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原本平静了许久的御花园,因为当今圣上的一声令下而忙碌起来。来来往往的宫人赶紧天还没有一亮就起身布置装饰御花园,毕竟自家的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这份闲情逸致跟着众妃子一起聚会。花园里面的盆栽都重新换上了时令正开的鲜艳的娇贵花儿,什么牡丹,兰花、茉莉花、紫薇、郁金香,各种名贵的花卉,几乎齐集了所有的品种,让原本寂静的御花园热闹了起来,整个焕然一新。
至于高大的紫荆花、玉兰树,不是随着早晨的轻风送来一阵阵的花雨和花香,树上点饰了一些粉色轻飘的雪纱,如梦如幻,今天,还是一个清爽的好天气,让忙碌的宫人更加怡神,动作更加轻快。
不到一个钟头,就快到皇帝下朝的时间,各个精心打扮的宫妃已经陆续到达,这个可是抓住皇上注意力的一个难得机会,众宫妃无不想尽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明艳动人、光彩照人。因之皇帝很久没有弄此类的聚会,原本平常毫无交集的众宫妃,此刻难得齐聚一起,大家不显生疏,反而话题多了起来,不是传来一阵阵清脆的欢笑声,犹如黄鹂般动听。云鬓齐聚,繁华入眼,甚是美丽动人。
正当大家难得轻松的谈笑时,太监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原本欢乐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齐把眼光投向正向她们走来的皇后,发出一阵阵的惊叹。
皇后款款缓步而来,素手牵着嫡皇子,笑意盈盈,大家难掩嫉妒的眼光射向了小皇子,只能怪自己的肚皮不争气,进宫几年,虽说皇上不经常宠幸,但是一直都没有传出好消息,起码有个一儿半女的,可以巩固自己的地位,此刻却只能羡慕的看着别人的儿子暗自咬牙。
皇后今天一袭正红的宫装,在后宫中,只有皇后才能穿上如此正的颜色,所以她不用担心今天会有人跟她穿一样颜色的衣服。今天只是皇上临时起意的一个小聚会,所以她既不能太过隆重,也不能太过的简单朴素,让这群比自己小了几岁、还真是花季年华的后妃给比了下去。
在昨晚绞尽脑汁想破头脑之后,才选了这袭衣裳。正红的颜色,其上绣上了银色的名贵牡丹,款式简单大方,既显皇后的雍容大度,又不会太过的庄重严肃,刚刚好配的上这样的场合。
而今天她没有带凤冠,一顶秀发全部挽了起来,只有一圈雕刻着精致兰花的玉圈固定住,露出细致的纤细颈项,发髻上面另外别了几只精致小巧的发钗,代替了平常富贵逼人的凤钗金步摇,让她现在看来,仿佛又是那个清雅柔弱的兰妃。
大家在片刻的打量后,赶紧齐身弯腰,异口同声道:“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另外一直素手轻抬,清脆的声音逸了出来:“妹妹们赶紧起身,不用这么多礼,今天只是大家的一个小小聚会,大家就轻松一点。”
“谢皇后娘娘。”众女子赶紧按照自己的级别找了个位子坐下。
皇后踏上高台,转过身来,坐上其中的一个正座,至于皓儿,则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小位子。另外一个正座,自然是皇帝的,此刻他快要下朝,还没有过来。
皇后美目一扫台下,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那道身影。这个楚邀月,好大的架子,她都已经过来了,她还不知道过来,架子比她这个皇后还大。银牙咬了咬,算了,跟她一般见识干吗,昨晚说不定跟皇上闹的不愉快,此刻才不会那么快过来。
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低下的这群女人,不似刚刚那么唧唧喳喳的一点妃子的风范也没有,都乖乖的正坐。只有她,才能镇的住这些女人,才能成为跟皇上相匹配的皇后,所以,她是最后的赢家,别的女人,都休想撼动她的地位,这些女人不行,楚邀月更加不行。
人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对于这句话,皇后一向都嗤之以鼻,当上皇后三年多,后宫的这些女人,都得以她为首是彰,只能仰望她,敬畏她,对于她,再也不敢放肆。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觉得高处不胜寒。想起以前那个高傲的慕容水艳,到最后她的下场,还不是斗不过她,现在她高高在上,她却只能长埋地下。敢对她放肆、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她都会一一让她们好看。
正得意万分之际,太监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皇上驾到,楚修仪娘娘驾到。”尖锐的声音,犹如一颗炸弹,顿时将皇后内心的暗喜给炸的粉碎。皇上居然是跟着那个贱人一起过来的。她刚刚还以为楚邀月因之昨晚的事情,让皇上冷落,没想到……。
宫妃们一听到皇帝驾到,赶紧站了起来,整整身上的衣裳,露出自认位最美的笑容迎接她们的良人,即使这个良人,最近已经很久很久她们都没有见到圣颜。
这种大出风头的事情,本来我是死也不肯跟着他一起过来,昨晚明明说好,只要人到就好,没想到一下朝,她才打理好孩子们准备出发,就看到他已经走近月苑来接她们。
昨晚那个脆弱的男人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他,已经重新武装起自己,又是一个帝王,一个霸气没有弱点的帝王,一身的黄袍甚至还没有换掉就匆匆过来。
看到我在那边牛着脾气不肯一起过去,他想出风头,我可不想。都要走了,才不要让自己让那群女子在心里诅咒,多不吉利。
“真的不跟朕一起?”上官魅挑起眉头,看着我一手一边牵着一个孩子,就是站在那边不肯定移动。昨晚的事情,特别是在见过兰儿后,真正意识到兰儿已经变了的事实。如果兰儿真的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决不会姑息,不会再可以忽略原本那些他可以看出端倪的事情。做错事的人,就该付出代价,即使是多年的夫妻,也要为自己所作的错事负责。今天召集了所有女人一起,,就是打算要让兰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让她们知道,即使尊贵如皇后,一旦犯错,他照样重罚不殆。在这个皇宫中,耍任何的阴谋诡计,危害任何一个皇子皇女,下场,上官魅嘴角还是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在他心中,始终还是接受不了,兰儿,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阿单图猎鹰已经抓到,今天早上,就让他们一起对质。
“不要,我们自己过去,又不是认不得路,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一起过去。”我拉着无痕无忧就想自己出门。
身后却传来让我气炸的凉话:“既然这样,那今天的聚会,就当作朕没有说过。”上官魅闲闲坐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兰儿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过去。他只是想要身边有一个从来都不会耍阴谋、不会欺骗他、率真单纯的月儿陪伴在他的身边,所以才想要跟着月儿一起过去,这样,起码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皇帝,在他的身边,还是有人不会利用他皇帝身后所带来的尊容地位而接近他,欺骗他。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我气冲冲的回过头,怒火染上我的双眼:“你这话什么意思,说要聚会的人是你,说不要也是你,当皇帝是你这样当的吗?出尔反尔,不要跟我说你现在害怕面对女人?”我嘴角嘲讽扬了起来,在这个皇宫中,就他最大,所有人都得听他的命令,现在只是一个他自己想要的聚会,居然还要拉着我垫背,又不是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他。
上官魅低语:“朕的确在害怕,月儿。”从来,他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自己的弱点,但是在月儿面前,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个女人,即使现在对他冷言冷语,但是只有她,从来都不会跟他耍阴谋,是他以前自己蒙蔽了双眼,才会让两个人之间错过那么多。
无忧一听,赶紧推开我的手,走到她爹面前,小小的身子抱住他:“爹,不怕,无忧保护你。要是有什么人敢欺负的爹爹,无忧就帮你打退那些坏人。”小拳头还不忘挥了挥。
上官魅抱紧女儿,为女儿的体贴感到窝心:“无忧好乖哦。”摸了摸女儿柔细的头发,眼底溢满了疼爱。还好,在他的身边,还有月儿,有无痕,有无忧,都是他最亲最亲的人,而且,不会背叛他。
我转过头,粗声道:“要走还不快,这么大牌,还要那么多人等。”
上官魅抱起无忧,舍不得放下来,我率先走出去,心里还是气的半死,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心软。谁叫他要弄这么多的女人进宫,活该自己找罪受。
被安排坐在他的右边,此等高高在上的感觉,还真让我不习惯,特别是低下射来的眼光,更让我坐立不安。瞄向一脸淡定从容的皇后,还真不愧是皇后,已经习惯了众人的仰视。看来,我还真不是当妃子的料,也还好,自己已经脱离了这个圈子,现在在这边,只是暂时的,过不久,我一定会走的。只要为无痕讨回该有的公道之后,我决不会再呆在这个地方。
在我的正下方,赫然坐着的是丽妃,今天蓝儿特意帮她打扮了番,如果不是涣散的眼神,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明**人,一点也不比在场的任何人输。茹儿乖巧的坐在她的身边,看到我的眼光,朝我甜甜一笑,让我心里顿时轻快了起来。如果丽妃的流产真的是跟皇后有关,那么今天,也算是为丽妃讨回了一个公道。
“众爱妃,今天朕召集你们过来,实际上,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不过,先吃过早饭,朕再宣布。黄公公,上菜。”
黄公公扬起尖锐的声音,刺耳的让我很想挠挠耳朵:“上——菜。”
一旁的宫女赶紧将清淡的早饭端了上来,样式很多,但是都是用精致雕绘的小盘子装着,都是很开胃的小菜,有清炒小菜,有腌制的开胃小黄瓜、黑橄榄,看的我食指大动。
瞄了瞄身边的男人,菜都已经上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叩着把守,却不动筷。他不动,其他的人肯定也不敢开筷。
终于,在宫女呈上最后一小碗的燕窝粥时,他才拿起汤勺,轻尝一口,眉头不再皱着,想来本来很是难咽的一餐,让眼前的燕窝粥给缓和了不少。
我低声吩咐无忧无痕自己喝粥,自己也端起来小口喝,果然很不错,清爽不甜腻,里面还有一些新鲜的百合,很是爽口开胃,难怪他表情好了些。
大家都静静的吃着早饭,一点也没有聚会该有的热闹,气氛反倒很压抑。
我也在心里揣着,呆会,不知道他要怎么跟众人、跟皇后说我们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
终于,上官魅喝完了一整碗粥,拿过黄公公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嘴角。
皇后一边喝粥,也一边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总感觉,今天的皇上,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心里的嫉妒被不安取代,口中无味的喝着上好的燕窝粥。今天,皇上肯定不仅仅只是聚会而已,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即使有什么事情,最起码,她还有皓儿这个保身符,即使平常不怎么亲近这个儿子,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需要儿子这个皇牌。
看到皇上放下手中的小碗,皇后握住小碗,静待皇上的下一步动作。
“众爱妃,今天朕召集大家一起,主要,是想要给大家公布,在朕认为平静祥和的后宫中,居然有人利用朕对她的信任,利用朕给她的权力,做出了背叛朕、背叛天朝的弥天大罪,所以,朕今天召集大家来,是要让众爱妃知道,在朕的后宫之中,朕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让大家记住这个教训。”上官魅停顿下来,看到众人因为他的话而都愣在那边,手中的进食也都停了下来,除了我还在那边慢慢喝粥外,别的人,都像腊像一样,动也不动,想来这颗炸弹的威力够大。毕竟在她们心里认为,后宫的确已经很平静了。
“猎鹰,把阿单图带上来。”上官魅低沉含怒道,现在才真正要开始。在他旁边的皇后,因为他的这句话,手中的小碗,从她手中滑了下来,清脆的摔碎声,让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了她。
皇后将自己颤抖的手收入宽大的衣袖中,阿单图不是已经回银突国了吗?为什么会被皇上抓了回来?难道所有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不可能的,皇后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个事情,除了阿单图,紫嫣和她自己,没有第四个知道,紫嫣不可能背叛她,但是为什么皇上会发现这个?皇后此刻的脸色,一片苍白,即使脸上淡淡的粉妆,也掩饰不了她的慌乱以及心虚。
上官魅在听到那声破碎声时,心里依然免不了一痛,事情,真的是兰儿所为,不用再怀疑了,心中残存的一丝疑虑,全在这声清脆的声音中破灭。她究竟还做过什么别的他不知道的事情,难道除了偷窃白银冶炼技术外,真如月儿所说的,丽儿的流产、无痕的中毒,都跟她脱不了干系,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怎么会养虎为患,还这么相信她。
阿单图被猎鹰点住了穴道,只能僵硬的直走过来,一张流气的脸,此刻虽然闪着惊惶失措,但是依然凭借着银突国皇子的身份,料定上官魅即使知道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这可是关系到两国的和平交好。
猎鹰踢了下阿单图的脚,让他无可选择的跪下,随即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上官魅,悄无声息的退下。
上官魅看也不看的将手中的图纸扔到皇后那里,不看皇后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整个都吓的几乎晕厥。该死的阿单图,不是叫他连夜出城回国,为什么会被猎鹰抓住,皇上将图纸扔给她,难道已经知道是她拿给阿单图的。不行,要镇定,皇后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即使阿单图说出这个图纸是她给的,但是只要她不承认,那么谁也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她跟这个事情有关。只要她矢口否定,谁都不能耐她何。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昨晚那么晚,皇上还会莅临她的凤仪殿,她还以为,皇上对她、对皓儿,终于愧疚多日的冷落,想起了她们母子,没想到,居然是平静背后的暴风雨,她赫蓝兰儿要是那么容易被击倒,那她就走不到今天这个地位。没错,她叫赫蓝兰儿,而不是蓝兰儿,蓝兰儿只是她在天朝的一个化名而已。这个事情,只要不被披露,那她依然可以安稳的坐着她的皇后大位,相信阿单图不会那么愚蠢的将所有的事情都供了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阿单图,给朕交代清楚,这份东西,究竟是怎么得到的?如果你能够坦白,那么朕还可以看在跟贵国一直以来的交好而对你从轻处理,要是胆敢说一句假话,朕让你就在天朝落根,还会风风光光的给你修座豪华的墓园。两个选择,你选一个。”上官魅的语气状似随意,蕴含已经暴怒却已经让阿单图吓的冷汗直流。
底下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的气都不敢喘一声,大胆一些的,带着看戏的表情,反正事情与自己无关,只是难以理解为什么皇上会让这等大事在这里审讯,还把她们都叫来。胆子小的,已经被上官魅的蕴怒给吓得白了脸。
皇后眼睛死死的盯住阿单图,该死的没用,才这么一句话,就让他吓的直打哆嗦,这样呆会,肯定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招了。
“阿单图皇子,本宫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您可是一国的皇子,怎么会做出这等辱没国家脸面的事情来。亏的您过来皇上还特意给你接尘,您太辜负皇上的期望了。这个东西,是不是别人诬陷您的,如果是,坦白跟皇上说清楚,本宫相信,以皇子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会做出这等有违两国交好的事情来。皇上是天朝明君,肯定不会乱冤枉人的。”皇后赶紧先下手为强,特意给阿单图指点一条路。
上官魅眼睛淡淡扫过皇后,让皇后原本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再也不敢开口,不过,只要阿单图还不算笨蛋,那么他就应该知道,承认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阿单图了解到了皇后话里的意思,没错,即使东西是在他手里拿到的,但是只要他随便编个理由,说不定也可以蒙混过去。
于是,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抬起头,大声说道:“皇上,这个东西,阿单图也不知道怎么着会在阿单图的包裹里面出现。如果不是猎鹰中途拦截搜查阿单图的行李,阿单图还不知道自己的行李里面多了这么一份重要的东西。虽然两国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达成共同的协议,但是阿单图可是银突国的皇子,怎么可能会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岂不是让天朝瞧不起阿单图了。这个东西,肯定是有心之人,看到阿单图出宫逗留京城,才嫁祸给阿单图的,为的是破坏我国与天朝的友好邦交,还请皇上明察,还阿单图一个清白。”
阿单图话一出口,皇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还算他聪明,不然跟个猪脑袋似的,被人一吓就什么胆都破了,真是不中用,银突国有这样的皇子,真是国家不幸。
“皇子是说,这个东西,自动飞到你的包裹里面,还让猎鹰给抓个人赃并获?”上官魅声音越来越平静,我在一边坐着看好戏,皇后刚刚的那席话,简直就是自打嘴巴,居然帮阿单图说话,还以为上官魅看不出来,这下子,她不死都难了。
“皇上,的确如此,阿单图的的确确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在阿单图的包裹里面,肯定是有心人士,要破坏我国跟天朝的关系,栽赃给阿单图的,还请皇上明察。”阿单图挺直腰,越说越像是真的,义愤填膺的语气也开始透露出得意。
“这份文件,只有在朕的御书房有唯一一份完整的解说图,而这份文件,朕还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长了翅膀,居然会自动飞到阿单图皇子的包裹里去,即使是这样,朕一样会折了它的翅膀,让乖乖的呆在朕安排的地方,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皇后,您说是不是?”上官魅看向皇后,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此刻却闪动着不明的光,射的皇后心里又悬了起来。
“皇上,这个臣妾怎么知道呢。东西一直都是皇上保管,臣妾连见都没有见过,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问臣妾,恕臣妾愚钝。”皇后打着太极,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露出马脚。
上官魅状似悠闲的用大拇指的扳指叩着镶金的把手,一叩一叩,让阿单图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明明已经到手的东西,居然还被发现,眼睛不禁射向皇后。早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暴露,怎么都不会让她来做这等大事,让他现在只能在这里强辩。
“紫嫣。”上官魅轻轻唤道。
就见紫嫣赶紧跑到阿单图的身边,战战兢兢的跪下:“奴婢在。皇上吉祥。”
“猎鹰告诉朕,昨晚,他看到你跟阿单图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交了一份东西给阿单图,可有此事?”上官魅利眼一扫,就见紫嫣浑身颤抖的更加的厉害,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皇上。”皇后冷静的插了进来:“紫嫣昨天一晚上都跟臣妾在一起。一直侍侯臣妾到臣妾要安寝时刻才离开,这个整个凤仪殿里面的人都可以作证。试问紫嫣怎么可能有分身之术,在时候臣妾的同时,还去会见阿单图,请皇上明察。”昨晚皇上突然的到访以及突然的聚会,她心里虽然开心,但是多年的猜疑性格早已养成,她早就做好准备,没想到,今天真的还真是不寻常的聚会。
上官魅下巴抽紧,这个皇后,果然一点都不简单,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假象,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点发现都没有,这个女人,太过可怕了。昨晚,早知道就该纷纷猎鹰不管看到什么端倪,都应当将人抓起来再作决定,现在在这里,只能空口无凭。该死的皇后。
“阿单图,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朕既然抓了你来这里,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你连唯一的机会都不要,就不要怪朕跟贵国撕破脸。”上官魅的声音已经透露不耐烦,这个阿单图,拿他当傻子耍吗?居然还跟皇后一唱一和,当他瞎了还是耳聋了。
“皇上,阿单图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不要中了奸人的诡计。”阿单图赶紧磕头,不到最后,他还是要犹死挣扎。
“皇上,阿单图说的没错,这个可是大事,一定要彻查清楚,不然别人会怎么说咱们天朝,请皇上一定要三思。”皇后赶紧接了上去,看阿单图的样子,只消一点逼迫,他已经就吓的手软开始磕头了。
“皇后……。”上官魅低声开口,心冷了,语气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