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马世家,偶尔的还是可以不到前厅去吃饭,所以,当下人让司马盈盈去父亲那里吃饭时,倒是没有多想。其实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跟父亲他们住在一起,其他姐妹在出嫁前都是跟父母住一个地方的。她又怎么知道,这是司马雷洪为了保护她,司马世家是什么地方,他司马雷洪自然是非常的清楚。
司马盈盈自认为自己是非常的幸运的,毕竟,就算没有练武的天赋,爷爷、父亲、哥哥,甚至是父亲的妻妾都对她很好,当然,只是除了那个异母妹妹,同样是女子,同样是庶出,得到的待遇很是不一样,嫉妒是自然的,所以她的那个妹妹经常的找她麻烦,她也完全的不在意。似乎从出生开始,就是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当她回去的时候,她的父亲跟哥哥司马进已经坐在饭桌边,没有其他的人,倒也不奇怪。“爹,哥哥,我回来了。”嘻嘻一笑,坐下来,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嗯,好香,还是人少点吃饭比较的自在。”
“你这丫头。”司马进带着宠溺的笑,但是,眼中却是一抹贪婪,可,司马盈盈被保护得很好,怎知人心险恶,有怎么会看得出身边的这匹恶狼的本性。
“多吃点。”她的父亲给她夹菜。
“你们也吃。”也顺手给他们夹菜。
“盈盈,喝点酒吧。”司马进倒了一杯酒给她,“这可是百花露酿的酒,对女孩子很有好处。”因为平时司马盈盈很少喝酒,没有一丝诱惑,怕她不喝。
“真的?”司马盈盈半信半疑,但是眼中满是笑意,这个一直都很疼她的哥哥怎么会骗她呢?接过来,小小泯了一口,“嗯,不是很辣,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一杯喝完,司马盈盈还意犹未尽,“哥,人家还想喝。”有些撒娇的语气。
现在这个时候,她想喝,就没有不给她喝的道理。司马进又给她倒了一杯。
司马盈盈的笑意更浓,一般哥哥不会给她倒第二杯的。
连续三杯下肚,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身体也暖烘烘的,“爹……”还想说什么,但是还没有出口,就趴在了桌子上。而司马进和煦的笑容,就在瞬间变成了化不开的邪气,深深勾起的嘴角,就像来自九幽下的恶魔。伸手,轻轻的抚摸司马盈盈的发,不愧拥有雪族的血统,头发就像丝绸一样,很顺滑,很漂亮,司马进撩起一缕,拿到鼻子下买你嗅一嗅。
中年男子静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毕竟司马盈盈是他的女儿,心里多少的有一些疙瘩。但,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是不可能阻止这个疯狂的儿子的,没有退路了。起身,离开,不面对这个场面,也许会舒服一点。
司马进将司马盈盈抱起来,带着狂喜,带着期盼,或许自己很快就能是司马世家的第一了,自然也就是天下第一,到时候,只要是他要想的,就不会再有得不到的。
狠狠的一脚踢开房门,将盈盈仍在床上,而此时,盈盈有转醒的迹象,但是他根本就一点都不担心,醒了不更好么,他一个人玩,总比别人配合他来得爽。侧躺在盈盈的身边,手指有些贪恋的抚摸她的脸,赛雪的肌肤,就算不是雪女之力,她也是一个极品女人。
司马盈盈睁开眼睛,却是迷蒙一片,带着雾气,更多的是浓浓的情欲,脸颊的红晕,说不出的诱惑。有些不安的扭动身体,雪白的手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好热,好想纾解一下。扭动身体,向旁边的那具身体靠近,此时的她,已经是衣衫半解,香肩裸露……
对于司马盈盈撩人的动作,司马进眼中闪烁着兽欲的光芒。可是他并不急于一时,更享受美人的投怀送抱。夜正浓,也还长,事情已成定局,很可能,明日,自己就是司马家当之无愧的第一,太难下还有谁能够反抗他。
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现在,这黄雀却没有要吃掉螳螂的意思。
嫣然斜看着脸上平静无波的司马炎,勾起嘴角,不错不错,心性再一次的提升了。而这一切,只是在司马进离开的时候,嫣然感觉到他的灵魂很不对劲,估计有好戏可看,晚上再一次的做了“梁上君子”,司马炎以前是从来不做这种事的,可是短时间里却被嫣然拉着干了好几回了。拍拍他的肩,对着外面努努嘴。
司马炎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起身,无声无息的离开。
只见司马炎不急不徐的从远处走来,院门前,两名护卫恭敬的行礼,“炎少爷。”
“闲来无事,入眠尚早,我来找进喝酒的,”说着扬扬手上的一坛酒,“去告诉进一声吧。”
“是。”其中一人领命而去。
司马炎进去,坐到一张石桌边,让另外的一个护卫去取两只碗来。目光看向空中黑暗的某处。
那护卫直接的去敲司马进的门,“进少爷,你歇息了吗?炎少爷来找你喝酒。”
在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司马进几乎是下意识的运力于掌,若不是护卫及时的说明来意,恐怕现在已经是尸体一具。司马进的目光闪了又闪,暗骂他司马炎是不是来得太过于巧合了?可是似乎也只能说是巧合。以自己睡了,打发了,绝对不行,毕竟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不出去,只会引起怀疑。
思量再三,看一眼腻在自己怀里,媚态尽显的司马盈盈,“告诉炎少爷,我马上就来。”
司马炎先倒了一碗酒,慢慢的喝着。
“哥,抱歉抱歉,来晚了。”司马进笑嘻嘻的说道,在微弱的灯光下慢慢的靠近。
司马炎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刚才那禽兽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衣冠楚楚……还是一禽兽。淡淡的笑,“莫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打扰了进的好事?”
“哪有。嘿嘿,本来还准备去找你喝酒的,只是想到你要陪我那娇滴滴的嫂子,不好打扰。”然后,突然暧昧的凑近,“哥,你跑到我这里来了,嫂子不会生气吧?”
“呃?”司马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进,我说了,你可不准笑我。其实是跟然然因为一点小事拌了嘴,她把我赶出来了,没地方去,就只好来找你喝酒。”
“哈哈哈……”引得司马进一阵狂笑,“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
“喂,进,你用不着这样吧,还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兄弟,既然这样,兄弟我舍命陪君子了。”坐下来,依旧笑得欠扁,自己到一碗酒,“哥,今天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想要嫁给你了,你可是典型的……”
“进,我不是来让你取笑我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喝酒喝酒。不过,只喝酒,没有菜哪行。----来人让厨房弄两个小菜来。----哥,今晚不醉不归,等会我将醉鬼的你送回去,就不信嫂子还能将你扫地出门。”
“我喝酒一向不是你的对手,要是真醉了,你也别送我回去了,就在你这里睡一晚算了。”
“那哪成,女人嘛,心眼软,你要是真不回去,估计真的会跟你急了,要是让嫂子知道你在我这儿,还不连我一起遭殃。来来来,喝酒,早点将你灌醉了,早点送回去,嘿嘿,说不定还能跟嫂子讨点赏。”拧起酒坛,帮司马炎倒满。
很快下人就送来几碟小菜,于是边吃菜,边喝酒,边聊天,天南地北,如果不是各怀心思,他们说不定还真的是一对还兄弟。
一坛子酒见底,司马炎看起来也真的是晕乎乎的了。“哥,你个酒量倒是越发大了。”
司马炎抬起头,“我,我知道,跟你比,还,还差一点。不过,我还能喝,继,继续。”
“别了,哥,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看这酒也没了,改天再找时间,咱哥俩再喝个痛快?”
司马炎伸手去拿酒坛子,酒坛倒下来转了转,“酒,酒没了?”有些晃悠的起身,“我再去拿去。”脚一移动,差点就摔跤。
“唉……”司马进扶住他,“还是送你回去吧。”驾着他的手臂,往外走。
路上,司马进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司马炎自然是感觉到了,司马炎也想好了,要是他司马进现在赶动手,他并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他。不过还算他司马进有点理智。
敲敲房门。“滚就滚了,还死回来做什么?”“然然”不善的语气。
“嫂子,是我,哥他喝醉了,你先开门行不?”
“然然”终究还是开了门,微皱着秀眉。“然,然然,我,我知道错了,那个……”
“嘿嘿,嫂子,你也甭生气了,你看我哥醉成这样了,要不,你等他酒醒了在修理他?”
“然然”的表情似乎也不好让司马进看笑话,让他们进屋,司马进将人送进去,放床上,“嫂子,那小弟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不急不徐的离开,可是刚刚一跨出去,就施展轻功,紧握拳头,现在要是下人犯到他手里,铁定是死路一条。
确定司马进已经远去了,司马炎坐起身,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丝毫的醉酒的样子。“然然,盈盈没事吧?”
“只是一般的媚药,没事。”嫣然坐在椅子上悠哉游哉的喝茶。
“不知道等他回去发现人不见了,会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怎么,你还怕事?”嫣然带着几分嘲讽。
“怕事倒还不可能,只是,必定会将我盯得更紧,到时就算你要做什么事也不方便。”
“我嫣然也不怕麻烦,但是,能避免的也不会让他找上门来。现在去司马盈盈的住处吧,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呢。”……
司马进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门,昏暗的烛光下,床上的人儿还在。司马进关上门,勾起嘴角,一步一步的靠近。床上的人儿已经衣衫尽解,被子下半遮半掩,不停的扭动娇躯。司马进邪恶的一笑,将灯挥灭,扯开衣服,上床,现在不会像刚才一样的慢慢调情了。
春色在芙蓉帐中蔓延,只是,司马进还是比较的小心,没有在身边的人身上留下痕迹,对盈盈,虽然更多的是虚情假意,但是还是多少有一些情意,让她以后还是继续当妹妹好了。
司马进从床上下来,运功,眉头不由得皱起,没有丝毫的长进,果然,现在,这雪女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尤其是司马盈盈的血统不纯正。
早就料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可,要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但,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穿好衣服,又一挥手,灯亮,帮床上已然沉睡的人儿穿好衣服,抱起来,打开窗子,无声无息的出去,送回盈盈自己的住处。放下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只是他前脚走,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两个人,嫣然还是似笑非笑。
司马炎一脸沉静,走到床边,床上的人,跟盈盈一样的脸,微微的挑眉,再仔细的一看,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伸手,在她耳际下面摸索了片刻,轻轻的撕下一张面皮,看到她真实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嫣然果然真的这么做了,她是司马进的另外一个个妹妹。
司马炎看着手上的人皮面具,“然然,这玩意你会做?”
嫣然耸耸肩,“大概是学过。”其实是她无聊的时候跟闻随便的学着玩玩,跟闻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太糟糕了,戴在人的脸上,只要稍微的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只是,司马进却没想那么多,所以,被嫣然玩弄于鼓掌却全然不知。
“我送她回去,你将盈盈带出来吧。”
宁静的夜里,却无人知这上演的一出好戏。
嫣然呆在司马炎的房间里,一连好几天,没下一步楼,而之所以可以这般的安安静静,完全是因为司马炎给她弄来了许多的武功秘籍,其中的某些就是司马世家的绝学。司马世家虽然是靠雪女走到了今天,但是仅仅如此又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地位,独属于他们的绝世武功,是肯定有的,以雪女之力为基础,更好使用高超的武功,让别人所知,这才足以服众。
差不多在七天之后,嫣然将所有的武功秘籍研究通透了,才下楼。
也是第一次出现在前厅,与众人一起吃饭。在别人看来,当日受到惊吓,今日才终于的好了一些。
嫣然显得腼腆又害羞,似乎总是躲在司马炎的身后。而司马炎也的确的护她至极。
两个人的亲密,气得林妙音牙痒痒,却还要故作大方的笑脸迎人。
饭桌上,安安静静。嫣然要像不出门的小姐一样,小口吃饭,比起她以往的无拘无束,还真是觉得很不自在,不过倒不是说她不能忍耐。
饭后,“炎儿,你一个人到我书房来。”司马雷洪如此的说道,“沁儿跟盈盈暂时在照顾一下然然。”随后就离开了。司马炎宠溺的摸摸她的发,跟了去。
“爷爷,你找我什么事?”
“带着这块令牌,到西域万毒门取一样东西。”司马雷洪递给他一块令牌,令牌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爷爷,是什么东西?”
“这个你无需多问,你找到万毒门的门主,看到令牌,他自然会将东西给你。拿到东西就速速赶回,不可延误,万一有人窥视此物,杀无赦。去的时候也最好换换装,掩饰一下行踪。”
“是,炎儿明白了。能不能带上然然?”
司马雷洪平静的脸,“如果当初爷爷所看不假,你应该是对无忧宫的那名女子有意,后来在无忧宫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么现在,你对这个然然,是怎么回事,真情?假意?等等,在无忧宫你叫那女子然儿,现在的然然,哦,原来如此。”司马雷洪摸摸胡须,“炎儿,儿女情长,无可厚非,但是,切不可陷得太深。你要在这个然然身上找到慰藉,爷爷也不多说什么,切记,你是司马世家的人。”
“是,炎儿会谨记的。”
“嗯,你去吧,带上然然也可以,应该可以更好的掩饰身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今晚就动身吧。好了,去吧。”
“炎儿告退。”司马炎准备退出去,在门口停下脚步,“爷爷,请帮我照顾娘亲。”
“嗯,这你大可放心,你娘的事,是我疏忽了,这一次,断然不会了。”
“谢谢爷爷。”从始至终,他的情绪都掩饰得很好,没有丝毫的破绽。面对这些他早已经不在乎,甚至想毁灭的人,一个个虚情假意,他自然也可以做到。
找到嫣然,带她回了小楼,将事情告诉了她。“西域吗?我也正想去一趟。”
“然然去西域有事?”司马炎不免有些好奇。
“不知道,或许在失去记忆之前有什么事要去做吧,说不定到了西域就知道了。”
“嗯,也对,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出发吧。”
夜深人静,只是,司马雷洪却来送行,不痛不痒的叮嘱了几句话。随后,就看着他们离去的的背影,只是,在他无意间注意到嫣然的背影时,有一丝疑惑,这个背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皱皱眉,一时想不起来,大概是不管紧要的人,不然应该会记得。
原本不甚在意,但是,司马雷洪深知----小心使得万年船,在他们离开之后,就让人去查嫣然的来历。并非因为这个背影无关紧要才没有想起来,而是因为这个背影前后两次他所见,所表现的气质差别太大,上一次,是在暗黑之渊,那是嫣然负手而立,面对众多敌人,毫不在意,睥睨天下,而这一次,气息的完全收敛,柔柔弱弱。
对于他的视线,嫣然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灵魂在那一瞬间的波动,自然也逃不掉嫣然的感知,不过,就算这个老东西对他有了怀疑,她也不会在意。
骑着马连夜的离开了司马世家,嫣然依旧坐在司马炎的身前,对于后面的几条尾巴,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们忠于不同的主子,两人也知道。一个世家里的明争暗斗太正常了,司马雷洪只是让他司马炎一人出去办事,其他人可能不在意吗?
自以为派出的都是最好的追踪者,不会被发现,可是,除非没有灵魂,或者是第二个李凌霄,否则都不可能逃过嫣然的感知,可是,这两种可能出现的机率都无限的接近于零。
让他们跟了一天一夜,在第二个夜晚,两人下榻到一个路边驿站。
没有月色,天气不是很好,但是,对于两人来说,可是上佳。
嫣然站在窗前,打开窗户,伸出手,感到一丝丝的凉意。一个熟悉的灵魂从远处靠近,只是无声无息。近了,近了,在黑暗中能视物的嫣然看到了它庞大的身影。司马炎虽然不能入嫣然一般,但是,还是能看到一模糊的轮廓,是嫣然的小鸟----那一只能驮起几人的巨大怪鸟。
小鸟可以呼啸而过,引起狂风,亦可以悄无声息,就算是高手都难以察觉。
两人飞上小鸟的背,消失在夜空,等那些人发现的时候,两人早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更不知道是如何消失的。
高空中,司马炎支起屏障,阻挡呼啸的风。坐在小鸟的背上,而嫣然就躺在他腿上,看起来是安然的熟睡。现在的她,宁静而无忧,这一刻,司马炎才发现,似乎,平时总是忽视了她的年龄,如果不是那么深的仇恨,不是那么多的恩怨纠葛,如果她仅仅是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她该是多么的幸福快乐,或许也已经找到了她的如意郎君,被捧在手心里,小心的疼着,爱着,呵护着。“如果可以,我愿意给你这一切。”
离西域已经不远,还有最后的一座城池。
决定通过城池骑马过去,于是在离城池还有几里的时候就落了下来,嫣然并没有让小鸟回去,或许此行还需要它。
这座城池,已然因为不同的风俗的融合,显现出了别样的韵味。西域人的开放,完全不同的服饰,都引起了嫣然不小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