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河北岸夜总会的老板开始只同意留下我和穿裙子的季节中的一个。穿裙子的季节说他和我是秤杆和秤砣,谁也离不开谁。老板想了想,同意把我们两个都留下,又给我们俩讲了些规章制度,然后让我们俩晚上再来,试用三天,合格就正式上岗。
走出夜总会,我和穿裙子的季节又来到了涧河北岸。
我告诉穿裙子的季节,这里曾经是我爷爷生活过战斗过最终牺牲的地方。我说我爷爷虽然是个国民党还乡团,但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对朋友披肝沥胆,对仇敌杀人不眨眼。我对穿裙子的季节说的,当然是我想象中的我爷爷。奇怪的是,我这样说时,我从头顶到脚板都觉得异常充实,骨节劈劈啪啪地作响,血液欢欢畅畅地奔突。
穿裙子的季节呢,他的双眼都被神往和崇拜鼓动得有点发红了。
路过一家网吧时,穿裙子的季节说他想再到网上找找飞翔的鹰。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找到找不到都算尽心尽力了。
我就把剩下的四十几元钱中的四十元给了他,让他细心地找飞翔的鹰,跟他定好晚上六点在涧河北岸夜总会再见面。
之后我就去了我哥彭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