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每天都能听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不用怀疑,发出声音的正是楼舒雅,而主导者正是谪仙皇甫冉尘。
听到那般凄厉的叫喊,守卫天牢的一众侍卫们都不由的心惊胆寒了,就连偶尔经过外面的宫人也都会哆嗦着躲得远远儿的绕道而行。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敢小瞧那个看似“柔弱和善”的四皇子了,在他们的心里,皇甫冉尘已然“光荣”的被划到了恶魔的行列。
不出意外的,今日的天牢又是那般热闹非凡,厉鬼般的凄厉哭喊不绝于耳。
“你杀了我吧……啊!”
一桶盐水淋下,满身伤痕的楼舒雅顿时尖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泼醒她!”皇甫冉尘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身后一名侍卫立即提了一桶冰水上前泼在了她的脸上,寒冬腊月,楼舒雅生生给冻醒了。
面部已然冻成了青紫色的楼舒雅面带恐惧地看着浅笑的皇甫冉尘,不停地喃喃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每日这种非人的折磨她真的受够了,此时她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想什么了,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死”。
皇甫冉尘冷笑道:“死?胆敢伤害她,你怎么配轻易死去?”
一提及“她”,楼舒雅的情绪显然又激动了起来。
“她该死!一切都是那个贱人自找的!敢抢我的泽哥哥,我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抽了她的筋!”
“执迷不悟!”皇甫冉尘冷哼了一声,淡漠的眸子里布满了狠厉,嘴角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吐出的话却令人胆寒不已。
“将她的十指指甲全部拔下!”
“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要……啊!”
十指连心,如此生生将指甲拔下来,那种痛不亲身经历怕是永远难以想象,不过单听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多少大概也能有点概念了。
然而,她叫得越是痛苦,皇甫冉尘就笑得越是开怀,甚至还会时不时好心情的亲自上场,在她血肉模糊的指头上“温柔”地撒下一把盐。
“啊!魔鬼!你这个魔鬼!啊!”
一声惨叫过后,楼舒雅终于扛不住再度晕死了过去。
这次倒是没再用冰水泼醒她,而是在皇甫冉尘的示意下,执行之人又狠狠拔下了她的一个指甲盖儿,伴随这一声嘶哑的尖叫,竟是生生将人给痛醒了过来。
皇甫冉尘冷酷无情地看着狼狈不堪,痛到死去活来的楼舒雅,一字一句道:“伤她者,我定百倍还之!”
“王!好消息,好消息啊!王后有救了!”
皇甫雨泽大喜,激动得一把揪住了小太监的领子:“你说什么?是不是有人送解药来了?”
小太监极力抵抗着他那侧漏的霸气,掐媚的笑道:“是啊是啊,外面来了个人声称自己手上有千虫万蚁散的解药呢!”
“快去将人请进来!快!”
“是是是,奴才遵命。”
焦急地等了大概有一刻左右,那小太监才带着个人急匆匆又返回了。
“启禀王,就是这位先生了。”
“草民拜见王上。”
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中年男人,但皇甫雨泽是什么人?眼光毒辣的很,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丢在人群里就找不着的男人并非表面如此简单,身上浓郁的煞气不容忽视。
不过这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了,现在他只关心此人手上究竟有没有解药。
“平身,解药呢?”皇甫雨泽微显急切道。
“谢王上!解药在此。”男子不卑不亢地道了声谢,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看着那个瓷瓶,皇甫雨泽的目光顿时火热了起来,不过理智还在,没被这送上门的喜悦冲昏了头。
“你的条件?”
男子淡淡一笑,“就请王上赏草民个万两黄金花花吧。”
闻言,皇甫雨泽不禁冷下脸来,锐利的眸光似要穿透了男子的灵魂一般,紧泯着唇一言不发。
顶着他这超重威压,男子的额头上也不由渗出了点点冷汗,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许久,皇甫雨泽方淡淡道:“孤王要怎么相信你这解药是真的?”
男子不答反问:“若是假的,草民也逃不过一死不是吗?”
“哼,你的命如何能跟孤王的王后相提并论?谁知道你是不是谁派来的别有用心之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个作为交换的愿望没有任何限制,他为何却只提了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究竟是有自知之明不敢狮子大开口,还是别有用心?
谁知男子却撇了撇嘴道:“难道王上还有更好的法子不成?解药只有一颗,王后娘娘还剩下三天时间,王上您可要考虑清楚了。”
皇甫雨泽沉默了,这也正是他苦恼之处。
不敢随便相信这个处处透着古怪的男人,可却又不能放弃这颗来之不易的解药,等了七天才等来这么一颗,接下来只剩了三天,他真的不敢赌。
眼中闪过一缕决绝之色,皇甫雨泽沉声道:“将解药给孤王。”
男子淡笑,交出了解药。
“这段时间还请先生勿要乱跑,待孤王的王后醒来,万两黄金自会奉上。”
“草民遵命。”
“去将太医请来。”
“是,奴才遵命。”
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皇甫雨泽终于不再犹豫,将解药送入了她的口中,随后紧张地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满心期待又害怕的观察着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