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困难吗?,局长期待着勇士的回答。他要的是肯定的回答!
作为一名捍卫人民民主专政的尖兵,刘政扬觉得困难再大,险情再重,也没有理由作出否定或半点缺乏自信的姿态。
报告首长,坚决完成任务!
好,立即出发!
10点10分,刘政扬打扮成一个山民,来到城里的大众旅馆,当他正要按预定方案准备往五楼悄悄潜进时,突然,楼道口出现―个彪形大汉,正神情慌张地朝服务台走去。刘政扬双眉紧蹙,一边观察辨认这可疑的大汉,一边用眼斜视了一下在他50米开外打扮成一位商人的刘局长。
就是他!刘局长果断地用暗号告诉他。
全国通缉的杀人犯刘吉宝!刘政扬心头微微一怔:此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大、凶恶!万不能有半点差错!要快、快!
杀——!这人来客往的大众旅馆里,突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吼声,那吼声未落,只见刘政扬猛地一屈腿,整个身子像出了弓的箭,噌的一下扑到了刘犯面前。
杀人犯哪防这一手,惊愕之下,赶忙抬腿反击。刘政扬早已瞅见对方在慌忙中使的并非高超之招,于是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他挥动右臂,张开虎口,一个锁喉动作,将那刘犯的脖子死死掐注,随接一招扫腿,刘犯噗通倒在了地。刘政扬乘机骑在对方身上」又握紧拳头猛地朝刘犯腰部一顶。
哎哟——!刘犯宰猪似的嚎叫一声。这家伙毕竟有些功底,此时见自己处下劣势,赶快屈起双腿,扳直腰骨。
刘政扬知道他企图鲤鱼打挺,急来了个将计就计,只见他架空臀部,腾出左掌,朝后一甩,那铁掌正重重地击在刘犯突起的裆部……
妈噢——|刘犯这一声叫得惨,待他再想反抗时,眼前却是一片昏暗,天哪,我原想到此躲躲风声,再去重庆炸轮船。此举若不成,就到匕海搞次比北京站爆炸案大十倍的爆炸事件。可谁知碰上了他……大汗淋淋的杀人犯刘吉宝醒来后交代的第一句话就这样说。就在同时,他的姘妇,二十九岁的女犯肖益君以及身边带的凶器和弹药也全部被缴获。
一场或许比二王、三张危害后果更为严重的特大持枪杀人案的捕歼战斗,仅在数十秒之内宣告胜利结束!
全让他赶上了。这一天深夜,刘政扬刚刚人睡,突然,一阵报鰲的枪声撕碎了达县凤凰山的雾幔,在山城郊的夜空久久回荡。
出什么事了?刘政扬噌地从床上跳起来。他知道事情不妙,因为枪声来自死犯看守所。果然不出所料。12号监舍里的五名死刑犯,在一名轻刑犯配合下,悄悄打开手铐,砸断脚镣,一个个手持早已拆零散又表面上组装得好好的床方、床腿,在凌晨四点二十五分,乘三名看守人员查监之际,打死打伤看守人员,挥舞铁棍和折断的床腿,发疯似的冲向监狱大门,企图夺取哨兵武器,然后逃窜到茫茫大巴山之中。
赶快集合部队,占领制高点,包围狱房!刘政扬一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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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仅两分钟,黑夜的夜幕上亮出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剌刀。
糟啦,我们叫武警包围了!
冲呀,冲出去才能活命呀!
暴徒们吼叫着,哭喊着,并扯断了监舍里的照明电线。顿时,整个监狱一片漆黑。可恶的罪犯们乘机砸开了十号、十一号监门,一边疯狂煽动其他死刑犯暴狱,一边挟持着受伤的看守人员作人质,以负隅顽抗。
事态在恶化!不到儿分钟,消息传到了四川省公安厅、省政府、北京公安部……
必须迅速制止暴乱!看守所的电话里,传来了公安部长的命令。
眼前的这等情景,这等规模,这等势态,是解放以来罕见的特大暴狱事件!这帮将被执行死刑的罪犯们自知末日不远,于是就蓄谋暴狱,以求一逞。
不冲也是给他们打死!冲呀!
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暴徒们丧心病狂地叫嚷着,监室的门窗,牢狱的砖墙上到处是乒乒乓乓的砸打声,粉碎声,一双双粘满鲜血的魔爪在夜幕中挥舞着,大有谁敢走进监狱就把谁撕开、咬烂,连骨头都嚼个粉碎之势!
敌我双方都在颤抖!
我上!战情刻不容缓,刘政扬从战士中站起来,他的目光平静,充满了正义的威凜,给在场的看守人员带来巨大的梢神力量和斗敌勇气。
关键时刻识英雄,愿当敢死队的跟我上!他的话音刚落,四名勇士站到他身边。他们迎着暴徒的狂吠与棍棒,摸黑向监舍内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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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号监舍里的暴徒们这时正在歇斯底里摧残着几名人质。其中一名看守人员被打得脑浆迸流,血水溅满门墙。在相邻的十、十一号监舍内的另外十名死刑犯也乘机蠢蠢欲动,有的手忙脚乱地砸脚镣,有的吼着砸床铺,有的提着四十多斤重的手铐铁镣、踉踉跄跄地汇聚十二号监室,准备一起冲出监牢。
有人!一个暴徒突然发现了刘政扬,并抡起棒子劈头砸来。刘政扬将身一闪,随即运上一口气,只见他右掌轻轻朝对方一击,那暴徒下倒退了十来步,哐地撞在了墙根下。这一招倒是把其余的暴徒吓了个闷棍阵。刘政扬乘机一弓身,双手托起一名重伤的人质飞步退出监室。
妈的,上当啦!暴徒们如梦方醒,顿时乱舞棍棒,一窝蜂似的追扑过来。在刘政扬身后的另一名敢死队员见此情景,赶忙掏出手枪砰砰发出两声替告。暴徒们哪管这些,反而变本加厉地狂吼着:打死他!打死他!
砰——!一发正义的子弹击穿了一名暴徒的下颌。其余暴徒见势不妙,赶忙缩回监室,手执各种凶器,拉开了拼死决斗的架势。
赶快放下武器投降!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检举揭发者有功,制止暴行者减刑!
部队展开了政治攻势。一些胆小的刑犯纷纷放下手中的器械和棍棒,龟缩在墙角不敢再动。但相当数量的暴徒依然顽抗如故。有一名放下凶器的罪犯刚说了句我投降,就被他们拳打脚踢,直往死里打。
刘政扬见此情景,怒火腾地从心底燃起。他疾步冲到十号监舍,哐的一脚踢开监门,一个箭步跃到暴徒中间,以神奇之速,将其中为首的一名暴徒像拎小鸡似的提出了监舍,又朝地下猛地一摔。这歹徒哪受得了刘政扬的这一折腾,瞬间就瞪腿闭目,口角流血,半天才吐出气来。
为了争取时间,刘政扬带领敢死队员折身重新冲进监舍,发现十、十一号监舍的犯人已基本收敛嚣张气焰,惟独十二号监舍的犯人与从十、十一号监舍逃进来的另外五名暴徒继续顽抗,他们用各种木棍和身体死死顶住监门,一边咬牙切齿地叫嚷:谁敢进来就打死谁!
敌我双方出现了暂时的僵持。这时,东方已呈白色。暴徒们自知一到天亮,越狱行动就会被迅速粉碎,自己的末日也将来临。于是,监舍里开始了混乱,有的绝望地撕烂衣服和床单,搓着绳子要上吊;有的哭喊着头颅相撞;有的在摸电线准备自杀:、惨叫声、哀嚎声,把整个监狱搅得一片乱糟!
绝不能让犯人自杀!电话里又传来了上级的指示,于是,部队当即决定,砸开监门,活捉暴徙!
强硬的攻击开始了!
刘政扬率先操起钢钎,猛击监门。不料,他觉得两臂一麻,砸上去的钢钎被重重地弹了回来。
不好,有电!可恶的暴徒们在监舍铁门上接上了电源。怎么办?刘政扬急中生智,想起监狱施工开石头用的木柄锤。快,把大锤拿来!有人把大锤扛了来。刘政扬抓过来就往监门砸去。这一砸不要紧,暴徒们却慌了手脚,他们把拆散的床腿、床框、饭碗、木棍等物,七手八脚地从门上边的窗口往下扔。正在砸门的刘政扬未防这一手,突然间,一根碗口粗的方床木哐的一声正击中他的脑门顶。
哈哈,砸中了!砸中了!暴徒们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这一根木方足有三尺长,厚二十公分,又从一米三之高的地方垂直而下,若是普通人不说脑壳开花,起码也当场昏死过去,但刘政扬没事!
他晃了晃头,赶跑了眼前的火星子。更发狠地抡起大锤,拼足力气。嘿的一吼,监门顿时吱嘎地倾倒在一边。此时,敢死队员们一拥而进……
嗖一!一名亡命之徒,乘着混乱之际,抡起一条床腿,斜着朝刘政扬的腰间打来……
好个刘政扬,只见他一蹲身,一运气,腾!那飞落而来的床腿一下被弹了回去,篪得那家伙哇哇真叫,原来他的虎口裂开了一道血口。
谁敢再动!勇士抬起右脚,使劲往下一跺,只见那监舍四壁打颤。犯人们个个吓得灵魂出窍,纷纷举起双手!
三十分钟!仅用了三十分钟你们就平息了这样一场特大暴狱案!谢谢,谢谢你们!……电话里,传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长那激动的声音。
国际刑蒈组织的一位负责人曾经这样说:在今天,以为没有世界大战就是有了和平的人们,实在是太天真了。今天的社会是个什么样?那就是当你在兴致勃勃地品尝咖啡,或者于情趣盎然的旅行途中也会突然遭到恐怖与血腥的袭击,这就是现实!—点没错,他的手头有足够的材料证明这点:一、1970年以来,全世界几乎平均每秒钟就有一起恐怖活动,每年死于暴力袭击的人数已经连续十年超过了五万的纪录!儿童和老人遭到无故的残杀,妇女们得不到安全保障,人的肉体和生命被任意地摧残与毁灭,一切如同喝开水那样平常……
与西方世界相比,社会主义的中国自然是天堂。但是,以为在中国到处都是太平的乐园,那就大错特错了!受文革的病菌和世界恐怖流行病的传染,茫茫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同样潜存着那不可低估的,给人民生命和国家财产带来严重危害的暴力与恐怖事件。
说谎的时代已经过去,人们无须再回避这一现实:中国大陆每年约有一百起以上的特大血腥案件!
结伙持枪杀人,重要目标被炸,光天化日之下烧、杀、抢、奸,劫机叛乱外逃……不是时有耳闻吗?但无论罪犯和亡命徒们如何的猖狂,在中国,他们的结局总是比西方的同类案犯的命运要惨得多。
1983年,沈阳的二王不是很厉害吗?最后,还不是被击毙在江西荒凉的南坑山上!
1985年,哈尔滨的三张不是更神吗?但最后不也是被生擒活逮吗!
是谁,惩罚了这些罪大恶极又难以制服的暴徒?武警!人们都知道这支部队。然而却又并不真正了解,这支部队的指战员们是如何制服这些凶残的暴徒,遏制那令人心惊肉跳的血腥恐怖。
人们除了敬意,留下的是一片空白与好奇。
小说和电影中的破案战斗太假太玄,以致常常会使搞公安的同志怒发冲冠。他们说:离奇与美满的结局,只能与艺术结婚,而和我们的实际工作无缘!
事实确是这样。
四川,金阳境内。南瓦汪丙底公社管委会主任西沙尔红,与兽医阿热打日发生争执,一枪就把对方打死了。有人上前相劝,西沙尔红瞪着血红的眼珠,抠动扳机,又一下打死两人。他是公社主任,教育过无数愚昧而冲动的人,而此刻,他比谁都愚昧与冲动,并且多了一层残忍!
他潜逃到办公室内,并以此作为抵抗的堡垒。他的身边是两挺机枪,三支冲锋枪,十支步枪和四枚手榴弹,上千发子弹。昨天,他还在三级干部会上洋洋万言讲精神文明,可此刻的西沙尔红两眼像刚刚舔了人血的饿狼,扛着机枪,一个劲地狂叫着拼啦!拼啦!从十岁的孩儿,到八十的老翁,从金阳县城里的书记到曾是西沙尔红手下的公务员都感到不可思议。几乎所有的突发暴力案件都是这样的令人不可思议,一件平常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东西,一句开玩笑的话,此时却成了一场罕见的暴力与血腥事件的导火线,而且这导火线爆炸的结果往往给那些无辜的生命带来意想不到的不幸。这就是暴力的特征,…种失去理智的特征。此时的西沙尔红就是这样,他那双目射出的猩红死光和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把十里内外的成千上万人的心压得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