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听白拥着舒歌狂吻起来,揽住舒歌腰子的手臂收紧,想要把女子嵌进自己体内似的。
舒歌只感觉到热,只感觉到渴,那么重分量的合欢散的药效逐渐在体内蔓延开来,吞噬着她的理智。
她的意识在抵抗,在抗拒,可是身子却不受自己控制的迎合着尉迟听白。
可恶!可恶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突然,一抹血红色从舒歌的腰部喷涌而出,瞬间染湿了尉迟听白雪白的内衬衣裳。
他立刻低头一看,见舒歌取下了他头上的银钗,插入了自己的腰部,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
她竟然为了让自己清醒,为了让自己有反抗的力量,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部蔓延开来,压制住了身体的欲火,让舒歌有一瞬间的清醒了过来。她立刻暴跳而起,趁着尉迟听白一阵呆愣的时候跃出马车外面,翻滚到地上,滚起满地的枯叶,朝着东边奔去。
她要远离,她要远离,离开这里,离开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
绿姨,你说过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可以相信,他们只会想要得到女人的身体,只会想到满足自己!
舒歌手脚并用的奔跑着,身体中的欲火和腰间的疼痛在体内不断交缠,不断对战,让她满头大汗,浑身虚弱无力。
逐渐的,腰间的痛还是被那欲火压抑住,完全没有了痛意,而糟糕的是此时唰唰十条白影从天而降,把舒歌围在了中间,每人白色短打打扮,神情肃穆,浑身凌厉煞气逼人。
她记得他们是惑谷山脉前见过的白衣人,尉迟听白的护卫队。
马车的咕噜声越来越近,当马车停在舒歌旁边时,尉迟听白一张微微泛白的俊颜从马车幔帘后露了出来,眼里有着悲悯,有着哀凉,也有着愤怒。
尉迟听白被一个白衣侍卫扶下了马车,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双手撑地的舒歌,缓缓说道:“为什么如此压抑自己,为什么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舒歌抬起迷离的视线看着尉迟听白,日光从后面投射出来,镀上一层白色光晕。
“从了我,我会让你登上权利的最高峰,我会助你推翻镜帝国,只要你此刻点点头。”
“从惑谷山脉前我就……我就说过,我不是一个任人控制……的人。我说过,要你的手伸向那些容易……控制的人……”舒歌不断喘息这,声音已经沙哑,腹部的鲜血还在不断的流淌,刺人眼球。
这个女人太倔强,即使在如此状态之下,她还是硬撑,还是不肯低头!
一抹残忍的光闪过尉迟听白的眼里,他企图一把拉起舒歌,却被一阵低吼的声音所阻拦。
尉迟听白抬头望去,一抹黑色的影子划空而来,还来不及所有人反映过来,舒歌已经爬上那抹黑影的背上,没有做任何停留的飞奔而去。
“追!”尉迟听白一声令下,十条白影瞬间消失。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尉迟听白站在马车前面,看着渐去渐远的舒歌的背影,心中突然一松。
他终是没有伤害她,没有伤害她……这样自己似乎觉得轻松不少……。
舒歌整个身子趴在黑豹身上,穿林过河,无数树木快速的朝后倒退,眼神越来越迷离,喘息的气息越来越重,合欢散的药效慢慢爬升,几乎快要到达巅峰,让她全身的肌肤如火烧般难耐,那种渴望快要让她疯狂。
当黑豹以飞快的速度掠过一条溪水的时候,丛林中的聚醉看到那一闪而过的黑豹和豹上的人儿,立刻拔腿就追了过去。
而尉迟听白的雪卫也以最快的速度追在那抹黑影的后面,不断跳跃,冲破残枝枯叶,疾奔而去。
当舒歌用朦胧的视线看到一处残破不堪的古墓时,她喝令住黑豹停了下来,自己爬下了黑豹,不顾一切的冲进那座未知的古墓里面。
她要躲在这墓穴里面,独自一个人承受那疯狂的合欢散的药效。她知道如果自己挺不过去的话,很有可能因为分量太重而丧命,但是她必须一试!
古墓内一片昏暗,她摸索着前进,似乎踢到几根白骨,发出了骨头相撞的声音。从门口破烂的石碑和残破的暮门可以看得出,这座大型的古墓怕是早已经被盗墓贼盗窃过了,如今里面怕是一片凌乱吧。
舒歌重重喘息着沿着墙壁摸索着走着,突然手碰到一块松落的砖石,轻轻一按,右手边一睹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后竟然透出点点白光。
舒歌利用最后一点意识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间墓室,突然身子被一个从门外进来的人扑倒在地,那个人企图想要拉她出这间墓室,却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厚重的石门轰隆一声紧紧的关闭了起来,把两人禁锢在这间未被盗墓贼发现的密室里面。
当舒歌睁开迷离的眼睛看到扑倒她的人的脸时,她真是觉得命运是一部粗制滥造的电影,是一部编剧灵感枯竭的电影,是一部充满了嘲讽无奈的电影!
当她看着男子关切的眼神拍着她的脸颊,柔声问道:“歌儿,你怎么了?怎么独自一人往墓室里面跑?”的时候,她的泪水汹涌的滑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