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刀削斧刻般的脸,好看则以却冷硬异常,就像是一块坚硬的花岗岩;一双眼眸冷峻坚定,更有几分孤傲隐在其中;他背上负着一把大刀,粗略一看重量不轻,而他却步履如飞一般,看他是一步步走来,却是不过片刻便到达了众人眼前。
楚凉音挑起的一边眉梢使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怪异,瞅着那突然出现的人,视线慢慢移动,由下至上又由上至下,楚凉音的眉峰渐渐拧起来,脸上生出几分嫌弃来。
“云烈召,你这又是打哪儿跑出来的?”
楚凉音一言即出,四下又有议论声起,原来这人就是松雾门的云六侠,如果有了解的,必定听过云烈召与楚凉音以前在松雾门的外号,‘混世魔王’说的就是他们俩!
云烈召也拧眉看着楚凉音,冷硬的脸因着他的动作看起来更是有点吓人,那魁梧的身材,整条大街上最彪悍的汉子都不敌他,不用谈武功,单单只是着块头气势,就能吓死几个!
“嘴总是不干不净的,也怪不得到处有人找你麻烦!”云烈召哼了一声,随后转身看向那边已然被忽略的幕府一行人。
一看到他们云烈召的脸色更不好了,“刚刚哪个鸟人说与我松雾门势不两立来着?”他冷峻的视线扫了一圈,对方气势瞬间全无,不是对方如何,而实在是他气场太强,魁梧的身体就好像强力发电厂,周身五米开外一切皆尘埃!
“云六侠。”幕成枭自护卫的守卫圈走出来,面色黄中带绿,好似涂了胆汁一般。
云烈召皱眉,那斜飞入鬓的眉毛因着他的动作使得他冷硬的脸生出几分惊悚来,“你是谁?”
幕成枭立即一哽,他幕成枭堂堂幕千绝的二公子,走到哪里不是左右逢源,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问出这种问题来,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噗!”冷场之时,一声笑打破寂静,宁昭然实在忍不住了,看着幕成枭那菜色的脸她觉得好笑极了。
云烈召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宁昭然,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软鞭,“你就是魔教那妖女?”低沉如鼓的嗓音,纯粹的问句,不包含任何的贬义。
宁昭然也没生气,下巴微微一扬,“正是!”
云烈召点点头,“嗯,哪天领教你下你的鞭子!”说罢他又转过头,干脆利落,没对宁昭然的美艳有任何表示,只是对她鞭子挺感兴趣。
宁昭然挑了挑眉梢,似乎也颇为意外。
一场十分正经的对话被宁昭然打断,幕成枭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云烈召看着幕成枭也不开口,不耐烦一冷哼,“我也不管你是谁,干什么的,家里有何势力,武功不济是你的问题,打不过楚凉音那是你不行,抬出家里的势力未免太挫。你也是个汉子,说出这话来也不怕笑话?哼,我师妹是毛躁了点,没什么优点,满身的毛病,但她是我云烈召的师妹,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来欺负!”
“云烈召,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趁机贬低我?”云烈召义正言辞的说着,一旁的楚凉音悠悠开口,俩人并肩而立,身材差距悬殊,可有些什么却是那么相似。
云烈召一听不愿意,扭头看着她,冷哼一声,“只有你能惹麻烦,还不知道反省,我这是为你解围呢,别不知好歹。一会儿给我买一套新衣服新靴子,算是给我谢礼就行了!”
俩人如此交流,四周的人瞠目结舌。
楚凉音毫不客气的轻嗤一声,随即转身,一把夺下宁昭然手里的鞭子,还在众人不知怎么回事儿之时,只见楚凉音瞬间离开原地。
对面之人只觉一阵风拂过眼前,下一刻再看,楚凉音已经稳稳当当的回到了原地,手里依然握着宁昭然的鞭子,就好似她从来没离开那里一样。
“哇!”惊呼声四起,寂静的大街瞬间开了锅!
幕成枭还未明了怎么回事儿,身后的护卫皆惊呼起来,回头就见七八个护卫匆忙提裤子,此时他才低头看了自己的下身,一看不要紧,差点晕过去。两条白花花的腿儿暴露在外,重点部位冲着四面八方打招呼,他的裤子居然掉了!
楚凉音一笑,反手将鞭子扔给身后的宁昭然,“这不就行了!”说罢,转身悠然离去,众人皆不在其眼中。
云烈召长长地吐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感,可面色却平静的很,看似内心里他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过分。
“六师叔。”
云烈召回头,就见月离风淡然站在一处,丰神俊朗,卓尔不凡。无论四周喧哗成何样,他依旧恍若置身事外。
看到月离风云烈召的表情明显较为高兴,尽管冷硬的面庞看不出什么来,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拍拍月离风的肩,“离风也在这儿!”
月离风拱手,冲着云烈召恭敬一礼,“没想到六师叔会出现在晋城,师侄能够碰到六师叔实属运气,一定要为六师叔接风洗尘才行!”
云烈召一听立即点头同意,“行!”豪气万丈,除却那一张冷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云烈召倒有个豪爽的性格!
一行人陆续离开,独留街中心幕二公子丢脸到极限,将那被鞭子抽碎的裤子裹在身上,在七八个护卫的护送下火速逃离,大街上人人面色各异,这一次,松雾门与幕府是彻底杠上了!
是夜,楚凉音与宁昭然返回酒楼,宁昭然回房间,楚凉音也朝着房间走回去,刚到门口,推门的动作一滞,下一刻咣当一声踹开门,房间里一个人自床上跳起来,巨大的身体砰地一声落地,差点将这二楼的地板震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