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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白蛇故事(2)

一天,正好是二月初二,许仙和几个同乡去寺庙里拜佛,迎面看见一个道士走来对他说:“你头上有一股黑气,一定是有妖怪缠身。我送你两道符,一道符在晚上的时候把它烧了,另一道放在自己的头发里。”许仙听了,半信半疑。回到家,等到晚上妻子和小青睡着后,就按照道士说的做了,结果什么也没发生。只见妻子醒来,叹了一口气说:“我和你是夫妻,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那个道士故意骗你,明天我去找他算账!”

第二天,白素贞找到道士,说:“你一个出家人,为什么无故欺骗我丈夫,还说我是妖怪?”道士说:“凡是妖怪,吃了我的符都要变出原形来,你敢吃吗?”白素贞听后说:“敢!请大伙作证!”说完便吃下了一道符,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人们纷纷骂道士无理取闹,道士自己也目瞪口呆。白素贞对人们说:“我小时候也跟着高人学过些法术,让我来拿这个道士试试。”说完,口里念念有词,只见道士的双脚突然离开地面,身体缩成一团,在那里乱挣扎。人们都拍手叫好,白素贞便把他放下,道士脚刚一落地便仓皇逃跑了。

不久,就到了端午节,家家户户包粽子,人们都出门去看龙舟。许仙也和白素贞、小青早早地关了药店的门准备过节。这时,许仙突然想起端午节人们都要在喝的酒里放点雄黄,这样可以避邪。于是,就在药店拿了一些雄黄,回家后放到了酒壶里。白素贞和小青做了一桌好菜,一家人坐在一起庆祝节日。夫妻俩互相敬酒,很是高兴。喝了下三杯酒后,白娘子突然觉得头昏眼花,心里说不好,就问丈夫:“官人,这酒里放了什么?”许仙说:“是用来避邪的雄黄。”白娘子一听大惊失色,急忙对许仙说自己突然头疼,想要休息一会,说完就让小青扶着进房间休息。

许仙觉得很奇怪:“娘子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头疼呢?难道是喝酒喝多了?”于是便到前厅的药店拿了一些解酒的药煎好,然后来到里屋。刚一进门,只见床上一条巨大的白色蟒蛇正在伸着蛇头,许仙这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一碗药也洒在地上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条白蛇又慢慢变成了白素贞的模样,一眼就看见了晕倒在地的许仙。白娘子连忙下床呼唤,可是许仙却一点气息也没有了,白素贞抱着许仙放声大哭。这时,小青也进来了,也吓了一跳,急忙劝白素贞说:“姐姐别哭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吧!”白娘子忍住悲痛,和小青把许仙扶到了床上。然后说:“我听说昆仑山上有很多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芝仙草,如今去那里求一些仙草来救许仙了。”小青一听急了,说:“昆仑山路途遥远,困难重重,南极仙翁还有个仙鹤童子,不但不讲理,还十分凶恶。姐姐去了,不是很危险吗?”白素贞叹了口气说:“没有其他办法了,无论怎样我都得试一试!”说完,就嘱咐小青照顾许仙,自己换了一身轻装,双脚一跺,飘出窗户,向昆仑山飞去。

只见昆仑山云雾缭绕,白素贞小心地往前走,突然听见空中一声叫,就看见一只仙鹤直冲自己飞了下来,张开翅膀就要啄白素贞,白素贞只好跟仙鹤打斗了起来。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仙翁突然出现,大声叫道:“还不住手!”只见仙鹤立刻化为一个童子,站在了仙翁身边,说:“禀告仙翁,这个妖女无故闯上山来,肯定是想偷仙草!”白素贞连忙跪下哭着说:“仙翁,我丈夫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恳请仙翁赐我一根仙草救命!”

南极仙翁捋捋白白的长胡子,笑呵呵地说:“我早知道你要来,看你这么诚心,就跟我来吧!”白娘子连忙磕头谢恩。然后跟着南极仙翁到了洞里,只见里面到处都是奇花异草,还弥漫着香气。南极仙翁拔下一棵紫色的灵芝,交给白素贞,让她赶紧回去。

白娘子谢过南极仙翁,拿着灵芝仙草,急忙飞回家来。把灵芝熬成药汁,灌进许仙嘴里。不一会儿,许仙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白素贞,便吓得往里躲。小青连忙说:“我和姐姐刚才在花园,看到一条白色的龙从窗户飞了出去。进来一看官人晕倒在地,都吓坏了!”白素贞也说:“幸好官人醒了过来!”许仙一听,也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就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一条大白蛇,这件事也太奇怪了。”白素贞说:“家中出现白龙是难得的好兆头!我们得谢谢神仙。”于是,三个人高高兴兴地走出了屋子,到堂前烧香拜谢观音菩萨。

夫妻二人和小青一起经营,保安堂的生意每天都很好。过了不久,白素贞便怀了孕。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秋节。许仙看见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就问伙计是什么原因,伙计说:“金山寺的和尚正在念经,大家都去烧香了。”这时,正好有一个同乡来叫许仙一块去烧香,许仙就和妻子说了。白素贞说:“你想去就去吧,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件事。”许仙问:“哪三件?”白娘子说:“第一,不要见金山寺的方丈。第二,不要跟和尚们说话。第三,快去快回。”许仙听了,一口答应。说完就换了衣服,拿上香,和同乡走了。

到了金山寺,许仙烧了香,在寺里逛了一会,看见很多人围在一间屋子前面,到跟前一看,原来是金山寺方丈法海禅师的房间。正准备也进去看看,突然想起妻子的话,就退了出来。这时,里面的法海禅师一眼就看见了许仙,就叫身边的小和尚把许仙喊回来。许仙先是不肯来,后来心里一想:“进去也没关系吧,只要回家不告诉娘子就行了。”想着便答应了,跟小和尚到了方丈室里面的房间。法海见许仙进来,说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接着说:“你妻子白素贞和小青都是蛇妖,还不赶紧离开她们!”许仙听了,半信半疑,就问法海:“口说无凭,大师有什么证据呢?”法海便说:“你暂时就在金山寺里住着,不要出去,等那妖怪来了我自有办法!”许仙一听,心里着急起来,说:“我娘子现在有身孕,急需要我回去照顾!”法海恼怒起来,说道:“你休要执迷不悟。”说完就叫小和尚把许仙关在了禅室里,许仙在里面急得大喊大叫。

白娘子在家里等到天黑,还不见许仙回来,掐指一算,这才知道许仙被法海强行留在了金山寺。第二天一大早,就和小青来到金山寺门前,要求法海放许仙出来。法海听到喊声,走了出来,怒眼一睁,厉声喝道:“何方妖怪,竟敢到人间来迷惑众人!”白娘子情知瞒不住,便承认自己是条蛇,并把多年前许仙救了自己和小青的事也告诉了法海,跪在地上说:“我们之所以来到人间,就是为了报恩,并没有伤害什么人,请禅师怜悯,放了我家官人!”法海哪里肯听,不由分说地就和白素贞、小青打斗了起来。

白素贞见法海得理不饶人,便说:“和尚,你不好好修佛念经,却要拆散人家恩爱夫妻?再不放我家官人出来,休怪我不客气!”法海哪里肯听,举着禅杖就打过来。白素贞见状,便一下子升到半空,喊了一声:“水漫金山!”然后用尽法力,发出大水来。霎时间,巨浪滔天,几丈高的水头扑向金山寺。无数的虾兵蟹将出现在水里,和金山寺的和尚打了起来。不一会儿,水越涨越高,眼看要把金山寺淹没了。法海这才着了急,连忙脱下袈裟扔在水里,口里还念念有词。只见大水慢慢开始往后退了。

白素贞因为施展法力,又加上怀有身孕,觉得力不从心了,一下子倒了下来。小青连忙跑过来,扶着她退下了山。

禅房里的许仙听见外面的打闹声,急得团团转。这时,一个小和尚来了,偷偷地把他放了。许仙匆匆下了山,便去寻找妻子。不知不觉走到了西湖,上了断桥,远远就看见白素贞和小青在桥上歇息。许仙一边喊一边跑了过去,只见妻子正在伤心难过,小青见了,举剑就要砍许仙,说:“我姐姐对你一片深情,你竟然听信和尚的话!我今天就杀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许仙吓得连连后退。白素贞见了,一面护住许仙,一面说:“你我成婚之后,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哪料到会成今天这样!”许仙听了,心里更加愧疚,向妻子认错。白素贞最终还是原谅了他,二人重归于好。

回到家里,见家中也被大水淹了,一片乱糟糟,白素贞叹了一口气,说:“我为你犯了大错,害得这么多房屋被淹,日后一定有难。”之后,便关了药铺,三人一块到了杭州城的姐姐家住了下来,重新在那里开了一家药铺。

转眼几个月过去,白娘子生下了一个粉白可爱的男孩,一家人高兴极了,给孩子取名叫许梦蛟。孩子满月的这天,周围的邻居都来道喜,家里热热闹闹的。

忽然,法海从外面进来了。许仙见了,慌忙上前拦阻。法海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说:“许仙,你和白蛇的孽缘已满。我今天特来收服她!”说着,把手里的钵盂猛地一下朝白娘子头顶扣去,一边口里说道:“孽畜!还不现出原形来!”只见一道白光从钵盂里闪出来,白娘子招架不住,一把推开小青,叫她快跑,一边又喊着叫许仙好好抚养孩子,自己倒在地上,慢慢变成了一条小白蛇,正抬着头看着许仙和孩子。小青见状,只好含着眼泪逃走了。许仙大喊大叫,哭着叫法海放人,法海举着钵盂,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法海就把白蛇压在了西湖边上的雷峰塔下面,并写了一句诗:“西湖水干,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不久,许仙也因伤心难过,就把孩子交给姐姐抚养,自己在金山寺出家做了和尚,早晚诵经念佛。

小青回到山中继续修炼,一心想救姐姐出来。许梦蛟也渐渐长大,聪明伶俐,一举考中了状元,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得知母亲被压在雷峰塔下受苦,许梦蛟就日夜跪在塔前祭拜,不肯起来。他的孝心感动了观音菩萨,菩萨便派童子告知法海,放白素贞出塔。这样,许仙与白素贞一家人终于又团聚了。

许仙与白素贞人蛇之间真挚感情流传至今。端午节喝雄黄酒的习俗与杭州西湖、断桥、雷峰塔、镇江金山寺等美景完美结合,每到端午节,都有不少人来到西湖边,一边赏景,一边回忆这个美丽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