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斯宾塞的快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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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快乐教育中的暗示力量

1.斯宾塞家的祖母暗示法

“暗示”是一种复杂的、与爱和本能密切联系起来的早期教育的一部分。

有一种教育方法,我此前一直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把它介绍给大家,因为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把它与催眠术或者心理治疗混为一谈。但作为一名教育研究者和观察实践者,我又不愿意隐瞒自己对教育方法的每一点发现,最终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向读者们介绍这种敏感的教育方法--暗示法。

我认为,“暗示”是一种复杂的、与爱和本能密切联系起来的早期教育的一部分。我的外祖母、母亲以及我和小斯宾塞之间,就是这种方法最直接的素材。祖母是个大半辈子都生活在祖父阴影下的传统女性,她从不对丈夫的决定提出任何异议,总是默默地操持着家务,但她对我和我的父亲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现在把它称为“祖母的暗示”。

几乎所有孩子都有的表现,我的祖母却会本能地把它描述成是自己孩子特有的禀赋。她不断发现父亲(后来是我)身上一些特别的东西,并总是以自豪的、不加掩饰的赞赏的口气说出来。比如“这孩子太不一般了,他看东西总是目不转睛”“瞧瞧我们的孩子,他精力多好,总是手脚不停动来动去”“他天生爱干净,只要一点没有给他洗净,他就会哭”“哎呀,这孩子哭起来像吹小号一样,太神奇了”诸如此类,当她年纪大一些的时候,甚至会把这些表现与神秘的世界关联起来。她的这种出于本能和爱的暗示(也许在她看来,自己的孩子真是这样),因为毫无夸张和虚饰,反而让孩子真的以为自己一定是出色的。

无独有偶,我的母亲也是这样一个人。她常常会说:“看这个孩子多勤快,手脚不停,像在纺线一样”“这孩子真不简单啊,这么重的东西他都拿得起来”。结果,这种暗示完全被孩子接受了,他真的表现得比别的孩子们要爱劳动,身体也更有劲。

当然,我的祖母和母亲,她们在另一点上也同样一致,那就是对孩子不道德的行为,她们会大发雷霆,结结实实地把孩子痛打一顿。也许是因为她们从根本上给予了孩子过高的暗示,这种痛打不但不会伤害孩子的自信心,反而使他变得更加坚强。我一直好奇祖母和母亲是从哪里习得的这种暗示,后来才发现其实这类女性是极具教育天赋的,她们几乎是本能地把一种积极的暗示,不断地、自然地传递给孩子(同时又不失去威严)。事实上,就我所观察到的事例来看,她们的孩子后来都无一例外地具有了一些优秀的、突出的品质,即使他们失败了,也会爬起来重新开始。

生活中,我也常常看到和听到过另一种暗示--那同样来自家人的,却对孩子消极而有害的暗示。比如“我的孩子笨得要死”“我的孩子怎么能和你的孩子比呢”“唉,这是他的命”……听听吧,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孩子伤心的吗(连命运都给孩子断定了)?尤其是这种话竟然出自他最亲的家人之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些不断被家人否定的孩子要么过早地失去了在学习方面的信心,要么则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叛逆和对环境的仇视情绪,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能逐渐体会到自己身体中的力量--那些曾经被否定的东西。

2.积极的暗示让教育事半功倍

几乎90%的在品质、意志和智力方面有杰出表现的人,在自己的童年或少年时期都受到过来自亲人的积极暗示。

积极的,来自亲人、朋友或老师的暗示,十有八九会对孩子的心理和心智成长产生良好的影响。这一观点也得到了我的朋友,爱丁堡大学教育心理学教授马丁的证实。他在最近的一个实验中,把一群孩子随机分成了两组,然后告诉老师们:A组是优等组,在智力、意志、品质和特长方面明显较好;B组则相反,是普通组。老师们在收到这些信号后各自开始了相同课程的教学,一个学期后,A组的成绩和各项考评真的优于B组。当马丁教授最后把这一实验的意图和真相告诉学生和老师们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无论是学生自己还是老师,都认为马丁对A、B组的划分天衣无缝,否则为什么A组的成绩总是比B组要高出很多呢?

后来马丁又进行了几组类似的实验,同样,那些被老师、父母等暗示自己很优秀的孩子,日后的表现也会比其他孩子突出。这让我想到,暗示的作用对于孩子来说,越早就越有较深远的作用。而暗示者与孩子的关系越亲密,作用就越明显。有时,我还会由此想到“宿命”这个概念--母亲对孩子的暗示,如果它总是消极的话,带来的结果一定也会是悲剧性的。这也应验了那句“亲人的诅咒会带来灾难”的古老谚语。

有趣的是,同样是暗示,那些一般性的暗示和包含了真挚的爱的情感的暗示,其作用也是不一样的。比如,一个经常受到大家理性夸奖的孩子,他也可能因为这种夸奖太频繁而产生反感。倘若这些夸奖过分地夸大其词,孩子还会产生过大压力,变得不希望得到这种夸奖。相反,包含着爱的积极的暗示,因为没有明显的功利目的而显得真实可信。这样的暗示作用,就像心灵印记一样,深入而持久。

另一项来自马丁教授的调查也表明:几乎90%的在品质、意志和智力方面有杰出表现的人,在童年或少年时期都受到过来自亲人的积极暗示。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把这种积极的暗示视为一种对人类教育非常有益的遗传信号,把它积极地运用到孩子的早期教育中呢?当然,在这样做之前,我们必须确保自己的暗示是积极的,是符合下列几种特征的:

(1)与真挚的爱的情感相联系。与所有科学不同的是,只有真挚、无私的爱才能对孩子产生有益、有用的暗示。它有时是发现孩子在某方面的潜能,有时是对他性格中优秀成分的敏锐捕捉,有时则是对他智力的真诚赞美。

(2)避免夸张、夸耀和故意对缺点进行掩饰。来自亲人的暗示,常常会有夸大和期望的成分,但是所谓物极必反,对孩子身上明显的缺点也大加赞赏的话,就会养成孩子品格上的一些问题。

(3)孩子是否身心愉悦是暗示成功与否的标准。

3.让孩子学会积极的自我暗示

我认为,在孩子从幼儿到少年的这段时间,积极的自我暗示就是点燃他们生命和智慧的火把。它把平淡的生活照亮,把无目的的漫游变成有理想的追求。

爱默生说:“一个人就是他整天所思考的东西。”马可·奥勒留说:“一个人的生活就是他想成为的样子。”威廉·詹姆斯说:“我们最大的发现是,通过改变头脑的观念,我们可以改变生活。”

事情真的就是如此神奇。让一个孩子每天重复说“我恨自己”“为什么我老犯错”,他就一定会处处犯错,搞不好还会一事无成。这就是自我暗示的作用。有一次,小斯宾塞突然问我:“是不是我们家的人都有神经衰弱的毛病?”我大吃一惊。原来,他看了一本书,作者认为一个孩子如果过早地懂得很多知识,那他一定会患上神经衰弱的毛病。于是,“神经衰弱”这个词就一直停留在小斯宾塞的脑海里,怎么也无法消除。他把身体方面的各种异样感觉都统统归结到神经衰弱上面。神经衰弱,这种消极的自我暗示成了小斯宾塞的一道心理障碍,我必须找到一些方法来让它消失。

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积极的自我暗示。我让小斯宾塞每天早晨起床时就对自己说两句话:“我的身体和头脑真是太好了”“感激父母,他们给我的一切如此完美”。开始时小斯宾塞只是小声地说,后来我告诉他:“不要犹豫,用你尽可能大的声音去说。”这两句话在一个多月后再也听不到了,因为小斯宾塞的“神经衰弱”已经完全消失了!

就在那年冬天,镇上的神父交给了我一项任务,他把几个寄住在教会的流浪儿送到我家,希望我尝试一些新的方法来唤起他们对生活的希望。初次见到这些孩子的时候,我为他们准备了一个装有卡片的纸盒,并让他们每人从中选取一张卡片,上面的话就是他们的幸运语。每天,孩子们在我的要求下都要重复这几句话数次,它们是“今天,我要快乐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我很有信心,也很有力气”“我很快乐,我相信我会成功”“我的记忆力很好,我能记住很多东西”。由于是孩子们自己选的卡片,他们对自己的幸运语都很重视。只是开始的时候,他们很不习惯这样说话,我就有意问每一个孩子他的幸运语是什么,并要求他大声回答。我深信,只要一开始说,积极的影响就产生了。果然,仅仅两周过去,孩子们的面貌就有了明显的改观,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表现得也越来越自信。本来,因为天冷,又下着雪,我没有给孩子们安排太多的户外活动,但禁不住他们一再要求,我们还是经常在雪地里游戏。再或者,我们就跑步到德文特河边,一边跑,一边喊着: “我爱这个世界,我爱每一天!”引得镇上的人啧啧称奇。自我暗示的作用在逐步显现,每个孩子的脸上都开始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与活力。

我认为,在孩子从幼儿到少年的这段时间,积极的自我暗示就是点燃他们生命和智慧的火把。它把平淡的生活照亮,把无目的的漫游变成有理想的追求。从这些暗示中,孩子们可以看见未来的曙光,各种令他们不快乐的阴影也都会随之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