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请你说说,刚刚妍姗小姐测的结果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难不成你还想说这是巧合?”一名平日与尉迟文景交好的官员实在看不过去了,满目鄙夷地讽刺道。
尉迟涵筝一噎,明显底气不足的磕巴道:“那……那一定是她做了什么手脚!没错,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她怕将来我们于她争祖产,所以才会想尽办法要除去我和弟弟!”
“住口!”尉迟文景闻言,顿时一阵怒火中烧,冷酷无情道:“争祖产?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贱人生的贱种罢了,有何资格与我尉迟家的嫡系大小姐争?”
“别说你们不是我的儿女,就算是,日后老子死了也绝不会留一分一毫给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你们不闻不问吗?那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当成过自己的孩子来看!”
“我尉迟文景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尉迟妍姗!我尉迟家的所有东西,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只有她才有资格继承!她还需要用什么手段来跟你们争?你们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爹……”尉迟妍姗动容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由微微红了眼眶,“爹,您先消消气,身子要紧。”
尉迟文景欣慰地拍了拍女儿的小手,原本冷漠不屑的眸子,立马转换成了深深的疼爱宠溺。
这般强烈的反差,对于尉迟涵筝和尉迟允二人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而一众文武百官此刻的心思却是千回百转,原本虽然猜到日后尉迟家的私军极有可能会由尉迟妍姗掌权,但如今由尉迟文景亲口说出来,那意义可就不同了。
这时,柳儿忽然又冷笑道:“二姑娘,您就别再往大小姐身上泼脏水了,您的亲生父亲可就在这儿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母亲啊。”
此话无疑又是一道轰天雷,震得所有人都傻掉了,怀疑的目光不停扫着周围的所有人,显然都很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能耐竟然敢给护国大将军戴绿帽。
“闭嘴!”秦柔惊恐的厉声喝道:“你这个满口胡言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着,濒临疯狂的秦柔竟是不顾一切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赤裸着身体朝柳儿扑来,脸蛋狰狞扭曲,双眼充血阴狠如厉鬼。
那个秘密绝不能暴露出来,绝不能!
杀了她,就再没人知道了,一定要杀了她!
尉迟妍姗连忙大叫道:“快拦住她!”
婉筠绮菱等人忙上前去将其拦下,抓手的抓手,抓腿的抓腿。
秦柔疯了似的挣扎着,“放开我!大胆贱婢,快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挣扎纠缠中,几人都不免被秦柔又打又踹挨了好几下,甚至还有人的脸都被她给挠破了。
万般无奈之下,婉筠只得逮着个机会,点了她的穴道。
再也动弹不得,秦柔只得瞪大了双眼愤恨地瞪着柳儿,血光闪烁,似是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喝其血一般。
尉迟文景看都没看她一眼,对柳儿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说!”
唇边骤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纤纤玉指指向……凌乱的大床,“正是右相大人!”
似是怕众人还听得不够明白,柳儿又“好心”详述道:“刚刚与姨娘、二姑娘做出苟且之事的右相大人,正是二姑娘和三公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姨娘的姘夫!”
轰隆!
众人的脑海中猛地闪现出了一个有违伦常天理不容的词……乱伦!
“你胡说!胡说!他怎么会是我的亲生父亲呢?绝不会的,绝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不会的……”
尉迟涵筝满面震惊拼命否认,说出的话却是越来越没有了底气,眼神逐渐涣散,神色微微有些癫狂,显然神经已然甭到了极限。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怕是哪怕再有一点点刺激,她那根神经就要甭断了。
“不信?验验吧。”柳儿冷声嗤笑道,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尉迟文景不置可否地看着一身狼狈的陆涛,淡淡道:“右相大人,事已至此,就劳烦你将真相告诉各位同僚吧。”
陆涛不由悲哀地苦笑了一声,深知今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一劫去了。
一旦秘密被揭穿,他和自己的女人、女人将从此背上“背叛人伦”的包袱,遭世人所唾弃不耻。
还有他的儿子,这一生,怕是也要彻底毁了。
陆涛迟迟未语,也不曾滴血验亲以证清白。
真相究竟如何,已无需再行验证,陆涛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尉迟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满含鄙夷厌恶的目光似要命的利剑一般凌迟着他的父母和姐姐,嘴里吐出的话更是恶毒无比。
“亲生父亲?呵……呵呵,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父亲?”
“还有你,我的好姐姐,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这么下贱呢?被那么多乞丐玩儿过以后还嫌不够是吗?瞧瞧你这张脸被滋润的,啧啧……”
“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尉迟涵筝顿时大受打击,拼命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尉迟允却只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又将厌恶地目光转向了赤裸着身躯的秦柔,视线毫不避讳地将她通身上下扫了个遍。
“原来被包裹在绫罗绸缎下的竟是这样一幅骚贱的躯壳,我还真是三生有幸,竟然能亲眼见到自己母亲的身体,不过比起我的好姐姐来我就自愧不如了,怎么样我的好母亲,要不您也让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