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折腾,就是把花瓣从枝上扯下来而已,扯了一小堆。这个女人,一个举措就让一束花还没完成她神圣的使命就归天了,我是一边扯一边诅咒她的。
唉,你干什么呢?老巫婆进来一看猛地拍我的手,疼死我了。我不服气,说,没看到花都坏了吗?我只是处理一下而已。
她挑了一些给我看,利落的说:看见没,这些,还有这些还可以用,你赶紧把它挑出来,用花瓶插上。
知道了!真的是受够这个女人了。照做后,找了个箱子把花瓣撞上,还提上那些残缺的花枝,以我扔掉这些东西的名义溜了出去。走到了河边的桥上。
这条河就是通向梨花桥那边的“黑龙江”把花扔在这里实在是对花的一种玷污。可有什么办法呢,城市里已经全部实现干硬化,找片能埋掉的地都没有,水葬是唯一的方法。打开箱子把花瓣往河里撒,别是一番滋味,有点“花谢花开飞满天”的悲凉,让花去寻找自己的归宿吧希望她下辈子别当这种花,要当就当山里的野花,那样才自在。
我居然学起了林黛玉葬花,不过我可没那么伤感,正如薛咏和梁闪所说,我甚至是冷血的。我不会哀怜,只会祝好和痛恨。我已经够可怜了,哪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谁也没有资格让别人同情,那些生活在底层的健康人,只有慢慢的向上游往上爬,然后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正伤感着回到店里,猛然想起,花枝被我遗留在桥上没带走,要是被城管抓到绝对是好好果子吃的,现在的城管就跟冷血动物一样可怕,自记事开始,就是一群混蛋。我进店没坐一会,老巫婆又发威了。
我说你就这么坐着不用招呼客人吗?
哪里有什么客人啊!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想让人安生的。她倒是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碎啊,既然没客人,那今天你是怎样把花给卖出去的?
我彻底心虚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嘴皮子硬是我的性格,说,这生意上嘛,客人来不来是偶然事件,天知道客人现在来不来呢?我是尽量的避开她的眼睛,看来是要亲眼看到才肯相信我,自己一个人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拨了电话:蒙子,我有难,把他们几个全叫出来,记得带上钱。
交代好后,我满意的坐着,乐悠悠的等待的我的“顾客”哼,要让老巫婆看着我风光收钱的样子。
小姐您这里有康乃馨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本着招待的语气回应,抬头一看,是邓钦书和何晓文,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就知道她们是我的同伙!故意大声的说倒老巫婆听得见:两位同学,你们进来等一下,我马上给你们包装。趁着她质疑的眼光挪开后,我低声问:你们怎么出来的!
出入证啊!蒙帅给我们的,听说你有难,我们就来了,够意思吧!
真够!他们人呢?
在外面呢!何晓文指了外面他们藏身的地方,天天耶来了。对啊,姑妈认识天天,所以没进来。何晓文说,等我们出去他们再一次进来!
同学你的花!我把花交给了他们,钦书往里看,故意把一张钞票显摆,说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