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的伤,是在太阳穴的位置,如果施力的人再用力那么一点点,这人的性命很可能就难保,而手肘处的那处伤就更不用了说,如果位置再错那么一点点,那只胳膊可能就废了。这样刁钻狠辣的手法,如果不是久经战场的人,是不可能懂这些技巧的。可这个女人,明显不可能有那样的经历,可如果不是她,那男人手肘上的高跟鞋印又该怎么解释?
“啊?”听到他的话,安然愣住,继而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怔怔的点点头。
那是她弄的没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真的是你?”见他点头,明锐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声音忍不住微微上扬。
虽然,心中也是这么怀疑,但真正得到她的答案,他还是人不住的吃惊。
那样毒辣的手法,刁钻的角度,他真的无法相信,是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到的。以自己对她的观察,他可不认为她会懂这些东西,更何况,如果的她真的懂这些东西的话,又怎么可能被这两个男人制住?
“嗯……”听着他微微上扬的声音,安然的心咚咚跳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可、可我、我也只是自卫而已。”
她不会闯了什么祸吧?可她也不过的是自卫而已,不反抗难道还等着挨打吗?
“你……怎么会懂这些?”安然的解释明显不是明锐想要的答案,他索性直接问道。
“朋友教的,干嘛?”安然下意识的没有将叶紫的名字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锐没有继续问,只是在听到她的答案后,沉默了半晌后忽然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朋友?
在听到她说出那两字时,明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光芒,但他却没有再出声,虽然对于她的隐瞒心中有些不悦,但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也不再追究到底是她的那个朋友到底是何方人士。
“啊?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有些跟不上他转变话题的速度,安然在一愣之后连忙说道。
她这副样子回家还不知颢然怎么问呢,要是再让颢然看到他送她回家,那还了得。
“我送你。”这次明锐没有听她的话,反而眼睛一瞪,不容反驳的提高了声音。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真那么可怕吗?比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还可怕?
安然被他瞪得心中有些发毛,可反驳的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来,可心中又不愿意就这么听他的命令。
“我送你到门口就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想看到她为难的样子,明锐于是气闷的补了一句:“走吧,再不走这两人就要醒了。”
一听的这话,安然心中一震,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人,当下也不再反驳,听话的转身就走。
是啊,现在最重要并不是怎么拒绝明锐,而是先离开这里才最重要的。
见她回头就走,明锐又深深的看那两个男人一眼,才转身快速向已经蹦跶着走了几步的女人走去。
安然正在向前费力的蹦跶着,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只脚真的很不方便,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的力道那么大,只是踢了她一脚而已,脚腕就疼的不敢用力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着努力蹦跶时,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股霸道的气息向自己迅速而来,刚想回头,就突然觉得眼前的天地突然一阵旋转,自己的脚就已经离了地,整个身体已经被明锐抱在怀中了。
“放下,我自己能走。”看着明锐尽在眼前的脸,安然慌乱的在他怀中扭动着要下来,一张脸热得烫人,好在这是晚上,看不清脸色的变化,要不然,这张脸此刻肯定是异常精彩。
“照你这么个蹦跶法,什么时候才能到家?”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不停扭动的身子,明锐心中一荡,不知不觉的呼吸就粗了些,但他却并没有放下她,反而将手微微一收力,沉声说道:“别动,你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听到他的话,安然正在扭动的身子突然静止,感觉着他的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上,一张脸更红了。
这男人,干嘛要这么抱着她,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尴尬吗?
“你……很怕他看到我吗?”就在她心中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那稍微迟疑的问句,让安然有些茫然。
他?
他是谁?
“颢然,那个叫‘颢然’的男人。”仿佛为她解惑一般,明锐说出了那个让他有些嫉妒的名字。
“呃……那个,其实……也不能说是怕。”听到颢然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安然僵直着身子,静静待在他怀中不敢稍动,闻着鼻间他特有的气息,总感觉大脑有些不听指挥,只能断断续续的小声说道。
“哦?怎么说?”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明锐低眼看一下静静倚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脚下不停。
“就是……那个……”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要说怕颢然,这话也不尽然,颢然生气起来确实可怕,但她只是不想火上浇油而已,所以,每当他生气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的什么事情都顺着他,直到他气消为止。这样的情绪,好像离那个怕字还很遥远。就像有时候,她在气头上颢然也同样不发一语的任自己打骂、发泄一样。如果这么说,那颢然不是的也很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