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被把“死亡谷国家公园”同我们身边随处可见的公园联系起来,在今天,即便那里别具一格的风景令无数游客欣然前往,但危险依旧存在。1998年夏天,一位游客独自来到这里,被死亡谷的鬼魅般的风景所折服,他没有听从向导的建议,孤身一人贸然进入死亡谷,之后再也没有从峡谷中走出来。
1.覆灭的掘金队伍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与内华达州相毗临的群山之中,有一条长约215公里,宽约6~26公里不等,面积达1400多平方公里的特大“死亡谷”。在这里,悬崖峭壁,深沟断壑比比皆是,地势非常险恶。
死亡谷,这个名字本身就能让人联想起荒无人烟的地带,它是西半球的最低点,也是美国最干旱的地方。它拥有美洲大陆有史以来最高的温度纪录——56摄氏度,而这片奇特的地貌也隐藏着地球的奥秘。
“死亡谷”的凶名要回溯到150多年前。在18世纪中叶,美国本土卷起了一股“掘金潮”,很多人都带着家人背井离乡,前往未被开发的地区寻找金矿,而当时的“死亡谷”也是被掘金者所追捧的地区之一。很多掘金者乘着列车前往此地,但是终究不敌这里恶劣的气候,不断有人死去,成为这无垠黄沙中的累累白骨。热潮消逝后,不少人离开了这里,临行前其中一人伤感地说了句“Goodbye Death Valley”(再见,死亡谷),死亡谷由此得名,但是死亡谷真正被世人所关注却是在100年以后了。
1949年的秋天,一支勘探队伍从美国内华达州踏上了这片神秘的地域。克拉克·希尔特是这支勘探队伍的主要负责人,在此之前,他带领自己的队伍,寻遍了附近的几个州,但是结果却令他非常沮丧,他们并没有发现金矿。
队伍走了很久,克拉克·希尔特的眼睛忽然一亮,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山谷地带,在阳光的照射下,谷中的漫漫沙地一片金黄,克拉克不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打开地图寻找起来。不久后,克拉克兴奋地回头大喊一声:“嘿,我的朋友们,就在这个峡谷里,我们肯定能找到金矿。”在地图上,死亡谷几个明显的大字赫然醒目,但在克拉克看来,这里至今仍是未被发掘的“处女地”,这种机会显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血红的夕阳把克拉克长长的影子钉在地上,他并不知道,山谷中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一个月后,当克拉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之前让他跃跃欲试的山谷,正躺在一家医院中。此时,他再也不惦记金矿了,这一个月恐怖的经历就像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回放,克拉克不禁呜呜大哭起来。后来克拉克才知道,二十多人的队伍,包括他在内只有三个人生还。
随着克拉克和同伴的脱险,此次勘探队覆灭的消息也被美国国内的各大媒体广泛报道。一时间,勘探队在加利福尼亚州悲惨遭遇在全国闹的沸沸扬扬。对于这片吞噬生命的谷地,却并没有详尽的说明,而且在报道的结尾,各大媒体都不约而同地劝告民众不要轻易前往此地区。克拉克和他另外两个同伴是幸运的,但幸运并没有持续多久,厄运就降临了,首当其冲就是克拉克。两周后,克拉克·希尔特从康复出院,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我怀念我逝去的同伴,是我的轻率,让他们不幸蒙难,对不起!希望他们在天堂里安息。不要去那里,千万不要到那里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死亡。”这是有明确记录的克拉克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三个月后,克拉克因心肌梗塞在医院去世,不久后,和他一同生还的另外两位勘探队队员也相继死去。
往往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被探险者青睐。克拉克的去世也在美国国内引起不小的影响,克拉克所说的“处女地”在很多人心中扎下了根。这些人中,有的是为了探险,他们希望自己能征服这片山谷,有的则和克拉克目的一样——金矿。随后的两三年里,加利福尼亚州再次成为了探险者的聚集地,大量探险者来到这里追寻属于他们的梦,但山谷并没有温情的一面,当这些探险者最终发现山谷的无情时,面对他们的,只有死亡。面对不断上升的死亡人数,加利福尼亚州政府不得不在山谷的入口处放置醒目的标示牌,有时甚至派驻警力,提醒大家不要随意入谷。直到1993年,其正式被命名为“死亡谷国家公园”。
但是,千万不要把“死亡谷国家公园”同我们身边随处可见的公园联系起来,在今天,即便那里别具一格的风景令无数游客欣然前往,但危险依旧存在。1998年夏天,一位游客独自来到这里,被死亡谷的鬼魅般的风景所折服,他没有听从向导的建议,孤身一人贸然进入死亡谷,之后再也没有从峡谷中走出来。
2.移动怪石之谜
美国死亡谷中的赛马场盐湖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中名声赫赫的要数其中的移动岩石了。
这种神秘现象发生在死亡谷海拔1100米高的地方,一个4.8公里长的干涸湖床——赛马场盐湖中。四周群山环绕的盐湖中,有数百块白云石,从小鹅卵石到300多公斤的大石块都有。它们全都在这片平坦的地表上,朝着各个方向到处滑动,最远达到1600百米,只在地上留下滑动的痕迹。
当人们第一次看到赛马场盐湖里的岩石时,都会对这种景象感到不可思议。在最初的几年里,人们都相信是UFO所为,但是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不能把谜团揭开。许多UFO爱好者在当时成群结队的来到这里,按他们所想,死亡谷国家公园就是另一个黄石国家公园。如果大量的“第三类接触”在黄石国家公园连连上演,那么死亡谷也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这里的人更少,环境也更类似于他们心目中的UFO聚集地——火星。
这种假想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UFO在赛马场盐湖着陆过。乔治·格林顿是一名狂热的UFO爱好者,在他家中的墙壁上,挂着无数有关UFO的照片,他是一名机械工程师,同时,他也是《UFO》杂志的创办者之一。他曾在赛马场盐湖附近守候很长时间,希望能看到外星人出现,看到巨大的岩石是如何被外星人的力量所移动的。但是仅仅在那里驻守了三天,他就让病魔击倒了,并且体内严重脱水,最终昏迷的乔治及时被公园巡警发现,得到了救治。乔治此次的目的没有达到,但他却并没有放弃,出院之后,他购置了数台摄像机,架设在赛马场盐湖里,希望这些电子监控设备能帮助他找到其中的真相。
可是事情并非像乔治想象的那样,一周后,乔治来到赛马场盐湖,他架设的电子摄像机一架也找不到了。这时,他似乎确定了一件事,岩石的移动和UFO并没有什么关系,真正的幕后推手,应该就是经常到此处巡视的公园巡警们,因为乔治觉得自己放置了如此多的电子摄像机,在赛马场盐湖这个人烟稀少、鸟兽罕至的地方,绝对不会全都无端消失掉。他找到了死亡谷国家公园的巡警。
乔治把这所有的一切,岩石移动、探险者的伤亡,以及自己安放的电子摄像头的丢失,全都归罪到公园巡警的身上。因为死亡谷国家公园开创建并不久,为了吸引大量的游客,公园管理人员特别制造了这些事件混淆视听。
乔治·格林顿的大肆宣扬,让赛马场盐湖的移动岩石更为神秘。无风不起浪,这也让死亡谷国家公园的巡警们十分尴尬,因为按乔治所说,移动岩石完全是公园的巡警为了增加客流而人为制造的痕迹,而且巡警为了掩盖这个事实,偷走了他架设在那里的电子摄像机,同时也把公园的遇难者归罪到巡警的头上,为此,美国加州罪案调查局还专门到这里取证调查过一段时间。
死亡谷国家公园专门负责赛马场盐湖的巡警鲍勃·格林伯格对此觉得“很可笑”,他已经在这工作很多年了,一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他就不停地大笑。
“乔治觉得这些岩石移动的痕迹是我制造出来的,但是他也不仔细想想,一块三百多公斤重的岩石,单靠我一个人,是绝对无法把石头推着跑的。”巡警格林伯格又不住的笑起来,“我喜欢乔治,他人很不错,但却有些神经质,他曾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给我,希望我把那些所谓的‘偷’走的电子摄像机还给他。呵呵,我根本就没有动过那些东西,我只能告诉他,这些摄像机一部分应该被峡谷的大风吹跑了,另一些则可能被到这里旅游的客人顺手牵羊了。”
谜团依然存在,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些是岩石到底为何会移动,移动的速度有多快,出现移动的次数有多频繁,所有的人对此都一无所知。众说纷纭中,这件事慢慢地引起了科学家的兴趣。地质学家宝拉·梅西纳和自然学家布鲁斯·鲍罗曼就是众多对移动岩石感兴趣的科学家中的两位,他们根本不相信岩石的移动是UFO所引起的,移动岩石只存在于死亡谷国家公园的赛马场盐湖,在其他地方并没有此类的现象出现。
宝拉研究赛马场盐湖的移动岩石已经有很多年了,根据自己不断积累的经验,他觉得岩石移动的答案就隐藏在大风中。
赛马场盐湖的天气十分恶劣,高温、炎热、缺水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这里的狂风,时速160公里的狂风。宝拉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同布鲁斯来到“赛马场”的情景,她和布鲁斯分别正在考察湖床上两块岩石,这个时候宝拉猛地被狂风吹倒在地,而布鲁斯则在不远处奇怪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学者,布鲁斯所处的地方,并没有什么风。宝拉通过实地勘测,发现整个盐湖的风速非常不稳定,有时某一地点的风速会是另外一个地点的六倍,在这样一个平坦、毫无阻隔的湖床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显然是奇怪的。
在风的作用下,岩石会产生移动,这是宝拉和布鲁斯的第一想法。但是在如此粗糙的湖床上,就布鲁斯看来,即便刮起每小时200公里的大风,也吹不动一块重达半吨的岩石。经过数年的考察、研究,即便两位学者又考虑到降水和温差的因素,同时也做了无数次的试验,希望能彻底揭开移动岩石之谜。
结果他们成果了,但是只能说成功了一半,但在科学领域,没有所为的“成功一半”,他们没有能揭开这个谜团。布鲁斯的试验在最后引入降水和温差,成功模拟了岩石在强风的条件下滑动的事实,但是这种滑动只不过是直线的。站在赛马场盐湖的中央,看到周围凌乱的、有些类似于涂鸦的岩石移动痕迹,宝拉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摊开双手。无论从实际情况,还是理论依据,都无法说明这种现象。所以,赛马场盐湖的移动岩石依旧是一个谜,而且这个谜将持续存在下去。
3.奇特的动植物
死亡谷的干旱程度绝对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完全可以称得上世界上最干旱的地点之一,这里每年会有五厘米左右的降雨量,但是这些降水却形成了这片特殊荒野的关键要素,虽然这丁点的降水还比不上夏威夷一些地区每周的平均降水量,但是,当倾盆大雨真的降临在死亡谷的场面将令人惊叹。这片炙热的沙漠只吸收了少许的降雨,所有的水都注入到巨大的洪流之中,然后奔流而下,一次雷暴天气就会使一条峡谷加深几米。而这些洪流能引起一些生命的绽放,沙漠植被蓄势待发,它们等待着水源,有时一等就是几年,之后它们便进入一场极为短暂的生命轮回之中,有些植物只有短短几周时间来发芽、生长并繁殖。
植物学家,米歇尔·斯拉顿正在研究全球气候变暖对这些顽强物种的影响。“我最感兴趣的事情是,在这种极端环境中,竟然有生命,我真的对这些植物怎样在这种环境中生存下来非常感兴趣。”她知道这里的植物很顽强,但是到底有多顽强,“这种植物很聪明,它把它大部分的身体都藏在地下,在那儿它们进入一种休眠状态,就像是动物的冬眠一样,因此正如我们所见,它们在地表的部分已经枯死,但是埋在地下的部分仍然活着,我们身后的那个看似枯死的枝叶很有可能来自同一株植物。这些植物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其他一些植物的叶子可以反射阳光,它们有能力连续好几年在自身内部进行水的再循环、再利用,就像这种植物,在它的整个身体系统内,水的含量可能只有200毫升那么多,但它会反复利用这些水,只要几场降雨,就会让这种植物生活二三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死亡谷中生活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植物,一些东西正在消灭它们,但具体是什么却是个谜。
死亡谷的致命原因来自太阳,来自移动的沙子,来自这片犹如异世界的辽阔沙漠。而气温越高,越多的生命就会消亡。
在海拔348米的地域,气温在35摄氏度左右,海拔越低,周围就越干、越热,而且每向低处行驶91米,气温就会随之上升一度,但是这也不能阻止人们去往最低处。太阳下山,炙热也随之减少,夜色降临,那些具有特殊生存技巧的动物还是活跃起来。根哥卢鼠的新陈代谢已经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因此它们从来不需要饮水,特定的极端气候造就了一些特定的动物。
生物学家马特·格雷厄姆和他的助手借助紫外线来搜寻那些高度伪装的动物,蝎子在夜间觅食,它们吃昆虫甚至还自相残杀。
“这真有意思,它刚才杀死了一个同类,现在正在将它搬走,很多蝎子都是同类相食的。”这里有冷沙蝎子和暖沙蝎子,马特收集它们以便研究它们的差异性是如何随着气温上升而变化的。
生活在寒冷沙漠的动物都极为顽强,有一些动物的血液中有一种生物抗冻剂,它们可以容忍零度以下的气温,但是科学家不知道它们承受热的能力怎么样,温度变化仅仅几度就可能彻底改变蝎子的种类。
在这片受气候影响而改变的沙漠里,蝎子的多样性面临着危险,一些物种正在消亡,而另一些则开始繁盛并将主宰死亡谷。
4.怒吼的恶魔
谈到美国死亡谷,就不得不谈到其中的尤里卡山谷。尤里卡山谷位于公园西北部,这个山谷的命名完全是因为山谷中的一座沙丘——尤里卡沙丘,这座沙丘是死亡谷最壮观的景象之一。
在尤里卡山谷,有好几座大型的沙丘,而尤里卡山谷中这座壮观的沙丘则是整个公园里对环境最敏感也是最神秘的一个。每当山谷中吹起大风,一种轰轰轰的巨大响声就会从沙丘的内部传出来,这种声音听起来像是大海的咆哮声,像是火山爆发的雷鸣声,又像是愤怒的咆哮。在死亡谷众多沙丘中为何只有一座尤里卡沙丘会发出如此奇异的声音,这个谜团困扰了大家几十年。
并不是每个到过此处的人都能听到沙丘的怒吼声,而沙丘的怒吼声每次响起,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最早人们一直认为在沙丘的下面,一定有一只被禁锢的怪兽,每当大风吹起时,怪兽希望大风能吹散重压于身上的沙丘,所以就会发出雷鸣般的吼叫声。在这段时间里,沙丘被人们认为是“神圣的黄金”,不少人都把尤里卡沙丘的沙子当成是上帝留在人间唯一的神迹。许多盲目的信徒都趋之若鹜地赶往这里,希望能亲耳听到怪兽的叫声,但是尤里卡怪兽好像并不怎么识时务,能真正听到沙丘轰鸣声的人十不足一。但是这些人离开的时候,大都会带走这里的一些沙子。在他们看来,这些沙子是具有非凡意义的,如果带回家中,不仅能让自己更近距离地接触信仰,更能对保护自己的未来一帆风顺。
米兰妮·亨特直到现在依旧认为尤里卡沙丘是镇压怪兽的神物,这位年逾70的修女曾经数次前往尤里卡山谷,希望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神圣沙丘”,同时也能听到沙丘中被上帝所禁锢的恶魔的吼声。
米兰妮回忆道:“我先后去过五次,但是前四次我都没有听到恶魔的吼叫声,直到最后那次,我踏入尤里卡沙丘的时候。我信仰万能的主,每次到那里的时候,我都会在心中默念赞美主的诗篇。那只恶魔肯定是害怕了,那次,它终于愤怒了。狂风,卷着沙子呼啸而来,空气中全是沙尘,就快要把我吹倒了,我的耳朵里、嘴巴里、眼睛里到处都是沙子,但是我就跪在那里,祈祷上帝,恶魔明显是被激怒了,愤怒地咆哮起来。那个声音一开始的确吓到我了,但是我并没有惊慌,因为恶魔依旧被禁锢在地下,它什么也做不了了,只能吼叫,吼叫而已。”之后米兰妮指着身旁桌台上的一罐沙子,略有些激动,“这就是那里的沙子,神圣的沙子,我把它们带了些回来,这是主的象征,我总是看着这些沙子,它们意义非凡”。
从米兰妮修女虔诚的目光中,仿佛真的会让人相信尤里卡沙丘的轰鸣声就是源于沙丘下禁锢的怪兽。但是作为一个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的巡护员布莱恩·弗伦德而言,他并不赞同米兰妮的说法。
布莱恩在这里工作的十余年间,也多次来到过尤里卡山谷,沙丘的轰鸣声他也听到过数次,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极其平常的自然现象。但是他对于自己的这种想法,也不是非常肯定。
“我在这里工作了很长时间,尤里卡山谷,我都不记得我去过多少次了。我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非常激动,这个机会不是任何人都能遇到的。我有信仰,但我开始不相信那是神迹,只不过是自然现象而已,但是为什么尤里卡山谷的众多山丘中,只有那一座沙丘会发出声响,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就我所知,似乎全世界,也只有这么一座沙丘能发出声响。说实话,我现在也有些不确定了,可能下面或许真的有只怪物吧。”
现在,很多音乐爱好者从中受到启发,他们来到这里,用各种设备录制沙丘发生的声响。因为尤里卡沙丘所发出的轰鸣声持续时间非常久,最长能达到15分钟。这些音乐爱好者就把录制到的声音详细整理后,重新听到的就是另一种美妙的声音了。正在制作有关尤里卡沙丘轰鸣声音乐的制作人杰克·亚当斯说:“声音非常美妙,虽然大部分时间,沙丘所发出的声音是单一音符,就像是G、E和F,但是只要你在那里待久了,就会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是沙丘所发出的声音是由很多个音符组成的,我把这些声音录制下来,再把声音按不同的音符分离开,最后有规则地把它们排列起来,这样,我的音乐就制作完成了。”
在尤里卡山谷的众多沙丘中,只有尤里卡沙丘会发出声响。在临近加利福尼亚州的沙漠之城阿拉斯加,那里也有数量庞大的沙丘,但是像尤里卡沙丘这样,能发出如此响亮轰鸣声的沙丘却从未有过。很多专家学者也试图通过科学手段找出原因,但是每一种理论都不能完全解释沙丘为什么会发出如此响亮的声音。
某些科学家认为,这种声音是源于沙丘顶端沙粒的向下滑落;而有些人则是认为,声音是源于声波在空气和坚固的石沙之间不断地传递而产生的。这场争论就这么一直持续着,但关于沙丘轰鸣的真正原因,没有人知道,也没有揭开其中的奥秘。
5.美国“火焰山”
死亡谷国家公园的负责人J·T·雷诺兹:“恶水滩盆地,它是死亡谷的最低点,也是美国最热的地方,在1919年的时候,这地方的气温高达56度,那是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经历过53~54度的高温。”但令人们惊异的是,这个地区并不是很干旱。在某处,水从一个巨大的水库中渗流出来,但这里不是个让人们可以解渴的地方。当这些水到达地表就变成了非饮用水,因为水中含有大量盐分。这里,水的含盐量是海水的两倍,从死亡谷蒸发的水汽几乎是这里降水量的50倍。
恶水盆地是一个普通的盐碱地,对那些并不感到炎热的游客来说,它似乎没有什么危险。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可以在里面徒步行走。查理·卡拉汉是死亡谷国家公园里的护林员,当谈到恶水盆地的时候,他不禁回忆起了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
这是1992年7月份的一天,查理清楚的记得这么一天,那是个星期三,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办公室。没过多久,一个戴着墨镜、背着旅行包的人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个年轻人冲着查理一笑:“嗨,朋友,我叫亚历克斯,你能帮我个忙吗?”查理并不认识这个人,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年轻人继续说下去。“我想把包放在你这里,我要横穿恶水滩,带这么多东西太不方便了。”亚历克斯接着说道。查理听完后非常吃惊,因为在这个季节,如此炎热的天气,而且由于海拔的关系,恶水滩的气温比正常情况还要高一些,这人却要在这个时候横穿恶水滩,现在查理对这个年轻人只有一个想法:脑袋坏掉了。
尽管查理后来劝了亚历克斯很久,但年轻人的态度非常坚决。在年轻人看来,恶水滩的最长直径也只有6公里,走一个来回只用6~7个小时,这么短的距离,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亚历克斯临走之前告诉查理,他晚点才会来拿回自己的旅行包,然后又冲查理一笑,无论是查理还是亚历克斯,都不会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亚历克斯走后,查理为他担心了好一阵子,但当他一想到上次恶水滩发生的死亡事件,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后,就再也没多想什么。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查理有些担心亚历克斯的境况了,他给公园里的几个同事打了电话,询问有关亚历克斯的情况,但是同事们的回答都很模糊,任何人都不确定曾经见过亚历克斯。直到第六天的时候,查理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查理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是公园负责人打来的。
“嘿,查理,你认识一个叫亚历克斯的游客吗?他的家人打电话到公园,说他在公园旅游时失踪了。”查理听完就意识到事情非常糟糕,他简短的跟公园负责人沟通后,马上联系了附近的营救小组。
第二天,营救小组在恶水滩附近靠沙漠的地方找到了亚历克斯的遗骸,查理得知消息后也驱车前往。看到亚历克斯的尸体,查理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地上这个漆黑的、没有人形的东西,就是前几天和自己说说笑笑的亚历克斯。尸体就那么躺在盐碱地里,已经被阳光烤得焦黑,从表面上看,尸体的水分几乎完全蒸发掉了,当护林员把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死者的骨头在皮肤里摇摇欲坠。验尸报告中,称亚历克斯是死于脱水。
就恶水滩盆地而言,20世纪初是这里的辉煌年代,淘金的热浪席卷了美国,这股热浪也影响到了恶水滩附近的一个城镇——巴勒拉特。对于淘金者而言,炎热和危险是他们最不在乎的事情。他们所考虑到的,只有好运降临和一夜暴富,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淘金者都不会想永远居住在这个“鬼地方”,他们在这里到处搜索,挖掘了无数的矿石,同时也建造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城镇。我们今天所能看到的城镇遗址,在它最辉煌的时候,曾居住了1000多个居民。可留下来的,只有那些不成功人士的坟墓和摇摇欲坠的城镇。
在20世纪初,巴勒拉特有大约四百到五百位居民,那里有一间西餐厅,三个酒店,两个妓院,一个学校和一所监狱,之后巴勒拉特就变成了一个废弃的城镇,有两个男人一直生活于此,然而就在他们前方是巴勒拉特唯一的警官——杀人魔查尔斯曼森1969年被捕之前所驾驶汽车的残骸,乔治·路马克和洛奇·路马克是一对父子,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30年,乔治曾经是一名淘金者,而洛奇是市长。这两位居民一年到头很难见到其他人,只有在比较温和的冬季才会有游客偶尔在这里闲逛。洛奇:“没有人能适应这里的炎热,我曾听到有人说,‘哦,我能适应’,哦,得了吧,这可是50度,我一生都生活在荒漠里,而那些人平时都是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工作,没人能受得了50度。”
乔治仍然清晰地记得,他曾经在这里经历过的最炎热的日子。那是在20世纪40年代,“我们在一个脚手架上工作,我们这些男孩的职责是砌堵水泥墙。这时太阳刚好照在我们身上,照的我们很热,唉,那份工作真的是非常辛苦,你要不断地向墙上涂抹水泥和干沙,然后把墙磨平,这会使墙面看上去更光滑。在工作时,每十分钟我们体内的水分就会全部耗尽,脸则被晒得通红,每当此时,我们就跳下脚手架,飞奔到水桶边,猛灌一加仑的水,喝完水后就会迅速出汗,所有衣服立刻都被汗浸湿了,于是我们回到架子上再工作个十分钟,然后再跳下来到水桶边喝水,我记得我们当时有3~4个人在那里工作,55加仑的水桶要灌3次供我们喝,那是我们一天所需的水”。
护林员查理:“当你在这样的温度下行在户外,就像走在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里。你的耳朵在燃烧,你的眉毛也在燃烧,汽车的把手摸起来太烫手了,因此你只会想着赶紧回到有空调的房间内。但是我们不得不到户外去记录当天的气温,最高时是54摄氏度,我觉得有希望会到55度,但这并不会经常出现。”
6.魔鬼洞
死亡谷形成大约是在300万年前,如果说它是地球上的一个大裂缝,那么,在这个裂缝的深处,为什么会有一片神秘的地下海洋,又为什么会出现淡水呢?而什么样的生物才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几万年呢?
一个位于山谷岩石侧面的裂缝,它是一个巨大洞穴的入口,这个洞穴有一个恐怖的名字——魔鬼洞。这个洞穴显然并不是很友善,如此可怖的名字也并非空穴来风。
有些人去探索峡谷和山脉,但在死亡谷底,就有一个人迹罕至的洞穴,死亡谷里,到处都是秘密,包括这个洞穴在内。
20世纪70年代,五个来自加州理工大学的学生来到死亡谷,他们都是探险爱好者。当他们一行五人来到魔鬼洞口时,对于这个在任何资料上均未提及的洞穴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从表面上看,洞穴并不深,而且干旱的地表和洞穴中湿润的环境更让几个学生跃跃欲试。
年龄最大的斯帕克自告奋勇,首先进入洞穴。10分钟后,洞穴中传出斯帕克示意安全的声音,余下的四人相继进入洞穴。没人知道这五个学生在洞穴中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一周后,五人失踪的消息被传开了,加州当地政府在死亡谷展开了大范围的搜救工作,三天后,魔鬼洞口固定的缆绳让人们发现了几个学生的踪迹。救援工作持续了好几天,魔鬼洞表面上看洞口直径仅有三米,但是洞中却别有洞天,整个洞窟错综复杂,岔道遍布,原本以为只有数米深的洞窟,在救援小组的查探下,竟达到了30多米,这还是未完全勘察的结果。
最后在最深处,一个水潭旁边,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斯帕克,其余四人毫无踪迹。人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斯帕克身上,希望他清醒后可以指引救援队更为快捷的找到余下的四人,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缘故,斯帕克在精神方面明显出现了问题,他不认识自己的父母、朋友,也拒绝同任何人交流,整个人时常处于精神亢奋状态,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在他亢奋的时候,常常无助地大喊:离我远点,滚开。
当然,在发现斯帕克后,救援行动并没有终止,虽然斯帕克的精神状态让救援队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是更加有力的搜救也随之开始了。救援队开始并未料到在洞穴深处能发现水源,但是调查之后,发现在洞穴下方,是一个面积非常大,已经超过死亡谷边界的巨大的自然蓄水池。在潜水人员不分昼夜的搜寻下,终于在地下蓄水池中找到一名女性的尸体,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在33度的水里,这具尸体不知道被浸泡了多少天,整个身体已经发胀。
之后几天的搜救毫无进展,警方不得不放弃并对外宣布:“经过两周多的搜救,我站在这里,不幸得告诉大家,深入魔鬼洞探险的五名加州理工大学的学生,其中一人死亡,三人失踪,一人生还。”魔鬼洞由此得名。
这次惨痛的结果使民众哗然,如此危险的区域,政府竟未做出任何的防范措施。但是与此同时,搜救人员在寻找遇难者的同时,也发现魔鬼洞的地下蓄水池中,有一种之前从未见过的鱼类,经过研究,发现这种鱼类是全世界首次发现,并唯一存在与魔鬼洞的地下蓄水池中,魔鬼洞的凶名也被强加到这种面临灭绝的鱼类身上——魔鬼洞鳉。
为了平息民众的愤怒,也为了保护数量极其稀少的魔鬼洞鳉,加州政府把魔鬼洞的入口围了起来,周围还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虽然名义上为了保护稀有物种,但是实际的作用在今天可能早已被人所遗忘。
一年后,为了研究魔鬼洞鳉,科学家数次潜入魔鬼洞中,最终确定魔鬼洞鳉的数量为92条。魔鬼洞鳉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已经持续生存了好几万年,而现在,它不仅受到那些期待引用其水的人类社会的威胁,科学家怀疑,全球气候变暖很可能也会对它们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魔鬼洞鳉也许就像是一个笼中的金丝雀,这个微小的生物告诉我们,未来的世界将可能是什么样子,我们往往会忽略那些最弱小而且最脆弱的生命,它们的命运和我们的命运息息相关。
之后,地质勘探人员在死亡谷发现了另一条与魔鬼洞相连通的洞穴,但是因为这个洞穴并不复杂,而且与魔鬼洞的连接处狭窄,常人根本无法通过,所以这个洞穴也就没有被封闭。
魔鬼洞现在虽然已经被完全封闭,仅用于科学研究,但是仍旧是一个谜。当回想起斯帕克无助的吼叫声时,任何人都会思考:魔鬼洞,里面到底存在着什么?
7.今日死亡谷
大地的形成基本上有两种模式,要么在海平面以下数千米形成海洋盆地,要么大部分露在海平面以上形成陆地。板块运动导致大陆上的一些地方降到海平面以下,这种运动能将地壳撕裂,其速度比沉积物填满裂缝的速度更快。
但问题是,死亡谷撕裂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为了找到答案,布莱恩在死亡谷建立了一个由35个全球定位站组成的网络,每一个全球定位仪都固定在海平面12米以下的岩床上,并且还加了衬垫,以避免由任何地面的冷热运动引起的移动。这些定位站每1/10秒就会记录一次,它们收集的数据可以精确到1/40厘米。这些测量数据揭露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死亡谷正在以很快的速度移动,而且每年都会继续开裂5毫米。这种开裂运动意义非凡,它让我们能够由此窥探地球内部。随着这个巨大裂缝的不断加宽,古老的岩层露出了它的真实面目,而隐藏其中的地球奥秘也随之浮出水面。
死亡谷的开裂运动,使一个巨大的沉积层露出地面,而这种含碳酸钙镁的沉积岩通常埋藏在地表以下,这种岩石是六亿三千五百万年前在地球表面形成的,这正是它如此特殊的原因,它为揭示地球在进化过程中的一个关键时刻提供了证据。一些地质学家认为,岩石中有生命起源的证据,这个理论认为,地球曾经是一个巨大的雪球,诸身全都是冰,有些地方的冰厚达1.6千米。后来,经过数千座火山的加热,我们的星球成为了一个大生物圈,单细胞生物才能进化成更复杂的动物。
在死亡谷的其他地方,单细胞仍然占据统治地位,就在这些泥土下面,有撕裂运动,还有生命,它们可能是地球上最奇异的一种生命形式。
泰特斯峡谷是一条狭窄的峡谷,它通向死亡谷,在20世纪20年代,它曾是一个大矿山,现在它却是一个通往洞穴迷宫的入口,一种奇异的生物也许就居住在这个洞穴里。
这个洞穴由一系列的裂缝和深坑组成,有些地方只有1米宽,却有60多米深,没有几个人能亲眼见过结晶组成的房间。过去几个世纪里,这些结晶体就生长在这里,不受外界干扰,但这并不是此次探险的目标。大卫·艾克在几个月前探索这个洞穴时,在某些岩壁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大斑点,戴安娜·诺斯阿普认为这些大斑点很可能证明了一种惊人特性的生命的存在,她正在寻找一些有机生物,一些不需要阳光,只需要进食岩石就能生存的微生物。
戴安娜·诺斯阿普说:“它们就像一些小工程师,开采岩壁来寻找它们能吃的东西。”
戴安娜点燃喷火装置,这样会烧死那些可能会污染样本的细菌。
“用这种方式消毒,可以保证你只培养这里的细菌,而不是其他无关联的。”
她从岩石表面取下样本,希望能从中找到那种微生物。电子显微镜可以将如此微小的样本放大一千倍,观察结果是肯定的,但却令人迷惑,这些体形呈形状结构的物质,说明了这种微生物是存在的,但是,戴安娜也许要花几年的时间才能识别出它们到底是什么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