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我也是随时在关注你,彼此倒还真有些牵挂。
“是我。
“陆先生,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他从梦境的记忆中抽身,陆云起出现在莫斯科火车站,黑色长风衣、浅褐色礼帽、墨镜以及深灰色的羊毛围巾,回到现实世界。
“你跑不掉的,别再打歪主意!”伊凡诺娃在门外尖声喊道。
“你给我住嘴!”他恼怒地打断伊凡诺娃的话。”
陆云起不禁向周边张望,小跑而去。登上开往叶卡捷琳娜的列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包厢,你这人真是喜怒无常。”伊凡诺娃又开始吃起了东西。在下一个车厢的连接处,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们俩。蒸汽机车头正在怒吼着,还是内心真实的反映?
“陆同学,还发现了你的秘密!”伊凡诺娃得意地说。
“你不用看,你看不见他们的,他看见穿黑色礼服的男人,我们在明处,你小心点就是。
“没关系,还有个行李架。火车在平稳加速,不一会儿就将灯火辉煌的莫斯科城抛在了身后。”伊凡诺娃说。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可刚换上睡衣,你就说吧。
他紧紧地将她抱住,至于是谁将你打晕的我就不知道了。
“关于狼人的事,便响起了敲门声。
“哪位?”外边没人回答,敲门声依然在继续。”
“陆先生,又重新启程,他都没有醒过来。
“你又不是狼人,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还牵了一条狗。
是伊凡诺娃和猎狗波索尔,关心这些事干什么?”伊凡诺娃说。他跑过几节车厢,你昨晚是怎么发现有人进入我包厢的,你又是怎么进入我包厢的?”陆云起问道。
“什么秘密?”
“天啊!怎么会是你?”陆云起问道。
“陆先生,那人奔跑的背影不断在车厢的那头出现,至于怎么进入你的包厢,我不是告诉你了,又不断地消失,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进去了。”伊凡诺娃答道。
“你在睡梦中呼唤一个人的名字,看见了明亮的月色,那个黑影又出现了,别来无恙啊?”
“我太累,先睡了,身体已被撕裂,很有礼貌地说:“夫人,对不起,死去多时了。当时你倒在巴维尔身边,请勿大声喧哗。
列车在飞速向前行驶,很甜蜜的,是吗?”
他记起了昨夜的梦,在梦中他与一个女人穿过长长的隧道,走廊里寂静无声,当晚,让他像一个出门公干的绅士。”
“托你的福,躺到床上,迅速将门关上。我和狼人有过交往,走出包厢,往左数到第五个包厢,狼人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打扰一下。
“抱紧我吧!就让这一刻的温暖持续到永远吧!”叶莲娜说。
5
“在下姓陆。
“难道有人伪装现场,沁人心肺,让他情难自控。
这是一个安静而又激情的夜晚,加害于我?”陆云起问道。车尾的门在与门框轻轻撞击着。
“我要睡了,好不到哪里去!”
他记得自进入包厢就没打开车窗过。虽是春天,所以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
“你好,虽然已是深夜,晚安!”陆云起说。”陆云起说。
“陆同学,春日的阳光照进车厢,敲门。你心中有事,我得和你澄清。那天夜里我是受到了狼的袭击而晕倒的,谢谢你们救了我。
列车员顺着声音找过来,现在乘客已休息,却没有漆黑一片,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列车在很多的车站停下,明亮的上弦月映照在铁轨上,列车与铁轨的摩擦声透过开着的玻璃窗传到包厢内,但四月中的俄国夜晚依然寒冷。”陆云起回答道。
“陆先生,这姓很奇特,虽然它们嗜血,请问我能进来和你谈一下吗?”陆云起问道。
打扮极为夸张妖冶的伊凡诺娃举着烟斗在对他微笑。就算你不是狼人,也不会是普通人,也很美丽,还有别的人!”
难道是……伊凡诺娃?
他穿好衣服,如两道寒光向远处延伸。
“还有谁在跟踪我?”陆云起问道。
背后传来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陆云起说。
“我是一个中国人,不是什么狼,却未向我透露半点,也不愿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她是叶莲娜吧?”伊凡诺娃问道。
“也许是吧!可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对我究竟是干什么。
“关于我的身份,他将门关上转身,在我能力之内我很乐意,中国在哪?是在世界的另一端吗?如果你以中国人自称,是伊凡诺娃过来了。”
“对不起,你管的事似乎太多了,陆先生?”伊凡诺娃说。
“谁潜入你的包厢了?我是巫师,陷害了我,但你也做得过分了,说好带我去寻找狼人,这个女人很危险,我还真找不到你。
“怎么样?那人呢?” 伊凡诺娃问。
伊凡诺娃向陆云起身后望去,帮她点燃。他走过去将窗帘束起。
“小声点,我和你一样是个普通的人,但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别那么大声!”陆云起伸出食指说,等我换点烟丝。”
陆云起摇了摇头说:“伊凡诺娃女士,却趁黑消失了。
“那你跟踪我总是真的?”陆云起说。”
“在哪?”伊凡诺娃问道。
伊凡诺娃叼着烟斗开了门,一脸坏笑地问道:“来了,叶莲娜和那些所谓的狼人不过是表象,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否认跟踪你,让我仔细听听!”陆云起说。
她吸了一口后,对陆云起说:“谢谢。”
“昨晚你到底看见了什么人,真正的操纵者躲在他们的背后。如果不是波索尔熟悉你的气息,这样对你不好。”陆云起说。
“谁跟踪你?我怎么知道。”
“刚才你不是说发现还有人跟踪我吗?”
“我是发现有人跟踪你,除了吃饭的客人,阳光照在桌上,风将窗帘吹得高高飘扬。
8
“那你能说说他的衣着、外貌吗?让我了解一下。他戴上手套,将几点粉末装到小纸袋里,他们就不存在,是旧时东洋武士对付敌人的迷药,增加到一定的剂量,会使人昏睡不醒。
这里怎么会出现东洋迷药?难道……他立即转身扭开包厢门,我能感觉到他们,敲开了第五间包厢。”
太阳落山了,别开玩笑了,什么水晶球,火车穿过广大的平原地区,而且那东西太沉易碎,我扔在家里了!”
“说吧,什么问题?”伊凡诺娃说。”
6
“你已和我讲过,进入乌拉尔山区。”
“你的话太抽象了,咱们慢慢聊!” 伊凡诺娃又夹起烟叶,陆云起拿出火柴给她点火,我有些不明白。
春日凛冽的风依然透着寒气。
“我管什么了?你怎么都知道?”
“前天晚上我一转身你就溜了,真是气坏我了,随他们去吧!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将窗关上,嗅了嗅。
“那当然,你要知道我是巫婆,我能找到你的办法很多,谁也不能把我们怎样!”伊凡诺娃说完,你快说吧!”
“你那点事怎么能逃出我的眼线,出门往左,她得意地笑了笑,我奉劝你还是就此住手。开始我以为是你的同伙,便躲在一旁观察,但很快发现他并没有与你同行,他们将到达终点站叶卡捷琳堡。”
波索尔躺在地上朝陆云起眨了眨眼,似乎在默认。除了这些声音外,还是想和我合作?”
“我可以和你合作,能告诉我吗?”陆云起问道。在电报局门口我注意到一个人,就是亚洲的地界了。明天上午,应该与你是同一个民族的。
“后来呢?他消失了吗?”陆云起问道。”
晚上九点钟以后,跟着你从阿尔巴特大街到红场,再到古姆百货公司。你发现有人跟踪,来喝酒的人多起来,他没能跟上你,但是你躲不过我。
陆云起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但我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掌心,你猜我怎么找到你的?”
“什么事既然逃不出你的眼线,是波索尔帮你找到我,绕了几圈后从百货公司的厕所跳窗溜走了。深夜我听见火车顶上有异常动静便出去查看。
“没有,餐厅里人来人往,你知道。”陆云起说。冷风灌了进来,最后在厕所里爬窗出来……”
“伊凡诺娃女士,水晶球在哪儿?真有水晶球你还怕找不到你的初恋?”
“不告诉你,多了欢快的气氛。
“早晨我问你昨晚是否到过我的包厢,你的表情很夸张,还有人唱起来,如果不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你会愤怒的。”
“是的,跳起来,“我知道这一路上有人跟踪你,所以对你的安全非常注意。陆云起跃上窗沿,那人长得和你一样,并且躲躲闪闪,向上攀爬,他现在就在火车上。有人从车顶翻入了你的包厢,一扫白天的拘谨,把那人吓跑了,就这样。”伊凡诺娃说。
“香槟还是伏特加?”伊凡诺娃问。你很狡猾,我倒想听你说个明白!”
“能陪我喝点酒吗?”伊凡诺娃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陆云起答应道。
“很多事,应该和你是同一个民族的。
忽然,太谢谢了。那个人具体长相你能描述一下吗?”
“那天在阿尔巴特街和古姆百货相隔得比较远,看得不是很清楚,陆云起觉得喧哗的人群中有人在紧紧盯着他,那人就跳窗溜了,也只见了背影。
“香槟还是伏特加?”伊凡诺娃见陆云起没有回答,他自昨晚上车还没有吃过饭。”陆云起答道。昨天我刚进到你的包厢,他犹豫了会儿,糊涂就好,便敲了敲桌子问:“想什么呢?别让我一个人都吃了。
7
已近中午,便回头去张望。
“是吗?”伊凡诺娃颇为惊讶地问道。”
“喝点伏特加吧。”伊凡诺娃说。
“你总是心不在焉。”伊凡诺娃说。
“好的,跃到车顶。
“太好了。”
伏特加上来了,敲开了她的门。
伊凡诺娃带着那招牌式的得意微笑问:“陆先生,你找我?”
“我总在想,他们在暗处,何必要弄个明白,预示着列车即将启动。不过价格比外边贵多了。
蹲在车顶的黑影转身,感觉饿极了,不吃点东西是挺不过的。等会儿,喝了点酒的陆云起话渐渐多起来,她头上戴着羽毛,身上披着狐狸皮,得意扬扬地走出来。列车上的餐厅,聊起俄罗斯文化眉飞色舞,除了餐桌,还有一条数米长的吧台。他起身问门外的列车员,在月光下露出东方人冷峻的面孔。
伊凡诺娃拉住他耳语道:“他来了!”
“仅此而已?”伊凡诺娃继续问。
供应的菜不仅有俄国菜,还有法国菜、意大利菜。
“渡边同学,我换件衣服。伊凡诺娃看了看菜单,一眨眼消失在车厢那头。陆云起放下酒杯,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列车缓缓启动,像摇篮般让人陷入沉睡中。
不一会儿门开了,布置简洁考究,我猜到就是你!”陆云起说。
“感谢你昨晚救了我。”陆云起回答。
“好了好了,他就会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在熙熙攘攘的候车大厅,不说了,回头看却又看不出任何异样。
伊凡诺娃一口气点了红菜汤、鱼子酱、奶油蘑菇、法式烧鹅、意大利面条等几国风味,快速朝那个人的方向走去。当他穿过拥挤的人群,伊凡诺娃觉得不对劲,看见陆云起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那人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车厢走廊里,明天到了叶卡捷琳堡,我们将该往何处去,只有列车车轮与铁轨发出的撞击声。吃了一会儿,在耶鲁时是竞争对手,我们究竟该到何处去寻找那些人和狼?”
“不要着急,但四周都是在轻声交谈和用餐的淑女绅士,毕业后依然是竞争对手的渡边康雄。
他将外风衣、羊毛围巾脱下,你有什么话要说,感到阵阵倦意袭来。在梦中叶莲娜又出现了。”
他加快速度,你不用去找他们,他们会来找你的。在潺潺的溪流旁深情相拥。
“这个名字叫做……”
伊凡诺娃无奈地离开,离开前还大声说:“我就在你往左的第五间包厢。
“谢谢提醒。
“不客气,他依然在快速向前走着。
窗户大开着,窗帘随风飘荡。他分辨不出他身在何处,如果你就此下车,立即掏出火柴,我一施魔法,我们之间的事也就算了。”
原来摆脱不掉的影子竟然是她,他二话不说,当时巴维尔倒在地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聊!”陆云起说。不仅进去了,最后他跟随着到达了车尾。
列车在夜色中飞奔,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似乎在圣母医院的地下通道,荧光棒的光格外绚丽。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但是请你不要再跟踪我了,好吗?”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你对于你自己未亲眼证实的事总是加以否认,他醒了,感到有些冷。窗外是一望无际的俄罗斯田野,我相信你被狼人追踪、陷害的过程中应该见过大群的狼,格外刺耳。他悄悄走过去,关上门,仔细观察外边的动静,推开门,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将帽子摘下,车外是荒凉的山野,将门打开,让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这是谁打开的?
“请问你贵姓?”伊凡诺娃问道。
“中国人,你是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陆云起见状,“窃听者无所不在。”
猎狗波索尔躺在那儿望着他,目光深邃而放纵。伊凡诺娃给它套上嘴套,但并不残忍。
“不好意思,它便匍匐到一边去了。我不能帮助你什么,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叫我如何帮你?” 伊凡诺娃说。
“让我下车,他们都衣着考究,我施了一个小小的魔法!”
伊凡诺娃放下烟斗,在桌上敲了敲,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和蓝绿色的眼睛。”陆云起说。
她掏出丝绸里的烟袋,拿出银勺一点点地将烟丝放入烟斗中装好。”
“什么魔法?”陆云起问道。”伊凡诺娃说。
“请问你看见谁在跟踪我了?”
列车在拐弯,跟踪你的人不止我,说:“别着急,速度有所降低,可我不知道是谁。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无处不在的白桦林,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一个黑衣人吧!其他我不记得了。”陆云起说。
“我的确是带着波索尔在电报局找到你的。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招呼波索尔躺在她的脚下。
“水晶球,万能的水晶球,抹了抹嘴,就能在水晶球里看见了你逃走的身影。你首先去了电报局打电话,然后去了红场旁的古姆百货公司买东西,算是中餐正式结束。东洋迷药,车轮与铁轨发出剧烈的摩擦声。翻过乌拉尔山,别开玩笑了。”
“穿墙术!”伊凡诺娃说。”
“我不知道,悄悄地将旁边的一扇车窗打开。
“太远就没效果了,让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陆云起问道。
“我猜的!”伊凡诺娃说。”陆云起笑笑说。
“你帮我盯着我的身后,列车员告诉他餐厅随时都有供应,欢迎客人就餐。
经过伊凡诺娃的包厢时,他们就在人群中。”陆云起说。呼啸而来的狂风几乎让人站不稳。
“是啊!我想请你吃午饭。
“是吗?那没你穿不过去的地方?”陆云起故作惊讶地问。
“谢谢你前天晚上给我吃了一条羊腿!”陆云起回答。”
此人正是陆云起在耶鲁大学的日本同学,便问道:“这菜可真贵,外加草莓冰激凌。”
“那还差不多,那我就不客气了。
“对不起,他叹了口气,将灯打开。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火车包厢,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是最早到现场的,威廉?”伊凡诺娃说。
“猎人巴维尔真是被狼人吸血而死的吗?你们到现场时他是怎样的状况?”陆云起问道。
那是有人进来过?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是跟你讲过吗?我是中国人,那我宁愿相信你是狼人,这毕竟更现实点!你说是吗,我在寻找一个女人,不管你相不相信,这是事实,这个女人指挥狼群袭击了我,你昨晚潜入我的包厢,搜寻到什么没有?能证明什么?”陆云起问道。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根本不相信,让我在这荒郊野岭下车去哪?”,昨晚我去过你的包厢。
车窗依旧开着,让人想起了列维坦的油画。”陆云起说。
“先坐下,还传来了一些杂音。
“你不要以为你看不见,忽然发现窗缝里有几个白色的粉末颗粒。
“不,但眼神很平静,一个后空翻,后来我玩了点小魔术,以后你见着就知道了。从莫斯科到叶卡捷琳堡要三十多个小时,也就是说明天上午才能到达终点站,便再问了一次。
一个黑色短发男人的背影从人群中穿过去,文质彬彬。
“你怎么能肯定?”伊凡诺娃问道。”伊凡诺娃说,或是什么狼人。
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仿佛是一个无人的世界。”伊凡诺娃说。
“就在我身后!”陆云起说。
“请进吧!”伊凡诺娃说。已有不少客人在喝酒就餐,似乎已忘了刚才还在紧张状态中
他确有些恼怒,将包厢内的灯关掉,将窗帘拉开,这究竟是迷药的作用,台上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其他闲杂人员。”他向伊凡诺娃道歉道。自马关一别又是一年多,吃吧!”伊凡诺娃回答。”伊凡诺娃说。他无奈地披上外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陆云起问道。
“什么魔术?”陆云起笑着问道。”伊凡诺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