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不懂得品尝,那也是浪费啊!虽说她对茶道不精,可这大红袍的名字,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要是喝下了,便不算浪费。”他理所应当地道。
其实,别人不知,这半两大红袍可是他珍藏了许久的,平素自个儿也舍不得喝,上回御墨嚷嚷着要喝,他也没拿出来。大红袍本就珍贵,又加之是野生的,就更为难得了,可谓是千金不换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青青见御轩过分热情,不由在心底拉起了警戒线。定睛望了御轩半晌,才道:“说吧,有什么奸计?”
御轩无奈地放下茶杯,自个儿挪了张椅子过来,挨着青青坐下。
见他靠过来,青青玲珑的娇躯本能地向另一边儿蜷缩过去,眼中尽是防备。
“我有这么可怕?”御轩挑眉自嘲。依他看来,她也不像是个怕事儿的弱女子吧,否则又岂会在王府门前力挽狂澜?夸张地吁了口气,他继续道:“我不过是感激你适才鼎力相助,爱妃何必紧张?”
“你就不能换个称呼?我可不是你的妃子!”青青面纱下的嘴角直抽抽,这家伙,唤得倒是挺自在,一点儿也不觉得别扭!
御轩理所当然地道:“聘礼已下,你迟早是我的爱妃,当早些适应角色才对。”
不是听人说,这家伙很酷,很野蛮,很霸道?可现在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他一身邪魅,玩世不恭了?居然还会说笑话!
“懒得跟你抬杠,把你的弹簧剑拿出来!”青青直奔正题。
嗯?御轩习惯性地,略微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
青青不甚耐烦地道:“先前在门外,我已说了,事成之后,我得问你要样东西。”
哦!御轩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早惦记上他的防身兵器。
“说到这,我倒是不解,我何时有隐疾了?”说这话时,他朝她挤眉弄眼的,一脸的不怀好意。
青青也不觉得愧疚,道:“我这可是给你找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甭说这次的麻烦,就连下次,下下次的麻烦也给你省了。以后保管没人敢再往你头上扣屎盆子。”
“这倒也是。”他居然还点头附和。
毫不犹豫地,他“唰”地一声拔出腰间暗藏的弹簧剑,双手奉上。
青青接过宝剑,喜不自禁,爱不释手。哟呵,就是这柄宝剑,在满香楼可挡了她的玄指功呢。她得好生琢磨琢磨,这剑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
见她喜欢,他的眼中也浮上一层喜色。
“往后要什么东西,只管开口,不需太费周折。”他道。
嗯?她和他,有熟到这种程度?
“青丫头,今儿怎么一大早上山来了?”百玑老者在清晨见到青青,着实有些意外。因为丞相府人多嘴杂,青青离府不容易,平常都只能在午时假借午休之名才能悄悄溜上山。
青青玲珑有致的娇躯如轻便的飞燕,“咻”地一下,掠过长空,跃至百玑老者面前,笑弯了一双黛眉,献宝似的将从御轩手中收刮来的弹簧剑亮了出来:“师父,您看,这就是御轩的弹簧剑,上回就是它挡了我的玄指功。”
老者脸上笑意满满,慈祥地道:“你这丫头还真有本事,竟能从御轩手上夺了东西来。”
最重要的,这还不是普通的物件儿,乃是御轩的随身之物,从不离身的。
青青没想那么多,赶紧将弹簧剑递给师父,喜滋滋儿地道:“师父,会不会这宝剑能助我一臂之力?”
“剑倒是把好剑,只可惜这剑认主人,你怕是使不动呢。”老者略有些遗憾地道。
“为什么?”青青压根儿不信邪,凭什么御轩那家伙能用,她就不能用?这么想着,她赶紧拿回宝剑,像模像样地比划一通,原本是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谁曾料,小脸儿立即拉了下来:“这什么破剑,越使越重,明明没几斤,怎就这般累手!”
老者捋着自己雪白的长胡须,道:“为师早告诉过你,兵器之所以厉害,那是因为使用它的人有本事。不然,纵使那刀剑有削铁如泥的锋利,也终究是枉然。当初在擂台上挡了你一指玄指功的人是御轩,并非是这柄宝剑。”
这么说,她还得借助御轩的本事?
想到要继续跟御轩勾勾缠,青青就一脸不乐意。那家伙,越发地邪魅,根本不按牌理出牌,她应付他着实有些吃力。
“御轩能驾驭这柄宝剑,徒儿也能!”想了想,她倔强地对自己道。比起跟御轩纠缠,她宁愿苦心钻研驾驭宝剑的窍门儿。
老者无奈地摇摇头,叹道:“你这丫头,恁是不服输。罢了,为师也不劝了,你自个儿琢磨去。”
话音一落,老者径直往清潭而去。
青青盯着师父的背影良久,直到师父进了潭中,她才扁扁嘴,满脸委屈地跟了上去。
“师父,您也不帮徒儿。没您指点,徒儿哪能看出这剑中玄机?”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她太自信了,很清楚自己什么地方能耐,什么地方薄弱。对于兵器这行,她知道的并不太多,因为她练习的玄指功本身并不需要什么厉害的兵器做基础,而是靠内功修为。
老者端坐在潭水之上,悠哉地打坐运气,抽空儿回了句:“丫头,并非为师不帮你。为师有言在先,那兵器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比寻常刀剑锋利些罢了。”
“徒儿才不信。御轩那么嚣张高傲的人,怎会随身带把铁片子在身上?这剑指定有玄机。”青青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