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深入西域,就让嫣然更加的怀疑司马中康的目的,仔细的想了一下,也就大概明白了,这世上,有几个人不是自私的。雪女的力量,只有在男子身上才能得到最彻底的施展,嫣然相信,她是雪女,更不用说是血女,说不定这两种力量在男子身上能达到毁天灭地的境界,世间有几个男子不想得到?
不过暂时的,嫣然只想自己来发挥血发的力量,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凭什么要给别人,没有人值得她给予这力量,等那人出现的时候,或许会直接的将他抹杀。
现在就他司马中康一个老不死的还想要血发之力,还真是痴人说梦。
当俘虏的日子,嫣然还真的是吃得好、住得好,虽然跟那种在无忧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差得远,不过从故从俘虏的待遇来说,绝对是顶尖的。
“白胡子,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有完没完啊。”这已经不知道是嫣然第几次“抱怨”了。
嫣然得到的会回答还是沉默。
嫣然无所谓的耸耸肩,她知道臻等人就在附近,她的感知都时有时无,非常的弱,甚至辨不清楚谁是谁,这个距离是安全的,他们是不会被发现的,不过,嫣然还感觉到了另外的人,想来应该是无忧宫的人了。
现在看来,这西域之行也不枉然啊,至少给了她一点小小的乐趣。当然啦,这两日,也终于让她知道自己来西域的目的了----杀了带走夜的人----当初被她列为与司马世家与天山同等敌人的存在----现在似乎不用了。
在无意间,嫣然触及到身上的一个东西,笑得有些玩味。似有意无意的将一块令牌拿了出来,拿着吊穗甩着玩。果然----
“这令牌怎么在你手里?”司马中康严重的质问口气。
“嗯?什么?”看似没有反应过来,“哦,你说这玩意啊,”俨然扬了扬阴令,“我要从你曾孙手中拿到这东西似乎不算难吧?!既然让我在西域碰到他,说明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能错过呢,你说是不是,白胡子。”那语气就是理所当然,应当如此,还有几分恶意。
“这么说炎儿一直在找你?”司马中康的语气透着一丝丝危险。
“那还用说,看得出来,这东西对他挺重要,你知道我打不过他(才怪----嫣然腹诽),那就只有跑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跑掉之后又会很快的被他找到,听说西域有不少的无色无味的药可以用来追踪,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无形中下了药,这个猜测的可能性倒是很大。不过奇怪了,被你抓了之后,怎么没找上来,难道是他身边那个叫然然的给绊住了?应该没错。”兀自的点点头,所得就跟真的一样。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啊?”嫣然一脸的莫名。
司马中康气结,嫣然的脸上明明就写着:我知道你说什么,我就是装不知道,看你能将我怎么着。“令牌给我。”不容置喙的伸出手。
嫣然不变的笑容。那些想救她的人真的是等不住了,尤其是司马炎,她自己都知道她对司马炎跟对别人有些不太一样,可是,那又怎样呢?不排斥他的靠近,但是,不代表她就会接受。好片刻,“不给。”同时还将令牌向另外的一边一扔。
令牌出手,司马中康立即去追击,可是,万想不到的,去抢令牌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黑衣蒙面人----俨然知道,这人是司马炎,令牌也是抛给他的,另一人出乎嫣然的意料,根本没有感觉到,不过也算是老熟人了----当初从她手里抢走夜“尸体”的人。
他一出现,俨然就知道这令牌的最终归属。
司马炎没有抓到令牌,却闪电般的改变方向直奔嫣然,这中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停顿,他的目标本就是嫣然,中间的任何插曲都不会影响到他最终的目标,虽然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出手,而是被嫣然逼着出手的。
司马中康立即就权衡了中间的利弊,令牌虽然重要,但是还是不及血发之力,全力奔向司马炎。而跟在司马中康身边的两个实力很好的人,离嫣然的距离远远的小于司马炎,虽然有些仓促,但是,一个已经到了嫣然的马背上,掐住了她的脖子,另外一个迎向司马炎。
司马炎没有后退,现在在他眼里,这些人就是司马家的走狗,他没有任何的慈悲心肠,上次嫣然受伤,让他怀恨在心,现在就先让他转移目标,发泄一下。
司马炎的个性其实是比较的感性的,很多事是凭感情,而非所谓的血缘亲情,早先对司马世家的那份崇敬,让他现在觉得很好笑。他,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反之就是淡然处之----自然,嫣然是例外,不是说爱情是盲目的吗,谁先爱上,谁就先输,所以注定司马炎在嫣然面前只会输。
没有丝毫的客气,全力而为,两人对轰。结果,两人都倒飞,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司马家的走狗是被打飞的,而是司马炎自己是借用掌力后退的,应为他知道,不及时的避开,司马中康的一掌就会打在他的身上,绝对重伤,现在就伤了,不但救不了嫣然,说不定还会被拆穿身份,司马中康的为人,绝对立即将他击杀。
险险的避开司马中康的一掌,而地面出现一个大坑。
几丈开外,司马炎依然而立,眼中那一分鉴定与决绝,让俨然微微的动容。
“还不去追令牌。”司马中康怒火中烧。瞬间,这里就只剩下五个人。
“你究竟是何人,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司马炎嗤笑,“在下可是很有兴趣的去仔细的查了司马中康当年明里暗里的所作所为,这几个字居然从你口中说出来,当真是可笑之极。司马中康,你抓了血发之女,不带她回中原,反而深入西域,这用心就路人皆知了。”
嫣然挑眉,随之兴味的看着司马炎,这种有些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态以前倒是没在他身上见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他,让她更喜欢。细听之下,会发现,他的声音并没有变,但是,若不是嫣然对他的灵魂熟悉,也不会发现他就是司马炎。
什么让他如此的改变,他身体里的那抹残魂?可是嫣然感觉到的只有司马炎的灵魂,或许这才是他司马炎的本性,一直在沉睡,在外界的刺激下才逐渐的苏醒,这些改变,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嫣然很好奇,如果真的如她所想,以后的司马炎会是什么样,成为那种同样与她傲视天下的人吗?会不会跟她一样变得无情无心,那样就不会再爱她了,想到这里,嫣然突然间有些不爽。
因为司马炎的话,让司马中康发出强烈的杀机,这个人知道他的底细,那就必死无疑。“你是怎么知道的?”就算要杀,也最好连根源一起拔除,以绝后患。
“在尘世中,知道你司马中康还活着的人不止司马雷红吧。”
司马中康承认,黑衣人说的是事实。“即如此,你就去死吧。”
“鹿死谁手还不知呢。”司马炎也正好结司马中康的手验证一下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只是他现在肯定,武功在司马雷红之上了。他要变强,强到可以铲除司马市价这座大山,强到铲除嫣然心中的仇恨。杀戮,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在乎。
司马炎武功飞速的提升,但是,从来没有出现根基不稳的事情,却缺少真正与强者对敌的经验,想要成为绝世强者,这样的磨练是不可少的,那么就让司马中康成为他的第一块磨刀石吧。
知道暂时的他们不会对嫣然怎样,加之嫣然的人也就在附近,应该会很快的赶到,所以他可以放心的与司马中康大战一场,也是之前仓促之下也想试着救走嫣然的原因。
时分时合,时上时下,暴击连连,飞沙走石,打得相当的惨烈。司马炎知道,自己跟司马中康相比,还差一点,不过,浙大战之后就难说了,前提是他自己要有命活着。司马中康招招狠辣,势要置他于死地。
司马中康与他交手之后,对方比他稍逊一筹,要是经验足够,未必能将他如何,留着,必然是大患,如果此战后他还活着,恐怕就只有自己的父亲能制住他。
嫣然在一边看着,对于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完全的不在意,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人绝不会让他活着。她在心里感叹,司马炎的确是很不错,悟性很强,虽然看上去是节节败退,但是,他在对敌的招式上在不断的成熟,只要不死,武功必定在一次的进步。这样的人要是为司马世家所用,司马世家必定会走向另外的一个巅峰。
不过,嫣然看向东南面,司马炎能不能保命,还真的是五五之数,因为司马世家的另外两个老不死的也赶来了,自己的人虽然也在,但是像那几个老不死一样的高手却没有,无尘、臻等几人都还不是对手,而且那边已经打起来了,顾不了司马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