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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历史天空的明星(2)

◆家族的信条

小约翰·洛克菲勒

这些信条是我和我的夫人在努力教育全家时所依照的原则。它们是先父深信不疑和立身处世的原则。它们是我在母亲膝前所学到的原则。

这些信条引导人们要活得有价值,活得幸福,死得勇敢,死得安详。

如果这些信条对我的含义就是对各位的含义的话,它们或许有助于我们的子女得到指引和鼓舞。

让我把这些信条叙述如下:

我相信个人的价值至高无上,个人有生存的权力、自由的权力和追求幸福的权力。

我相信每一项权力都意味着责任,每一次机会都意味着义务,每一种占有都意味着职责。

我相信法律是为人而制定的,但人不是为法律而造就的;政府是人民的仆人,而不是人民的主人。

我相信劳动是高尚的,无论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就生活而言,世界对任何人都不欠什么,但它欠每个人一次谋生的机会。

我相信勤俭是井然有序的生活之必需,而节约是健全的金融机制之根本,无论政府、商务或个人事务都是如此。

我相信真理和公正对社会的长治久安至关重要。

我相信诺言是神圣的,一言既出,如同契约,这种品质--而不是财富、权势或地位具有至高无上的价值。

我相信提供有用的服务是人类的共同职责,只有在奉献的炼火中,自私的渣滓才能被消灭,高尚的人类灵魂才能获释。

我相信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物;只有爱才能压倒恨;公理能够而且必将战胜强权。

不管如何表述,上述就是全世界一切善良的人们所代表的原则。不论其种族、信仰、教育、地位或职业如何。

只有在这些原则的基础上,才能建立起人人亲如兄弟的新世界。

每天进步一点点

洛克菲勒曾是地球上最有钱的人,本文作者是他的儿子,也是洛克菲勒基金的创办人,他曾捐赠联合国总部用地。“家族信条”曾在1941年7月8日广播播放,当时全球战火弥漫,***势力猖獗肆虐,这份播音产生了积极的社会影响。

像洛克菲勒这样杰出的实业家,他们决不是“躺在财富上可耻地死去的人们”,热爱公益,崇尚劳动,诚实可信是他们共有的品质。

◆世间最美的坟墓

--记1928年的一次俄国旅行

斯·茨威格

我在俄国所见的景物再没有比托尔斯泰墓更宏伟、更感人的了。这将被后代怀着敬畏之情朝拜的尊严圣地,远离尘嚣,孤零零地躺在林荫里。

顺着一条羊肠小路信步走去,穿过林间空地和灌木丛,便到了墓冢前;这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土堆而已,无人守护,无人管理,只有几株大树荫庇。

他的外孙女跟我讲,这些高大挺拔、在初秋的风中微微摇动的树木,是托尔斯泰亲手栽种的。小的时候,他的哥哥尼古拉和他听保姆或村妇讲过一个古老的传说,提到亲手种树的地方会变成幸福的所在。于是他俩就在自己庄园的某块地上栽了几株树苗,这个儿童游戏不久也就忘了。

托尔斯泰晚年才想起了这桩儿时往事的奇妙许诺,饱经忧患的老人突然从中获得了一个新的、更美好的启示。他当即表示愿意将来埋骨于那些亲手栽种的树木之下。

后来就这样办了,完全按照托尔斯泰的意愿;他的坟墓成了世间最美的、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最感人的坟墓。

它只是树林中的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土丘,上面开满鲜花--nulla crux,nulla coroma--没有十字架,没有墓碑,没有墓志铭,连托尔斯泰这个名字也没有。

这个比谁都感受自己声名所累的伟人,就像偶尔被发现的流浪汉,不为人知的士兵一般不留名姓地被人埋葬了。

谁都可以踏进他最后的安息地,围在四周的稀疏的木栏是不关闭的--保护列夫·托尔斯泰得以安息的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唯有人们的敬意;而通常,人们却总是怀着好奇,去破坏伟人墓地的宁静。

这里,逼人的朴素禁锢住任何一种观赏的闲情,并且不容许你大声说话。风儿在俯临这座无名者之墓的树木之间飒飒响着,和暖的阳光在坟头嬉戏;冬天,白雪温柔地覆盖这片幽暗的土地。

无论你在夏天还是冬天经过这儿,你都想象不到,这个小小的、隆起的长方形包容着当代最伟大的人物当中的一个。

然而,恰恰是不留姓名,比所有挖空心思置办的大理石和奢华装饰更扣人心弦: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成百上千到他的安息地来的人中间没有一个有勇气,哪怕仅仅从这幽暗的土丘上摘下一朵花留作纪念。人们重新感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最后留下的、纪念碑式的朴素更打动人心的了。

残废者大教堂大理石穹窿底下拿破仑的墓穴,魏玛公侯之墓中歌德的陵寝,西敏司寺里莎士比亚的石棺看上去都不像树木中的这个只有风儿低吟,甚至全无人声,庄严肃穆,感人至深的无名墓冢那样能剧烈震撼每一个人内心深藏着的感情。

每天进步一点点

托尔斯泰有过激情四射的青春,也有过持重稳健的中年,到了晚年,这位被巨大的荣誉光环笼罩的老人却显得无比淳朴:他放弃了一切的奢侈享受,终日沉浸在对生命意义的探询和思考之中。他以《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宁娜》和《复活》奠定了文化巨人的声名,但是,他最成功的作品应该是静穆的晚年心境和质朴的日常生活。

◆悼词和葬礼

刘长海

居里夫人逝世后,爱因斯坦于1935年11月23日在纽约罗里奇博物馆举行的追悼会上,发表了讲演《悼念玛丽·居里》:

“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的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作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我幸运地同居里夫人有二十年崇高而真挚的友谊。我对她的人格的伟大愈来愈感到钦佩。她的坚强,她的意志的纯洁,她的律己之严,她的客观,她 的公正不阿的判断--所有这一切都难得地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她在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己是社会的公仆,她的极端的谦虚,永远不给自满留下任何余地。由于社会的严酷和不平等,她的心情总是抑郁的。这就使她具有那严肃的外貌,很容易使那些不接近她的人发生误解--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艺术气质来解脱的少见的严肃性。一旦她认识到某一条道路是正确的,她就毫不妥协地并且极端顽强地坚持走下去。”

“她一生中最伟大的科学功绩--证明放射性元素的存在并把它们分离出来--所以能取得,不仅是靠着大胆的直觉,而且也靠着在难以想象的极端困难情况下工作的热忱和顽强,这样的困难,在实验科学的历史中是罕见的。”

“居里夫人的品德力量和热忱,哪怕只有一小部分存在于欧洲的知识分子中间,欧洲就会面临一个比较光明的未来。”

这篇感人的悼词,既是对居里夫人的歌颂,也是爱因斯坦精神境界的自白。

伟大的爱因斯坦生于1879年3月14日,1955年4月18日凌晨1时25分停止了心脏的跳动。当天下午4时,在美国新泽西州特伦顿的小火化场教堂举行火化。他的遗嘱要求把他的骨灰撒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不发讣告,不举行公开葬礼,不建坟墓,不立纪念碑。火化时按照死者的书面遗嘱:免除所有公共集会,免除所有宗教仪式,免除所有花卉布置以及所有音乐典礼。在场的人只有:大儿子汉斯·爱因斯坦教授,遗嘱执行人、经济学家纳坦,爱因斯坦最忠实的合作者杜卡斯,助手诺伊施泰因,图书管理员范托娃,以及他的妻子、儿子、儿媳等十二人。为了让死者安静地回到宇宙,在特伦顿的小教堂里,深邃的寂静只有一次被打破--遗嘱执行者奥托·纳坦在结束仪式时,念了歌德悼念席勒的诗:

我们全都获益不浅,

全世界都感谢他的教诲;

那专属他个人的东西,

早已传遍广大人群。

他像行将陨灭的彗星,光华四射,

把无限的光芒同他的光芒永相连接。

爱因斯坦的遗嘱,可以说是对居里夫人悼词的续篇,两者都闪烁着他的灵魂深处最真诚的真知灼见,是他哲学思想精华的一部分,也是他留给人类的一份珍贵的遗产。

每天进步一点点

居里夫人和爱因斯坦,这两位二十世纪的科学巨匠,用他们的一生诠释着“纯粹”和“卓越”这两个词的内涵。他们留给了后世一大笔丰富的遗产:除了推进人类的认识进程、拓展了人类的科学视野、革新了人类的思维观念以外,他们以自身的超凡人格造就了富丽辉煌的道德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