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秋红艳领来一位女生来见海生。此人的长相很有特点,酷似当年的自强不息的楷模张海迪,是个做学问的。海生把她的任务做了交代,特别强调要保密。
“对秋红艳也要保密吗?”女生博士看看秋红艳又问海生。“要保密,你能做到吗?”海生说。“你怎么要求就怎么来。”女博士说。“你的同学把你安排在哪儿住?”海生问。“我跟她一起住她的大房子。”女博士说。“那你可更要做好保密工作了。”海生说。秋红艳在旁边笑笑。“她的办公室呢?”秋红艳问。“你安排吧。”海生说。“别的地方人杂,我想把她安排在我家里,没别人打扰。”秋红艳说。“我也是这么想。”海生放低声音说:“这事只有你们俩知道,好在招聘广告也没发,别人问起时就说你的同学来这儿是休假的。”秋红艳和她的同学会意地点点头。“秋红艳你帮她收拾一下,需要什么你来安排。”
秋红艳领同学回到自己家里。“呀!这么大呀!还有这么大的院子,你掏了多少钱呀?”秋红艳的同学一进门就惊叹道。
“你看值多少钱?”
“至少也得一百万吧,你掏了多少?”
“一分没有掏。”秋红艳说。
“你是不跟你们经理有特殊关系?”
“瞧你瞎说!”秋红艳说,“咱们其他同学都怎么样?有联系吗?”
“咱们宿舍老大在高中,整天抱怨累死了。”
“她也经常跟我说让我调她到这儿来,有她说的那么累吗?”秋红艳说。
“你多亏没去。我问你,你一生中最苦最累的是哪几年?”
“那还用问,肯定是高中三年。”
“你才辛苦三年,她们高中老师呢那是一辈子。”
“我信了!”
“你这儿真好,准备结婚了吗?”
“还没朋友呢。”
“不结婚就分你这么大房子,太让人羡慕了!”
“咱们还是说说你干的活吧。”秋红艳说。
“你见过这些符号吗?你们经理从哪弄来的?”
“我从未见过,不知道哪来的,你觉得自己行吗?”秋红艳问。
“应该没问题,我包里带着好多工具书呢!我研究过各种各样密电码的破译,像古文字之类更是小菜一碟。我还带来了最新的破译软件,现在有计算机,破译容易多了。”“你怎么非要选择这个专业,多枯燥?”“这里面乐趣多着呢!二战时期密码破译就是另一场战争。我父母都是搞密
码破译的。”“我说你怎么选这个专业呢,男生都很少干这个。”“我像个女特工吗?”“不像!咱们先出去转转,我给你当向导,好长时间没在一块儿爬山了。”“走!”再说海玉,自从结婚度过蜜月,在婆婆家又过了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娘家。正赶上丈夫单位组织去九寨沟、黄龙旅游,海玉没有同去,自己又不上班,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就回家来了。她一回来,大家便集中到了她们家,李馨、秋红艳也来了,姐妹中单缺了刘之娟。
“之娟姐近来好些了吗?”海玉问。“还是老样子,从前那么要强……”李纹说。“我们看看她去吧,我还给她带了礼物。”海玉说。大家又转移到了刘之娟家,从刘之娟家出来各个眼睛红红的,太伤感了。想姐妹们从前的时光,虽然有时候出现一点点矛盾,但她们之间的那种感情还是非常真挚的。李纹再不喜欢她,看小姑子已经这样,也难免产生怜悯之心。
刘影心里也是矛盾重重,她们俩的感情纠葛最为复杂。论姐妹,她们是互相敬重的。为了同一个男人,她们又成了情敌。姐妹们的集会使她对刘之娟的感情从一个极端又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海生是对的,刘之娟是需要大家的关心。她现在也不再怀疑海生的真心了,她决定晚上就向海生表白。
“嫂子,你想什么呢?”海玉看刘影发愣便跟她说话。“没事,刚才见了刘之娟有些动情了。”刘影说。“你还需要我帮忙吗?”海玉说。“当然了,现在我得干两个人的活,你回来帮我们吧?”刘影说。“我在家里也没事,还真想上班,怕家里不同意。”海玉说。“女人也要工作,工作是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总是呆在家里会生病的。”月明说。“家里想让我在厂里上个班,可我还是愿意回来跟大家一块儿干。”海玉说。“到哪儿工作要征求一下婆婆的意见,她最好同意。婆媳关系可不好处。一件事有了疙瘩可能一生也解不开。”刘影说。“你嫂子可是一个孝敬婆婆的模范,海玉好好学习吧!”李纹说。海玉看是李纹没有说话。“晚上咱们到秋红艳的新房玩牌去吧?”月明说。秋红艳推说家里有客人,同学在呢,不行。
“什么同学?男朋友吧?”李纹说。“不是,是女同学,来这儿玩几天。”秋红艳解释,脸却红了。“到我家。”李纹说。“不行,你家有小孩,他还得睡觉。还是到李馨那儿吧。”海玉说,“李馨,你那儿有事吗?”“没问题,到我那儿!”李馨说。“大家难得一聚,现在就去吧,说说话,打会儿牌。李馨你让她们送些饭去,咱们干脆玩个痛快不回家了。让他们男人们干吧。”刘影说。来到李馨家,她们一个个给丈夫打电话。
到了晚上八点钟,她们还没有回家。海生、明山、刘之新约好了一块儿过去接她们。在李馨家门口,三人凑齐了一起进去。看到她们正在打牌,一个个摇头晃脑,原来她们的革命就是打牌呀,还以为要出什么高招呢。
“你们来了,还做着伴来!”李纹说完,打下一张红中,“中!”“和!”月明和了,把牌推倒。“你瞧,你瞧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就让你们捣鼓的,一手好牌,最后还点了一炮。”李纹兴奋不已。刘影、海玉拿一手牌,李馨、秋红艳一手牌,海生也坐在海玉旁边,开始动手指挥,刘之新、明山也各就其位。手机响了。“谁的?谁的?”“是海玉的。”秋红艳说。“递过来。”海玉说。“我来接。”海生说。海生接了手机。“喂,哪位?”“我找海玉,你是?”“海玉就在这儿,我是她大哥。”
“正好,这事正好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海生说。
“大哥,你妹夫出事了。”
海生的头“嗡”的一下。
“出什么事了?我听着呢。”海生说。
“他死在医院了,高原缺氧,没抢救过来。我们现在还在四川呢。”
晴天霹雳,多灾多难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