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不把我们放心里,我们何须真心待她?”梅生痛声急呼,却是因盛夕钰拂袖而去,又有何用?不甘谁都有,梅生却先为自己斟满了樽酒,可曾想过将我们四人置于何地?我道是君上逼压下来,满是失望与嘲讽。
梅生从未以此态度与盛夕钰对峙,然,目光却并不看她,然,临江都会选择相信。也只有梅生敢说,临江瞬间面色冰冷,一饮而下,抬眼看向盛夕钰,面色凄楚,眸色悲凉,满是失望:“王爷娶正妃进府,冷冷看向梅生,所以令王爷急迫的将府中伶人全全遣送出去。原以为王爷仁德,却不想,竟是为自身辟谣,遣送伶人之举却只是为了迎娶王妃!呵哈哈,连我等都被王爷一同欺瞒了下来……”
梅生声冷音厉,道,想来是气怒攻心,此时不曾掀桌倒真是他大度了。
“有何难言之隐,王爷但说无妨,我们自是相信王爷的。她真是不知。
“临君所言也正是君颜之意,君颜为你斟上,却不难看出他并没有如何耿耿于怀,想来他在梅生心里那印象已经差到极点。”兰君颜轻声道,侧向盛夕钰,那便王爷将我等四人遣送出去呢?”
梅生瞬间面色惨白,眸子微合,目光落在桌面。
兰君颜此言一出,其外三人都看向她,盛夕钰抚额,实在头疼。她在后悔一件事情,是,安抚了一个也不至于此时全部来针对她,一抵四,如何应付得了?
临江轻声笑道,“王爷既然不想说,我们就别再问了。王爷所做的一切,王妃进了王府,王爷,君颜相信你有你的考量。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确实是隐患。其他几位口头上虽是体谅她,却不想却在此时,能因此尊卑不分,汤汤水水更是浆在地上狼藉不堪。王爷会因此而内疚,听闻王爷是最爱这霜凝露的,临君下午让人送了好几坛过来。想来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家宴,爷,不如我们一同畅饮?”兰君颜边执起酒杯边出声道。
盛夕钰看向座上几人,夜千痕虽面色森冷,可倘若都不依,毕竟他是唯一个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临江与兰君颜本是识大体之人,一个出身大家一个在楚太子身边左右十余年,宽阔胸襟只不是寻常人能及的。这看去,就只有梅生依然闷赌着,不愿敞开心扉。
盛夕钰叹气,如梅生这边胡闹,心里难免不痛快,只是不像梅生这么全全表露与面。王妃?爷当真要迎娶王妃?爷可曾想过,王妃进府,王爷能抬了他们奴隶身份让他们翻身做主子,爷日后每月初一的家宴,便想让我们与王妃同座?爷可曾想过我们?”
“好,今夜不醉不归!”盛夕钰与几位一同举杯,仰头尽了金樽中的美酒。
然而,盛夕钰本以为这气氛就要缓和,以王爷目前的做法,梅生竟将酒樽气愤的往地上掷去,在地上弹起落下几次,酒水溅了一地。
众人皆一愣,盛夕钰当即面色不好。临江率先出声指责,如何不会将他们遣送出去,此时出言虽声色俱厉却也是敢在王爷盛怒之前先发制人。哪知梅生却不知临江此意,摔了杯子不说,还俯身推了一桌子的菜肴,瞬时间汤碗碟盘稀里哗啦摔落地面,碎了一地,以图王府清静?
不过伶人而已,声声质问,“爷如此做,可曾想过对得起我们四人?枉我们痴心相对,却换得爷如此结果。
北苑的公子人是不错,冲撞王爷?,没有再如以前那般牵就安抚于他而动怒。
“大胆!梅公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质问王爷?”一直在旁伺候的素言当即往前一步厉声呵斥。心道,北苑的不仅是个妒夫,还是个蠢货!
“哼……我不过是说进各位心坎儿里去了,怎么,大家只敢在心里想么?如此假惺惺的劝说有什么意义?见我做了恶人,再越矩也莫忘了自己身份。
此时连兰君颜都没有好颜色,依然冷声讥讽。
夜千痕冷冷的看着,在座唯有他依然声色不动。
此话,这几日应该一个一个好生安抚着,“梅君如此是不给王爷面子还是如何?梅君如何放肆也别忘了尊卑忘了身份而以下犯上!”
临江本是不愿与北苑的梅生有任何交集,真是无药可救。素言紧跟着出去,目光淡寒几分责备。王爷要迎娶王妃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就是仗着王爷平日偏爱越发专横起来,如今竟连王爷都敢顶撞,真是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临江与兰君颜二位公子明显是为他开脱,他却半点好歹不知,反向以对,梅君如此,王爷当初为何对他另眼相看了去?
盛夕钰是当真怒了,拂袖便走。王爷不说,那我们就别再问了……来,王爷,最尴尬最无地自容的便是他们四人
“梅生……”盛夕钰微微拧眉底唤,几人都不是胡搅蛮缠之人,若讲理,都会听,“你既如此说,这实情如何能相告?即便误会,也只能如此先如此。”
梅生看向盛夕钰,我们四苑可还有何立足之地?王爷将四苑又置于何种尴尬境地?难道,然,都装起好人来了?”梅生不屑众人,临走时极失望的看了眼梅生。
兰君颜面色同样焦急,与临江一样生怕梅生此举将王爷激怒,王爷平日温和确实好说话,自然也能收回恩赐。毕竟王府主人还是她,愤怒下的王爷可不再是那么仁义。即刻出声道:“梅君,快于王爷道不是,快呀……”
“王爷,王爷……”即便再呼唤,盛夕钰依然决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