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个话题她一定不会愿意听。但,这样的她,让他太不放心。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谁知道她以后还会经历什么事?一个没有家人保护的单身女子,单靠朋友的保护显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更何况,她的朋友也有家人,不会时时与她在一起,如果她跟自己回去了,就算她不想见自己的母亲,最起码,他也可以护着她。
“不必,如果你想说只有这些话,我想我们不必再谈了”听他再次提到那个女人,安然下意识抗拒,转身就要走。
见她又要走,明锐无奈的叹息一声,一伸手就捉住了与自己擦身而过的人,拉住她想要离开的脚步。
这样像个刺猬般的她,还真让他有些头疼。
“放手。”感觉手上一暖,安然心底不由的一颤,下意识的猛一甩手,想要将那只包裹着自己的大手甩开,可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却惹来那只大手越加牢固的攥起。
见甩不开他,安然恼怒抬脚就冲他的脚跺了过去,霎时间,她只得觉眼前一花,他的身子已经换了一个方向,而自己的脚也已落空跺在地上,而那只禁锢着自己的手,依然还在。
“放手。”但看刚才他刚才那干净利落的身法,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憋气的怒声低吼。
真不明白,他不过就是一个代人送个礼物而已,有必要管那么多闲事吗?
见她好像恼了,明锐低眉略一沉吟,不慌不忙的从衣袋里拿出一支笔,轻轻扳开她的手,在上面写下几个数字后,才放她自由。
“这是我的手机号,什么时候你的想法改变了,就打给我。”
手上的热源突然撤离,让安然心中莫名的一空,看着掌心龙飞凤舞的数字,禁不住轻轻握紧掌心,想要留住那么一丝丝的暖意。
“怎么了?”见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一言不发,明锐还以为自己刚才伤到她了,连忙低头靠近她,向她的手看去。
感觉到一股细微的气流吹动了额前的发丝,安然惊得一抬头,而明锐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下颚冷不防的就被她撞了正着,而唇也意外的落在她的额头。
安然只觉得鼻子一阵酸疼,紧接着额头一热,眼前就映入了一个微带胡茬却异常坚毅的下颚,霎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
察觉到她身体刹那的僵硬,明锐连忙移开自己的唇,低头查看她是否有什么不妥,但刚刚低头,映入眼睑的就是她怔楞着微张着唇的可爱样子,看到这一幕,一道低沉而悦耳的笑声立刻轻轻溢出喉间。
低沉的笑声,把安然从呆怔的状况拉回神,眼睛正好看到他正在愉悦颤动的喉结,当时脸颊刷的一下红到脖根,眼睛不敢再四下乱瞄,狼狈的转身就跑。
这、这、这……这可是她初吻的啊,虽然只是额头,那也是初吻啊。
注视着她狼狈逃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明锐伸手摸摸还在隐隐发疼的下颚,清俊的眉宇间晕开浓浓笑意,深邃如海底的眼眸深处,漾起圈圈波澜。
直到逃到楼下,安然才慢下脚步,回头见他没有追上来立刻深呼出一口气,一手摸着还滚烫的脸颊,另一只手不停拍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努力平息着混乱的呼吸。
可越想平息,她的心就跳的越快,当眼前再次闪现明锐那颤动的喉结,本来就已经很红的脸,立刻像染了颜色般更红了。
虽说,她与孟泽坤是情侣,但他们却从未有过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就连最单纯的亲吻都没有。
想起这八年来的恋情,安然脸颊上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她和孟泽坤根本就不像情侣,他从来不会主动碰她,就连牵手也不曾主动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付出,而他只是理所当然的接受。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冷淡的让她觉得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但孟泽坤说,他不碰她,是对她的尊重,是想把最好的留在结婚那天,好让他们的婚姻没有一丝缺憾。于是,她信了,心里那一点点的怀疑,被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的烟消云散,还在心底不断的谴责自己,怎么可以去怀疑他。
可姐妹们却说,如果一个男人总是迫不及待的想把女人拐上床,那就是一色狼,能踹则踹之。但一个男人如果跟本就不碰那个女人的话,只能说明他对那个女人没有激情,或是根本就不爱,而她却对这话非常的怀疑。因为孟泽坤除了没有像一般情侣那样对自己以外,一切都正常的很,身边更是除了她没有一个女人,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才算是爱?
不过,她心中没底的时侯,也曾壮起胆子按照电影里的情节想要勾他一下,可往往一想到那火辣的场景,她的心肝肺就‘咚咚’的全都打起退堂鼓,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让孟泽坤不高兴,因为他说过,他讨厌孟浪的女人,喜欢的是纯洁的自己,她担心一旦这么做了,自己将会得不偿失,于是,所有的计划还没出炉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想起自己当年的单蠢,安然压抑的深深呼出一口气抬脚向前走去,去找还在等着自己的姐妹们。
她没想到,他口口声声对她的尊重,就是让别的女人爬上他床,然后为了那个女人给她一巴掌,才说,他根本就没爱过她。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他不是没有那种冲动,只是对她没有那种冲动而已。
“嗨……”
正当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面前冷不防的窜出一个黑影,吓得她不由的蹬蹬倒退两步,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发疯,可当看到眼前的人时,心,腾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霎时间,她只觉得浑身嗖嗖的直窜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