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段晁不满地叫。
“闭嘴!”段煜麟低喝,他转过头,立刻换上较为平和的表情,对辛濯说:“辛少,我们先走了!”他扯着段晁离开。
落洛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跟谁走比较好,虽然段煜麟来了,可他比段晁更要危险。
段煜麟带着段晁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对落洛冷叱道:“你还不走?等什么呢?”
落洛看向辛濯,辛濯已经转身向那群人走去了,明摆着不管她,她只好撅撅嘴,转过身跟着段煜麟亦步亦趋地走了。
辛濯走到那群长辈面前,一位伯伯拍着他的肩笑道:“小子,好样的,不过你怎么不把那女孩儿带过来?”
辛濯清冷的眸中迅速扫过一丝懊恼,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刚刚也不知怎的,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拉住她,他就不该管的,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这个女人还不是他的,甚至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怎么想这事儿都十分丢人。
面对着叔叔伯伯们的东一嘴西一嘴打趣,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段煜麟扶着段晁上了车,落洛站在车边不肯上去,她不安地绞着小手,等段煜麟犀利的目光扫过来,她才急忙张开嫣红的小嘴说:“那个……我还是先回公司吧!”
“上车!”他命令。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他的脸上写满了怒火,显然如果她不上车,他就要采取强硬的手段,他就立在车边,一双冷眸锋锐逼人地盯着她。
她只好讪讪地去拉车门,在看到后面疼的呲牙咧嘴的段晁后,有一刻犹豫,想坐到前面,可是再一想段煜麟不让她坐前面,想来段晁跟段煜麟相比还是比较温和的,她只好选择坐在后面。好在段晁只顾的疼,没空理她。
车子开到段晁家,他这个样子回公司不是让人笑话?段晁自己住,还是把伤养好再出门,省得丢人现眼。
段煜麟将段晁拽下车,段晁疼的直咧嘴,“大哥,你轻点!嘶……”
段煜麟阴沉着脸,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跟人打了起来,事情没完成,还连累他跟清媛闹的更僵,想起来就有气!
段煜麟把他扔在沙发上,翻出来药箱丢给站在门口的落洛说:“给他上药去!”
落洛没敢反对,听话地去给段晁处理伤口。段煜麟则龙行虎步一般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他的两只手搭在真皮沙发扶手上面,整个身体都陷在了沙发里,双腿叠交,一副闲适地姿态,只是那如同淬了寒冰的眸此刻正狂狷地看着另一边的两人。
“嘶……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报复啊!”段晁叫了起来。
落洛没吭声,她感受到针芒似的目光在她后背,都要灼烧起来一般,任段晁骂骂咧咧,扮受气小媳妇,她能看出段煜麟对辛濯的态度,以此来推断,辛濯的分量应当不轻,这件事因她而起,是不是又大条了?
“行了,说说是怎么回事?”段煜麟看到药上的差不多,没好气地问。
“还不是这丫头,唉哟!”他情绪一激动,嘴张的大了些,不可避免地扯到了伤口。
落洛收了药箱,立在一旁,抢先说:“谁让你一定要把我留到晚上,对我不怀好意的!”
段煜麟瞥她一眼,没吭声,不怀好意那才是正中他的下怀,他只想知道辛濯是怎么掺合进来的,于是他的目光又转向段晁,等待他的下文。
段晁哼道:“一个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我能对你怎么着?”他似告状一般地对段煜麟说:“大哥,这女人恬不知耻地抱着辛濯,让他别丢下她,这叫一个丢人啊、在大厅广众之下这叫一个有伤风化啊,我能不管吗?她可是段家的儿媳,怎么能抱着另外一个男人?我就拉她去了,没想到辛濯也拉她,结果我一拳挥过去,就打了起来!”他说的兴奋,一副告恶状的语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被落洛给涂的红一块紫一块的,他一向爱脸如命,这可是他游戏花丛的资本啊。
“这么说是你先动手的?不自量力,难道你不知道辛濯从小就被他爸扔在部队里,什么散打、近身格斗样样精通,你跟他打就是找死的!”段煜麟的语气中颇有嘲讽之意,薄削的唇角更是似笑非笑的扬了起来,后面的语气却越发冷了,“跟他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嗯?”
“切,他有什么?还不是开个小破公司!”段晁不以为意地哼道。
“连我爸都得高看他一眼,你觉得呢?”段煜麟的语调稍稍高了一些。
段晁心里暗暗一惊,怎么大伯对那小子还高看?他有点逃避地说:“唉,我受伤了,先去躺着了!”他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进卧室。
“啊!”一声尖叫,后面更高的一声,“我的脸!”然后便是,“哎哟,疼!”
谁能告诉他这镜子里面又红又紫又黄的怪物是谁?段晁从卧室里冲出来,也顾不得疼,一张被打烂的嘴被伤口扯的歪来歪去,见了落洛就冲上去,“你给我涂的什么?成心让我毁容是不是?”
落洛被他追的乱跑,小嘴一边娇喘着一边叫,“不涂药水你怎么好?药水都是有颜色的嘛!”她承认有点坏心地没涂一种,专门选那颜色重的抹。
“那里面不是有无色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段晁一瘸一拐地追,落洛虽然腿短,可她身体灵活,反正不能让他抓到。
段煜麟被两个人在屋子里晃的眼直花,他低斥一声,“都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