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英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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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你须为上帝辛劳致富

我此刻对自己当时的克制感到吃惊

英国殖民者侵占孟加拉之后,巧取豪夺,大肆搜刮。军事头领克莱武本人就聚敛了25万英镑的财富,他用贿赂的手段,在爱尔兰取得了一个爵位。对于他的春风得意,很多人嫉妒得眼红。国内许多上流社会人士对这个英国小镇上的小无赖谋取巨额财富大加攻击,说他在印度目无国法,自行其事,干了很多不光彩的事。

面对下院对他的指责,克莱武首先侃侃而谈他如何为英国赢得了一个帝国,接着他慷慨陈词,谈到他个人积聚的财富,他说:“就我取得普拉西大捷之后的地位而言,我由于采取有节制的行动难道不应该受到歌颂吗?一位强大的帝王仰我鼻息,一个富庶的城市任我主宰,最富有的金融家争相博得我的欢颜,我走过一座座为我个人敞开的拱门,双手尽是黄金和珠宝。议长先生,我此刻对自己当时的克制感到吃惊。”

你须为上帝辛劳致富

17世纪兴起的英国清教认为,上帝向人颁发命令,要人为神圣的荣耀而劳动,上帝的神意已毫无例外地替每个人安排了两种职业,人必须各事其业,辛勤劳动。一种职业是否有用,也就是能否博得上帝的青睐,主要的衡量尺度是道德标准,换言之,必须根据它为社会所提供的财富的多寡来衡量。此外,另一条而且是最重要的标准是私人获利的程度。人在经济上的成功是上帝赐予的恩宠的标志。

如果上帝赐予某个选民获利的机会,那么这个虔诚的基督徒必须服从上帝的召唤,尽力利用这个天赐良缘。如果上帝为某个选民指明一条发财路,而又不损害他人利益,那么他不应拒绝。上帝的训令是:“你须为上帝辛劳致富,但不可为肉体、罪孽而为之。”

因此,人们必须为上帝而勤劳致富。清教徒时常争辩说,期待自己一贫如洗不啻是希望自己病入膏肓。这表面上看是颂扬善行,实际上是在贬损上帝的荣耀。清教徒不仅鼓励大家勤劳致富,而且反对有了财富后无所事事,沉溺于人生享乐,穷奢极欲。清教徒主张人们用内心世界的禁欲主义来约束欲望,从而能够不挥霍金钱,而把资本用于积累。一方面是勤奋,另一方面是节欲,这两者的关系就像l8世纪宗教改革者约翰·卫斯理所说的:“我们不应阻止人们勤俭,我们必须敦促所有的基督徒都尽其所能获得他们能获得的一切,节省下他们所能节省的一切,事实上也就是敦促他们发家致富。”

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清教徒不相信只有教会的祝福才是救星,他们希望遵循各自内心的神,即良心的引导,过着道德严谨的生活。他们主张即使是大主教的要求,如果不符合自己的良心就绝不去做;符合良心的事情,即使整个教会禁止,也一定非干不可。这种严谨的道德大大改变了社会。

清教思想留给后世最大的财富有两项:一是勤俭,一是节欲。

圣保罗曾说过:“你们要谨慎行事,不要像愚昧人,当像智慧人。要爱惜光阴。”清教徒十分重视这条最古老的训示,把虚掷时光视为万恶之魔,而且在原则上乃是最不可饶恕的罪孽。

马克斯·韦伯在名著《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这样谈到清教徒珍惜时光的精神:“人生短促,要确保自己的选择,这短暂的人生无限宝贵。社交活动,无聊闲谈,耽于享乐,甚至超过了对健康来说是必不可少之时辰(至多为六至七个小时)的睡眠,凡此种种皆位予应遭受道德谴责之列。……时光无价,因之虚掷一寸光阴不如保留一寸为上帝之荣耀而效劳的宝贵时辰。”

结合了勤俭与节欲的积极进取精神

18世纪的英国作家、清教徒笛福富于进取,做过砖瓦工老板,经营过袜子和烟酒进口,从事过航海保险业,一生反复发财、破产达l3次之多。他后来把这种强烈的乐观态度和勤奋进取精神写进了自己的著名小说《鲁滨逊漂流记》。在故事梗概中他写道:

“约克郡水手鲁滨逊漂流记:因海难船员死光,只剩鲁滨逊孤身一人,在靠近俄利诺科大河口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生活了28年之久,并附有他最后奇异地为海盗所救的记载。”

清教的勤勉精神促进了英国经济的巨大发展,使之能够在近代各民族中遥遥领先。

精打细算勤俭节约,金堆就会慢慢长高

19世纪,从雇佣大军中奋斗出来的塞缪尔·斯迈尔斯在其鼓励工人们奋发致富的《自助》一书中写道:

“不需要动太多的脑筋,只需要花得少而挣得多,一个尼一个尼地垒起来,精打细算勤俭节约,金堆就会慢慢长高……为别人为自己老年的舒适与自立做准备是光荣的,大大值得赞许;为财富而死守财富是心胸狭窄和吝啬鬼的品行。”

正因为节俭,才使勤勉所创造的财富能够不断增殖,使英格兰的财富能够多而又多。

时机已经来临

在18世纪的英国,像哈克卢伊特这样热衷于地理发现的僧侣并不多见。他指出:“让我惊奇的是,我们英吉利人从未幸运地在这片未被他们所占有的剩余的地方牢固地扎下根,这里却是富饶与温和之所在。但是现在我认为向所有人提供了机会,人们看到葡萄牙人的时代将成为过去,西班牙人的真面目和他们长期隐藏的秘密现在最终被揭开……我有一个巨大的愿望,就是时机已经来临,是我们英吉利人参与分享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在美洲和其他尚未被发现的地区的活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