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除非站在最前列,否则就不称其为法国;法国如果不伟大,就不称其为法国。我本能地感觉到上天创造法国,如果不是让它完成圆满的功业,就会让它遭受惩戒性的灾难。
--戴高乐
法兰西共和国(法国)位于欧洲大陆的西端, 是西欧面积最大的国家, 土地面积55万平方公里。与英国隔海相望,与比利时、卢森堡、德国、瑞士、意大利、摩纳哥、西班牙、安道尔8国接壤。全国人口约6100万。国歌马赛曲。国旗是兰、白、红三色旗。口号是自由、平等、博爱。国鸟是公鸡。首都巴黎。
)第一节 像上帝一样生活在法国
六边形
法国人将自己的国家看作是六边形,因为它大致有六条边。法国边界并不是通过条约或是像平行线子午线这样的几何准则划定。大西洋和地中海形成了三条边。与西班牙接壤的坚不可摧的山脉屏障是第四条边。往东,阿尔卑斯山和莱茵河形成了第五条边。第六条边是惟一开放的边界,与比利时、卢森堡及德国接壤,其中一部分是阿登高原,是一系列难以穿越的高原和深深的峡谷。法国濒临四大海域:北海、英吉利海峡、大西洋和地中海,海岸线总长度为5500公里。法国国土三面临海,西北隔英吉利海峡与英国相望,是连接英国和欧洲的最短海道,也是重要的国际航运要道;西端靠大西洋的比斯开湾,海湾沿岸有重要的港口,使法国同西非和南、北美洲各国的往来非常便利;此外,经地中海穿越苏伊士运河还可到达印度洋和太平洋沿岸各国。河流较多,主要有北部的塞纳河,中部的罗亚尔河,南部的加隆河,这几条大河均有运河沟通;东南有罗尼河。
骄傲的高卢鸡
一位意大利观察家指出,高卢鸡是法国最恰当的象征:
选择当然是偶然的,因为拉丁语Gallus是一个双关词,既指庭院内的家禽,又指高卢的居民。但是人们或许会认为英语中的“雄鸡”是一个更确切的双关词。羽毛鲜亮的公鸡总是最先向人们宣布新一天黎明的来;它在整个庭院里飞扬跋扈,一只只母鸡为它着迷,无法抗拒它的诱惑,并为它生儿育女。敌人被它打败,它永远高鸣着胜利者的得意。
名人眼里的法国
戴高乐:法国除非站在最前列,否则就不称其为法国;法国如果不伟大,就不称其为法国。我本能地感觉到上天创造法国,如果不是让它完成圆满的功业,就会让它遭受惩戒性的灾难。
蒙田:法国的辉煌是世界上最高贵的装饰。
古斯塔夫·福楼拜:法国--宇宙中的第一人!
雨果:法国啊,法国,没了你世界会感到孤独。
巴尔塔:哦,一千倍快乐和肥沃的土地!哦,欧洲的明珠!哦,世界的天堂!法国,我向你致敬!你是勇士的母亲!
像上帝一样生活在法国
人们说英伦三岛的相对贫困及其封闭的地理环境对英国人民族性格的形成有很大影响,使他们敌视欧洲其他地区,并且促使他们到其他地方去寻找他们自己的土地所无法提供的东西。而法国相反的条件则导致了似乎相反的性格。气候温和,惟一的寒冷天气只出现在南部。得益于湾流和西边没有山脉,信风(在赤道两边的低层大气中,北半球吹东北风,南半球吹东南风,这种风的方向很少改变,它们年年如此,稳定出现,很讲信用,这是trade wind在中文中被翻译成 “信风”的原因。)使雨水能均匀洒遍全国。法国还是一个半岛,西边和南边的大海调解了它的气候。地理上也是多姿多彩,每隔50英里左右,地貌就会发生变化。从阿尔卑斯山的永久积雪、冰川到法国中部的活火山和湖泊地区,再到巴斯克地区的雨林,沿西部海岸绵长的渔业海岸,最后到地中海以北的干旱的高原。这使种植任何植物几乎都是可能的。美食在法国占据自然优势。所以,法国的宿敌德国早就宣布要“像上帝一样生活在法国”。
德维尔潘的演讲
2003年2月14日的情人节这一天,在美军向伊拉克开战已经是箭在弦上的时刻,风度翩翩的法国外长德维尔潘在安理会向美国、向全世界用诗的语言谈论战争与和平,坚认战争不是惟一选项:“在联合国的殿堂,我们是理想的守护神,我们是良知的捍卫者。那属于我们的沉重责任和无限荣誉,应该引导我们给和平以优先权。”接着他用目光扫视在场的美国国务卿鲍威尔,然后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这,就是一个古老的国家,我的法国,一个古老的大陆,我的欧洲,今天要向您们说的话。”
你只能说“五千美元”
当美国人“倒萨”已是箭在弦上时,却意外遇到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法国人的阻挠。看到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非尔德在电视上挖苦法国人属于落伍的“老欧洲”,法国人评论说:要是和美国人说“五千年文明”,他们会不知“五千”是个多大的数字,你只能说“五千美元”他们才能反应过来。
对美国的印象
为什么法国和美国人之间会存有芥蒂呢?问一问法国人就知道了。如果你要让法国受访者在给定的12个词中(强权、暴力、不平等、富裕、种族歧视、活力、帝国主义、自由、天真、青春、败坏、慷慨)挑一个他们认为最能够代表美国人形象的词,73%的人会回答说“强权”,53%回答“暴力”,47%回答“不平等”,42%回答“富裕”,39%回答“种族歧视”。如果不先入为主,直接问法国人:“每当你想到美国人,脑子里会想到什么形象?”有很多法国人会联想到“毒品”、“死刑”、“携枪自由”、“个人至上”、“肥胖症”等这样负面的形象,比较中立一点的形象也就是“美元”、“麦当劳”、“可口可乐”、“好莱坞”、“自由女神”而已。还有超过60%的法国人认为美国的外交政策就是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国,用以保护和扩大自己在世界上的经济利益。
而法国知识分子也认为,美国洛杉矶1992年的暴乱事件表明,如果美国制度无法防止在美国国内发生这种事件,那么这种制度也永远无法在海外起作用。法国历史学家安德烈·卡斯皮说:“人们不要把美国视为期望中的乐土。自从我们逐步认识到我们的生活水平比美国人高,尤其是在卫生保健和失业救济方面,欧洲的看法就发生了变化。”法国《新观察家》周刊主编赛尔日·拉弗里说:“我们不希望照搬美国模式,即使我们需要改革社会中的某一部分也罢。”该杂志1994年11月的封面文章宣布:美国是一个“垮掉的民主国家”,一个贫富界限分明的两极分化社会。
对美国说No
戴高乐甚至在他还只是个流落伦敦的难民、没有合法权威的时候就宣称法国的独立性。戴高乐的这种态度引起了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对他的敌意。这位法国的将军总统是欧洲第一个声称其对外政策独立于美国之外的政治家,而且他毫不隐讳。“国家没有朋友,它们只有利益。”戴高乐说。
1940年,法国沦陷以后,戴高乐前往伦敦,组建了法兰西自由军流亡政府。丘吉尔对其提供了支持,尽管在有些时候表现得很勉强。同时,富兰克林·罗斯福却承认法国维希政府的贝当傀儡政府。该傀儡政府实际上受德国控制,并判处戴高乐死刑。此外,罗斯福的朋友阿迈罗·里奇于1940年12月至1941年4月期间出任维希的美国大使。正是因为这样一些事情,戴高乐从一开始就不信任罗斯福,不信任美国,甚至抱有一定的敌意。1941年,美国参战以后,法美两国领导人之间的紧张关系进一步加剧。戴高乐不信任罗斯福;反过来,罗斯福也不信任戴高乐,而且把自己视为解决全球冲突的政治与军事领导人,认为法国并不是二战的主要参与国。罗斯福计划在反攻日以后让同盟国占领军及军事政府驻扎在法国--似乎已将法国视为战败敌对国。而戴高乐则派自己的军队迅速进驻维希,推翻傀儡政府并取而代之,同时着手重建法国军队,恢复共和国秩序。还有很多事情也表明了法国时常对美国说不:1966年,戴高乐关闭了北约在法国的基地,没有遵守北约的军事指挥;当美国要求从法国领空经过前去轰炸利比亚,遭到了法国拒绝;密特朗正式邀请并接待古巴总统卡斯特罗对法国的国事访问;希拉克总统参与中东和平进程事务,对美国的伊拉克政策也表示质疑。法国人对美国的倡议总是表现出一定的距离,原因似乎很简单:他们是美国人。至于他们的倡议到底有什么优点,或许并不是法国人要考虑的问题。
不用谢,山姆叔叔
2000年法国出版了一本书,名叫《不用谢,山姆叔叔》。该书作者马梅尔是法国国民议会的议员,他将全球化进程同单一美国文化价值观的无孔不入联系起来。而单一美国文化价值观正是法国保持自身特点的威胁。在法国人看来,美国模式未必就是人们渴望的模式。
)第二节 自大情节
联合国秘书长的选择
法国人或许会对美国在某个问题上的观点表示支持,但仅仅是在尽量考虑并讨论其他意见或相反意见,发现都行不通后才不得不表示支持。看到美国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强大就能使自己的意愿得以实现,法国人尤其无法忍受。在1997年重新选择联合国秘书长一事上,这一点表现尤为突出。法国开始一直支持加利连任,并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惟一反对安南继任的国家,其原因就是美国支持安南。这样,法国就迫使联合国就这两个候选人进行讨论。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互动后,法国才不得不表示支持安南。
嘲弄美国人,感觉很爽
1997年,法国的石油巨头道达尔公司违背了美国颁布的禁止外国投资者在伊朗投资的禁令。这在法国引起了广泛的回应。包括政治家在内的很多法国人纷纷得意地冲着美国人作出蔑视的手势。法国人其实并不比美国人更欣赏穆斯林的宗教领袖,但是只要想到这是对美国人的嘲弄,法国人就会觉得很爽。
我们得有九个以上的国家同意才能攻打伊拉克
法国电视四台有一个非常有名的节目叫“Guignols”,即“木偶”的意思。节目以播新闻的形式出现,把天下政客都做成木偶,用非常滑稽和讽刺的调子来评点天下大事。这个节目里美国的代表是史泰龙,象征强权霸势,而布什总统在节目里则几近弱智。比如有一期节目中,史泰龙对布什说:“我们得有九个以上的国家同意才能攻打伊拉克。”布什扳着手指算:“美-利-坚-合-众-国-和-大-不-列-颠-及……哎呀,已经超过九个了呀!”史泰龙瞪着他,一脸无奈地说:“九个,要九个国家。”布什若有所悟,跑下台去,过一会儿兴高采烈地举了个鸡蛋上来:“成了成了,我找到了。”(在法语里,“一个鸡蛋”和“九”发音类似)
该地区正沦为美国的“第五十一个州”
在法国的迪斯尼公司,对员工的着装包括男员工的胡子到女员工的内衣都有具体的要求,任何与规定有偏差的装扮都会招致纪律处分。这使在迪斯尼公司工作的法国人很不安。法国许多劳动联合会纷纷抗议迪斯尼公司对员工的着装要求,认为迪斯尼公司触犯了法国人的个人自由与尊严。由共产党控制的联合会一名发言人抱怨道,政府竟然同意迪斯尼公司实行如此规定,这简直是授予他们治外法权,该地区正逐渐沦为美国的“第五十一个州!”
公鸡和老鹰经常拨弄对方羽毛的原因
《六千万法国人不可能错》的作者说,法国人不把自己看作是全球棋盘上的一个卒子,而把自己看作是棋手。这种信念给了他们其他国家的人所没有的某种程度的自信--这就是公鸡(法国)和老鹰(美国)经常拨弄对方羽毛的一个原因。
反美主义的背后
在法国,每当政治家们想要在国民议会否决一项议案时,把该议案称为“盎格鲁-撒克逊”准能奏效。就法国人的反美行动而言,美国人理查德·库塞尔指出,“反美主义的基础在于文化,其核心仍然来源于法国人的差异感、优越感,以及对世界肩负的使命感--所有这一切,都可以归之于‘文明’。几乎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这种情绪自上一场战争以来已经变得迟钝。事实上,这种与美国为敌的情绪刺激着每一代人。法国人一提到普遍性文明,就不可避免地会暗暗与美国较劲。因为美国人也认为自己对世界负有使命。美国人认为自己拥护人类价值的提升,并以宣扬自由与繁荣的方式来完成这种提升。而法国人在文化上有一种优越感,认定法国肩负启迪世界的使命。总之,虽然法国也受到了美国化的影响,但是,法国仍然是法国,而法国人依旧是法国人。”
象征性摧毁
1999年8月12日,一群杂乱无序的法国牧羊人家庭乘着雷诺和雪铁龙车纠集在法国南部的拉尔扎克高原边缘,准备一场名曰“象征性摧毁”运动。他们懒懒散散地跟在四辆拖拉机后面,涌向米约这个小城。队伍行进到一个建筑物前,该地方的标志显示其未来用途是麦当劳餐厅。起初人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法国游行而已,因此当地电视台的记者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抽着烟,四个警察露了露脸确保局面不会失控。但队伍径直开着拖拉机闯过铁链围栏,一个抗议者强行打开麦当劳的门,而其他几个人从车上跳到屋顶,开始在上面油漆口号:麦当劳滚出去,保护我们的罗克福尔(著名的蓝奶酪)。其他农民则开始揭开屋顶瓦片、门板、管道及所有他们能看到的可移动的餐厅部件,把麦当劳的这些残骸装上卡车。一个半小时后,餐厅被揭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四面墙、窗户及墙基。农民最后将这些废料运到警察署,然后回家照料羊群去了。当局逮捕了此次运动的头目博韦。但随后的两个星期,不少政治人物,从绿党及共产党到极右派--包括社会党的总理诺斯潘,都要求释放博韦。由工会和农民组织的示威游行达数十次,声援信件也从四处涌来。
自大情结
有个笑话,一人问:“在法国,换灯泡要几个人? ”
答曰:“一个人抓住灯泡即可,因为他认为地球正围绕他转动。”
法国人认为,如果相信上帝曾在地球上生活过,那么一定是生活在法国。
法国人如此,巴黎人更甚。《国际先驱论坛报》的一篇文章曾经这样描绘巴黎和巴黎人:“巴黎是国际圣殿。世界银行应该资助巴黎的经济。而巴黎人就当全职的巴黎人就好,不该做其他工作。”
阿莱茵·佩尔菲特在《丑陋的法国人》一书中指出,法国不能学习其他国家或民族的文化是其顽疾。
没有一个国家像法国那样使劲照镜子
英国人西奥多·泽尔丁在《法国人》中说:“法国人常常觉得自己得不到外国人的理解,得不到充分的赏识和喜爱。这种感觉很有道理。毫无疑问,外国人喜欢法国这地方,喜欢这个美丽的国家,但是,总的来说,英国人差不多有2/3到过法国,但是只有2%的英国人说他们喜欢法国人……法国人竭尽全力表现自己。没有一个国家像它那样努力寻找自己的个性,表现自己的个性,没有一个国家像法国那样使劲照镜子。”
)第三节 那要看上帝是否说法语
法国大餐是最棒的
1977年,法国戈尔·米欧研究所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84%的法国人认为法国大餐是世界上最棒的,只有4%的人认为此项殊荣应赋予中餐,另有2%的人选择意大利菜或北非菜系。法国著名厨师奥古斯特·埃斯考菲曾雄踞西方高级烹饪界近一个世纪,在他的记忆里,始终相信这样一种观点:“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法国的厨师总是比其他国家的厨师高一筹。对我来说,答案很简单:法国的土地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生产世界上最好的蔬菜、最美味的水果和最棒的葡萄酒。法国还出产肉质最精细的家禽,最松软的猪肉,品种最多、肉最细嫩的野味。法国的海岸提供了最鲜美的鱼类和贝类。这样,法国人自然就成为最会吃也最会做的人。”他还说:“对于一个烹饪当家的民族来说必须拥有很长一个时期的享有优雅生活的历史,重视朋友之间的聚会,美餐一顿犹如过节;同时还应具备良好的家庭传统,烹饪秘诀能够母女相传,绵延不绝。法国烹饪之所以享有盛名,我看主要是我们的文明使然。”保罗·德·库尔塞和西科斯特·德罗姆于1900年合著了一本很流行的儿童读物--《法兰西美食行》,其中写道:“你的老师们,我们毫不怀疑他们的水平和良好意愿,肯定告诉过你们,法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国家,最棒的国家,不是吗?因为法国有多样的气候、地形和丰富的物产。他们还会补充说,任何其他国家都没有法国这么多的美味。”
只有法国才能培养出烹饪大师
法国人让·费尔尼欧先生一直希望建立一所国家厨艺学校,于1985年向法国文化和农业部呈交一份报告,力求推广法兰西美食,他在报告中如此写道:“烹饪是一种法国艺术。如果说法兰西美食已达化境,它不仅要归功于创造者,也要归功于所制作的产品。只有在法国,人们才能既享有美食,又品尝美酒。也许,只有法国才能培养出大师,而其他地方只能训练普通厨师。”
北京在法国的南部
一位专家曾说过,虽然法国比中国发达,开放程度远远高于中国,但法国人对中国和世界的了解程度却远远落后于中国人。一个身边发生的笑话可以为证:在北京工作的某法语外教回国,跟朋友们聊天,他们问她现在住在哪儿,她回答说北京,朋友们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住在(法国)南部城市呀!”
喊“help”是不行的
有这样一个笑话:在法国,如果有人不小心掉进水里了,用英语喊“help”,一定是不会获救的,法国人只认识法语的“au secours”(救命)。
是英语和法语一样,绝不是法语和英语一样
有位中国人在学习法语后,吃惊地发现,法语和英语相同的词汇是那么多。很多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原来这个单词和英语完全是一样的。不料,她的这种说法却引起了很多法国人的不满,他们总是很不高兴而又十分严肃地纠正她:你这种说法是错误的,你不应该说这个法语单词和英语一样,而应该说,这个单词是法语,是英语和法语一样,绝不是法语和英语一样。最后还不忘了补充一句,是英国人偷了我们的法语呢。
当然,法国人这样说是有根据的。打开一本英文辞典,半数以上的词汇都源自于法语。而历史上,14世纪以前,在英国乃至整个欧洲拥有地位的也是法语。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法语都被一些欧洲皇室贵族崇为时尚,讲法语是一种高贵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问路语言要慎重
外国人到法国需要问路时,如果是用德语问路,那么法国人可能理都不会理你(因为法德一直是历史上的宿敌),如果是用英语问路,他可能只是告诉你大概位置,但是如果你用法语问路,那么他不仅会热情地告诉你详细的位置,还可能自告奋勇地亲自把你送到目的地。
那要看上帝是否说法语
法国有个笑话,说戴高乐死后,在进入天堂之前,天使问他想跟上帝说些什么,结果戴高乐说:那要看上帝是否说法语!
怎能让我们的公司成为苏格兰寡妇的玩具
法国人有关公司管理的思想有时也很怪异,他们不相信持股人会为公司的整体利益考虑,进而怀疑那些正常的商业行为。当法国人发现巨额抚恤养老基金如苏格兰寡妇基金或加利福尼亚教师基金对法国的公司予以投资时,他们并没有因为外国人愿意给法国繁荣的经济投资而感到荣幸。他们的直接反应是看到了威胁而不是机遇,左派和右派在这方面的观点极其一致。他们都在问:“怎么能让我们的公司成为苏格兰寡妇的玩具?”
用法律保护法语
1975年,法国国民议会通过了一项法律,在宣传品上强制使用法语,但该措施从长远看并无多大效果。1992年,法国国会郑重地把“法语是法国的官方语言”这句话加入到法国宪法中。1994年法国又出台了新的法律,规定公共场所的所有标语、公告牌必须用法语书写,原文是其他语种的也要翻译成法语,而且法语字母不能小于原文。违反上述规定的个人和企业将被视情节轻重处于1000至5000欧元的罚款。更重要的是,新法律禁止那些国有的贸易公司和为国家服务的个人在交流中使用除法语之外的其他任何语言。同时,法律还规定了所有法语新词及其解释都必须经过法兰西学院通过,并且在政府公报上发表后才能被认可和使用。新词一经正式公布,所有政府机关必须以身作则,在公文中使用这些标准法语新词。在近期内新修改后的移民法中,也加入了一条:凡是申请加入法国国籍的人,一定要会说法语。
法国国民议会大厦
)第四节 一个如此辉煌的民族怎么会
变得如此平庸
对英国绅士的嘲弄
法国人对英国人毫无好感。他们说英国人的屁股上一定都顶了一把扫帚,因此他们才能够时时刻刻挺直了腰杆规规矩矩地做人--法国人对英国人的“绅士风度”就是这样的不屑一顾。
还有两个更高的级别,那就是“投降”和“合作”
2005年7月,伦敦受到恐怖袭击,两天后城市就平平静静地恢复秩序。后来流传一个叫做“法国人”的笑话,看各个国家在危险的情况下如何提升恐怖警报。
法国政府最近宣布提升其国家恐怖警报级别,从“逃”提升到“藏”。法国人的正常级别是“举国傲慢”,还有两个更高的级别,那就是“投降”和“合作”。据说警报级别改变源于一家白旗生产厂着火,几乎完全摧毁了法国的军事能力。
不仅仅法国人提高了恐怖警报,德国人把警报级别从“蔑视”提高到“穿军装唱军歌”,他们还有两个更高的级别,一个是“侵略邻国”和“输掉战争”。
看到欧洲大陆的变化,美国人的恐怖警报从“孤立主义”提高到了“找另外一个藏油丰富的国家进行政权更换”。他们更高的两个警报级别是,“随便选一个国家进攻,最理想的是那种没有实质军事能力的国家”和“恳求英国帮忙”。
一项民调
法国《周日报》曾刊登的一项民调结果显示,54%的法国人声称,万一比利时四分五裂,赞成瓦隆归属法国。据伊福普所做的这项民调揭示,10%的受访者“非常赞成”,44%比较赞成。这一比例在法国北部地区高达66%,如北方-加来海峡地区、阿登省和默兹省。
订餐的秘诀
法国人看来的确不愿轻易原谅那些无知的美国人,以免他们对法国饮食文化造成大规模杀伤性破坏。巴黎的一些餐馆暗地里对美国顾客实行配额制。比如你打电话到餐馆定座位,如果你报上的姓名是Bob Smith或Bill Gates这类典型的美国名,那边可能会遗憾地通知你已经暴满,今后两三周内都没有座位。如果三分钟后再打一次电话,换上一个类似Jacques Dupont或者Pierre Martin这样的法国名,哈哈,来吧,今晚有座。
法兰西文化例外
有人说,如果没有三天两头的罢工和名目繁多的税收,法国会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国家。但又有人说,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如果没有美国,法国将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国家。因为全世界都跟着美国忙效率,而法国人特立独行,讲究“法兰西文化例外”,并渐行渐远,成了一个美好却孤独的国家。20世纪以来,法国文化日益边缘化,渐渐失去“主流”意义。关于这一点,法国历届总统、文化部长以及那些有深谋远虑的知识分子都深有体会。在这场抵抗美国化的浪潮中,法兰西引以为荣的“例外”一词其实已隐含了某种悲观色调。
今天要带它去看电影
法式幽默的锋芒总是针对着邻国或其他民族。比如,法国人编笑话嘲笑比利时人是愚蠢的“土包子”。有一天,一个比利时人发现了一只猴子,问警察该如何处理。警察说:“你带它去动物园吧。”第二天,警察看到那人还带着猴子在街上溜达,便问他:“我记得告诉过你,让你带它去动物园。”“没错,”那个比利时人回答说,“我昨天带它去了动物园,今天要带它去看电影。”
一个如此辉煌的民族怎么会变得如此平庸
法国主要媒体《费加罗报》曾发起题为“成为法国人意味着什么”的大讨论,从6月到8月间有40多位哲学家、政治家、学者和作家陆续发表文章。在此之前,已经有几本反思当前法国危机的著作(如巴夫瑞兹的畅销书《没落中的法国》)在读书界引起关注,成为触发这场讨论的一个契机。许多文章弥漫着一种悲观的基调,透露出知识界对民族现状和前途的深重忧虑。讨论列举了法国衰落的症状:在全球势力中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在欧盟中角色的削弱,衰败的经济和高失业率,难以整合的移民族群等等。哲学家德尔索的一段话被许多传媒摘引:“一个如此辉煌的民族怎么会变得如此平庸、如此沉闷、如此禁锢于自己的偏见,在今天做法国人就是去悼念我们不再拥有的品质。”她还表示,某些精英人士企图掩盖这种衰落,使人民得以生活在虚幻的自得之中,她对此感到羞耻。语言学家海格戈则认为法语正在走向衰落,而这与法国民族的衰落是不可分的。
各国的旅游指南
外国人究竟是怎么看待巴黎人的呢?看看各国出的那些旅游指南就知道了,俄罗斯的,澳大利亚的,英国的,日本的……当作镜子来看也未尝不可。在这些指南里,巴黎人基本上是傲慢自大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自己是生活在世界上最有文化感的国家,并且是这个国家里最有文化感的城市”,“在那里,人们不会在路上对人微笑,否则就被看作傻乎乎”--这些都是一本手册里的原话,这本手册里还介绍说:“巴黎人喜欢抱怨这抱怨那,如果你在巴黎待上几年,你也就有了抱怨的资格”。另外一本俄罗斯的旅游手册告诫同胞说,在巴黎哪怕是被别人撞了,也不要忘记说“对不起”。还有时尚方面的评价诸如,“他们(巴黎人)的行为举止、目光、步伐和笑容中确实有某种优雅的味道,但也说不上是漂亮……如果你想看起来像个巴黎人,那就穿得随便好了,并且最好别化妆”。但是这些手册最后还是不吝赞美之词:哦,巴黎!那些充满魔力的古迹,塞纳河边的漫步,都让它成为世界上最美丽也最浪漫的城市。
谁像坏人就查谁
某年右派政府上台,当时强硬派内政部长帕斯瓜主导通过“帕斯瓜”法,授予警察权利盘查任何可疑的人。舆论质疑警察如何判断谁可疑谁不可疑,帕斯瓜的回答是:谁像坏人就查谁!那么在法国谁长得像坏人呢?答:马格里布人,即摩洛哥、突尼斯、阿尔及利亚人。法国特别歧视阿拉伯人,因为阿拉伯人大都是穆斯林,其次才是非洲裔的黑人。在很多法国人的心目中,在法国的阿拉伯和非洲人都是二等公民,要么与法国人争工作机会,要么靠多生孩子吃国家补助生活。虽然深受法国人喜爱的球星齐达内就是阿尔及利亚裔,但是他个人的成功却无法改变大多数马格里布人受歧视的境地。可以想像,警察是受主流社会的某种歧视的,那些警察总得有一个发泄情绪的管道,最方便的方法是歧视和欺负那些比他们地位更低的人,这就是阿拉伯人和非洲裔移民。
)第五节 法语就是一件艺术品
萨科奇的脏话
法国总统萨科奇快人快语,有时难免失言。2005年秋天巴黎郊区骚乱,萨科奇曾把暴乱非裔青年比作“人渣”,犹如火上浇油,一时间成为争议的焦点,但是萨科奇的铁腕作风却在右派选民中赢得了支持,直到以高票当选总统。
把外国人都赶走
臭名昭著的极右派领导人勒庞提出了一句著名口号“法国人优先”。虽然“人人平等”之类的辞藻仍然挂在法国人嘴边,但勒庞的极右言论在法国却很有市场。在失业率居高不下的时候,“把外国人都赶走”竟一度成为时髦话语。勒庞在1996年曾经对法国国家足球队的多种族特点进行了大肆的批判,也引起了广泛关注。
法语就是一件艺术品
在法国,语言是一种民族情结。美国人把语言看作是一种工具,但法国人把它看作是一种成就,甚至看作是一种艺术品。尼采说,上帝独独把天使的语言留给了法国人。
在法国,作为一位外国的观光者,如果你的法语不熟练,千万不要和法国人讲你的法语,他会对此非常愤怒。许多法国人认为,任何人都渴望会说法语。任何受过教化的、见过世面的人都应该拥有这把通向文化自身的语言钥匙。法国人一面嘲笑美国人缺乏掌握外语的能力,一面又对自己连英语单词都念不清楚而洋洋得意,对自己会不会多种语言不以为然。而在美国,你的英语哪怕再蹩脚,也不会引起美国人的强烈情绪。
欧洲人眼里的法国人
法国政治学教授奥利维耶·克劳顿和记者若泽·曼努埃尔·拉马克曾发表一份题为《法国人为何是星球上最差的同伴》的报告显示,欧洲人现在评价法国人时基本不用好词,法国人在他们心目中大体上是“疯狂开车”、“不懂客户服务”、“沉醉于食色”和“缺乏幽默感”的代名词。报告还说,在德国人看来,法国人“狂妄、草率而且轻佻”。荷兰人则以“焦躁、多嘴和肤浅”来描述法国人。西班牙人认为法国人“高傲、冷漠、自负和无礼”。葡萄牙人认为他们“喜欢说教”。在意大利,法国人被视为“势利、自大、好色、自以为是和自我陶醉”的人群。而在希腊人眼中,法国人“不易接近而且自私自利”。以宽容著称的瑞典人也认为法国人“无组织”。
出于公平,创造了法国人
欧洲有个笑话说:上帝给了法国人世界上最好的一块土地,出于公平,上帝又在法国这块土地上创造了法国人。
法兰西学院
法国人为了巩固其语言优越感,甚至建立了一个官方机构以判断什么才是正宗的法语,什么才不是。这个机构便是法兰西学院,于1635年路易十三在位时正式成立,其创始人就是黎塞留公爵。黎塞留认为,除非先学习最高尚的艺术,即雄辩术,否则我们就无法更好地理解其他艺术。迄今为止,法语受尽了一些人的冷落,否则法语或许会成为最完美的现代语言。但现在,法语能够获得本应属于它的荣耀,因为有许多人已经深刻认识到它的优势,并有能力使之加强。他(路易十三)告诉我们着眼于建立法语的固有规则,组织了学者会议,他对那些学者就语言规则所作的决议表示首肯。为了实行那些决议,使法语成为优雅的语言,成为迎合所有艺术形式与学科的语言,使这种学者会议的传统得以保持是惟一途径。
法兰西学院是为数不多的从旧制度(法国1789年以前的王朝)一直保存至今,而且基本没有发生什么改变的官方机构之一,其主要工作就是编撰综合性的法语词典。“一年中有8个月,每个星期四下午,学院的40名院士聚会一个小时,讨论编撰法语词典的事情。词典的上一个版本是第8版,问世于1935年。此后,院士们一直着手于第9版的词典编撰工作。”到1999年,他们的编撰工作才进行到字母L。
“法语世界”运动
法国有一个全国性的法语推广运动,大致可以理解为塑造“法语世界”的运动。法国政府积极支持法国前殖民地以及任何地方--包括美国的路易斯安那州--的法语教学和保存法语文化的工作。法国议会为法语推广运动成立了专门的委员会--法语推广委员会,定期召开国际性的大会。每年3月20日为世界法语推广日。在一次对美国的法语教师发表的讲话中,诺斯潘总结了法语在21世纪可能具有的作用:“法语不再是权威的语言,但法语的存在却可能使世界语言体系得以维持平衡。”
穆斯林头巾事件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在法国发生了著名的“穆斯林头巾事件”。事件发生于法国的公立学校。当时移民到法国的穆斯林女学生都会戴传统的穆斯林头巾上学,这被当局认定为是在本该属于公共的、世俗的场合宣传她们的宗教信仰。因此她们要么被要求在图书馆里自习,要么会被勒令离校。到1994年9月,国家正式禁止公立学校的学生佩戴穆斯林头巾。穆斯林女学生要么服从公立学校的规定,要么去教会学校上学。
)第六节 谁敢动我们的奶酪
说不的人
在法国,一位旅行者发现每个地铁站的墙上都刷着一幅照片,是戴高乐将军身穿军服的照片。下面有一句标语:“说‘不’的人”。照片拍于戴高乐将军对法国与德国的停战协定说“不”而逃往伦敦领导自由法兰西的时候。这一照片是精心设计的广告活动的一部分,宣传一部描写戴高乐战时经历的戏剧,剧名就叫“说不的人”。法国的每一个小孩在小学时候就学过戴高乐的故事,但这并不妨碍由政治家、知识分子、明星、媒体人员及商界领袖组成的观众纷至沓来,再次聆听这个故事。随后的新闻标题都是“我们都是戴高乐主义者”、“戴高乐主义光芒四射”诸如此类。
法语是全人类的语言
19世纪末的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时期,白金汉宫的宴会菜单系法文撰写,皇家新闻处称其为“美食的国际语言”。那已是法语作为外交和文化语言行将没落的时代。
语言学家多米尼克·布乌尔写道,法语可能是准确依从自然顺序、真正表达即时浮现在脑海里的思想的惟一一种语言。作家安托万·德·里瓦罗尔写出了他的《论法语之普遍性》。他声称:“在所有语言中,惟有法语其精神中具备道德元素。由于法语的精确性、社会性,以及其合理性,它不仅是法国人的语言,还是全人类的语言。”
谁敢动我们的奶酪
1991年,整个欧洲都在为欧盟一体化的“马约”展开大辩论时,全法国正在为保卫奶酪而战,大家都在像咀嚼奶酪那样咀嚼前议长梅尔马兹的话:“想动我们的奶酪?得先从我们的身上轧过去!”
孤芳自赏
法国的《费加罗周刊》曾做过国际调查,看看法国人的国际形象如何,结果“孤芳自赏”是大多数外国人给法国人的评价。法国人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任何时候都能为“老子天下第一”找到各种证据,尽管有些风马牛不相及。1990年的世界杯足球赛,法国被逐出决赛圈,但法国人依然沾沾自喜,仅仅因为这次世界杯的首场比赛是由法国裁判开哨的,而击败阿根廷队的喀麦隆队中又有7名队员在法国俱乐部踢球。
旅馆不出小偷才怪
在巴黎市内圣马丁运河边上有一家小旅馆,法国作家达比以这家旅馆为背景写了一部小说--《北区旅馆》,后来又由电影大师加奈搬上荧幕,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著作。小小的北区旅馆也成为名闻遐迩的“胜地”。小说中有这么一段独白,老板娘路易丝在接待一名新客人时说:“您有证件吗?真够呛,巴黎就是外国人多!我这里就有波兰人,他们的名字写也写不上来。天啊!旅馆不出小偷才怪。”
世界性都会中的都会
几百年来,巴黎人自认为他们的城市是“世界性都会中的都会”,甚至连法国的外省人到巴黎,都有乡下人进城的惊艳之感。巴黎人认为纽约太喧嚣太肮脏,认为伦敦太守旧太老暮,认为柏林太有纪律太严谨、整饬,认为东京太商业化太功利,至于里约热内卢、卡萨布兰卡、火奴鲁鲁、布鲁塞尔甚或雅典,都只是等闲角色,谁去关心它?
希特勒先生,我不能收你的小费
1940年,二次大战兴起,法国首当其冲,德国铁骑经中立国比利时南下,色当一役,法军战败,不到一月德军兵临城下,法国人仓惶而逃,巴黎成了不设防之城。趾高气扬的德国大军随即开进了城。
德国人中,谁最高兴?当然是后来被人称为“混世魔王”的希特勒了。希特勒原想做艺术家却未果,法国可是艺术之地,巴黎更是艺术之都,有艺术雄心而又拙于才能的希特勒最为向往的地方当然是卢浮宫博物馆。但那时天已入夜,卢浮宫博物馆已经关门了。
敢叫百万雄兵南下的人,难道不能叫开一个区区的卢浮宫博物馆?何况他已是法国的霸主。于是看门人把门打开,希特勒得以遂愿。
按照不成文的习惯,参观法国博物馆,需要给看门人一点小费,希特勒深知法国人的特性,虽为法国的新霸主,但这个惯例还是不能违反的,所以临走时抓了一把德国马克给看门人。在希特勒眼中,那个可怜的法国看门老人,一定会卑躬屈膝地前来领赏,没料到,看门老头说:“对不起,希特勒先生,看门是我的职责,我不能收你的小费。”
本国节目不少于百分之四十
法国是欧洲惟一对电视节目的安排有严格规定的国家。他们要求各电视台播放的节目中,法国本国节目不少于百分之四十,连同其他欧洲国家节目在内不少于百分之六十,欧洲以外国家的节目不能超过百分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