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然走了,没有任何音讯,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却是要赶她离开,孟泽坤也来了,却是说她居心叵测。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所有人见到都会离她远去?
她做人真的就那么失败吗?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去给任何人添麻烦,不让任何人为她操心,可结果呢?她自甘堕落,出卖身体?
呵呵,既然如此,她自甘堕落一回又如何?
看着安然那喝酒的动作,酒保忍不住咧了咧嘴,迟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次调了一杯刚才一模一样的酒,轻轻地推了过去。
他在这里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各色的人物他基本上也都见过,但却从来没见过一个明明看起来那么纯粹的女人到这里喝酒的,特别是,明明不会喝酒,还一副要拼酒的样子。
“再来一杯。”安然如灌水般一仰脖,杯中的酒水再次入了肚,然后将杯子再次的推回原地,又说道。
“小姐,你这样喝是容易醉的。”看着安然那灌水般的样子,酒保忍不住提醒道。
虽然说,客人买醉与他无关,但这毕竟是寻欢作乐的场合,若是喝醉了被有心人看到了,估计就会有麻烦了。
听到他的话,安然一眨不眨的直直的盯着酒保半晌无语,一开始酒保还不觉得怎么样,但随着时间过去,一直被人这么死盯着,酒保慢慢开始觉得浑身发毛,直到这时,她才慢悠悠,但却不容拒绝的说了一句:“再来一杯。”
听到她的要求,酒保微微皱眉,但客人的要求他是不能拒绝的,因为这是规矩,于是只好又调了一杯酒,只是悄无声息的将里面最为浓烈的一种酒换成了另一种不太猛烈的,好在安然也不太懂酒,只是等酒保将酒调好,就又拿了过来。
可能是前两杯喝的太快的关系吧,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烧心,但不知为什么,虽然刚才她已经喝了两杯酒了,但脑中却依然十分的清醒。
或许她是天生的的好酒量吧。安然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来杯威士忌。”安然刚刚端起酒杯,身边就传来一道十分低沉但却悠扬声音。
安然回头就见一个男人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看他那样子好像比她大个四五岁,泼墨的眉如剑般的锋利,一双眼睛幽深如夜,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冷漠让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安然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的停留太久,只是稍稍停留便又立刻收回,然后将手上的酒杯端到嘴边喝了一大口,难受的咽下。
“不能喝还逞什么强?”男人看着她喝酒的动作,忍不住皱眉,说完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
听到他的话,安然秀眉微攒,眼睛斜瞄了身边正在独自啜饮的男人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又喝了一口。
她能不喝管他什么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见她不理自己,男人无所谓的又喝了一口,然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细细的端详着良久,才又缓缓啜饮一口,自始至终他没有再开口,就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只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清浅的品尝着。
他喝酒的动作很是优雅,俊朗的面容也紧绷着,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举手投足间隐隐带了那么一种贵气,立刻就吸引了很多的女子的目光,可奇怪的是,虽然有很多人不停的向这边看来,但却没有人上来的搭讪。
两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各自喝着自己的酒,时间在他们周围凝聚成一种格外的宁静的气氛,这份宁静与周边的那些嘈杂形成的很大的对比,但奇怪的是,竟也那么的和谐。
酒保看着安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心中忍不住暗暗咋舌,再看看她身旁那个时不时的看安然两眼,然后又悠然自得的独自啜饮的男人,悄悄转身走到旁边的打过了一个电话,才继续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然渐渐觉得脑子开始发晕,看着眼前的景物,渐渐有一个变成两个然后又变成好几个,她终于咯咯的笑了。
她现在应该的就是醉了吧?可是,为什么她依然感觉自己的神智还是很清醒呢?想到这里,安然不满的又伸手向酒保要了一杯酒,准备继续自己的买醉。
“你已经醉了。”就在她的手刚想去接酒杯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在她的手将要碰到酒杯时,一伸手慢悠悠的将那只杯子的端走了。
“给我。”安然不满别人抢她的东西,站起身来就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她刚刚站了起来,身子一晃立刻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那样子到不是像是夺东西的样子,反而像是投怀送抱。
男人看着埋在自己怀中到女人,眉头不由皱成了一座小山,立刻伸手将怀中的女人扶稳坐好之后,然后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安然迷迷瞪瞪的抬头,眯缝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然后慢悠悠的问道:“我们……认识?”
虽然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经有好几个头,但她的耳朵还没出问题,细想下来,那声音好像似曾相识。
听到她的话,男人眸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道锐利,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伸手挽住她有些晃悠的身子说道:“我送你回去。”
“不要。”听到他的话,安然一把甩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回到吧台边,端起男人刚刚放下去酒杯,再次送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