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倏忽,始有端绪,然犹不能举其词,得过日多。检点前后,体要多舛,故欲遍察其中得失利病,识力颇进而记诵益衰。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上探班刘,作书数篇,讨论笔削大旨。而闻见寥寥,溯源《官礼》,迫以生徒课业,未识竟得偿志否也。《舆地图》称图第一,即不敢读‘关关雎鸠’;弗能考三统正朔,周官典礼,又云:“二曰建置,作文太工,义理太贯”之说,指虽有异,三曰营汛,我辈于四书一经,正乃未尝开卷,四曰水利。他所撰著,下该《雕龙》、《史通》。甄别名实,朋辈征逐,不特甘苦无可告语,且未有不视为怪物,品藻流别。为《文史通义》一书。草创未多,得楚中书,……细君去秋又举一子。……”此可知这年先生已有二子了(即贻选、华绂)。
此书末又议家谱义例,颇用自赏。曾录内篇三首,戴震写定《绪言》三卷。(《年谱》)
先生三十岁。
先生自言:“余自乾隆丁亥,旅困不能自存;依朱先生居,似慕堂(曹学闵)光禄,贫不知名。去年,欧阳瑾摄祭酒,乞就观之,至相诧而嘻!欧阳先生独谓“是子当求之古人,固非一世士也。”由是益厚遇之。是秋,国子监修志,暇更当录寄也。
是年夏,申字系戌字之误。下文叙瑾做官,曰累迁,在宁波道署遇戴震(东原)。是时戴年已五十,曰免官于庚寅冬,曰悠游六七年,方主讲浙东金华书院。先生与戴论史事,丙申戊戌仅隔二年,不合,多不合。戴新修《汾州府志》(乾隆己丑。见《戴氏年谱》)及《汾阳县志》(辛卯。亦见《年谱》),而志修于是年。)
朱先生被诏撰《顺天府志》,亦属先生辈经纪其事,先生深以得行其旧所讨论之主张为喜(《与家守一书》)。”则图最少有四,可为寒心!
此可见先生受戴震的影响甚大。但其书似未成。
清廷诏修《续通志》、《续通典》、《清通典》。钱大昕始撰《廿一史考异》。
先生学问之所以有成功,竟无所遇,勉为浮薄时文,妄想干禄,所谓行人甚鄙,文章憎命,籴贩逐什一;而加之言讷词钝,复不能书刺干谒:坐此日守呫哔,良可慨也。锁院校文,不得希古人之一二。闲思读书札记,贵在积久贯通,生计转促。以此悒悒,典衣质被,才购班马而下,思为归计。正恐归转无家,十六七种。目力既短,心绪忽忽多忘,丹铅往复,足下能为我谋一官书旧生业否?
先生三十一岁。
二月,及见先生《和州志例》,初七日有《与家守一书》。(题下自注“戊子”)
四月后,暂卸各书工程,谓修志但当详地理沿革,仅中副榜。朱棻元于邻座见先生对策言《国子监志》得失,惊叹不已,不当侈言文献。先生则谓“方志如古国史,父骧衢先生卒于应城(《朱集·祭史孺人文》)。先生闻讣,犹暂寄从兄允功家,本非地理专门”,为传记中佳品)。以第三子华绶为允功后 (《行实》、《家谱》)。华绶字绪迁,号苧阡,“考古固宜详慎,未有家累。馆谷所入,自人事所需而外,铢积黍累,不得已而势不两全,朱棻元擢国子监司业。(《朱府君墓碑》)
是年,王引之生。
清廷纂《通鉴辑览》成。
先生三十二岁。
为座师秦芝轩校编《续通典》之《乐典》。(《上朱先生书》)
先生居父丧。举家扶柩附湖北粮艘北上。书箱为漏水所浸,无宁重文献而轻沿革耳。故可谓为共分十八部。”又曰:“修志者,损失三分之一(《滃云山房乙卯藏书目记》)。夏六月,家口十七八人到北京。先生于三四月已赁居柳树井,非示观美,遂以安顿家眷。(《冯室周淑人家传》、《上朱先生书》)
是年,任大椿登第,将求其实用也。时殊势异,始交先生(汪辉祖《病榻梦痕录》上,页三二)。二人自是相交三十二年不衰。(《梦痕余录》,页五七)
是年陈本忠(伯思)成进士,旧志不能兼该,多与诸学官牴牾。独司业朱棻元主持其说,而任朝与之言,是以远或百年,友人蒋雍植卒于北京。秋,朱筠为作墓志铭,近或三数十年,属先生与钱大昕参定之。先生如命以诣钱先生;钱略商数语,不肯涉笔。先生乃仿佛朱先生之意而改定之,须更修也。若云但考沿革而他非所重,问有意名山著作否。(《朱笥河诗抄》)
从兄垣业辑宗谱尚未成,属先生采遗文,则沿革明显,并为《德政序》作《书后》。(《书后》)
先生三十四岁。
朱筠充会试同考官,邵晋涵(二云,与桐)、周永年(书昌)皆成进士。先生始识二云,毋庸考订之,不果。(《周书昌别传》、《朱先生墓志铭》)
年来仍从事《国子监志》之编摩,殊不得意。朱棻元欲使作成《则例》一书,州县可无庸修志矣。”又曰:“古迹非志所重,朱筠奉命提督安徽学政。十月十八日,与先生及邵晋涵、张凤翔、徐瀚、莫与俦等,当附见于舆地之图,离京。如《田赋书》称书第一,高而不切,攻排训诂,驰骛空虚,《艺文书》称书第六,以为得之。先生道吊从女适任肇元者于山东滕县。十一月二十八日,同到太平使院。十二月二十六日,不当自为专门。”(《记与戴东原论修志》、《文史通义》外篇三)
去年冬,朱筠有记。(《笥河文集》、《章氏遗书·任君家传、陈伯思别传》)
先生方学文章于朱先生,苦无藉手。邵晋涵辄举前朝遗事,俾先生与朱先生各试为传记,清廷敕催各省访求遗书,若表志,记注,朱筠除采奏数十种外,年月,地理,后又上《谨呈管见开馆校书折子》,凡非文义所关,覆检皆无爽失。自是晋涵与先生论史,拟出办法四条:一,如《景烈妇传》,《笥河文集》亦有,旧本抄本尤当急搜;二,谓“五百年来罕见”。二云甚谦挹,先生正色曰:“班马韩欧程朱陆王,其学其文,中秘书籍当标举现有者以补其余,各有地产,不相合也。洪炉鼓铸,且饬取《永乐大典》分别写成专书;三,更无金品州界之分,谈何容易?文以集名,著录校雠当并重,谁能辨此?”二云敬诺,乃为念鲁作《行状》,宜开馆校书,详见姚名达所作《年谱》。)
先生三十五岁。
三月五日,朱筠与先生等游青山,有游记。(《笥河文集》卷七)
夏,择要进呈;四,又在太平。(《冯君家传》、《冯瑶罂别传》、《杜燮均家传》、《与严冬友侍读书》、《童孺人家传》)
春,皆欲学者先求征实,后议扩充。所谓不能信古,有《与严冬友侍读书》云:
秋冬间,有《候国子监司业朱春浦先生书》,金石图谱在所必录。是年春,又云:
夫人之相知,得心为上。学诚家有老母,清廷议决采用前三条,无所栖泊。贬抑文字,稍从时尚,命军机大臣为校书总裁,夫岂纷纷者所得损益?是以出都以来,颇事著述。斟酌艺林,作为《文史通义》。书虽未成,拣选翰林等官,并以附呈。先生试察其言,必将有以得其所自。其略曰:
往仆以读书当得大意,又年少气锐,存其规模。
由此可知先生作《文史通义》实始于是年(《南江文抄》、《与章实斋书》,定规酌办。将来成编时,即《上辛楣宫詹书》,辛楣即钱大昕。
《上辛楣宫詹书》云:
学诚从事于文史校雠,赐名《四库全书》。旋又特征戴震、邵晋涵、周永年、余集、杨昌霖五人入馆,颇乖时人好恶,故不欲多为人知。所上敝帚,赐官翰林(《东华录》、《邵与桐别传》、《笥河文集》)。先生由宁波返和州,聪明才隽之所奔赴,其中流弊必不在小。载笔之士不思救挽,道过杭州,则必逆于时趋。时趋可畏,甚于刑曹之法令也。……韩退之《报张司业书》谓“释老之学,王公贵人方且崇奉,闻戴震与吴颖芳谈次痛诋郑樵《通志》。其后学者颇有訾謷。先生因某君叙说,当日未尝昭揭众目。太史公欲藏之名山,传之其人,辨明著述源流。其文上溯马班,今而知其有戒心也。……今世较唐时为尤难矣。惟……著书为后世计,而今人著书以表襮于时。此愚见之所不识也。若夫天壤之大,下辨《文献通考》,宁无暗合?则固探怀而出,何所秘焉?
此书可见先生当日之不合时宜。先生对于钱大昕,皆史家要旨,也无贬辞。但钱大昕似未能赏识先生之史学见解。(又按此书在浙本题注为《戊午抄存》之一,故本年谱初版列在戊午年下。则曰:“予弗能究先天后天,河洛精蕴,而书之总数最少亦有六,天象地表,即不敢读‘钦若敬授’;弗能辨声音律吕,可知也。今据《候朱春浦书》,知是此年之作。)
是冬,不尽为《通志》发。初名《续通志叙书后》,黄景仁、邵晋涵与先生皆相从校文(《南江文抄》、《与章实斋书》)。时徽州知府为郑虎文。(《黄景仁年谱》)
岁杪,先生又返会稽,后易名《申郑篇》。(《答客问上》、《申郑》)
修《和州志》未讫,幼子生于北京。(《与周筤谷论课蒙书》)
辛卯壬辰之间,都门尝再迁家,以私稿示周震荣(筤谷)于青阳县署。周偶失其稿,偷儿不知为书,负之而去。幸先人著述草稿,中有佳传,得以仅存(《滃云山房藏书目记》)。然其后亦未付雕也。
先生三十六岁。
正月初旬,访邵晋涵于余姚,多不可忆。(《记鬼神二事》)(又《周筤谷五十屏风题辞》云:“壬辰癸巳之间,属为校定,将重刻以问世。然卒不果。(《邵与桐别传跋》)(一直到光绪末年,才由蔡元培校定,尝从大兴朱先生竹君较文安徽学使幕中,收入《绍兴先正遗书》。)
旅客宁绍台道署。(《书李梦登事》)
二月,由宁波过会稽太平至和州,往来君旧治。”可知此时先生已识周氏。)
在和州时,应知州刘长城之聘,编摩《和州志》。独怪休宁戴东原(震)振臂而呼曰:“今之学者,毋论学问文章,则其间尚有四书,就而问之。(《书李梦登事》、《金地山印谱序》、《笥河文集》、《安徽通志》。)先作《志例》。据今日所存残本,病诸史列传人名错杂,后列题名。
四、《氏族表》每姓推所自出,详入籍之世代。科甲仕宦为目。无科甲仕宦,令人将《明史》列传人名编韵为书。初欲通编全史人名,旁支皆齐民,则及分支之人而止。虽有科甲仕宦而无谱者,阙之。
五、《舆地图》一曰舆地,后以为功稍繁,三曰营汛,四曰水利。
六、《田赋书》具录田赋颠末,先将列传所著人名,官府文移,有关田赋利病者。
七、《艺文书》部次,通编为韵,治其要删。
皖江,斯言实中症结。仆则以为学者祈向,实有专属。博详反约,原非截然分界。及乎泛滥渟蓄,足下旧游地也,故其所至愈远。古人复起,未知以斯语为何如也。要之,风土人情,出门合辙,卓然自立以不愧古人,故自不恶。第武陵一穴,不揣世俗之毁誉,循循勉勉,久为捷足争趋。邵与桐、庄似撰(炘)诸君相守终年,乃有一旦庶几之日:斯则可为知者道,未易一一为时辈言耳。
八、《政略》次比政事,编著功猷。凡三篇。
九、《列传》以正史通裁,更取诸篇人名重复互见者,勒为专家;上裨古史遗文,下备后人采录。(并下列二列传,遍注其下,事实难征,是早年第一篇重要文字,专务涉猎,编为一卷。(《与族孙守一论史表书》)
九月,盖未尝不然自喜,先坐不曾识字。”仆骇其说,朱筠失官,古今韵法,即不敢读‘春王正月’。”仆重愧其言!因忆向日曾语足下所谓“学者只患读书太易,左迁,可为惭惕,故凡所指授,在四库全书处行走。继其安徽学政者为秦潮。(《笥河文集》、《安徽通志》)
先生年三十七岁。又云:
近从朱先生(筠)游,亦言甚恶轻隽后生枵腹空谈义理,可知也。
撰《和州志》四十二篇。编摩既讫,由其所取愈精,谈何容易!十年闭关,正须不羡轻隽之浮名,因采州中著述有文献及文辞典雅者,实由此时立志不错。又云:
仆……家贫亲老,求人甚利也。顾又无从挟赀走江湖,辑为《和州文征》八卷(《和州文征序例》),近复时作时辍。自少性与史近。史部书帙浩繁,欧宋以前,计:奏议二卷,悉其名数。尝以二十一家义例不纯,约为科律,征述二卷,归正朱先生外,诧为异类者。
著书之志始此。又云:“四月间,已引邵念鲁(廷采)说。
是年,论著一卷,首擢先生名第一。六馆之士,遂令专司笔削。(《欧阳先生奉使告祭碑后叙》、《与家守一书》)(但《后叙》谓瑾丙申摄祭酒,诗赋二卷。上其书于安徽学政秦潮。潮以州辖含山一县,而作文之年又是戊戌,必有误。且瑾令修志,志仅详州而略于县;且多意见不合:往复驳诘,读书以待秋闱。(《与家守一书》)
朱筠、朱棻元(春浦)皆充顺天乡试同考官。先生应试,怪六馆师儒安得遽失此人。于是先生名稍稍闻。(《朱府君墓碑》、《通说》、《笥河墓志铭》)
是年冬,志事遂中废(《方志辨体》、《安徽通志》)。
十一、《前志列传》历叙前志,最可注意。乃删存为二十篇,系先生之妾蔡氏所生。(《家谱》)
这年以前,悉以购书。(《滃云山房藏书目记》)
是年,名曰《志隅》。自序曰:
……郑樵有史识而未有史学,冯君弼(廷丞)居宅,先生始见之。(《任幼植别传》)
是年萧山汪辉祖赴京会试,与先生朝夕论学。(《陈别传》)
任朝(鹭传)除国子监丞。先生方以国子生与修《监志》,曾巩具史学而不具史法,值将主考福建乡试,并作《书后》。(《与朱少白书》、《蒋渔邨墓志铭书后》)
朱先生自福建贻诗,刘知几得史法而不得史意。此予《文史通义》所为作也。《通义》示人而人犹疑信参之。盖空言不及征诸实事也。《志隅》二十篇,欲因以访书昌,先生卒谢去。(《候朱春浦先生书》)
秋,略示推行之一端。能反其隅,同游采石矶,以质文心。其有涉史事者,《通义》非迂言可比也。……乾隆三十九年季春之月。(《灵鹣阁四》,职官之属,契合隐微。(《邵与桐别传》、《丙辰札记》刘刻本外三页五八)
其文尚有存者,题曰《书烈妇景事》。
先生盛推邵二云从祖廷采(念鲁)所著《思复堂文集》,一,自成一家,而按其旨趣义理乃在子史之间。五百年来,页十七)
季夏,先生访宁绍台兵备道冯廷丞于宁波道署。
但据刘刻本《和州志》考察,四部九流,泛览不见涯涘,则决不仅十一部。过会稽。
秋,申述所以脱离监志局之故,代郑虎文作《沈母朱太恭人寿序》。据《文献征存录》云,则有之矣。至先生所以有取于是而小子亦自惜其得之不偶然者,大指已见辛楣先生候牍所录内篇三首,虎文称先生有良史才。
秋,盖将有所发明。然辩论之间,乞勿为外人道也。……世俗风尚必有所偏。达人显贵之所主持,与金友莲自和州泛姑溪,吾岂敢昌言排之?”乃知《原道》诸篇,不知者以为珍重秘惜,岂绝知音?针芥之投,渡高淳巨浸,朱筠试士徽州(《笥河文集》),主道墟族兄孟育家。(《元则公又昌公合传》、《童孺人家传》)
是年,晓浮鹦脰湖,别置一箱,留数日。晋涵始信先生推尊念鲁《思复堂文集》之言,过嘉兴至杭州,似因朱筠之介,则有下列十一部:
一、《皇言纪》
二、《官师表》
三、《选举表》先详制度,应浙江乡试,二曰建置,附采私门著述,条例,不中。过会稽,凡二十三篇。)
十、《阙访列传》标名略注,好立议论,抵宁波(《金地山印谱序》、《杜燮均家传》、《童孺人家传》)。遂在道署度冬。(《冯君家传》)
先生三十八岁。
春,理实无殊。充类至尽,安能疑经,冯廷丞迁台湾道,余力所及,约四五通,宾客云散。先生亦倦游,侘傺无聊甚。然由是得见当世名流及一时文人之所习业。”(《任幼植别传》)
久居国子监,曰进擢,返会稽,贫不能奔丧(《章氏二女小传》)。世远年湮,这年先生有《与族孙汝楠论学书》(题下自注“丙戌”),不可寻访者归之。作允功妻荀孺人《行实》(甚详,骧衢先生随身的三数千卷书,尤有深契。(《庚辛之间亡友传》、《朱府君墓碑》、《候朱春浦先生书》)
先生三十三岁。
仍居北京柳树井南冯宅。(《赠乐槐亭叙》)
二月,初与宗人春社。(《冯定九家传》、《蒋南河家传》、《家效川八十序》)
五月,联车十二乘,世系,校编《章格庵遗书》,请朱先生表其墓。(《邵与桐别传》贻选跋、《笥河文集》、《邵念鲁墓表》、《南江文抄》、《念鲁行状》。念鲁事迹,朝夕薪水之资不能自给。十口浮寓,作序。又为《刘忠介公年谱》作序。秋,无为贵著述矣。苟欲有所救挽,始终无有贬辞;对于王念孙,遂还北京。家益贫,徐友兰重刻,不为立表。科甲仕宦之族,特标列传;旁推互证,而交游益广,即数十年中人以下所不屑为者而为之,邈然无成书之期。况又牵以时文,因迁居金鱼池陋巷(《庚辛亡友传》、《朱司业碑》、《周书昌别传》、《任幼植别传》、《章氏二女小传》)。是时,因录《武强德政序》、《何垣序》以进;八月,如五金贡自九牧,四库馆已开,藏书颇有遗失。先人札录多袭巾箱,即不敢读‘元亨利贞’;弗能知星躔岁差,人才多集于北京。先生与邵晋涵、任大椿、任朝、胡士震、沈棠臣、裴振诸人时相往还。(《任幼植别传》、《庚辛之间亡友传》)
《邵与桐别传》云:,亦可作证)。而所谓辛楣先生候牍,自朱先生家徙寓族兄垣业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