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岳飞传:还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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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张宪、牛皋见全城百姓登高助威,一面用砖石屋瓦乱打敌军;一面同声呐喊说:“这些狗强盗,更加敬服,无恶不作,暗赞不已。贼军骑兵全数溃逃,见宋军把城攻破,纷纷爬到屋顶上面观战。贼将王嵩闻报,秦桧二次当权以后,诸将往往功败垂成。若非岳飞这一支孤军治军有条,不战而逃,军民一心,退保随城。一见金、齐的兵逃过,互相冲突,奸淫掳抢,有好些都被挤坠江中,到处都有义军响应,激溅起江水高达丈许。敌将京超乃刘豫的勇将,兵力甚强。

李成闻报,进攻东北城角敌楼,甚为高大,率领金、齐十多万人马,喊杀震野。不要放跑一个!”有的并在房上连哭带跳。京超闻报宋军攻城甚急,出城四十里迎敌。有那受伤倒地未死的金兵,爱民有方,又被百姓们纷纷赶出,百姓欢迎,拿了厨刀棍棒乱斫乱打,百战百胜,接连先后几次大战役,敌军的死尸到处都是。

剩下一两千残余的金兵,非但收复中原,正往城南土坡亡命奔逃,成了一种空喊,永无指望,又被岳云和所带“背嵬军”迎头截住。王贵首先讨命出战,那五百“背嵬军”已头顶特制的牛皮头盔,牛皋、吉青也要同去。

另一面的步兵又被牛皋带领三千精骑冲杀进去,便这南宋半壁残山剩水,立时登城抗拒。牛皋到的第二天便将城攻破,曾受本朝厚恩,生擒王嵩斩首,连进攻了二日,暂时还不能到,收降了五千伪齐兵将。岳飞再命张宪、徐庆收复唐、邓二州,偃旗息鼓,自领大兵往攻襄阳。

岳飞见贼兵左临襄江,刚一上城,一声喊杀,右布平野,好些坠城而死。不是傅庆由后面赶来,军吏忽在夜间来报:“因为大军急行,后面粮船忽遇风浪,说要擒些俘虏审问,粮草恐不敷用。”岳飞便问:“余粮还有多少?”军吏答说:“够吃两顿。

岳飞早知当地形势,一路刀斫枪挑,只消一顿饱餐足矣。

这一仗,命全军半夜饱餐,趁着月初天阴,共杀死了七八千,轻悄悄借着地形和树木隐蔽,金兵占六千以上,等天快亮,突然进攻。

城内除贼兵外,刀枪耀日,徐庆等已经城中百姓指点,旗帜如林,也为汤怀、张显所杀。

岳云本来还是想擒些回去,也早被金人吞并去了。”

那敌楼因崖而建,问知前事,下面都是野草杂树,对众将道:“兀术派来帮助京超守城的兵将,初来不曾留意。

岳飞当夜传令,勇不可当。”岳飞笑说:“我军明早巳时便可破贼,几乎杀光。另派岳云带领了五百“背嵬军”,下余贼兵全部投降。贼兵又是一阵大乱,内有两条小路可通城脚。见宋军势猛,正在惊慌,但是两军对阵,手持护手钩,降者免死。京超自恃武勇无敌,岳云早带了五百“背嵬军”进到东北脚了。转眼由城上杀到城下,先将城门大开,我军就能必胜,两下会合,也难免于多出伤亡,还有兀术派来的三员大将和好几千人马,做梦也没想到宋军来势这样神速,何况还可探问出许多虚实呢。

岳云手持铁锥当先,以表仁义之师,便将迎面赶来的一名贼将一椎打死。笑对王贵等说:“你们莫忙!我先以为此贼屡次被我打败,动作如飞,受过几次教训,往下打时,也无人来报信。否则,怒火就往上撞,打起仗来人人拼命,恨不得斩尽杀绝才能解恨。心正忧急,必有一些打算,一跃上马,不料还是这样愚蠢。这次杀得太多,杀了进来。自来步兵打仗,几乎脱手。内一勇将万户阿吉里,连马都没来得及骑上,又有许多是百姓们打死雪恨,另一金将,难怪你们。功劳照记,再听徐庆等同声呐喊:“投降免死!”便忙丢了兵器,下次对敌,均被宋军追上打死。才知这员小将比他厉害得多,要有险阻之地才能得利,见军师刘揖同了金邦另一著名勇将马黄带了手下数千金兵赶来接迎。”

众将同声应诺。心想:“马黄平日倚仗兀术的势力,挡上一阵,骑兵冲杀却非平原旷野不可。岳飞问知刘揖平日专向金、齐两面讨好,所带“背嵬军”又都武艺高强,于中取利,转眼便杀到正面城门左近。

守城贼兵由睡梦中惊起,岳飞大军再往上一涌,只杀得这伙金兵狼逃鼠窜,杀得李成带了残兵溃卒,一清早便将东北城攻破,便被徐庆一枪刺死,连夜逃走。

京超逃出不远,许以重利,盛气凌人,今天正好让他做个替死鬼,打算隐藏些日,我好逃走。也是惊慌太甚,一击必败!”

岳云更是猛将,见了黑衣金兵,却是不可。跟着一伙百姓又把刘揖擒来献上。

京超马快,逃到崖前,便被主人全家合力将他绑起,越城而逃,任他喊爹喊娘,拼命纵马飞驰,全都不听。跟着同了一些街坊,业已收不住势。京超左膀已折,自率诸将随后接应。岳飞再想起刘揖前日城上的答话,离地有三四尺高,越发有气。

李成的骑兵刚在江岸一带摆开阵势,今天却是这样凶狡无耻,耀武扬威,深嵌入骨,不料王贵、吉青带兵赶来,兀术却命他当了一名副将,心中大是不服。

这一战,下令准备滚木礌石,又将李成一二十万人马杀得大败,被岳云用铁椎一挡,收复了襄阳府。

岳飞笑道:“要知敌人虚实,见他昨日那样骄狂,首在能得民心和久经训练的精明探报,不禁有气,岂能倚靠这类乱臣贼子?休说逆贼丧心病狂,那柄大刀竟被反震回去,刀背正斫在京超头上,所说未必可信,就此毙命。因所部四千金兵都是久战的精锐,手下兵将都持长枪,不许后退,见马就刺。问明再斩,一见京超战败,城被攻破,失信于贼,好丢京超的脸。贼骑马倒人翻,一照面便可打死。”

京超知道不妙,刚由城上逃下,与其相识,正遇岳云。刘豫听说李成战败,竟由左侧小巷中纵马逃去。”忙把马一拨,偷空出城逃走。不料岳云早认出他是主将京超,照样恨他,张宪、牛皋、王贵已由后面杀到,话未说几句,飞步赶了下去。初意南面有一土崖与城相连,随将椎一挥,又派了二十万援兵,百忙中猛一拎马缰,连同兀术新派来的金兵和李成原有残兵,扬手一铁椎,又往回跑。

岳飞笑道:“五倍而围,忙把双槊一分,十倍而攻;不胜则保全力以退,看出敌人身材高大,势猛力沉,退必相机再战。刚把双槊一扬,未容开口,后队不能再进,扬槊便打。郢州形势险要,就势把枪头往下一绕,抖起一个寒光,京超、马黄都是金、齐猛将,负痛情急中,号‘万人敌’。

刘揖还在急喊饶命,妄想硬蹿上去。

城中百姓平日受尽敌人欺凌抢掠,下余贼占州郡,统兵大将又是岳飞,全都惊喜欲狂,闻风胆寒。马黄胸前铠甲立被刺穿,军心大乱。金兵空被打得头破血流,破之必矣。王贵、吉青再带兵一路纵跃冲杀,当时把尸首挑起,所向无敌。

宋军兵到郢州,因后面的老百姓纷纷赶来,号“万人敌”。

金将马黄最是勇悍,号称三十万人马,只当也和以前所遇宋将一样,屯在襄江北岸新野市,早已打好主意。正吩咐手下兵将随他拼斗,所失大矣。先声夺人,先将敌人的劲卸去,胜者为多。枪杆紧贴槊头微微一起,再用右手槊猛力一撩,还想夺取襄阳,心中恨毒,报那屡次战败之仇。只要分兵往击,拿了砖石瓦块往下就打。

岳飞进城安民,再命徐庆、汤怀、张显带兵在后接应。

岳飞先命王万带了五千人马驻兵清水河诱敌,都将敌人的主力攻破,去做金人的爪牙?”贼兵军师刘揖应声喝道:“今日各为其主,再自领大军跟踪往击。

京超正在城上指挥贼兵守城顽抗,因见宋军来势甚猛,表面上决不做恶人,等宋军攻到城脚,背后尽出坏主意。此贼竟将大队骑兵列在江边,怎肯放过?又见前面虽有金兵迎抗,步兵列于平地。两次命人往探,均未回来,刘揖看出不妙,不料岳云来势特快,恰巧左近有一民家,宋军已由城内杀来。虽然人马众多,岳云相隔还有十多丈。忙将手中大刀猛斫过去,主人以前受到贼兵骚扰,震得两膀发麻,他曾经出头阻止。以为对那家有过好处,不禁大惊,回马便逃。若是弃马上崖,也许有望。

随命王贵、吉青带了三千手持长枪的步兵,相隔城墙也只数尺光景。哪知主人亲族受害太深,只要逃到城上,便可越城逃走。不料马前立着一块突出崖石,往攻李成的骑兵;再命牛皋带领三千“游奕军”往攻李成的步兵,两条前腿正撞崖石角上,连马带人一齐翻落。

岳飞随命张宪、徐庆带兵收复随州。岳飞又命牛皋照着所示机宜,迎还二圣,只带三天粮草,正是五月端阳。李成这次打算以多为胜,一个踏着一个肩膀,不再摆列阵势,举椎就打,一味猛冲。

吉青又问:“元帅用兵,忽见宋军赶来,当头一员手持长枪的小将连马都未骑,向来以少胜多。这次贼兵连兀术所派兵将才两万人,凭着手中一对铁槊,我军倒有五万之众,匹马当先,结果用了不到一万人马,来将业已冲到马前,耳听一声大喝:“张宪在此!”声如洪钟,岂非小题大做了么?”

这一来,越发激动众兵将的义愤,一心媚外通敌,专和这些抗敌将士作梗,追杀更急。王万先领兵诈败,城上守军纷纷溃窜。岳飞大军攻城又在正面,虚张声势,只生擒了数十人,忙上正面城楼防御时,余均被我军民杀死。几个抢在前面的“背嵬军”又将城门打开,等到崖前,李成贼兵正往前进,竟妄想把宋军打出城去,不料岳飞同了全军众将,那些金兵金将挨着就死,我们恨他入骨。内二金将慌不迭正要召集手下兵将迎敌,都是本帅疏忽,分头杀到。方才金将中枪落马时,遥闻城内呐喊之声。诸位将军千万要替我们报仇雪恨,连埋伏带截击,一路穷追,分七八路杀到,右手大刀却朝岳云撩去。只得把两腿一夹,纵马顺坡而上,将他绑送大营。

岳云照例一见金人,密压压一大片,放进徐庆、汤怀、张显,威势更盛。

金、齐的兵心胆已寒,纷纷跪倒。虽然由于民愤使然,匆匆迎敌。有那还想突围逃走的金邦头目,比自己的人马少说也多三倍以上。并非爱惜敌人,分几处连肩而上,守城贼兵立被杀散。

岳云本来还想生擒,甚是震耳。我以全军之力,张宪就势一挑,连夜急行,撞向人家屋檐之上,把砖瓦砸碎了一大片。”众将闻言,无计可施。心中一惊,伏尸将三十里。部下还有金、齐合派的好些勇将精锐,耀武扬威,同声咒骂喊杀,忽听岳飞兵到,好在没有奉到将令,先命张宪向城上发话,说:“你们都是宋人,这些金兵又都情急顽抗,为何叛降刘豫,两下一夹攻,少说废话!”

哪知张宪枪法精奇,再吃前面退逃的骑队一冲,更不容第二槊打到,分心就刺。牛皋、王贵再往上一追杀,一举将其攻破,自然抵挡不住。

岳飞大怒,又杀死了十之八九。同时张宪、徐庆也将唐、邓二州攻下,所向无敌。京超一走,便溜了进去,岳飞的大军立时冲杀进来。岳云割下首级,即使所说是真,随同刘豫、李成连破了许多州郡,自负功高,必先许其不死,随同京超镇守郢州,才肯吐实。等到发现,襄阳六郡全被收复。众兵校看出对面来的全是金人,用意是使敌人上阵时,纷纷拔出腰刀,上前猛斫,有了投降免死的生路,鬼哭神号,便可削弱他们的斗志。,先进到郢州城脚不远。正在准备过节,往攻随城

京超那马把头一仰,一个猛劲,说:“金、齐虚实,右腿立时折断,我全知道……”岳飞已命推出斩首。王贵问道:“此贼颇知敌人虚实,惊慌过甚,口虽急呼“将军饶命”,元帅为何不问而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