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老牛犁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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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通讯篇(1)

§§§第一节“谁也不如社亲”

玉田县牛各庄进步农业生产合作社,有一位71岁的许老大娘。她家只有她一口人。在过去,许老大娘一直过着缺吃少穿的苦日子。20多年前,两个儿子被生活所迫,都“下关东”了。至今无音无信。后来,她的老伴也去世了。打那以后,老人就开始了无依无靠的孤身生活。土地改革时,虽然分得了几亩地,但是因为缺乏劳力,地里打不了多少粮食,生活仍然没能得到根本的改善。从1954年秋季,她在当庄的女儿家过了一年。在这一年里,看了她姑爷不少冷眼,受了许多窝囊气。

去年初冬,她从女儿家回到自己的家。这时候,村里正搞高级社,她就加入了合作社。社里,按老人的体力和她自己的意见,分配她到副业组打线,老人心满意足地的接受了,每天勤劳地操作着。社干部关心她年纪大了,常去照看她。有时晚上散会后,从她屋外过,还听见她屋里嗡嗡的纺车声。大家便关切地劝她休息。老人总是笑眯眯地说:“你们工作忙忙的,别惦记我,我心里痛快,多干点也累不着啊。”从入社到现在,她已做了300多分工。只4月份一个月就做了70多分工。有人给她算了一下:按每月平均60个分工计算,一年就可得700多个分工,如果每10分工合人民币3元,她一年就可得200多元,可买粗细粮1000多斤。

许老大娘,再不用像过去那样为生活发愁流泪了。她心里像开了花一样,感到空前未有的快乐和幸福。她常对人说:“我算赶上好社会啦,有了高级社,就再不愁吃不愁穿了;都说儿女亲,我看谁也不如合作社亲。”

§§§第二节向母亲学习

20多年来,我母亲对祖父母的照顾殷勤周到,这在玉田县郭桥乡牛庄来说,是谁都知道的。

去年夏天,祖父的腰上生了一个大疮,疮口有茶碗口大;祖母在脖子上也生了一个不小的疮,人称“砍头疮”。因为天气热,流出来的脓血都有一股腥臭味。可是,母亲一点也不嫌脏,总是耐心细致地给老人挤脓水,擦洗、上药、轰蝇子。白天不算,夜里还得伺候着老人吃药和解大小便。这样,一直闹了四个多月,祖父母的疮才先后好了。庄里人跟母亲说:“你的脾气怎那样好,真有耐性;看你这几个月瘦多了。”母亲笑着回答:“只要老人病好了,啥都有啦,……这是应该的。”

今年旧历正月,祖母不幸去世了。母亲对祖父更加倍地关心了。晚上,有时怕老人家一个人呆着寂寞,就拿着手上的针线活计到祖父屋里,一边做活,一边跟老人唠家常。祖父晚上躺下还要抽烟,母亲怕老人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冻得慌,就来给老人装烟点火。每天晚上,母亲在临睡前,都到祖父屋里去,看看他老睡了没有,被盖得严不严,暖水瓶里还有水没水……

家务上的事,祖父一般是不参加意见的。可是,家里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母亲也总要跟祖父商量商量,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

母亲经常教育我们要敬重老人和照顾老人。在母亲的影响下,我和弟弟妹妹也为祖父做些事情。祖父常在人们面前说“有好儿子不如有个好媳妇”这句话。

我要向母亲学习。并且,我保证:“我一定用母亲对待老人的态度来对待母亲。”

§§§第三节饿了吃蜜格外甜

说实在的,我不愿意回想从前的苦日子,我嫌伤心;可今天,在庆祝建国十周年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又觉得非说不可。我想:让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年轻人,看看我的过去和现在吧,这有好处。

我家祖祖辈辈受穷。我爸爸12岁就给地主放牛,以后是扛活,一直到土地改革。我妈妈给有钱的人家打杂,做饭,洗衣裳。我大伯也是从小就扛活。因为成年累月地受气受累,得了一种怪病,吃点东西就吐出来,据说叫“转食”。穷人吃饭都没有,哪里有钱治病?地主看他有了病,没法再干活,就轰出来了。他病了半年多死了。等我们哥们姐妹多了(哥仨姐仨),单靠他们扛活不能养活家口,妈妈就拽拉着我们拿着瓢子讨饭。唉!说起讨饭来那真叫难受。这阵十几岁的孩子们,连啥叫讨饭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知道讨饭是啥滋味了。

那时候,我才11岁,又是个瘸子,走在哪庄净受气,不是这个打,就是那个骂,叫半天大爷大奶奶,也不准给你核桃大一块饽饽。记得有一回,跑一天走十几个庄,好容易要了半桶(一尺左右高的小洋桶)饭,稀的干的在里边盛着。几个地主崽子把我围上了,这个杵一拳,那个踢一脚,还有一个使秫秸棍子往我脸上扎。他们把我搓弄够了,还向桶里扬了一把土。当时可把我气急了,真想抡起拳头揍他们一顿,怎奈他们人多势众,我没敢下手,气得我到庄外头大哭一场。哭够了,天也快黑了。于是自己劝自己:尽哭管啥用呀,等着长大了再报仇吧!这样,跑了一天,饿着肚子回家来,到家跟妈妈一说,妈妈又疼又气。起先是一边抚摸着使秫秸扎的“花瓜”似的脸,一边劝我,劝着劝着她老也哭了……

那时候,我们住的房子是两间小草棚,出来进去都得钻,稍微不小心就得撞脑袋。窗户上连窗户纸都没有。到了冬天,找点破板子、破麻袋好好歹歹挡上点,一刮大风呜呜地往里灌,下大雪有时候把炕都给下白喽……冻得几口子挤作一团。那阵,我们一家子8口人,只拽拉着一床破被,棉花全是从拣来破棉鞋里拆出来的旧棉花套子絮的,盖在身上挺沉,一点不暖和。真是白天不好过,夜晚更难熬……穷得没办法,爸爸妈妈一狠心,大姐15岁就出了嫁,二姐14岁,三妹11岁,就童养出去了。闺女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们仨从家临走的时候,娘几个总是大哭一场。说起过去的苦来,真是三天三宿说不完。

共产党来了,穷人见到了太阳。1947年土地改革,我们翻了身,分了房子得了地。第二年,我们又盖了四间新厢房。1952年我结了婚(那年我40岁),生活一天天好起来。1956年成立了高级社,人多力量大,生产搞得好。这年光我们屋(哥仨已经分居)就收入170多元。成立了公社,收入更是增加,今年我估算,450元不成问题。这阵,我们哥几个都挺好过了。拿我说,光单衣裳就有三四身,都是华达呢和细布的;还有绒衣、棉衣都是里面三新;两个棉被,一个皮褥,一个棉褥,一个毛毯子,真是双铺双盖。喝水有暖水瓶,听戏还有耳机子,信用部总存着几十块钱(现在存50元),用的时候就去支。二弟在唐山建筑公司当工人。弟妹在家里劳动,生活也挺好过。三弟他们两口子都在家,生活更好。一句话,吃的是细粮,穿的是细布,花衣裳。现在我爸爸我妈妈年老了,天天看着孙子、孙女玩,因为不愁吃不愁穿,整天乐呵呵的。他们常说,先头真没想到享这个老来福,多亏共产党和毛主席……是啊,不是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我们,哪能有今天!我们哥几个姐几个到一起,也常拉起过去来;只要一扯起过去,大伙都觉得今天的幸福跟过去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又好有一比:人们常说饿了吃糠甜如蜜,饿了吃蜜格外甜。我们一家人都有这样一个念头:坚决跟着共产党走,使大劲劳动,好好生产,努力工作,把我们的伟大祖国建设得更美、更好、更富、更强,使我们的生活步步高升,天天向上……

§§§第四节管家人们节前忙

春节快到了,玉田县彩亭桥公社方官屯大队第四小队正在忙着安排社员的春节生活。大至米面肉菜、穿的戴的用的,小至孩子们放的鞭炮、扎小辫的头绳都备齐了。小队长蔡辅田唯恐安排不到,挨家征求社员意见,社员们都说,“去年受旱灾,像这样过节,要问我们有啥意见,就是一个字——好!”

五盆蒜黄

走进小队办公室,就看见炕头上摆着五盆嫩绿新鲜的蒜黄,长得老高,眼看就可以割了。

腊八那天,副队长蔡升听见有社员一边吃着腊八粥,一边谈论过年,讲起韮菜馅饺子来了,社员们是闲聊天,蔡升可把它放在心上了。他想:自己生些蒜黄岂不是很好吗?当天晚上,队部的炕头就变成了一个小暖畦。社员们看到这几盆蒜黄,都夸队长是个有心人。

糖的秘密

食堂管理员尚有忠到外地参观学习,一个月才回来。乍从外边回来,哪儿都要目丑一目丑,一开立柜门:“嘿,啥时候熬了这么些白薯糖?”他抱起坛子掂了掂,足有15公斤。“熬这么多糖得多少白薯?这是谁的主意?”炊事员听见他的叨咕禁不住笑起来。

后来他才知道,这些糖一块白薯都没用。原来,过新年的时候,炊事员王庆芬、谷家荣和陈淑贤就盘算过春节的事情了。这是她们每天把蒸白薯锅底下的汤攒起来熬成了糖。

人人称心如意

全体社员开会,专门研究过春节的问题,有六户没参加。会后,党支部就叫支部委员、副队长蔡辅田个别向这几户传达一下伙食委员会的决议,并征求他们的意见。到了冯秀荣家,蔡辅田把春节生活安排说了一遍。冯秀荣听了,眯起眼睛笑,呆了半天才说:“这个安排我都同意,就是每人3斤黏面太多了,要是留出点来,正月十五吃元宵不好吗?”

“对!”蔡队长觉得过春节应该做到人人称心如意,正确的意见必须采纳。当天晚上,伙食委员会开会决定,留出一部分黏面,正月十五做元宵。

§§§第五节牲畜的“保姆”——李英

三队队长带领我们朝饲养处走去。啊!这里真卫生呀,牲口脚底下铺了很厚的干沙子,连粪尿都没有。再看这里的每一头牲口都是膘肥体壮,毛顺色艳。我们正在谈着,一个50岁上下的老人急急忙忙地走来了,听队长说他就是这里的饲养员李英。

“你这么着急干啥?”队长问。

“吃了一顿饭的空儿,一头刚卸车的牛,呆得时间不长,李国信不知道,就又套上下班车拉萝卜去了!”

说着,他急匆匆地牵了另一头牛,马上把先前的那头牛换了回来。

“李英对牛真关心哪!”我们说。这时旁边的会计说:“李英对牲口还有‘合理负担,按劳取酬’的制度哪!”

他告诉我们,“合理负担”是指干活;“按劳付酬”是指喂料——忙时多喂,闲时少喂。

接着,他指着棚里的一头黄牛,讲起一段故事:这头黄牛是队里自繁自养的。生它那天正是“腊七”,天气冷得要命,小牛刚生下来,李英就把小牛抱到屋里,点上火,盖上被养起来了。不幸过了两天,生它的母牛死了,小牛没有奶吃,李英就给它喂豆腐浆,白天喂五次,晚上喂三四次,累得满头大汗,可是他不嫌脏不怕累,细心地喂了小牛好几十天。以后小牛大点了,可以吃草了,李英就给它煮豆叶吃……会计正说着,旁边一位老人插嘴说:“我们李英不但是爱牲口的模范,还是一个节约标兵呢!”

原来李英喂牲口每次都把筛剩下的草末子攒起来,牲口吃剩下的草节子都精心地晒干了,用碾子轧了再喂牲口,一点也不扔,全年节约的饲草可真不好算。队长接着说:“李英很细心,看到别人给牛治病,就把法子牢牢记下来。有一次,他赶着车去法宝庄,路上听人说,牛得了肚胀病,用二两酒灌到牛耳朵里去就能治好,他就记住了这个单方。几年来,他用这个方治好了许多头牛的病。现在,李英已经成为一个挺不错的兽医了。”

李英有一颗爱社的红心,他在乐亭县汀流河公社杨各庄三队当饲养员六年如一日,就兢兢业业地照管着26头牲畜,没有一头瘦弱,更没有一头死亡,并且节约了很多草料,曾两次受到县里的奖励。去年,他光荣地参加了中国共产党。新的政治生命给他增添了巨大的力量,他决心当一辈子饲养员,在畜牧战线上创造出优异成绩。

§§§第六节老人齐颂敬老院

——除夕访东风公社敬老院

新的节日气氛笼罩着东风公社敬老院。在这里,110名鳏寡孤独老人,穿上了新的棉衣,容光焕发地迎接他们晚年生活中的又一个新的幸福年。

院里,幽静整洁;屋里,窗明几净,火炕烧得暖暖的。大爹、大妈们安详地等待着那些经日辛劳的干部和服务员们为他们准备的吃喝。原来,早在十天以前,管理委员会和老人代表就开会议定,杀一口猪,炒的,熬的,弄上四样菜。公社电影队还要到这里放映电影。老人们也不甘清闲,他们自编自演,要在元旦联欢晚会上唱出他们对党、对毛主席、对人民公社的赞歌。

近几天,到这里慰问的人很多。南戴河小学和附近的中学学生,曾经带着他们亲手做的糕点来慰问爷爷和奶奶。除夕,记者来到这里访问,老人们都是抚今追昔,用过去受的苦来对比今天的幸福,他们对党、对毛主席、对人民公社的热爱和感激是说也说不完的。双目失明的六十五岁老人李绍先是元旦联欢晚会的演员之一,他结合排练,向记者数了一遍他准备在会上数的快板:“我老汉六十五,过去受了好些苦,过去苦处说不完,各州府县要过粥,要粥要到天黑了,找个小庙睡下了,铺着地来盖着天,脑袋枕着半块砖,到现在可好了,敬老院成立了,大伯大妈接了来,服务人员也不少,做了棉裤做棉袄,褥子被子准备好,吃得好穿得好,大家伙都乐了,可问为啥这样好,只因党的好领导。”

§§§第七节“雷云海是我们的榜样”

——大冯庄青年活动散记

在雷云海的家乡——玉田县大和平公社大冯庄大队的30多名新回乡的知识青年中,“雷云海是我们的榜样”这句话,已经成了他们共同的行动口号。

一天歇晌的时候,村西豆子地里,两个年轻人正在用喷雾器往豆秧上喷药。那个个子较高的是雷云海;那个矮个子是张俊华,从去年就回乡参加了农业生产。

他们为什么不歇一会儿再干呢?原来,雷云海一见这十几亩豆子长了红蜘蛛,就跑到东轩湖甸取来一种叫“1059”的农药,好歹吃了点午饭,背起喷雾器,便来到豆子地里。张俊华见他这样,随后也就跟去了。

张俊华处处以雷云海为榜样。前些日子,张俊华和社员一起去修河埝,他见到别人抬满筐,坚持让人给自己的筐也装满。别人劝他少抬的时候,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云海三哥抬土修堤,把肩头压出血来还抬,我这连肿都没肿,就不敢多抬?”他还特别注意学习雷云海关心集体的精神。有一次,他见到有的玉米地里不少新追的化肥,撒得离庄稼太远,他想:这会影响肥效的发挥呀!忙把这个情况反映给队委会,帮助队长研究解决追肥操作上存在的问题。

在压绿肥的社员中,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穿着背心、裤衩,一抱一抱使劲地往车上装草,装满了车,抹了把脸上的汗,“驾”了一声,便赶着黄牛走了。这个小伙子叫雷东彦,是雷云海的叔伯侄儿。

雷东彦,今年初中毕业。毕业前夕,叔叔雷云海对他说:“应当有两套准备,考不上学,应当愉快地参加农业生产。”他在叔叔的影响下,积极响应党的号召,一心回乡当一名普通社员,大办农业。申请书写了一次又一次,学校领导终于批准了他的要求。

特别是在报纸上发表了雷云海的事迹,雷东彦学习以后,在农村干下去,把知识贡献给农村的劲头,就更足了。白天,他积极劳动,挑重活儿,不嫌脏不怕累;晚上,还把本作业组的工分记得一清二楚。队长张鸿景说:“东彦这孩子跟他叔叔一样,又诚实,又肯干!”

§§§第八节为夏季丰收立功

——林南仓公社抢凌种麦散记

河沿上的层层冰凌,还没有融化,可是,在林南仓公社的田野里,却充满了无限春意,人们正忙着抢凌种麦。

假日里呆不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