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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昆仑山和西王母的传说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昆仑丘或玉山。

传说中的昆仑位处西北,是天地的中央,也是连接天地的天柱,仙人可以通过此山到达天界。昆仑山方圆八百里,是海内最高的山,达八千丈。上面长着一种树木,高四丈,五个人才能合抱住。山的每一面都有九口井,每口井都用玉石作栏杆。每一面又有九道门,每道门都有开明兽在那里看守着。开明兽是半人半兽的神,身躯有老虎那么大,九个头,向着东方,立在昆仑山上,表情肃穆,始终瞪大眼睛环视昆仑,不让任何异常生物进入昆仑,保护昆仑山的安宁。昆仑山下有弱水环绕,弱水非但不能载舟,一片很轻的鸟羽落下都会沉没。弱水之外又有炎火之山,山上的火焰昼夜熊熊燃烧不息。

因为昆仑山还是天帝在地上的都城,所以也归天帝统治。天帝派去管理昆仑山的神叫陆吾,半人半兽形,人的面孔,虎身虎爪,长了九条尾巴。有时,天帝与恶神或魔怪发生争斗,陆吾便责无旁贷的守卫着天之九部。陆吾责罚严明,不论是神仙或妖魔鬼怪,谁要是触犯了天之九部的规矩或律法,他都会依法究办。

昆仑山的南边,有六个头的树鸟、蛟龙、大蛇、豹子,还有连名字都说不清楚的各种灵花异草、奇珍异兽等。在陆吾的周围,环绕着一些神异的精灵。其中有一群名叫“土缕”的神兽,它们长得像羊,有四只角,不吃草而吃人。还有一群名叫钦原的神鸟,它们像蜂一样蜇人,但大如鸳鸯,被它一蜇,任何鸟兽都会死去,任何乔木都必枯萎。有一种名叫沙棠的果子,味道似李子而无核,人吃了它,可以漂洋过海,踏水不溺。昆仑山的西边,有神异的凤凰、鸾鸟。它们头上带着蛇,脚下踩着蛇,胸部还盘踞着赤蛇。昆仑山的北边有珠树、文玉树、琪树、不死树等神异植物。昆仑山的东边有一大群巫师,他们希望能够攀援天梯,以此去和天上的诸神沟通,用来解救人间的灾难。

陆吾和北海龙神禺疆的交情最好,也和禺疆的九个儿子交上了好朋友。这九个龙子品性各不同。一个名叫蒲牢,最喜欢叫,后世的人常将蒲牢的形象刻在钟上。一个名叫囚牛,最喜欢音乐,后世的人便将囚牛的形象刻在琴上。一个名叫螭吻,最喜欢水,喜欢东张西望,所以后世的人将螭吻的形象刻在桥梁上,做张口吞脊状。一个名叫嘲风,最喜欢冒险,后世的人将嘲风的形象刻在碑碣上。还有一个名叫霸下,最喜欢负重,后世的人将霸下的形象刻在狱门上。还有一个名叫狻猊,最喜欢坐,所以后世的人便将狻猊的形象刻在庙中的神座上。最后一个名叫睚眦,最喜欢杀戮,后世的人便将睚眦的形象刻在刀柄上。

天上每时每刻都有事情发生,陆吾这个天帝的大管家,处理起来却是得心应手。

西王母住在昆仑山上,掌管灾疫和刑罚大权。传说西王母人形、豹尾、虎牙,有三只青鸟每天为她叼来食物和用品。此外,西王母还有两件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就是不死药和仙桃。不死药用神树的果实炼制而成,仙人们不必修炼,只要吃些不死药便可达到长生。昆仑山上有瑶池,长满了桃树,结出来的都是仙桃。

传说,周穆王十六年西征途中,路过昆仑山,曾经受到西王母的款待,并在瑶池上饮酒赋诗,汉武帝的时候,一只白鹿告知汉武帝,西王母要在七月七日来皇宫做客。到了七月七日晚上,汉武帝把宫殿装饰得分外华丽,穿着盛装,与大臣东方朔立在宫门前等候。不一会儿,西方的天空忽然飘来几朵彩云,隐约有箫鼓声、车马声。一会儿,云中出现数十名仙娥,西王母与众仙娥降下宫廷,自设天厨。霎时,席上摆满奇珍异馐,西王母请汉武帝入席。宴会完毕,西王母又命侍女用玉盘呈上了大大的仙桃,赐给了武帝,武帝吃了觉得甜美异常,于是偷偷地把吃剩的桃核藏在袖子里,准备让人种仙桃树。西王母看到了,笑着说:“我这仙桃每三千年结一次果实,而且只能生长在仙境,你们这里是种不活的。”武帝听了只好作罢。西王母又指着东方朔说:“这小子曾经偷吃过三次仙桃。”

从此,西王母与蟠桃会的故事便在民间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