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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农尝百草

女娲创造的人类在大地上迅速繁衍,愈来愈多。自然界提供给人类捕食的飞禽走兽愈来愈少,因此人们常常忍饥挨饿,还时不时遭受疾病困扰。

过了许久,在烈山的石洞里出生了一个婴儿。奇怪的是,那婴儿刚出世,石洞周围便神奇地出现了九眼井,水光闪闪,谁要是动了其中任何一口井的水,其他八个井的水便会跟着晃动起来。这男孩生相异常,身体是透明的,从外面可以看到他的内脏,头上还长着角。大家都说他是神人下凡,说九眼井也是他带来的,父母给他取名叫“神农”。神农长大后聪慧过人,大家便推选他做部落的首领。

一天,一只周身通红的鸟儿飞在天空,嘴里还衔着东西。它掠过神农的头顶时,不停地盘旋,神农觉得很奇怪,突然那鸟儿把嘴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神农氏见了,便拾了起来,一看是一串五彩的珠子。鸟儿见神农捡起了珠子,竟绕着神农飞了三圈,还对着他叽叽喳喳地叫,似乎在嘱托什么。其实,那珠子是一颗五彩谷穗,神农便把谷穗埋在了土壤里,后来竟长成一片。他把谷穗放在手里揉搓,竟然是一把金灿灿的谷子。神农教人们砍倒树木,割掉野草,用斧头、锄头、耒耜等生产工具,开垦土地,种起了这些谷穗。

神农教会人们种五谷后,并不单单靠天劳作,还教他们打井取水,还用木头制成耒耜,以便于耕种。

后来神农经过一个靠近山林的部落,见到那里的人把很多猎物扔掉,一问才知道这里猎物多得吃不完。回来之后,神农想到自己部落的人经常缺少猎物吃,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到一个办法:肉多的部落和谷子多的部落不是可以互相交换吗?他欣喜地找到了好几个部落的首领,大家一商量,决定每隔十天,到日中的时候,不同部落的人把自己多余的东西拿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向其他部落的人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这样一来,果然方便了,每隔十天的日中时候,人们纷纷拿着自己多余的东西到固定的地方进行交换,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这就是日中为市的开始。

那时候,五谷和杂草长在一起,药物和百花开在一起,哪些粮食可以吃,哪些草药可以治病,谁也分不清。人们得了恶疾,也不知道怎样医治,身强力壮的人可以抵挡过去,年老体弱的就只好等死了。神农氏瞧在眼里,疼在心头。怎样会有更多的谷物来给大家充饥?怎样为百姓治病?神农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顺着那棵能够通天的建木爬到了天国,向天帝请求,天帝被神农一心为百姓的诚心感动,就赐给他一些瑶草,还有一根神鞭,用它鞭打众草,神鞭就会变成不同的颜色,这样便能容易区分药草与毒草了。天帝还告诉他如果要想医治更多人的病,就要亲自去寻找更多的药草。

回到家里以后,神农决心去寻找药草和更多的谷物。于是便带领一些年轻人出发了,他们走啊走,腿走肿了,脚也生起了老茧,整整走了七七四十九天,来到一个地方。只见高山一峰接一峰,峡谷一条连一条,山上长满奇花异草,大老远就闻到了香气。正往前走,突然从峡谷窜出来一群野兽,把他们团团围住。神农挥舞神鞭,向野兽们打去。打走一批,又拥上来一批,一直打了七天七夜,才把野兽都赶跑了。这时,大家都说这里太险恶,劝神农回去。神农摇摇头说:“不能回!百姓们饿了没吃的,病了没医的,我们怎么能回去呢!”他说着领头进了峡谷,去寻找百草。

这山高入云端,四面是悬崖,瀑布依山而下,山体溜光怎么上得去呢?大家又劝他回去,神农摇摇头。他站在一个小石山上,面对着高山,他看见几只猴子,顺着高悬的古藤和横倒在崖腰的朽木爬过来。神农灵机一动,他当下把大家喊来,叫他们砍木杆,割藤条,靠着山崖搭成架子,一天搭上一层,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无论寒冬雨雪,从来不停工。整整搭了一年,搭了三百六十层,才搭到山顶。据说,后来人们盖楼房用的脚手架,就是学习神农搭木架的办法。

神农带着大家登上木架,爬上了山顶。眼前的情景真是让他们眼花缭乱,这里真是奇花异草的世界,红的、紫的、白的、黄的,各色各样,密密丛丛。神农喜欢极了,他叫大家防着狼虫虎豹的侵袭,他亲自采摘花草,放到嘴里尝。为了在这里尝百草,他们在山上栽了几排冷杉,当做城墙防御野兽,在墙内盖茅屋居住。白天,他带领大伙尝百草,晚上的时候生起篝火,在火光下把白天所看到尝到的详细记载下来:哪些草是苦的,哪些热,哪些凉,哪些能充饥,哪些能医病,都记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他把一棵草放到嘴里一尝,霎时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大家慌忙扶他坐起,他明白自己中了毒,可是已经不能说话了,便指着面前一棵红亮亮的灵芝草,又指指自己的嘴巴。大家慌忙把那红灵芝放到嘴里嚼嚼,喂到他嘴里。神农吃了灵芝草,毒气解了,头不昏了,会说话了。从此,人们都说灵芝草能起死回生。大家都担心神农,都劝他回去,他还是摇摇头,接着尝百草。

尝完一山花草,他们又朝着另外一座山进发。神农带领着大家踏遍了这里的山山岭岭,最后从中筛选出黍、菽、麦、稷、稻五谷,所以后人尊神农为“五谷爷”、“农皇爷”。他尝了三百六十五种草药,写成一本医书——《神农本草》。

一天,神农在崖边发现了一棵藤状植物,开着黄色小花,奇怪的是它的叶子似乎还会动,神农很奇怪,便采了一些枝叶放在嘴里嚼。刚吃下去,神农的肚子就剧烈地疼痛起来,昏倒在地。大家赶紧拿平常采的草药喂他,谁知根本就喂不进。人们慌了,有人掀起神农的衣衫一看,他的肠子已经变成了黑色并黏在一块,无法救活了,大伙不由得失声痛哭。

后人不忘神农的恩德,在许多地方都纷纷建起了“药王庙”,以感戴他的功绩,每到神农的生日便来祭祀,并祈求五谷丰登。三国时曹植曾写下著名的《神农赞》:“少典之胤,火德承木。造为耒耜,导民播谷。正为雅琴,以畅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