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强国之路: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的30个历史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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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洪水记忆——一九九八年的夏天

一、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在华中地区,1998年长江流域的大洪水,是继1931年和1954年两次洪水后,20世纪末发生的又一次全流域性的特大洪水。

造成长江全流域大洪水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的原因是当年受厄尔尼诺现象(厄尔尼诺现象又称厄尔尼诺海流,是太平洋赤道带大范围内海洋和大气相互作用后失去平衡而产生的一种气候现象)的影响,长江流域气候异常。自6月份起,长江流域出现了3次大范围的持续强降雨过程。6月12至27日,江南大部分地区强降雨持续频繁。受暴雨影响,鄱阳湖水系的抚河、信江、昌江水位先后超过历史最高水位;洞庭湖水系的资水、沅江和湘江也发生了洪水。两湖洪水汇入长江,致使长江中下游水位迅速上涨,从6月24日起相继超过警戒水位。7月4日至25日,长江三峡地区、江西中北部、湖南西北部和其他沿长江地区,降雨量比常年同期偏多2倍。7月末,长江上游、汉水流域,四川东部、湖北、江西北部、湖南西北部、安徽南部降雨量较常年多2到3倍。正是这3次持续强降雨的影响,长江发生了1954年以来第二次全流域性的特大洪水。

1998年长江全流域性洪水主要有四个特点:一是发生洪水的河流多。鄱阳湖水系的信江、修河、饶河和抚河均超历史最高水位,洞庭湖水系的湘江、资水、沅江、澧水多次发生大洪水,长江水系的汉江、清江等支流也多次发生较大洪水。二是干支流洪水相遇,洪峰叠加。在两湖水系先期发生特大洪水、水位居高不下的情况下,长江上游又多次发生洪水,与长江中游洪水相遇。而洪峰在向长江中下游推进过程中,与清江、汉江等处洪水相遇,结果使长江中游水位8月中旬相继达到最高点。三是洪峰水位高。长江干流宜昌以下河段全线超过警戒水位。沙市至螺山、武穴至九江360公里江段和洞庭湖、鄱阳湖的水位超过历史最高水位记录,沙市、监利、莲花塘、螺山等水文站洪峰水位分别为45.22米、38.31米、35.80米和34.95米,分别超过历史实测量高水位0.55米、1.25米、0.79米和0.77米。四是洪峰不断出现,洪量大,高水位持续时间长。8月份,长江中下游及两湖地区水位居高不下,长江上游又接连出现5次洪峰,其中8月7至17日的10天内,连续出现3次洪峰,致使中游水位不断升高。尤其是8月16日宜昌出现的第六次洪峰,流量63300立方米每秒,为1998年的最大洪峰。长江中下游干流超过警戒水位的时间达60多天,部分江段超过历史最高水位的时间有一个多月。

在东北地区,1998年入汛之后,松花江上游嫩江流域降水量明显偏多,先后发生三次大洪水。第一次洪水发生在6月底至7月初,洪水主要来自嫩江上游及支流甘河、诺敏河。第二次洪水发生在7月底至8月初,洪水以嫩江中下游来水为主,支流阿伦河、雅鲁河等发生了大洪水。第三次洪水发生在8月上中旬,为嫩江全流域型大洪水。受各支流来水影响,嫩江干流水位迅速上涨,同盟、齐齐哈尔、江桥和大赉水文站最高水位都超过历史最高水位。松花江干流哈尔滨8月22日出现最高水位120.89米,超过历史实测最高水位0.84米,为20世纪第一位大洪水。时年,嫩江流域、松花江流域发生的特大洪水,来势之猛,次数之多、持续时间之长、洪峰之高,流量之大,都超过了历史最高记录。

在华南地区,珠江流域的西江和福建的闽江,在6月份下旬也相继发生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珠江流域的西江支流漓江6月份连续出现4次洪峰,最高水位达147.70米,为历史实测最高值。受上游干支流来水和区间降雨的共同影响,西江干流梧州出现20世纪第二位的大洪水。6月12日以来,福建闽江流域持续降雨,也发生了历史上罕见的大洪水。

由于洪水量级大、涉及范围广、持续时间长,造成上述地区非常严重的洪涝灾害。截止到1998年8月22日初步统计,全国共有29个省(区、市)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洪涝灾害,受灾面积3.18亿亩,成灾面积1.96亿亩,受灾人口2.23亿人,死亡3004人,倒塌房屋497万间,各地估报直接经济损失1666亿元。江西、湖南、湖北、黑龙江、内蒙古和吉林等省受灾最重。

当洪水袭来,长江、松花江、嫩江、西江、闽江流域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中国共产党人心系人民安危,怀着振兴中华的豪情壮志,带领人民和人民子弟兵,与洪魔展开了殊死拼搏,其气势犹如当年辽沈、平津、淮海和渡江战役。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人与自然灾害的搏斗!

二、中南海就在我们身边

“中南海就在我们身边”,这是在抗洪抢险最关键的时刻、最困难的时候,党中央对广大抗洪军民的最为坚强、最为有力的支持和关心。

(一)江泽民亲临一线

8月13日上午,正当第五次洪峰向湖北荆江逼近的关键时刻,江泽民急飞沙市。一上飞机,他就摊开地图,查看长江堤防重点险段的位置和抗洪抢险部队的兵力部署。一下飞机,江泽民未及休息直奔荆江大堤。已有1600多年历史的荆江大堤,全长180多公里,是保护江汉平原乃至武汉三镇的屏障。

随后,江泽民来到荆江大堤的重点险段观音矶。

8月14日上午,江泽民来到长江与汉江交汇处的龙王庙险段。登上用草袋子垛起来的堤坝,江泽民眺望江面,察看汛情。离开龙王庙,江泽民来到月亮湾险段,察看这个给武汉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的堤段。

8月16日,江泽民签发命令:沿线部队全部上堤,死守决战,夺取全胜。同时要求地方各级党政干部率领群众,与部队官兵共同严防死守,确保长江干堤安全。

9月3日至6日,在抗洪抢险斗争取得决定性胜利的关键时刻,江泽民先后到湖南、江西和黑龙江三省,就救灾和恢复生产、重建家园工作作出重要部署。在湖南安乡县安造埦小望角大堤上,在九江城防大堤决口处,在松花江边处处都留下了总书记的身影。

党和国家其他领导人也都密切关注着三江受灾情况及受灾群众的生活状况,并在紧要关头亲临现场视察慰问。

(二)李鹏亲临视察

8月14日,鉴于长江和嫩江汛情正处在关键时期,李鹏建议九届人大常委会会议专门听取国务院关于防洪抢险救灾情况的报告。

8月15日下午,李鹏的身影出现在齐齐哈尔的昂昂溪区堤防上。沿着人工堤防,李鹏仔细察看着水情,边走边看边问,详细了解着目前洪水的情况。

离开齐齐哈尔,李鹏又赶到了哈尔滨的松花江边。水位已达119米的洪水离大堤顶部只有4级台阶,而李鹏就站在临水的第三级台阶上。8月16日晨,得知嫩江松花江流域再降大雨,汛情险情再次加重,他冒雨来到松花江北岸。李鹏再次叮嘱一定要全民动员,全力以赴,确保哈尔滨的安全。

(三)朱镕基亲临察看

8月8日至9日,朱镕基来到湖北抗洪抢险第一线,查看汛情,慰问正在日夜奋战的军民。

从8月28日到9月2日,朱镕基先后来到内蒙古、黑龙江和吉林考察。在齐齐哈尔泰来县托力河乡洪生新村安置点,他走进新搭建的帐篷和地窨房,细心察看了解防寒越冬准备情况,并叮嘱当地干部要把受灾群众安全越冬挂在心上,绝不能让他们挨饿受冻。随后,他还考察了该乡5所受灾严重的中小学,慰问师生,并看望了灾区卫生医疗站的医务人员。

从9月7日至12日,朱镕基先后来到湖北、江西、湖南、重庆和四川考察,同五省市负责人研究灾后重建、治理水患、发展经济的意见和建议。

(四)李瑞环亲临慰问

8月21日,李瑞环前往湖北、江西、湖南察看水情灾情,慰问抗洪抢险第一线的军民。

8月21日,李瑞环直奔荆州观音矶头、荆江亭堤段和江陵铁牛矶堤段等险要地段,同守堤军民亲切交谈,详细询问抗洪抢险有关情况和他们的生活、身体情况。

8月22日,李瑞环来到九江城防大堤和永安堤,亲切慰问为城防堤决口合龙作出重大贡献的军民,看望正在守堤查险的军民,仔细了解有关情况。

8月23日,李瑞环又来到岳阳,实地察看洞庭湖、长江险段,并乘船深入到君山农场安全转移的群众中,详细询问他们的吃穿住和医疗情况。

(五)胡锦涛嘱托发扬“铁人”精神

8月25日上午,胡锦涛直奔松花江堤防险段,察看水情,看望奋战在抗洪一线的解放军官兵。

下午,胡锦涛乘船来到曾出现重大险情的哈尔滨道里区新农镇苏家大堤,并特意看望了在抗洪抢险中作出突出贡献的先进模范人物。

26日一早,胡锦涛来到大庆。他关切地询问受灾情况和油田生产情况。他希望大家坚持不懈,奋力拼搏,发扬“铁人”精神,坚决保住大油田,努力把洪灾造成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

胡锦涛十分关心灾区人民的生活安置问题。他深入黑龙江、吉林灾区,察看灾情,向群众问寒问暖。他勉励受灾群众鼓起克服眼前暂时困难的勇气和信心。最后,胡锦涛反复叮嘱地方各级领导,在继续抓好抗洪抢险的同时,切实安排好灾区群众的生活,尤其是东北地区要抓紧做好受灾群众的防寒过冬工作,绝不能让他们挨饿受冻。

(六)温家宝亲自坐镇指挥

8月17日晚上,温家宝一行抵达荆州。他听取了当地和有关部门关于汛情的汇报,又详细询问了气象、水利等方面专家的意见,综合各方面的资料,进行科学分析判断,作出了迎战第六次洪峰的紧急部署。

18日,忙碌一夜的他又直奔沙市水文站,与技术人员共同分析枝城、沙市、宜昌、城陵矶、汉口等地水位、流量及变化趋势,指示他们及时提供水情信息。随后,温家宝赶往江陵县郝穴镇铁牛矶险段,勉励守卫在这里的解放军官兵再接再厉,接受最严峻的考验。

哪里有险情,哪里就有人民子弟兵,同时也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身影。他们的到来,带去的是信心,是力量。

三、砥柱中流有铁军

(一)“铁军”战洪湖

8月19日,保卫洪湖大堤的决战进入关键时刻,一支飘扬着“展铁军雄风,创英雄业绩”大旗的摩托化部队,奉中央军委命令火速紧急驰援。

8月19日晚上8时,官兵们“家”还没安好,就接到洪湖市防汛指挥部紧急电话:本市龙口镇旁洪湖大堤发生重大险情,请你部速派200人前往排险!

打着“铁军教导队”大旗的队伍火速赶到现场。只见30米长的堤段内,出现了20多处管涌口。巨大管涌群导致大堤松软下陷近一尺,堤上泥土严重湿软,堤上高1.5米的子堤全部倒于江里,江水正漫堤而出。一场溃堤大灾就在眼前!

一艘装载1700吨泥土的抢险驳船开来了。水利技术人员说:要保住大堤,必须在3小时内卸下这船泥土,填入30米长的大堤外侧,筑出宽5米的挡水平台,明晨6时前筑起长30米、高宽各1.5米的新子堤。

“这是检验我们铁军作风的时刻,我们一定要首战必胜!”“铁军”教导队队长刘天顺一声大喊,同教导员徐云沛飞身上船,扛起了第一袋泥。200勇士紧紧跟上,不顾夜黑、浪涌、船晃,扛袋飞奔。原定3小时的卸船任务,只1小时就完成了。接着,构筑子堤的战斗打响了。官兵早已将危险置之度外,拼尽全力在洪水漫溢的大堤前构筑好挡水的平台和子堤。深夜1时40分,重大险情排除了,比预定时间提前4个多小时。

8月20日下午5时,洪湖市燕窝镇暴雨倾盆,7级大风卷起两米多高的巨浪,将七家垸段的子堤撕开。转眼间溃口宽度就增加到140多米。肆虐的洪水汹涌而出,轰鸣声传出1公里之外。一次严重漫溃险情发生了!“铁军”勇士们一个个扑入滚滚洪流,手挽手站在齐胸深的水里,筑起了四道挡水人墙。顶着狂风巨浪,整整一个小时,人墙岿然不动。乘人墙挡住了汹涌洪流的冲击力,随后赶到的上千官兵与紧急增援的兄弟部队战友一道冒雨背泥筑坝。经过一天的殊死拼搏,100多米长的大堤上又重新筑起了一人高的子堤,企图冲破大堤作恶人间的洪魔被锁在了大江中。

“铁军”一部的另一场降魔恶仗也打响了。8月20日深夜零时许,乌林镇腰口闸段长江干堤突然出现外滑坡。迷彩服上缀着“铁军”徽章的3000勇士,直扑眼看就要溃决的大堤。

从师、团领导到机关干部,全部奔跑在背土筑堤的行列中。酷热加劳累,使8名官兵先后昏倒在大堤前。他们苏醒后,又跃起参战。勇士们脚没停,肩没歇,从20日凌晨到22日正午,连续36个小时,在往返300多米的泥泞小路上,平均每人跑了300多趟,共搬运筑坝材料1万多立方米,筑起了坚固的江内挡水平台和江外反压堤。三天三大捷。“铁军”威名远播荆楚大地。

像这样的“铁军”还有很多,很多。在三江抗洪第一线,哪里有险情就冲到哪里,哪里最需要就战斗在哪里,是他们筑起了降服洪魔的钢铁长城。

截至8月底,全军和武警部队先后出动66个师旅和武警总队,共28万多兵力,车辆24万台次,舟艇3.6万艘次,飞机1300架次,抢救转移群众420万人,抢修加固堤坝7620公里。各大单位主要领导和110多名将军、5000多名师团领导干部,亲临一线指挥,实施坚强领导。

(二)民兵显神威

7月上旬,湖南境内连降暴雨,洞庭湖西面告急,长江大堤危在旦夕。湖南省军区紧急调遣民兵舟桥团转战三湘四水,他们机动快速,敢打硬仗,路上开车,水中驾舟,堤上排险,解救被洪水围困群众11万人,排除险情1600多处,抢运物资5000多吨,运送救灾人员1.5万多人,修筑子堤28公里,加固堤垸39公里,广州军区和湖南省委、省政府授予他们“生命之舟”锦旗。为了确保“长江命堤”的安全,荆州军分区组织1942个民兵抢险突击队、30多万人,上堤死守,排除堤漏。经过20多天的连续奋战,共排除险情970多处,解救群众7600多人,加固堤坝460多公里,抢运各类物资5000多吨。8月上旬,嫩江、洮儿河水猛涨,直接威胁着240公里的大堤,吉林省白城军分区、白城预备役师迅速组织103个民兵应急分队和18个预备役连队共1.6万多人,星夜出兵,连续奋战,搬运土石27万立方米,加固河堤100公里,保证了堤坝无一处缺口。

全国500多万民兵、预备役部队同人民解放军指战员、武警官兵、公安干警一道在与洪水决战的关键时刻,发挥了主力军和突击队作用,他们抢救和转移人民群众260多万人,抢运各类物资1270多万吨,修筑堤坝6000多公里,排除险情7600多处,为保护国家和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作出突出贡献。

在这次抗洪抢险斗争中,广大官兵发扬我军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大无畏精神,以英勇顽强、决战决胜的英雄气概,同广大人民群众团结奋斗,战胜了一次次洪峰,涌现出了高建成、李建国、李向群、吴良珠、刘小强等一大批抗洪英雄,创造了我国抗洪史上的伟大奇迹。“沧海横流,更显人民军队本色”,这场规模空前、气壮山河的抗洪抢险斗争,进一步展示了人民军队忠于党、人民军队为人民的政治本色,展示了我军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强大战斗力,展示了新时期我军威武文明之师的良好形象。

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长江、嫩江和松花江的特大洪水,始终牵动着全体中华儿女的心。在特大洪水灾难面前,人们积极行动起来,用不同的方式支援灾区。

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全国政协、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各民主党派中央和全国工商联等国家机关和人民团体,上至领导人下至普通干部,踊跃捐款,以实际行动支援抗洪抢险,救助灾民。

曾经担任过领导职务的老同志十分关心灾区人民,纷纷打电话询问灾情,积极捐款。

长江的灾情牵动着江西井冈山等革命老区人民的心。8月19日,装满大米、南瓜、罐头的货车满载着井冈山市5.8万人民的深情厚谊,从500公里之外迅速运到九江抗洪救灾第一线。

6月30日,中华慈善总会向全国77个团体会员组织发出动员,并联合全国工商业者联合会、中国企业家协会、全国青年联合会、中国个体劳动者协会等社团组织开展募捐活动,8月8日又发起了救灾紧急救援行动,并在总会所在地北京设立了两个捐赠站。

7月31日,中华慈善总会、中国个体劳动者协会发出倡议书联合开展筹募活动,为灾区募集善款和各种紧急救援物资,援助并积极参与当前的抗洪赈灾工作。

8月24日,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发言人今天表示,中国红十字会将继续有领导、有组织地做好救灾募捐工作,切实管好用好救灾捐赠款物,为帮助灾区人民渡过难关做出新的贡献。

截至9月7日,民政部、中国红十字会总会、中华慈善总会共接收捐赠款物折合共计18.1亿元人民币,大批款物调运灾区。

从8月中旬开始,赈灾义演此起彼伏,从哈尔滨市郊的民主堤到长江的九江大堤,从首都北京到“东方之珠”香港,从高温炙烤中的上海到刚刚送走西江洪水的广东,都能看到以爱心、协作、拼搏为主题的义演,都能看到文艺界人士忙碌活跃的身影。同唱一首歌,都为一个爱。就连来自德国的著名乐队“凯利一家”也被感动了,他们自愿捐出在北京举行的两场商业性演出收入中除去成本的部分。

在上海,8月11日晚,黄浦江畔的上海率先揭开了赈灾义演的帷幕。

在香港,8月14日,香港亚视和有线台携手举办了《长江灾情告急》活动,新老艺术家纷纷走上荧屏,呼吁捐款或捐赠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以供赈灾拍卖。

在北京,8月16日,中央电视台、中华慈善总会、中国红十字会联合推出《我们万众一心》赈灾义演。这次义演创下了单场晚会募集善款的最高纪录:6亿元。

在湖南,8月18日,湖南推出了《情系三湘》赈灾义演。

在广东,8月20日,在广东,《风雨同舟兄弟情》义演晚会。

在北京,8月20日,已向灾区捐出大量财物的首都北京,又组织演出了《爱心与祖国同在》大型赈灾义演。

在北京,8月21日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由民政部、文化部联合主办了一场《携手筑长城》大型赈灾义演晚会。

8月20日,《电影与电影人》精选VCD光盘首发义卖活动,数十名电影明星及电影导演现场签名售碟。此次活动的收入已通过中华慈善总会全部捐献给灾区人民。

8月29日,为期6天的第四届中国长春电影节在长春落下帷幕,闭幕式上举行了以“为中国电影加油”和“向灾区献爱心”为主题的颁奖文艺晚会。中外电影界人士,吉林省、长春市各界通过昨晚的晚会向灾区捐助款、物1.7亿元。

全国各地许多书画家纷纷与荣宝斋联系,希望参加由荣宝斋倡议组织的为灾区人民捐献书画作品的义卖活动。9月6日在荣宝斋举办“抗洪赈灾捐赠书画作品”拍卖会,届时所得全部善款将通过国家指定渠道捐往灾区。

三江特大洪水也牵动着海外华人华侨的心,他们也通过不同的方式捐助灾区。

8月18日,罗马华侨华人聚会、为赈灾当场捐款1亿里拉。之后侨胞们继续慷慨解囊,捐款总额已超过2亿里拉(约合100万元人民币)。

8月19日,美国各地的华人华侨和学人都已动员起来,募捐赈灾。有的组织义演义卖,有的在华人商场设立专柜捐款,有的在街头进行宣传,场面动人。

8月22日晚,悉尼华人赈灾筹款晚会共筹得救灾款44600多澳元,将全部转交给中国红十字会用于赈灾。

8月23日晚,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唐人街,一场主题为“情深似海,血浓于水”的援助中国水灾地区的赈灾义演正在举行。

9月4日,两岸艺术家在纽约举行赈灾义演。

随着9月初许多新生开学的临近,一些高校纷纷通过不同方式为解决灾区学生的上学问题。

8月29日,来自湖北、湖南、江西、黑龙江、内蒙古等洪灾严重省区的清华大学98级新生通过专设的“绿色通道”,兴高采烈地踏进了他们倾心向往的清华园。

8月28日,武汉大学决定拿出近500万元资助受灾学生上学。该校当年录取的新生中约有400多人来自灾区,已在校本科生、研究生中也有近1600人来自灾区,约占全校学生总数的20%左右。武汉大学十分重视做好洪涝灾区困难学生的入学工作,做到不让一个新生因经济困难失去上学的机会,不让一个在读的学生因经济困难而辍学。

……

神州一家,血脉相连;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五、解读

撼天动地是精神。“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支柱,就等于没有灵魂,就会失去凝聚力和生命力。”面对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灾害,中华民族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形成了“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不怕困难、顽强拼搏,坚韧不拔、敢于胜利”的抗洪精神。在滔滔洪水面前,一个人的力量不如一个浪头或一个漩涡。但是,当伟大的精神力量把十二亿人民凝聚起来时,就会成为战胜困难、改造自然的巨大物质力量。正如江泽民同志强调的那样:“中国百万军民在这次抗洪救灾中表现出了团结奋战的大无畏精神,这再一次证明中华民族在困难的时候是具有高度凝聚力的,是不可战胜的。”

天灾不由人,1998年的特大洪水、2008年5-12大地震将永远留在我们的民族记忆中;然而,抗灾不由天。中华民族在一次又一次的大灾大难面前挺了过来,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一次又一次地在灾难中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