的壁画,但是秋水漫完全没心情欣赏,她只想问问萧绝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失忆却装作不认识自己!
“萧绝!我现在只想让你给我一个答案!”秋水漫还没走到萧绝的面前就已经开始如此喊道。
但是见到萧绝的那一刻,秋水漫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因为萧绝正在房间里抱着祁阳郡主。
秋水漫愣在原地,瞪圆了眼睛,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走,还是该退出去给他们一个二人世界。
祁阳郡主紧紧地抱着萧绝,见到秋水漫正失望的看着他们,顿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问道:“特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吗?”
看到祁阳郡主装无辜的样子,秋水漫咬了咬牙。
“萧绝,如果你真的忘记我了,你就留在这里,如果你还记得我就跟我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这话,秋水漫转身出去,等在门口,但是萧绝却并没有出现在秋水漫的眼前。
没有等到萧绝,秋水漫伤心的骑上马飞奔着离开了落日堡,萧绝,你如此绝情的伤害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秋水漫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任由风吹拂着她的眼泪,如今秋水漫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记得那匹马已经被累倒在了地上,秋水漫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