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隐藏在西装裤内腹肌,安然的一张脸充血般越来越红,只感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想看却又不敢看,不看却又有些好奇,一双眼睛顿时尴尬的不知该放哪里。
以前在家时,宋子平自认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从来不会在家袒胸露背,孟泽坤就更不必说了,他躲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她看他的身体?所以,自小到大,她在电视上、大街上倒是见过不少光着膀子的男人,但那也只是远距离的观摩,而真正见过,那是一个也没有,更何况还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看到她每当扫过自己胸口就快速别开的脸,明锐却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也没有,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点弧度后,又马上消失在唇边,双手一把捉住她闪躲的身体,迫她仰头面对自己,故作阴沉的说道:“这点味道就受不了了?那你还敢往我身上吐?”
“我……我……”接触到他那双灼灼的黑眸,安然心虚的连忙低头不敢与他对视,结巴的说不出话。可这一低头,他赤果果的胸膛就再次出现在眼前,于是连忙别过脸,不敢再看着方寸之内的范围,一双眼睛不停朝四下乱看,试图找到一个人来解救自己的尴尬。
不是说蓝月夜是这个城市最安全的娱乐场所吗?不是说只要来到这里,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有黑道仇家,只要进了蓝月夜,蓝月夜就能保证客人的安全吗?那为什么她都已经被这个男人威胁半天了,还不见有人过来?
“想找人来救你?”看着她如坐针毡的样子,明锐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的声音很是温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初听之下,安然立刻下意识的想要点头,可头点到半路却又警觉不对,抬头就见他正用一种别样目光看着自己,连忙又赶紧不停的摇头。
“其实你要找人我也不拦你。”看着她不停摇头的样子,明锐微微一笑,很大度的说了一句话,然后看着安然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些许的松懈时,又缓缓的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敢从省高官手中抢人的。”
高兴的心情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他下一句话炸跑了,安然这才想起明锐现在的身份,顿时感觉前路一片黯淡。
“不过像你这样不负责任女人,我想也没什么人会来为你解围吧?”
仿佛嫌她还不够的沮丧似的,过了半天明锐忽然又说道。
“我不负责任?”听到这话,安然像被人戳了痛骨一般跳起了起来,气鼓鼓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说她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说她不负责任。
自小她就被不负责任的母亲丢下,被不负责任的父亲仍在一旁,所以,自懂事以来,‘责任’这两个字在她心里就变得格外重要,从此,每做一件事就必会尽心尽力的完成,不让自己也成了那种不负责的人。
所以,如果爱,她就会爱到底,哪怕自己爱的很难、很受伤,如果不爱,她也会放弃的彻底,哪怕心中再不舍、再心痛。
所以,就算她的学业会半路改变,但她却从未放弃未完成的东西,利用自己每一点空余时间努力自学,把所学过的每一种知识都能圆满完成,不让自己有一点点的遗憾。
而现在,他竟然说她不负责任?
她哪一点、哪一个行为不负责任了?
“吐了我一身还想逃,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看着她那愤慨的眼神,明锐黑眸一沉,在她的注视下,特意看看自己赤果的胸膛,理直气壮的质问。
“我……我没……没有。”也不知是被他强词夺理的行为气的,还是酒劲上来了,一句话被安然说的断断续续。恍惚间,她竟然感觉自己的嘴不听指挥的直哆嗦,脑中好像多了很多小蜜蜂一般,不停的嗡嗡直响。
她真的没想逃避。
她只是被他刚才气势汹汹过来的样子吓着了而已。
显然明锐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望着她不停颤动双唇,头微微一低,几乎要贴上她的脸后,才悠悠的启唇低声问道:“难道你不是想逃跑?”
“当……当然不是。”安然被他突然靠近的脸庞吓了一跳,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喷在脸上,顿时瞠大着双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人夺走了一般,窘迫的让人难以喘息,一张脸也越憋越红。而眼前的男人却仿佛不知道她的窘迫一般,一如故往的直直的盯着她。
太久不能呼吸,实在让人的太过难受,于是,安然在感觉到自己肺腑快要要爆炸时,就再也顾不得许多,用尽全身的力道,双手向他猛然一推。
明锐没想到她会突然推开自己,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推得后退两步,看着她一推开自己就逃也似的奔到桌子旁,心中好笑的忍不住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看来,在紧急的情况下,她的潜能可以曾强不少。
“不是逃避责任,那你现在是在干嘛?”看着她从离开自己开始,眼睛就不停的四处乱瞄,明锐眼含微笑的双手环在胸前,大大方方的质问。
“我……我是想……想……”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安然一边结巴的说着,眼睛一边紧张的四处乱瞄,当看到身边椅子上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时,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中顿时一喜,赶紧一把扯过那件臭烘烘的衣服,紧紧攥在手中,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想给你洗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