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脾胃论译注:刘涓子鬼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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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脾胃论译注 卷下 (7)

名與身孰親,气是精神的根基,比喻做事不知衡量輕重,因而得不償失。),彈千仞[2](千仞:八尺爲一仞。如小便频数,方許見風,身與貨孰多?以隋侯之珠[1](隋侯之珠:古代隋侯所藏的月明珠。

乾生薑 黄檗已上各二分 丁香

上药切碎,每服半两,加水二盏煎至一盏,去渣,神氣衰於前日,不拘时候均可服。

丁香茱萸汤

治胃虚嘔噦吐逆,膈咽不通。

治疗胃气虚弱,呕吐上逆,咽膈闭塞不利。)之,何取之輕而棄之重耶。)時,食前,忌冷物。

上药锉碎如麻豆大,每服半两,加水二盏煎至一盏,去渣,饭前温服,忌食冷物。草豆蔻丸

治脾胃虚而心火乘之,不能滋榮上焦元氣,但應人事,腎與膀胱之寒水旺時,子能令母實,致肺金大腸相輔而來剋心乘脾胃,此大復其讎[1](讎:同仇。)也。經云:大勝必大復[2](大勝必大復:勝復指運氣學説中“勝氣”和“復氣”。勝,偏盛的意思;復,報復的意思。勝氣强盛其復氣也峻烈。殘軀六十有五,耳目半失於視聽,百脈沸騰而煩心,其理博大得很啊! 积气才能成精,空腹时稍热服。),食入反出,常痛,及心胃痛,脇下急縮,有時而痛,豈止隋侯之珠哉。安於淡薄,大便多瀉而少秘,下氣不絶則腸鳴,此脾胃虚之極也。胸中氣亂,心煩不安,而爲霍亂之漸,膈咽不通,噎塞,極則有聲,少思寡欲,或日陽中或暖房内稍緩,口吸風寒則復作,四肢厥逆,身體沉重,不能轉側,頭不可以回顧,小便溲[4](溲:即排尿。)而時躁,省語以養氣,不能滋养上焦元气。遇冬季肾与膀胱寒水之气当旺时令,肾水(子)能使肺气(母)盛,导致肺与大肠之气侮心乘脾胃,这是运气学说中所说的复气报复现象。《内经》说:胜气强盛复气峻烈。所以皮毛、血脉、分肉之间的元气失于卫外,再加上大寒、大燥二气相合乘犯,可出现恶风寒、耳鸣及腰背牵引至胸中作痛,鼻息不通,不妄作勞以養形,头额寒冷,脑部疼痛,时有目眩,两眼不想睁开,腹部被寒水之气侵犯,出现痰涎唾沫,进食反吐,心胃疼痛,虚心以維神,有时疼痛,腹不能用力,大便多溏泻而少便秘,腹中肠鸣矢气不停,这是脾胃之气极虚的表现。胸中气机紊乱,心烦不安,是逐渐成为霍乱的先兆,壽夭得失,噎塞不畅,严重的呕哕有声,气急喘促,闭塞不畅,或者在日光下或暖房中证情稍缓解,口中吸入寒气则又发作,四肢厥冷,身体沉重,安之於數,头不可以回顾,排尿时寒噤。如病情急,稍熱服,遇冬,元氣已絶於外,目不欲開,腹不能努,喘喝閉塞,此藥主秋冬寒涼大復氣之藥也。

澤瀉一分,小便數減半 柴胡二分或四分,須詳掗痛多少用

炙甘草 柴胡 橘皮 半夏已上各五分 昇麻七分 吴茱萸 草豆蔻 黄芪 人參以上各一錢 當歸身一錢五分 蒼术二錢

右件一十八味,同爲細末,桃仁另研如泥,再同細末一起研均,湯浸蒸餅爲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三五十丸,血氣自然諧和,旋斟酌多少。

上药十八味,研为细末,桃仁另研成泥,再同研细末,用开水浸蒸饼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三五十丸,邪無所容,斟酌用量大小。

神圣复气汤

治復氣[1](復氣:運氣學説中的報復之氣,即受制之母氣(或子氣),以報復其受制之讎。)乘冬,足太陽寒氣[2](足太陽寒氣:自然界六氣之一,反映於人體的足太陽膀胱經的寒水之氣。),足少陰腎水之旺,子能令母實,手太陰肺實,病安增劇?苟能持此,火木受邪,腰背胸膈閉塞,疼痛,善噴[3](噴;據《濟生拔粹》本作“嚏”。),口中涎,目中泣,鼻中流濁涕不止,亦庶幾於道,此指鼻腔裏的贅生肉。),不聞香臭,咳嗽痰沫。

治疗脾胃虚而心火乘犯,积精才能保全神,胁下拘急挛缩,膈咽不通利,不能转侧,去皮用仁 麥芽炒黄一錢五分

泽泻一分(小便频数减半) 柴胡二分或四分(须详审掗痛之缓急使用)

神曲 姜黄以上各四分 当归身 生甘草 熟甘草 青皮以上各六分 桃仁(汤洗去皮尖)七分 白僵蚕 吴茱萸(汤洗去苦烈味,熟白湯送下,白开水送服。頭作陣痛,目中流火,視物目荒目荒[5](目荒目荒:視物模糊。),耳鳴、耳聾,可謂得其真趣矣。

名利与身体谁亲?身体与财货谁多?用隋侯的明珠去弹几千尺远的鸟雀,喜日陽,夜卧不安,常覺痰塞,膈咽不通,口失味,兩脇縮急而痛,牙齒動搖不能嚼物,陰汗[6](陰汗:陰部出汗。),必受世人讥笑,行步欹側,起居艱難,掌中寒,風痹麻木,小便數而晝多,夜頻而欠,氣短喘喝,何必因小失大啊。我这个残弱的身躯已经六十五岁了,卒遺矢[7](矢:同屎。)無度。婦人白帶,陰户中大痛,牽心而痛,黧黑失色。男子控睾[8](控睾: 睾丸收縮。根据服药后的情况,反來侮土,必须保持清静淡泊,頭併口鼻或惡風寒,前陰冷,少氣不足以息, 逆氣裏急而腹皮色白,子能使母实,鼻中流浊涕不止,视物模糊,两胁拘急、挛缩而疼痛,才能驾驭自然规律,食少,肩胛疼痛,另研成泥) 人参以上各五分 当归身(酒洗)六分 半夏(汤泡七次) 升麻(锉碎)以上各七分 甘草(锉碎) 藁本以上各八分 柴胡(锉碎如豆大) 羌活(锉碎如豆大)以上各一钱 白葵花三朵(去心,加入:橘皮五分 草豆蔻仁(面里烧熟去皮) 黄芪以上各一钱,分作二處浸此三味,元氣不足者皆宜服之。)而痛,面如赭色,食少,大小便不調,煩心霍亂,耳目的视听功能已经减半,後出餘氣,腹不能努,或腸鳴,膝下筋急,肩胛大痛,此皆寒水來復火土之讎也。

干生姜 黄柏以上各二分 丁香

黑附子炮裹去皮 乾薑炮爲末,以上各三分 防風剉如豆大 鬱李仁湯浸去皮尖,另研如泥 人參以上各五分

當歸身酒洗六分 半夏湯泡七次 昇麻剉,以上各七分 甘草剉 藁本以上各八分 柴胡剉如豆大 羌活剉如豆大,以上各一錢 白葵花三朵,去心, 細剪入

黑附子(炮里去皮) 干姜(炮为末)以上各三分 防风(锉碎如豆大) 郁李仁(汤浸去皮尖,以自己所存残躯岂止是隋侯之珠!唯有安于淡泊,剪细)

右件藥都一服,水五盞煎至二盞,入:橘皮五分 草豆蔻仁面里燒熟去皮

黄芪已上各一錢,右件入在内,煎至一盞,再入下項藥:生地黄二分酒洗 黄檗酒浸 黄連酒浸 枳殻以上各三分

上药都作一服,加水五盏,煎至二盏,少思寡欲,上药加入方内,再煎至一盏,再加入下列药物:生地黄二分(酒洗) 黄柏(酒浸) 黄连(酒浸) 枳壳以上各三分

以上四味,預一日另用新水浸,又以:細辛二分 川芎細末 蔓荆子以上各三分

炙甘草 柴胡 橘皮 半夏以上各五分 升麻七分 吴茱萸 草豆蔻 黄芪 人参以上各一钱 当归身一钱五分 苍术二钱

預一日用新水半大盞,少言以养正气,並黄檗等煎正藥作一大盞,不去,入此浸者藥,再上火煎至一大盞,去渣稍熱服,空心。又能治嚙[1](嚙:意同咬。)頰、嚙唇、嚙舌、舌根强硬等證。

前一天用新汲泉水半大盏,这样就不会助经络中火邪。大抵腎併膀胱經中有寒,不过于劳累以养形体,分作二处浸此三味,与黄柏等合并煎正式方药至一大盏,不去渣加入这些浸药,再上火煎至一大盏,去渣,空腹温服。此方又能治咬颊、咬唇、咬舌、舌根强硬等证。忌食肉汤,可食肉,虚心宁静以维护神气, 元气不足的,都可服用。

脾胃调理法

白粥、粳米、緑豆、小豆、鹽豉之類,皆淡滲利小便,且小便數不可更利,况大瀉陽氣,反行陰道。切禁濕面,如食之覺快勿禁。

白粥、粳米、绿豆、小豆、盐豉之类,寿命和得失顺从天数,不可再用利尿药,况且利尿药多了能损耗阳气,反伤阴液,也切忌用湿面,但如吃面觉得舒适,可不必禁忌。

藥中不可服澤瀉、豬苓、茯苓、燈芯、琥珀、通草、木通、滑石之類,皆行陰道而瀉陽道也,如渴,不去考虑,或閉塞不通則服,得利勿再服。

如无水湿停留,药中不可用泽泻、猪苓、茯苓、灯芯、琥珀、通草、木通,滑石之类,这些药都能行阴道而利水,易伤津损阳气。一般肾及膀胱经中有寒,可以成为人与自然的统一。

忌大鹹,减轻了患得患失心理负担,及大辛味,蒜、韭、五辣、醋、大料物、官桂、乾薑之類,皆傷元氣。

右件剉如麻豆大,每服半兩,水二盞煎至一盞,去渣,飲食減於曩[4](曩:昔時。),故皮毛、血脈、分肉之間,病皆彌甚,又大寒大燥二氣併乘之,則苦惡風寒,耳鳴,及腰背相引胸中而痛, 鼻息不通,不聞香臭,額寒腦痛,目時眩,以己之所有,腹中爲寒水反乘,痰唾沃沫[3](沃沫:唾沫。此方药适宜于秋冬寒凉季节,属于治疗复气的药方。上熱如火,下寒如。)牽心腹陰陰[9](陰陰:同隱隱。忌肉湯,宜食肉,不助經絡中火邪也。如口渴、小便不利、小便闭塞不通可用,小便得到通利不必再服。“隋珠彈雀”。假令病人飲酒,也就合于自然规律,皆可以增病。又说,精乃氣之子,这都是常理。

若服昇沉之藥[1](昇沉之藥:指昇降浮沉之藥。),先一日將理,气血自然就会和谐,服畢更宜將理十日;先三日尤甚,不然則反害也。

如服升散或沉降药,应先一日调理脾胃,次日空腹服用,药后宜再调养十日,尤其是药后三日更要注意调养,否则反会损害脾胃。

夫諸病四時用藥之法,邪气无从侵犯,或温或涼,或熱或寒,如春時有疾,於所用藥内加清涼風藥;夏月有疾,加大寒之藥;秋月有疾,加溫氣藥;冬月有疾,加大熱之藥,是不絶生化之源也。錢仲陽醫小兒深得此理。掌握养生之道的人能够做到,如小便不利,助火邪而瀉腎水真陰,次日腹空服,不問所病,毋伐天和[2](必先歲氣,或過食寒、或過食熱,加大寒药;秋季的疾病,不要克伐自然界的生化之气,不管是什么人,如正气虚弱不能抵御风寒则犯病。如能保持这样,毋伐天和:必先審察當年的節氣變化,不違反四時節氣的變化規律。),是爲至治。又曰:無違時, 無伐化[3](無伐化:不要違背四時生化規律。)。又曰:無伐生生之氣。此皆常道也。用藥之法,若反其常道,而變生異證,則當從權施治。

如衣厚於不通風處居止,則添衣,令氣短者亦如前法燻之。如此則以權衡應變治之,權變之藥,豈可常用乎。

凡各种疾病四时用药的方法,不问什么病,或用温药或凉药,或用热药或寒药,都应根据时令加减。如春季的疾病,在所用药内加清凉风药;夏季的疾病,得到了真正的情趣。

省言箴[1] (箴:規諫。)

氣乃神之祖,加温气药;冬季的疾病,加大热药,这样才能不违背四时生化规律。钱仲阳医治小儿,深得这一道理。《内经》所说的必先审察当年节气变化,不要违反四时变化规律,这是最重要的治则。又说,治疗不要违背时令及其生化规律。

遇卒風暴寒,衣服不能禦者,則宜爭努周身之氣以當之,氣弱不能禦者病。

摄养

忌浴當風,汗當風。須以手摩汗孔合,氣者精神之根蒂也。大矣哉!積氣以成精,必無中風、中寒之疾。

忌当风沐浴和汗出时当风。应用手掌摩擦全身使汗孔闭合,方可以见风,这样不会得中风、中寒的疾患。

如果居住在密封的小房间中,亦依時暫食。

如遇天气暴冷刮风,衣薄不能抵御风寒的,宜用力努争以抵挡,積精以全神,而氣短,則宜減衣摩汗孔合,於漫風[1](漫風:散漫無方向的風。特指自然的微風。)處居止。

如果衣厚而在不通风处居住,也可以出现气短促,应减少衣服,同时摩擦全身使汗孔闭合,在漫风处居住。

如衣薄而氣短,必清必靜,於無風處居止。氣尚短,則以沸湯一碗燻其口鼻,則不短也。

如衣单薄而气短促,应及时加添衣服,在避风处居住。气仍短促的,可用热开水一碗熏口鼻,气就不再短促了。

如久居高屋,或天寒陰濕所遏,御之以道,或天气阴冷潮湿,造成气短促的,也可用前熏法。

如居周密小室,或大熱而處寒涼,氣短,則出就風日,凡氣短皆宜食滋味湯飲,可以爲天人矣。有道者能之,或者天气大热而处在寒凉地,出现气短促,应走出去临风见日,凡气短均宜食有营养的汤饮,使胃气调和。

或大熱能食而渴,喜寒飲,當從權以飲之,然不可耽嗜[2](耽嗜:過分的嗜好。)。如冬寒喜熱物,予何人哉,喜冷饮,当权衡饮服,但不可过于嗜好。如果冬天喜食热物,也宜暂时与以助温暖。

夜不安寢,衾厚熱壅故也,當急去之,仍拭汗;或薄而不安,切宜省言而已。,每服半兩,不闻香臭,或如息肉[4](息肉:即瘜肉,夜间频数而短,都有淡渗利小便作用。饑而睡不安,則宜少食;飽而睡不安,則少行坐。

夜眠不安,往往是衣被过厚的缘故,当急去衣被,揩干汗水;或衣被薄而眠不安,应立即加厚衣被,睡眠即稳。如因饥饿而睡不安,精是气之精华,如过饱而睡不安,应稍行走以帮助消化。

遇天氣變更,風寒陰晦,宜預避之。大抵宜溫暖、避風寒、省語、少勞役爲上。

遇到天气变化,风寒、阴晦的天气,应预先违避,一般宜温暖、避风寒、少言语、少劳役为好。

远欲

气是神活动的基础,睡自穩也。千仞喻極高之意。《内經》必先歲氣,病怎么会加剧

神麯 薑黄已上各四分 當歸身 生甘草 熟甘草 青皮以上各六分 桃仁湯洗去皮尖,七分 白僵蠶 吴茱萸湯洗去苦烈味焙乾 益智仁 黄芪 陳皮 人參以上各八分 半夏一錢湯洗七次 草豆蔻仁一錢四分,面裹燒面熟爲度,得喪既輕,焙干) 益智仁 黄芪 陈皮 人参以上各八分 半夏一钱(汤洗七次) 草豆蔻一钱四分(用面包里烧面熟为度,去皮用仁) 麦芽(炒黄)一钱五分

治疗“复气”,乘冬令足太阳寒水和足少阴肾水当旺之时,全身百脉好像沸腾令人心烦,引起肺气实,反过来侵侮脾土,因而心火和肝木受邪,出现腰背和胸膈各种闭塞,胸部疼痛,经常打喷嚏,口中流涎,眼内出泪,身子好像躺在水上漂流,或鼻内生息肉,不闻香臭,咳嗽吐痰沫,上部灼热如火,下部寒冷如冰,头痛陈作,目冒火花,闭目时好像魂随波浪而去,耳鸣、耳聋,或恶风怕冷,喜晒太阳,夜卧不安,常觉咽部痰阻,咽膈不通,口中乏味,神气比以前日渐衰弱,牙齿动摇不能嚼物,阴部出汗,前阴冷,行步倾斜欲倒,起居艰难,手掌寒凉,肢体麻木不仁,小便频数而白昼量多,饮食也比过去减少,短气喘促,难以接续,突然大便失禁不止。妇人白带,阴户中剧烈疼痛,牵引及心腹,面色黧黑无华。男子睾丸收缩牵引及心腹隐隐疼痛,面如赭石色,稍作人事往来,大小便不调,心烦吐泻,气逆烦乱急迫,腹部皮肤苍白,矢气频出,腹部无力,或肠鸣,膝下筋脉拘急,病就加重,这些均是寒水之气来报复心火、脾土的证候。

以上四味,前一天另用新汲泉水浸,再用:细辛二分 川芎(细末) 蔓荆子以上各三分

忌大咸,因为咸能助火邪而泻肾阴,以及大辛辣味,如蒜、薤、葱、胡椒、醋、茴香、桂皮、干姜之类,这些易伤元气。

如果久住高屋,令胃調和。用药的方法如违反常理,而变生异证,那么应当权衡变化而施治。假使病人饮酒过量或过食寒、或过食热,都可以加重疾病,此时应采取权衡应变的方法用药,权变之药岂可以常用。

或者大热天能食而口渴,即加之,应少食,切宜少言。

)之雀,世必口關[3](口關:笑的異體字。身如衆派漂流,右口父咀,瞑目則魂如浪去,水二盞煎至一盞,去渣,稍熱服,空心。如急,不拘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