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着出了公寓的院子,安然望着道路两旁伫立在夜色中路灯,和几个交叉的路口怔住了。
第一次走到时候,是明锐开车送她的,当时她窘迫的很不能将自己藏起来的,跟本就没注意明锐是走的那条路,而今天来到的时候,虽然是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但当时她的脑袋里一直在想着别的东西,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她连走哪条路都不知道,“喝……”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安然惊呼一声,身子不自禁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屁股落了地。
“我怎么了?难道……真想帮我洗澡?”明锐弯腰看着地上一直没有起来的女人,眼中似乎隐隐闪着一种亮光。
现在可好,一边咕咕囔囔的样子很可爱,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抱出一大堆衣服,他倒是惬意,看的有些痴了。
刚才,他不是故意吓她,他只是看着她蹲在地上一边洗衣服,又该怎么离开啊?
不过,于是,好奇的想要听听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但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那么一句话,于是他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可没想到她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这个意外,倒是让他挺高兴的,虽然只是擦唇而过,但她唇间甜甜的气息却早已盈满心间。
“你、你、做梦。”安然的唇颤动半天,望着他那满含笑意的脸,心中突然燃起熊熊烈火,低吼着一把推开他,然后低头奋力的搓起了衣服。
死男人,臭男人,敢作弄我,我撕烂你的衣服。
“如果不想帮我洗澡的话,那把我这些衣服一起洗了吧。”明锐看着她那恨不得将衣服撕裂的动作,嘴角一咧,隐隐约约中,一起放到她面前。
“你……”
“嗯?”
看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衣服,安然双眼圆瞪刚想说什么,却在他那么轻轻一挑眉‘嗯’了一声之后,把牙咬得‘咯吱’一声响之后,低头像面对仇人一般狠命地搓了起来。
她早该知道,这男人就是一只披着绵羊皮的野狼……
搓、搓、搓,我搓死你。
安然用力搓着手中的衣服,就好像正在用力搓着明锐似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看着她那像与仇人干架的动作,明锐忍不住微笑摇摇头,心中暗自咋舌。
看起来,如果这女人一旦被惹急了,也有变成母夜叉的潜力啊。
“完成。”不知过了多久,安然把已经洗好的衣服放在干净的盆中,站起来甩着由于太过用力而有些酸疼的手臂,看着惬意的躺在床上看文件的男人,没好气的说道:“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臭男人,她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为他洗衣服,她好像记得第一次离开时,还躺那儿了,没骨头吗?
“嗯,把衣服晾在阳台就行了。”明锐头也不抬的说道,那大老爷的姿态气的安然差点没冲上给他一拳。好在,她理智还是清醒的,这想法也不过就是在脑中一闪而过。
窗子一直是打开的,微凉的风缓缓吹进阳台,撩起了她满头长发,在风中飞舞
她又不是活腻了,看体型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算了,这么多衣服都已经洗了,还差晾衣服的那一点时间吗?
安然万分不甘愿的端起塑料盆,踏着重重的步朝阳台走去。
他以为,他要是回到家看到自己的不在,明锐忍不住好笑的叹了一口气。
明锐拿着手中的文件,眼角看着她端着衣服走到的凉台上,才将头慢慢抬起向她看去,唇角无声的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眸中盈满浓浓的暖意,静静望着她,明锐的车好像朝着左边方向走的,她就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是个温柔而又需要时时呵护的女孩,柔弱不知世事,但却充满阳光,就像被保护在温室内的花朵一样。可没想到,她温柔是温柔,但却温柔的坚强,偶尔的小孩子脾性,也只是在不自觉的露出,一旦她察觉,她会立刻镇静下来,变成一个格外冷静、冷淡的人。那层冷淡,就好像一个坚硬的外壳一般,拒绝着别人的踏足。
而他,只是在不合时机的情况下,用了一个不合理的身份出现,从而错过了可以的了解她最大优势。
安然放下盛满衣服的塑料盆,看了眼外面已经漆黑夜空,心中开始担心起来。
也不知道颢然回来了没,那么,怕是又会生气了吧?
想到这里,她不敢在稍有迟疑,弯腰将拿起盆中的衣服,动作干净利落的迅速往晾衣架上晾着衣服。
“好了,我走了。”一切完成后,安然将塑料盆放在浴室,拿起自己的裙子,瞄了眼依然躺在的那里明锐,说了一句就快速向门口走去。
她得快点了,就算现在颢然还没回来,大概也已经在路上了吧?没想到只是来拿个衣服而已,竟然也能耽误这么多时间。
“我送你。”见她晾完衣服抬脚就打算走,明锐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下床跟了上去。
“不用。”听到他的话,安然立刻回绝,头也回的一溜小跑着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那次被颢然看到他送自己回去,差点没把她折腾死,这次要是再让颢然看到,她还活不活不了?
看着她那逃也似的脚步,只要往这边走应该就能出去吧?,快速换了鞋,就紧跟了上去。
他有那么可怕吗?只不过是说送送她,她居然会怕成这个样子。
“你、你、你……”顾不得臀部的疼,安然颤抖着唇,战战兢兢的望着眼前同样也是一脸诧异的男人,说不出话。
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