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他阴冷无情的声音给震到了,琼婉仪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颤,“凶手是……是王的表妹,楼舒雅!”
得到这个答案,皇甫雨泽和皇甫冉尘两人显然都有些意外,但回过头来想了想,却又觉得并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上一次她就搞过刺杀了,再次下毒也不无可能。
“你是如何知晓的?”
琼婉仪沉默了,眸光闪烁不定,充满了不安。
皇甫雨泽眸子一眯,杀气骤放,“说!”
“因为……因为……那药是……臣妾提供的……啊!”
脖子骤然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了,琼婉仪顿时惊呼了一声,被他就这样单手提到了半空,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呼吸愈发艰难的情况下,她也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对上他寒潭般阴冷蚀骨的眸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心底蔓延了开来。
“咳咳……王饶命啊,臣妾根本不知……她是要毒……害王后的啊!”
“既是不知,你为何要给她这毒药?据孤王所知,这千虫万蚁散可不是一般的珍贵,你倒是大方,竟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随手丢给她了?”
“那是因为……她说要教训……教训萱妃,而臣妾跟萱妃也曾……曾有过节,所以臣妾才……想要顺……顺水推舟,王明鉴,臣妾真……真的不曾想过要……要害王后娘娘啊,求王开……开恩……”
被死死掐住了喉咙,琼婉仪只得一边艰难地呼吸着少到可怜的微弱空气,一边努力解释着,脑袋更因极度缺氧而愈发沉重了,险些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皇甫雨泽微微蹙起了眉头,沉默了半晌冷笑道:“孤王凭什么要相信你?既然那药是你提供的,那你也算的上是帮凶了,孤王杀了你也不为过。”
琼婉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王您不能……杀臣妾!臣妾所言句……句句属实,不信……不信您查查就……知道了!”
皇甫雨泽沉默了,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许久,冷冽的声音方才再度响起,“好,孤王暂且留你一条狗命,若是查出来的实情与你说的不符,孤王一定会教你知道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皇甫雨泽便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看也不再多看她一眼,兀自拿出手帕细细擦拭起了自己刚刚掐住她的那只手,然后厌恶地丢掉了那方帕子。
“来人,去将楼舒雅给孤王抓起来,打入死牢!”
还沉浸在打倒情敌的快感中的楼舒雅做梦也想不到,她所做的事竟然这么快就曝光了,而皇甫雨泽更是毫不顾念亲情恩情,直接将她打入了死牢。
直到出了事的那一刻,她才想起了自己的娘,哭喊着她是冤枉的,要她娘救她,完全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对待自己娘亲的了,也忘了是谁口口声声说“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而蓝香茹得知自己的女儿被抓,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栖凤宫,却不想守在外面的侍卫早已得到了皇甫雨泽的命令……若是她来求见,直接轰走便可。
求见皇甫雨泽未果,蓝香茹只以为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便先去了天牢,想要见上女儿一面。
谁想守卫天牢的侍卫也早已接到了命令,没有他的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入天牢!
本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那些人拿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任凭她如何撒泼哭闹,那些人却是油盐不进,总之就是一句话……想进去,没门儿!
无奈之下,蓝香茹只得又回到了栖凤宫,经过一番哭闹过后,见皇甫雨泽仍旧没有一丝动静,她这才真正慌了。
情急之下,高傲不可一世的蓝香茹竟然跪在了栖凤宫前,放言若皇甫雨泽不出来,她便跪死在这里。
谁知听了侍卫的禀报,皇甫雨泽却只冷笑着吩咐了一声“将她打晕丢回寝宫严加看管”,原因是不想她打扰了心爱人儿休息,更不想她死在这儿弄脏了心爱人儿的地方。
“王,刚刚接到密报,王后娘娘的父亲尉迟大将军已连夜潜出了京城,正往这边赶来,看样子应当是得知王后娘娘出事了。”
神出鬼没的影忽而出现在了皇甫雨泽的面前,面色微显凝重道。
皇甫雨泽剑眉轻拧,想了想,应该是她身边的陪嫁婢女传回去的消息没错了。
不过既然用上了“潜”这个字,显然是皇甫冉枫没有同意他来探望女儿的请求了。
也对,以皇甫冉枫多疑谨慎的个性,又怎会轻易放了月华国的战神来他这里呢?何况那位战神还是他的岳父。
如此说来,岳父岂不危险?
“你亲自带上五百暗卫前去接应,务必要保护尉迟大将军安全到达王宫,不惜一切代价!”
没能保护好她,已够他内疚自责的了,若是连她的父亲他也保护不了,那他就真的无颜再面对她了。
影神色一凛,铿锵有力的接下了命令,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每培养一个暗卫所需花费的时间、精力、金钱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而这么多年来,王总共也不过才培养出了五百人,可以说每失去一个都是笔不小的损失。
而这次王竟然出动了所有人,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由此也可见他的决心之坚决了,作为王的左膀右臂,他又岂能让王失望呢?
不知不觉,距离尉迟妍姗中毒已经有了七日了,告示贴出去这么久,却依旧没能等来好消息。
皇甫雨泽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暴躁了起来,性格愈发古怪了,就连皇甫冉尘也变得越来越阴沉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