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图释经典系列:图释易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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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人物的胸襟 (1)

【原典】履:履虎尾,不咥人,亨。

【爻辞新解】《履卦》象征小心行动:跟在老虎尾巴后面走路,老虎却没有回头咬人,当然亨通顺利。

【原典】《象》曰:上天下泽,“履”;君子以辩上下,定民志。

【爻辞新解】《象辞》说:《履卦》的卦象是兑(泽)下乾(天)上,为天下有泽之表象。上有天,下有泽,说明要处处小心行动,如行在沼泽之上,一不注意就会陷下去;君子要深明大义,分清上下尊卑名分,坚定百姓的意志,遵循礼仪而行,必然秩序井然。

【原典】初九,素履,往无咎。

【爻辞新解】初九,心地纯朴,品行端正,处处小心行事,那么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没有灾祸。

【原典】《象》曰:“素履之往”,独行愿也。

【爻辞新解】《象辞》说:“心地纯朴,品行端正,处处小心行事”,表明要专心致志,遵循礼仪实现自己的意愿。

【原典】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贞吉。

【爻辞新解】九二,小心行走在平坦宽广的大道上,幽居的人安于闲逸恬静的生活,结果是吉祥的。

【原典】《象》曰:“幽人贞吉”,中不自乱也。

【爻辞新解】《象辞》说:“幽居的人可获吉祥”,说明自己内心平静自然毫不紊乱,循礼仪而行的信念坚固。

【原典】六三,眇能视,跛能履。履虎尾咥人,凶;武人为于大君。

【爻辞新解】六三,眼睛快要瞎了,但勉强能看到一点点;腿跛了,但勉强能走几步。不小心踩在老虎尾巴上,老虎回头就咬人,凶险;勇敢的武士要竭力为君主效劳。

【原典】《象》曰:“眇能视”,不足以有明也;“跛能履”,不足以与行也;“咥人之凶”,位不当也;“武人为于大君”,志刚也。

【爻辞新解】《象辞》说:“眼睛快瞎了,但勉强能看到一点点”,不足以分辨事物;“腿跛了,但勉强能走几步”,不能出外远行;“老虎咬人是凶险的”,表明这时处的位置很不妥当,竟然踩在老虎尾巴上。“武士要竭力为君主效劳”,表明武士的志向刚强。

【原典】九四,履虎尾,愬愬,终吉。

【爻辞新解】九四,跟在老虎尾巴后面走路,感到恐惧害怕,但谨慎小心,终于得到吉祥。

【原典】《象》曰:“愬愬终吉”,志行也。

【爻辞新解】《象辞》说:“感到恐惧害怕,但谨慎小心,终久获得吉祥”,说明小心遵循礼仪而行就能实现自己的志愿。

【原典】九五,夬履,贞厉。

【爻辞新解】九五,刚毅善于作出决断,小心行动,要提防危险。

【原典】《象》曰:“夬履贞厉”,位正当也。

【爻辞新解】《象辞》说:“刚毅果断,小心行动,要提防危险”,说明此时虽处于正当的位置,但也不能疏忽大意。

【原典】上九,视履考祥,其旋元吉。

【爻辞新解】上九,回头看看走过的路,详细察看一下吉凶祸福,转身来顺应阴柔自然之道,这样是吉祥的。

【原典】《象》曰:“元吉在上,大有庆也。”

【爻辞新解】《象辞》说:“极为吉祥,高居尊上之位,表明有大的福分值得庆祝。”

【读解】

履卦所讨论的主题是履险为夷,达到预期亨通光明的智慧。谨慎行事,循礼以履,则吉。阳刚躁动,狂妄自大,则凶。

君子作为阳刚实力的代表,刚而得中,自觉地以中正之道抑制自己的行为,不侵犯阴柔势力,而协调并济,结为一体。君子内怀刚志,外示柔行,履危知惧,以谨慎之行,实现锐意进取之志。君子不能刚愎自用,独断独行,即使动机纯正,也将发生祸患。

君子涉世之初应以质朴的态度行事,阳刚谦居阴位,君子刚而能柔,不因世事纷扰,保持自身的安静恬淡,所谓“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能够幽静自守,不事外求之人,道路自然能够平坦。

以阴居阳,不中不正,本质阴柔力量单薄,实质虚弱,却欲务刚,一味逞强,盲目妄动,以匹夫之勇行为处事一定会出现祸患。

内怀刚志,临事而惧,终获吉祥。本质刚健却能以柔顺之道,以谦为本,柔顺自处。循礼而循,有利于转危为安。

阳刚的势力过于强大,对阴柔势力构成了威胁,造成阴阳之间关系的严重失衡,后果极为危险。

谨慎行事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引来祸患,无论是已经得势还是起步阶段,交涉鲁莽不足取。既有才能,又有地位,恃才傲物,过于自负,一意孤行极为危险。

【事典】

宰相肚里能撑船

王安石内怀刚志,以柔顺之道,以谦为本,柔顺自处。循礼而循,宰相肚里能撑船,可说明此爻爻义。

宋朝宰相王安石中年丧妻,后来续娶了一个妾叫姣娘。姣娘年方十八,出身名门,长得闭月羞花,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婚后,王安石身为宰相,整天忙于朝中之事,经常不回家。姣娘正值妙龄,独居空房,便跟府里的年轻仆人私下偷情。这事传到了王安石那儿,王安石使了一计,谎称上朝,却悄然藏在家中。入夜,他潜入卧室外窃听,果然听见姣娘与仆人床上调情。他气得火冒三丈,举拳就要砸门捉奸,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忍”字给他当头一棒,让他冷静下来。他转念一想,自己是堂堂当朝宰相,为自己的爱妾如此动怒实在犯不上。他把这口气咽了回去,转身走了。不料,没留神撞上了院中的大树,一抬头,见树上有个老鸹窝。他灵机一动,随手抄起一根竹竿,捅了老鸹窝几下,老鸹惊叫而飞,屋里的仆人闻声慌忙跳后窗而逃。事后,王安石装作若无其事。

一晃儿到了中秋节,王安石邀姣娘花前赏月。酒过三巡,王安石即席吟诗一首:“日出东来还转东,乌鸦不叫竹竿捅。鲜花搂着棉蚕睡,撇下干姜门外听。”姣娘是个才女,不用细讲,已品出这首诗的寓意,知道自己跟仆人偷情的事被老爷知道了。想到这儿她顿感无地自容。可她灵机一动,跪在王安石面前,也吟了一首诗:“日出东来转正南,你说这话够一年,大人莫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撑船。”王安石细细一想,自己年已花甲,姣娘正值豆蔻年华,偷情之事不能全怪她,还是来个两全其美吧。过了中秋节,王安石赠给姣娘白银千两,让她跟那个仆人成亲,一起生活,远离他乡。这事很快传出去,人们对王安石的“忍”字当头,宽宏大量,深感敬佩。“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句话也就成了宽宏大量的代名词。

【感悟】

宽容是一种高尚的人格修养,一种“宰相胸襟”,一种大将风度。要心怀坦荡,宽容他人,就必须做到互谅、互让、互敬、互爱。互谅就是彼此理解,不计较个人恩怨。人都是有感情和尊严的,既需要他人的体谅,又有义务谅解他人。有了相互之间的谅解,就能保持平静的心境和宽容的品格。互让,就是彼此谦让,不计较个人的名利得失。心底无私天地宽,自觉做到以集体利益为重,把好处让给别人,把困难留给自己,互相之间的矛盾容易化解;于个人得失斤斤计较是难以和他人和睦相处的。宽容并不是无原则的迁就,并不是主张善恶兼容,与不良的思想行为和平共处,而是要在道德规范的基础之上相互谅解和支持。要把对别人的宽容与对错误的批判统一,面对违反原则的言行,不姑息纵容。这样,我们才能保持宽广的心胸。

【事典】

京城清流博声名

张之洞行知进退,虚怀若谷,博得京城好声明,可说明此爻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