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就这样,我去了海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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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多年以后…… (10)

市府负责建筑物检查业务的史威迪表示,过去几年温市西区的高级“弃屋”有增加趋势,目前已超过了100幢,部分豪宅的市府估价达500万元(折合台币一亿多元)。市府担心这些“弃屋”遭人恶意破坏,已封闭了其中的40几幢。

由于近年来移入人口生态的改变,对房地产业的冲击影响甚大,这些豪宅想脱手都有很大的困难。就算是免费让我搬进去住,我也住不起。光是缴房屋税就够呛了,每年至少都得付上万元以上的加币,还得加上房屋的维护、整理,庭园的照顾,暖气的使用等支出,根本不是一般家庭能力所及。

任我评说五人谈——来的多,归的少:

雨晨:这是一篇老文章了,却也很有现实意义,特别说到的所谓“百万弃屋”,有些夸张,但也是事实,那是1997年香港回归之前,从1995年开始,许多香港人患上了“97恐惧症”,开始了一个史无前例的移民潮,根据有关方面的统计,有40万左右的香港人移民海外,占当时人口的10%。可是到了1999年就有超过11万的人回到香港,2005年回流的人数已经过半。

我就是熬到2005年回来的,揣着加拿大护照回到香港的。

容许我再啰唆一些,讲一下这件事,因为这关系到后面我想说的话。

当时香港中产阶级移民是主力,他们卖了香港的房,能卖的都卖了,揣着几百万港币纷纷移民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英国、美国。

大量香港移民带动了加拿大消费市场,多伦多太古广场就是1996年落成的,九成商店都是港人开的。消费者也多为香港人。在太古广场的影响下,临近的华人商场一个接一个开了起来。但是,太古广场仅仅繁荣了3年,1999年,加拿大经济就开始下滑了,工作难找,人们收入降低,生意当然也不好做。这一年回香港潮就开始了。香港虽然也受亚洲金融危机之害,但有内地这个庞大的市场,也比加拿大强。

朱何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一方面是香港人的海外回归潮,但是,另一方面也是中国内地的移民潮,这是很矛盾的。

宁宁:一点都不矛盾,香港是一个经济很繁荣的地区,人均收入在世界上也能排在前面,内地的人均收入却很低。

满浮:我注意到一个现象,中国经济越是发展,移民好像越多,这不是正比的关系,是反比,这又是因为什么?

我仔细研究了移民输入国和移民输出国的区别,移民输出国容易理解,都是穷国,至少人们收入低。输入国有两个条件,一、经济发达。二、地广人稀,资源丰富。

就是说,中国经济发达了,因人多地少,竞争还是相对会很激烈,所以移民潮不会减弱。英国就是经济发达国家吧,很多中国人都想移民英国。可是,英国人偏偏喜欢移民澳大利亚,长期占据澳大利亚移民的第一位。宁宁,你是澳大利亚的,这你肯定清楚。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韩国也是一个移民输出大国。

陈蓝玲:你说的对,许多时候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你给了我答案。所以啊,这个新移民在美国、加拿大不好找工作,机会少,是不公平的。它们能够成为移民进口国,就是因为这些国家需要人工作、需要人消费,最后带动经济。否则,这些国家要那么多移民,不正是负担吗?

雨晨:可是生意难做是真的,大量的技术移民难以找到合适的工作也是事实啊,除服务业、脏活累活等美国人不愿意干、收入相对也比较低的工作外,我们找别的工作很难,把我们看成到美国打工的农民工一点都不错。

宁宁:这肯定不是常态。是的,如果说这些发达的移民输入国城市化已经完成,就是需要引入那么多人口消费来进行第二次“城市化”带动经济。

朱何富:我不完全同意中国经济发展再进一步移民潮不会减弱的观点,因为刚才举的例子并没有太多的代表性,英国移民澳大利亚、加拿大等,那是因为它们都是英联邦国家,文化环境类似,来往于英国与输入国都很方便。我们并没有看到大量的法国人、德国人、日本人移民吧。

我们看到的是经济不发达,或者说不很发达的国家向发达国家输出移民才是普遍的,无法输入大量的发达国家,是因为这些国家不接收,只有人口密度低的国家接收罢了。

可是毕竟人口密度低,发达的国家机会更多,发展空间更大,这也是事实。

朱何富:人口多少与经济发展空间大小没有直接的关系,这可能是中国政策长期的的误会,至少,中国的人口密度远没有达到危险的程度,接近于世界的平均值而已。

中国的人口密度与欧洲大体相当,在世界上主要的经济体中,也仅仅低于美国,远远低于日本,甚至人口密度只有印度的1/3。

所以我的观点是,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移民潮最终要减弱。

满浮:我不坚持我的观点,可是,我觉得应该以你的观点作为基础,综合考虑各种因素。

这本书结束了?没有,我们还不想对中国移民说点什么,如果这本书缺失一位标准的成功者,缺乏一位榜样,那我们就请一位吧。也不想对他说的什么,再进行评论了,他的经历比较多,那就让我们做一位观众,安静地倾听,之后自己去评论。

看完他的故事,大家就不必要客套地握手道别了,各自回家。所以,我们预先先说一声再见。

落幕——一位成功的老“投资移民”对新移民说……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哎耶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

还有你姑娘

当我骑着骏马唱着腾格尔的赞歌《天堂》,我并不是在中国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上驰骋,而是美国德克萨斯的草原上漫游,其中近1000多英亩(注:1英亩=6.0亩)牧场是属于我的,是我2007年买下的,5位投资移民也入了股份(其中有3位中国投资移民),喂养了2000多头牛,我们就是这里的主人。是的,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让人心灵归于平静,大声唱着往往是中国来的歌曲,家在中国,家也在美国。

我这里有近20位农场工人,有中国来的移民,也有墨西哥人,因为德州位于美国与墨西哥交界,这里墨西哥人很多。

听说过开直升机放牧的吗?我就是,而且在德州的大牧场用几架飞机放牧的都有。要生产有机奶,就必须告别圈养,回归到放养的那种原始状态。

当然,我这个牧场还不算很大,所以主要还是骑马放牧,偶尔我与我的牧民们闲闷的时候,以几瓶啤酒,或一瓶葡萄酒为赌,高喊“依——哈——”,或二或三人,多的时候有五六个人——这种情况很少,也是预先准备的较正规比赛了。我会预先把自己的来复枪装模作样向空中放上一枪,随后,我们踏着急促的蹄声、人声、风声一起向草原远处奔去。他们把身体尽量贴紧马背,黄沙在身后扬起,呛人的灰尘……这其实就美国西部片熟悉的场景。只不过马匹不好,马龄也不一样,第一名与最后一名往往相差很远。

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像一位20多岁的美国西部牛仔了,尽情享受到了自在、激情,甚至是野蛮,可是我今年已经39岁了,来美国15年了。

我虽然知道马匹和人的技术不尽如人意,但要是预先准备的比赛,装束我却严格要求他们要正统,可西部牛仔的正规装束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没有统一的装束,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只是那顶牛仔帽不能少。虽说不要求统一的装束,可分明又是统一的,我们工作与平时也都穿风靡美国的德克萨斯油田工人所穿的工装,这种西服不仅适合工作,也很时尚,就连姚明在德州休斯敦火箭队打球时也穿这工装。

对了,姚明在美国打球的时候,算是我最快活的时候,只要有空,我就带着孩子,领着老婆,带着道具或者开车或者坐飞机也要去看的。我们还去过姚明在德州田园风情的家。

我在这里最快活的事应该是生育了一群孩子,共5个,大的也就10岁,最小的还没有学会走路。我2001年结的婚,平均是每两年生一个,老婆也是中国留学生,几乎没有时间做别的事了,为此我挺歉疚的。

孩子们在充满大自然气息的环境里长大,牛是有机牛,人也是有机人吧,几乎都处于放养状态。孩子们大多时间都在户外,扔石头、躲猫猫,到小溪边玩水,偶尔也会弄得头破血流的,不过,尽情地探索牧场广阔空间,享受着无限的自由感。他们几乎每天都有机会看到小牛犊这些新生命的降临,当然也伴随着老牛的死亡发生。

大的孩子已经学会了骑马,但这几个孩子无一例外地喜欢坐车、喜欢坐飞机,有空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坐进车里,或坐进我只有四人座的直升机里,在蓝蓝的天空上,在宽阔的草原上,在树丛上盘旋、飞翔。

还要再等等,我还不想说我这特殊的五年——美国金融危机前后特殊的时期,我的投资回报,这5个新投资移民的回报和心态,以及来来去去的几个中国技术移民的事。相反,我想说,新移民,你准备好了吗?随后,我想说我这20年在美国是怎样度过的。

我就是上世纪90年代到美国留学,毕业于德州大学,学微电子专业的。毕业后,经过导师的推荐进了一家美国大企业做上一个小职员,与我的专业是吻合的。可是,作为新来的技术移民,先熟悉了解美国几年,打几年的工是正常的。与众多移民相比,我在留学期间就做过许多工作,完成了我的打工生涯——当餐馆洗衣碗工几乎是每位留学生、新移民的必修课,但留学期间我主要是在农场当牧民。从某种角度上讲也就完成了了解美国、适应美国的过程,毕业后找到专业工作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我打工的那个牧场的东家老鲍曼,却让我租下他的小牧场来经营,因为他老了,快70岁了。虽然身体健康,可他想与老伴在有生之年享受生活、想去世界各地去走一下,但仅有的一位女儿嫁到加州去了,也不愿意回到城外当牧民、农夫。他想把牧场出租出去,他认为我是最好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人选。否则他想把牧场卖掉,仅仅保留他的房子和花园。

给他做工的人,包括中国留学生来来去去很多,他为什么仅仅看重我?他说是因为上帝喜欢我,上帝喜欢老实人,是因为我乐于干活,还很诚恳。他之所以选择一个信赖的人,不仅仅是为了保证他的租金收益,还因为他爱他的牧场爱他的牛,不想让别人糟蹋。

他与他的牛亲近到什么程度呢?他给它们都取了名字,重要的是牛也认可自己的名字,比如他朝着牛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布什”(他喊的是老布什的名字,小布什还没有上任美国总统呢),就会从牛群中传来“哞——”的声音,再喊它就会“哞——”地叫着跑向他那边,这头牛耳朵上挂的牌子就一定是“布什”了。当然,并不是哪一头牛都能叫得过来的,牛也有智力高低,也有性格,有的就很固执,比如“卡特”和“罗斯福”就不是很听话。但要是别人喊这些牛的名字,一头牛都不会过来的,当然,要学着老鲍曼的嗓音、音调来喊就另当别论了,这些牛大体能识别他的声音。

我想说的是,老鲍曼给我这个机会,看似我运气好,其实是时刻都准备着的结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没有着意要讨好老鲍曼,对谁大体都这样,所以我的机会就比较大了。

有机奶的技术沉淀,是发展的大前提。

我在打工期间,对他的牧场有特殊贡献吗?有!不过没有给他创造多少经济利益,却是为以后租他的牧场进行大发展积蓄了发展机遇,那就是鼓动他生产有机奶。

他喜欢我,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乐意与他聊天,乐意听他说话。我记得认识他之后的第一次聊天,他说到了1979年邓小平访美期间在德州看牛仔表演——当时在老布什的陪同下,邓小平戴着牛仔帽在德州观看套小牛、无鞍骑野马……我还说到邓小平那次访问的重要性,因为之后中国大举进攻了越南,把越南打得满地找牙,对现在的越南人看来,他们还认为今天的落后是这场战争造成的。作为中国人,我乐意说这个,他不想说这个,但他乐意说起美国人在越南深陷泥潭的事,我告诉他是中国人帮助他们报了一箭之仇,他开心地笑了。

当然,我主要与他聊牧场的事,因为人也年轻,不太满足于现状,对什么都有意见。何况这个牧场经营状况一般,且竞争大,我除了弄出一堆可以聊天的东西外,多少有点实际的东西,老头也采纳,但对牧场的发展没有起多少作用。

不过,在老鲍曼的鼓动下,我开始走访德州的各个牧场,看他们是怎样经营的,同时也查找包括各个国家畜牧业的相关资料。

最后,我竭力鼓动他生产有机奶,当时在这方面,美国刚刚处于起步阶段,利润空间很大,很有诱惑力,虽然喂养这种牛成本大体上高出一般哺养2倍。但有机奶的生产涉及各种问题,首先牛必须进行放养,还要做草原的土壤平衡,用以种植更加健康的草料,不能使用杀虫剂,同时也要取消氮肥肥土。奶牛也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