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对华华没辄?”
两人相视微笑,伊澈乖乖坐到椅子伸出胳膊,方维朗微低了头给她涂药,漆黑的发落在她眼里,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意味,她竟然想伸出手去摸一下他的头发,是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软,听说头发软的男人会疼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想是这么想,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些忌惮,没有真的去摸,只是听话地任他涂药,等到胳膊上的伤涂完了,他抬起头问她,“还有别的地方吗?”
她想了起,撩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膝盖的部位,两只腿都有伤到,不过有一边伤得重些,都能看得见里面的粉色肌肉了,他的手一顿,神色深沉难解,那惨烈的伤口在白嫩的腿上更显残酷,过了一会儿才轻轻给她擦干净,一边涂一边看着她的脸色,见她确实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就缓解了眉头。
他最后终于发现了脚伤,脸色急剧变化,“你的脚是伤到骨头了,怎么之前不说。”
她有些羞怯地收回了脚,连忙摇头,“没有事的,过几天就好。”
“伤骨头哪有那么容易好?你真是天真,你不知道以前伤到骨头痛了多久了?”
他说话毫无异样的神色,可是伊澈的心里却是一惊,闲昵的语气怎么会这样随便就能出口呢?除非是很亲近的人,可是他是自己的谁?
为什么,他从来不说?
除了第一次见面他说的,你是我永远的爱人,他根本什么也没有说过,并不愉快的相处让她错觉得以前肯定是为了恶作剧才说那样的话,可是今天的感觉不太对,他对自已很好,肯为了自己受伤,甚至是性命,而且熟悉自己的过去。
他的存在比程安更加真实。
为了回避他的责怪,她只好勉强笑笑,热心地站起来,“你的身上也擦破了吧!你自己不方便,我给你擦吧!”
说着,不管他的困窘,执意地拉开他的袖子,最后在腿上找到了伤口,在心里微叹息了一口气,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还真是不容易,方维朗把棉棒接过去,不自然地看着一边,“我自己可以的,你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