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胡桃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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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给孩子们的礼物

弗里茨和玛利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棵圣诞树和放在圣诞树四周围的那些礼物,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后来还是玛利先开口:“哦,这么多好东西!”弗里茨欢喜得在房间里跳了好几下。实在是因为他们去年一年表现得特别好,特别乖,所以这一次圣诞节,他们才能够得到这么多好东西。整棵圣诞树挂着不晓得多少个金苹果和银苹果。每一棵树枝上都挂着包裹成各式各样的十分好吃的糖,看来好像树上的花朵和花苞一样。一根根点起来的小蜡烛,闪耀在每一根树枝上,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好看。全棵发着五彩亮光的树,好像笑嘻嘻地对孩子们说:“孩子们,你们乖,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东西,让你们把我的树枝上那些糖果摘下来吃吧!”

玛利看着那一个个漂亮的小娃娃和那一样样陈列在桌子上的小玩意,真的把她整个人都看呆了。她特别喜欢那件挂在一个木架子上面的绸衣裳,四周围镶着非常漂亮的花边。玛利由衷地笑着说:“啊,这件衣裳可真漂亮,它就是为我做的衣裳。当然啦,我要马上把它穿在身上。”

弗里茨在那张摆圣诞节礼物的桌子旁边找到了他梦想着的狐狸。这狐狸和一匹马一样大,狐狸的头也安上了像马笼头一般的东西。弗里茨当下便跨在狐狸的背上,两条腿夹着狐狸,绕着那张桌子,快马加鞭一般地走了三四次。他还高兴地看到那一队他想了好久的轻骑兵。这些兵穿着红衣裳,上面装饰着许多金线,看起来威武得很。每一个骑兵都坐在雪亮的马背上,手里拿着闪着银光的武器。

孩子们稍微静下来以后,他们开始注意到那一本本摊开在桌子上的连环画册。每一本册子上面的花鸟人物,都栩栩如生,好像真的在那里说话一样,逗人喜爱。

孩子们看得正入迷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一声清脆的银铃的声音。这是一个信号,告诉他们是教父朵谢梅来了。教父朵谢梅给他们带来一座刚刚制作的精巧的玩具:一所十分华贵的宫殿。这宫殿的正中间是一座钟楼。钟声一响,所有的门户都自动地打开来,在每一个大厅里,戴着羽毛帽子的先生们和拖着长裙的妇女们,像穿梭一般地来往着。正中间那一个大厅里点燃着好几盏像七星伴月一般的灯火,把整个大厅照耀得像一个火海一样。现在钟楼的八音琴敲起一首非常好听的曲子,大厅里面的孩子们穿着各式各样的上装,按着那首曲子的欢快节拍,成双成对地跳起舞来了。一个穿着件黄色外套的男子,时常出现在一个门口向人们抬手,十足是教父朵谢梅的面貌,但是他还没有爸爸的大拇指这样高。

弗里茨两只手撑在台边,着迷地看了又看,突然对朵谢梅说:“教父,让我也进去玩玩吧。”

“这可做不到。”教父朵谢梅向他解释说,这宫殿连同它的钟楼还不够弗里茨一半高,哪里可以让你弗里茨进去玩玩呢?这道理弗里茨当然明白,但他还是感到十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