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把唯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絮絮叨叨地说完了往事,馥郁说完已经泪流满面了。
“原来,你是为了我,才有家不能归。对不起,让你与家人决裂”唯自责道。
馥郁笑笑,随即走到唯的身旁。“这是我自找的,也是我自愿的,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爱过我”馥郁眼里闪烁着乐华问道。
“唉”唯长叹一口气后说道。“没有,我接近你,是你因为你能达到组织的要求”
馥郁依然无力地笑笑。“回答的真干脆。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也许这就是爱情,是你让我明白了,爱是付出,不是索取,我很感谢你。爱情有毒,你毒倒了我,我却被毒得心甘情愿”
唯也不作隐瞒。“我喜欢小馨,是真心地爱上了她。所以,我不能把她送进组织。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你可以逃。你也可以带着薇儿与椰蓉一起逃。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唯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
馥郁依然笑笑。“不,我不打算逃”听到馥郁的话,唯吃惊地看着她。
“呵呵,你的样子好好笑哦。”馥郁捂着嘴笑道。“我说的都是认真的。”随即换了一张认真的脸,语气坚定的说道。
“不,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让你为了我以身犯险。”唯摇摇头说道。
“我知道,你有这个权利不交人,但是却没有权利阻止别人不来抢人。以前我就听说过这样一个组织,以掠取正直花季的少女为主的邪恶组织,只是没想到,为他们寻找这些少女的人竟然是你们”馥郁苦笑。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愿意帮我”唯问道。
馥郁走到唯的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爱你’”唯的心顿时被震撼了。
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馥郁后退两步。“所以,我不会让你受罚的。我要给你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我给的。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所有,包括你还有我的生命”馥郁展开甜美的微笑说道。
唯再一次被震撼了。没想到馥郁竟有这么大的决心。“其实我们每做一次,我们的罪恶感就会多一分,这些将会成为我们一声的羁绊”唯说道。
馥郁再一次走到唯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唯的脸。“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这样做,你们的心里也不好过。但是,总有牺牲,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做吧”馥郁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讲的,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但是,相同的,你也要答应我几个要求”馥郁再次说道。
“什么要求”
“第一:答应我,不要伤害薇儿与椰蓉,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不然他们会争着代替我去。”
“第二:让我静静地消失了,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等我消失后,告诉痕这是我自愿的,让他别做徒劳的事。”
“第三:陪我走过最后这一个月。然后带着紫馨逃吧,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相信,是她的话,你一定会很幸福的”馥郁含着泪说完这三个条件,换来的却是唯的沉默。
“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我不希望你考虑到我临走的那一天”馥郁说完,带着微笑离开了,留下唯一个人在原地目送馥郁远去。这一刻他明白了。这单薄的背影下隐含了多少伤悲,而她强迫自己扛起这一度度风雨。是那么坚强,那么不容拒绝。不知不觉唯的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定了定神,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去。
聚贤高中,已近中午,学校有了许多学生。唯缓缓地来到教室,没有见到一个人,便去了音乐教室,他想,如果是紫馨的话,就一定在那里,当他走到音乐教室外面的回廊上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钢琴声徐徐传来,听着这熟悉的琴音,他怯步了。
小馨,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伤害,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怨我恨我都没关系。唯想了想,大步走了进去。
紫馨依然忘我地弹着琴,手指不停地在琴键上跳动,似乎没有擦觉到一点异象。唯悄悄滴来到她身后,许久,终于等到她弹完了。“好好好,弹得真好”唯拍手叫好。
听到赞美声的紫馨高兴地转过身来。“唯,你来啦!”
“嗯”唯淡淡地回答了一个字。
“那我们开始练习吧,我已经把我不熟悉的这段,趁你不在的时间练好了,现在合奏的话,一定没问题的”说完紫馨又幸福地坐在了琴凳上。唯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紫馨的样子,就可以知道她是很幸福,很满足的。随即熟悉的琴音再度响起。半许.
紫馨的手指停止在键盘上跳动了,不悦地转过身来“唯,你怎么不拉小提琴啊”紫馨问道,但是唯还是一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你怎么连琴也不拿啊,快去拿琴啊”随紫馨怎么说,唯还是不动。
“你还想不想合奏啊”紫馨有些生气地问道。
突然,唯把紫馨拦在了怀里。紫馨则是拼命地挣扎“别动,就一下。让我在抱抱你,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唯抱着紫馨叹着气说道。
最后一次,什么意思,难道他听到唯的话,紫馨有些害怕了。“你怎么了啦!”紫馨试探性的问道。
几度唯都不忍说出来,可是他不得不说。唯慢慢地推开紫馨,双手扶在紫馨的两肩,一脸认真地看着紫馨。紫馨则是笑笑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你”
“你别说话,听我说”唯打断了紫馨的话说道。唯深吸一口气,随即呼出来。“小馨,你听好了,不管我跟谁在一起,还是忘不了你”说完唯又呼了一口气,往教室外面走去。紫馨一脸迷茫地看着唯远去的背影。
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管我跟谁在一起,还是忘不了你”他是在告诉我,他想脚踏两只船吗?不,不行,我要问清楚,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紫馨迷惑着也走出了钢琴教室。
唯在学校,看着一处处曾经与紫馨一起来过的地方,一阵落寞又涌上了心头。看着那些熟悉的的景物,仿佛与紫馨嬉戏的画面就在眼前,可是伸手想要触摸时,又像是在昨天,遥不可及。
唯游完了整个校园,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您的电话又来了”熟悉的铃声再次在馥郁的耳边响起。馥郁接通了电话。“唯,这么快就考虑好了吗?”馥郁在电话的另一端问道。
“嗯,我考虑好了,你在哪里”唯问道。
“LOVE公园”这时紫馨来电话了,唯没有接。只听见电话的另一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持机等待.”听到这样的提示音,紫馨害怕了起来,挂断了电话。唯沉默了一会儿,对馥郁说道。
“我知道了,现在立刻赶去你那里”唯挂断了电话。等待紫馨再次拨号时,电话的另一端却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的提示音。这次的紫馨不再是害怕,而是恐惧,一股恐慌瞬间传遍全身,使她不禁打了一个冷禁。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还关机,难道真的像别人说的。“当爱情靠近你的时候,你无视它;当爱情追你的时候,你拒绝它;当爱情走了,你却追不上它了。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吗?紫馨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关机提示音,心里一阵又一阵凉意,站在操场胡思乱想。
唯就这样消失了两个礼拜,本以为还会这样继续下去,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聚贤高中高一(A)班,传来唯转学的消息,大家都被这消息震惊了。没人知道他转学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转学。
唯就这样亚无音讯地离开了聚贤高中。刚开始,大家一点也不习惯,转学亦是如此,没有唯在身边吵闹,她真的一点都不习惯,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渐渐淡忘了。紫馨虽然心里也觉得稀松平常了,可是还是忍不住看看旁边的空位。不时地看着他的座位发呆。
唯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次换紫馨变得落寞,颓废了。等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聚贤高中这时候热闹了起来。老师合上课本。“同学们,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时间,老师现在向大家宣布两件事。再过几天,就是全国大赛的日子了,参赛的同学准备好了吗?”老师激情高昂地问道。
“早准备好了”江颖得意地答道。紫馨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然看着旁边的空位发呆。
“紫馨同学,你呢?准备好了吗?虽然没与唯同学合作,但是我相信你应该是没问题的吧”紫馨没有听到老师叫她,依然望着旁边的空位,神游太空。
“紫馨同学”老师再一次叫道,紫馨还是没有回应。这时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杀了过来。
“紫馨,老师再叫你呢?”坐在她后排的王诗琪,推了推她的背说道。
“啊,到”紫馨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惹来全教室的人哄堂大笑。
“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问你准备好了没有。看你的样子,似乎还在想着唯同学呢?”老师狡黠地说道,全班同学再一次大笑。紫馨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羞愧使她想要逃,这时她想起了唯,要是他在他一定会安慰她,对她说“别怕,有我呢?”现在再也没人拉住她的小手,给她力量了。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好了,好了,你坐下吧,虽然我们跟你一样都希望唯同学回来,但是毕竟唯同学已经离开了。你还是要过自己的生活的,别让他影响了你的心情,好好准备比赛吧”老师说道。
“老师,我才没有想他,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在想,我的曲子还有一些不足的地方,再为不知道怎么改善而烦恼呢”在想掩饰道。
“那你可以去找音乐老师讨论一下,看怎么处理,在练练看吧。老师很希望你们能为学校争光,让班级荣耀,也让你们自己发光发亮”老师再次鼓励道。
“嗯,我们会竭尽全力的”紫馨答道。
听到紫馨的回答,老师定了定神,高兴地说道。“好,我看好你们。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下个礼拜天,参加全国大赛的同学去参赛的同时,没有参赛的同学就同我一起去香山游玩。大家高不高兴啊”
“高兴”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道。
“好,我们一起香山,吃好,喝好,玩好来为全国大赛的同学加油,好不好”老师呼应着。
“好”全班同学应声道。随即下课铃声响起了。“好,下课”老师说道。
“起立”班长叫道。
“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耶”大家的欢呼声充满了整间教室。像脱缰的野马,终于可以雄跃万里;想出笼的小鸟,终于可以不受束缚,翱翔万里晴空。也难怪了,重点班级,学习氛围不一样,自然压力也不一般,难得松懈一下,不玩疯好像对不起观众。
转眼,全国大赛的日子来临了。紫馨画了个美丽的妆,还是穿着唯给她买的白色晚礼服,不过外面还多了一件外套,毕竟是冬天了嘛,来到了全国大赛的赛场。她与江颖找了个离舞台较近的位置坐下,以方便参赛。这时,全国大赛的帷幕缓缓地升起了。
主持人穿着白色的雪绒纱裙的白色礼服闪亮登场了,拿着话筒激情高昂地说着客套话。紫馨没兴趣听,四处观望着。“哇,全国带赛就是不一样,这个会场看起来是那么的华丽与奢侈,虽然学校也很漂亮,但是跟这里完全是两个概念,完全没得比。”紫馨四处装望着,一边看一边花痴地想着。
江颖看到紫馨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便责备道。“喂,你不要这么花痴,好不好。这是全国大赛的会场,聚集了全国大大小小无数个学校的学生或代表,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样子,会怎么想我们啊,收起你那副雷样,别给我们的学校丢脸,土~包~子”江颖说完还不忘讽刺一下。
“哦”紫馨被打击了,收回了视线,安静地等待着叫自己比赛。突然,一个画面闪过紫馨的面前。
“唯”紫馨叫了出来,可是转眼又不见人影了。
“你怎么了啊,唯在那里啊,我看你是想他想疯了吧”江颖鄙视紫馨道。
紫馨微笑。“也许吧”说完陷入了沉思。
刚才那个真的不是唯吗?如果是,那他身边的女孩子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怎么那么像他。呵呵,我在想什么啊,既然人家都消失无踪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罗紫馨,你清醒点吧,这段时间,你打他的电话,打的还少吗?人家都关机,就证明人家根本就不想理你,你还在意那么多干嘛。还是好好比你的赛,拿到冠军才是正事。紫馨想了想。神采飞扬地等待着自己上场。
主持人选宣布道。“下面,请欣赏储芸高中,由言若唯以及欧阳馥郁带来的华尔兹舞蹈”主持人提到言若唯三个字时,紫馨的心里已经很吃惊了,待她宣布完两人的舞蹈时,紫馨的心彻底被震撼了。仿佛一下子被扔上了天堂,一下子又跌落地狱般,感情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缓缓地,音乐响起了。男的穿着黑色西装,领口是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时髦的发型与他那黄金身段女的则是穿着一条蓝色带有轻纱的晚礼服。两人配合无间,优美地画着华尔兹的圈,女子与男伴的距离保持在20公分开外。他们脸上荡漾的幸福感觉,这一刻被永恒地定格了。看着他们就只有一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紫馨盯着台上的两个人,心里一阵刺痛,随即眼泪不自觉地流过脸颊。原来他说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他变心了。呵呵,他还是选择了她,也许是我不够好吧,祝你幸福。紫馨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心里默念道。等他们表演完毕.
主持人选宣布道。“下面是聚贤高中,由罗紫馨带来的钢琴独奏,请大家欣赏”紫馨还沉寂在悲伤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主持人在叫她。
“聚贤高中的罗紫馨有在吗?”主持人再次叫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者,顿时,会场一片沸腾。唯也在观众席,双手紧握,唯紫馨担忧着。
小馨,我知道你刚才看到了那一幕,但是,我不想影响你,快上去表演啊,这是你期盼已久的,不能在这是时间出差错啊。唯心里默念着,祈祷紫馨惊艳绝伦地出场。
“哈哈哈,这女人就这么点胆子啊,是我们太看得起她了”在一旁的薇儿说道。听到这话,唯极不高兴,甩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
“大概是怯场了吧”椰蓉也说道。
“我相信她一定会去表演的,一定会.”唯坚信着。大家也不再多说什么。
“说来也真是的,本来讲好的,一起来参赛的,可是他们都说有事来不了,真扫兴”椰蓉瘪瘪嘴说道。
“其实椰蓉你这么好的条件,一个人也没问题的”薇儿微笑道。
“痕在你身边,你当然这样说了”椰蓉有些不高兴滴说道。
正在她们讨论激烈的时候,主持人的声音又响起了。“聚贤高中的罗紫馨小姐,如果你没来,那很抱歉,我们要取消你的比赛资格了”主持人再次宣布道。
“你在搞什么啊,该你上场了”一旁的江颖焦急地吹促道。
紫馨这才反映过来,擦了擦泪水,脱下外衣交给江颖,径直地走上台去。虽然已是冬天,但是紫馨却没有感觉到冰冷,因为她的心已经开始冰冻。大家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目送她上舞台
帷幕来开了,紫馨穿着唯给她买的白色小晚礼服加黑色披肩,光彩夺目地登场了。只见她站在台上向台下的大家标准的90度鞠躬,随后拿起话筒。“本来我准备了一首经典的名曲,准备献给大家。可是现在我换曲了,这首是我自创的曲子,送给大家也是送给一个人的,名字叫《遇见》希望大家会喜欢。”紫馨说完便走到了台上的三角钢琴前。又优雅地坐在琴凳的三分之一处,轻轻翻开琴盖。那动作,那神情,那坐姿无一处不彰显她的高贵优雅,她的专业,这一些系列的动作,加上衣服的烘托,更显得她清纯无暇,魅力无限。就这简单的动作就已经征服了许多人。
随着紫馨手指的挪动,一曲幽径悲伤的钢琴曲开始响起。前奏沐浴着阳光,四处散发出阳光的味道,感觉自己想在天空翱翔的小鸟,无忧无虑。曲子终于开始进入正轨,刚开始是热情奔放的,就像是一个未曾恋爱过的少女,在期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心中那种悸动开始萌芽。慢慢地曲子开始改变节奏,由快到慢,由亢奋到阴柔,尽显浪漫轻扬的气息。缓缓地,曲子变得深邃,低沉,最后一泻千里,给人无限的伤感,留下了永久的遗憾。一场美丽的相遇在我们面前展示的淋漓尽致。紫馨弹着弹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但是没人看出来她的异样。大家都被她的琴声吸引着。
曲终,会场一片响亮的掌声,紫馨轻轻底盖上琴盖,优雅地走到前面,再一次标准的90度鞠躬,含着眼泪离开了舞台。唯的目光跟着她的脚步离开。大家也是目送她下舞台。
小馨,这首曲子是送给我的吧,你的曲子还是那么悲伤,都是我造成的,对不起。唯看着紫馨远去的背影自责道。这一切馥郁都看在眼里,唯的目光从一进会场就开始搜寻者紫馨的身影,馥郁的目光也是一直定格在唯的身上,不肯离去。这一切她都看得给外地清晰。
唯,对不起,让你做了这么为难的事,可是我只想为自己自私这么一回,原谅我。馥郁看着唯,心里默念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