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雪可以烧 (4)
“喝口酒吧!”那坛酒飞弹残月,残月随手拦住,现在,他真的想喝酒,哪怕是喝醉也无所谓。
残月感觉到烧雪人,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地,很沉默。
“告诉我,老师是怎么死的?”残月灌了一道酒,红着双眼问道。
“打架打死的!”“谁!”“莫非你要报仇?”“那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仇子报,有何这过!”“老魔头九泉之下听到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过,要报仇,就把另一具棺材给砸了吧!”
“什么,你是说打死老师的那个人是第一剑?”残月讶然不已。
“你以为呢,不是他们那一仗,又怎么会有七年前的雪崩!”烧雪人叹息着道。“不可能!据老师说他和第一剑白云楼从小就要好,以兄弟相称,怎么会……”残月不信,睁大眼睛扫了一眼另一具棺材。“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又没有非要让你信!”烧雪人满不在乎的口气。“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打斗?”“你想知道?”“对!”“人郇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为什么?”“因为……它关及一个秘密,一个能让大地所有人都恐惶的秘密!”“哦……”
“这个秘密就在仙之山上,它是一个传说,还是一个古老且充满神秘的传说,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
随后,烧雪人就绘声绘色地给残月讲术了一个流传了几千年的传说,那是关于仙之山的传说,也是关于“天魔剑”和“神之宝藏”的传说。“仙之天魔剑”和“神之宝藏”的传说在大地人的口里已不知流传了多少年,但自从有了那传说开始,它似乎就充满了吸引力和无法想像的神秘力量,垂涎“仙之天魔剑”和“神之宝藏”的大地人最终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如偿以愿,梦想成真,只能将神秘而离奇的传说一代一代地传下去,白云苍狗,斗转星移,时间长了,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传说,所谓的传说。
残月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仙之天魔剑”和“神之宝藏”的传说,但是第一次这么详细地听到关于“仙之天魔剑”和“神之宝藏”的传说。
详细到他第一次得知要上仙之山,要取“仙之天魔剑”和得到“神之宝藏”,必须得到“鬼书图”,而“鬼书图”恰好一分为二,联系着太阳族和鹰族的命运,一也连着刀魔和天下第一剑白云楼的命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大自然给予动物的命运。
但它能不有归结到刀魔和白云楼的命运!
残月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让老师和白云楼反目成仇,刀剑以对,烧雪人就像是当年就在事发现场一样,详尽地呈述了刀魔和第一剑决斗的原因,经过,详细到每一招一式。
说到刀魔和第一剑决战仙之山的经过,烧雪人的声音很激动,就仿佛他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原来,烧雪人是鹰族皇族的皇僚,在太阳族和鹰族联盟时期,烧雪人、白云楼、白继皇、刀魔都是一起长大的孩子,又一起成名,太阳族和鹰族联盟分裂以后,尽管对立,但烧雪人一如既往,和刀魔保持联系。刀魔遇难,四兄弟分裂,烧雪人无心名誉地位,退隐大地,只作一名隐姓埋名的闲散凡人,可是刀魔重现江湖,真假刀魔难分虚实,引起烧雪人的好奇心。他便暗中追查真假刀魔,一直追到仙之山,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雪崩发生以后,他只找到生伤的刀魔和白云楼的尸体……
刀魔和白云楼都是烧雪人埋葬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老师和第一剑之占就是为了仙之天魔剑?”残月心起狐疑。“本是皇僚,又和白云楼一起长大,最是了解白云楼这个人,野心最大,他的目的是天下:而不是城主。”“天下?”“嗯……他要推翻兄长白继皇的政权,得到美特亚大陆,然后征服罗纳尔多大陆……”“所以,为了充实自己的强大武力和战资,他就必须要首先夺取仙之天魔剑,和神之宝藏!”“非常对,而你老师刀魔偏偏要阻止。”“两人的战争在所难免,两败惨死,落到今天的结局……”
烧雪人深深地叹息,接着道:“他们的战争,就像是命中注定不是哪一个人的错,就像是鹰族以武力征服了太阳族的命运,也像是上天安排我终有一天会见到刀魔的弟子一样的命。”
“命?去他妈的!”“不!既然命运让我遇见你,那么,你这个巴里西帝国的月部主,就有了新的命运!”
残月闻言,内心深入感到一股极强烈的不安,马上意识到什么忙不迭的道:“上话怎讲?”他扭转项首,集中精力看看感觉到烧雪人气息的地方,虽然根本无法看到他的影变,但他仿佛正在看着一个精刘瞿烁的老人。烧雪人道:“这是刀魔给予你的命运!他昨死时候只对我说了两句话:嘱托我找到你,转告你一个叫做爱妮可的女人知道你所有的身世。还有,他说:武力虽然征服一个民族,永远征服不了一个民族的精神,你必须回到太阳族……”
残月精神又是一振,连眼眸都骤然亮堂。
身世!一个叫做爱妮可的女人知道我的身世?她是谁?她在哪里,怎么能找到她?我的身世是不是和她有着很大的关系?
“武力虽然能征服一个民族,永远不能征服一个民族的精神!”这……这句话好像听谁说过,对了,是天道,天道临死前讲了这句话,真是这样?武力只能占有一个民族的族地,却不能占有一个民族的精神!老师老人家用何用意,为什么要我回到太阳族?
闪念间,残月心里已闪出数个问号。身世是他最关心的,他人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人是的本能反应,作为一个连自己的父母家族都不知道,有多可悲!
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像是一个解不了的谜,残月就感伤,就急,就火热,那种发自骨髓,来自血管的火热。
“爱妮可是谁?”残月急切地问。“我哪里知道,从未听说过这个人,还不知是男人是女人,也许早死了也不一定!”烧雪人缓慢地道。“闭上你的乌鸦嘴,难道不想让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残月焦燥反驳。“哼,那就要看你的命罗,如果命中注定你会遇上爱妮可,或许你早就见过此人,如果命运不让你知道身世,你想知道身世都不可能,就好像你命中注定你终有一天会巧遇上我,否则你哪里知道自己的老师埋身雪冥……”烧雪人淡然笑道,在他口中,命运似乎真的是一种上天决定,由神来主宰的诠释。
残月又想老师留下的那句和天道临前给他的终告一模一样的话。
他沉默,半响,残月猛灌了两口酒,道:“不行,我必须弄清我的身世,然后回太阳族看看,烧雪老爹,你能把我推下来,就能把我送上去!”“我才懒得管你,这墓里有你需要的能量,只要你能吸收所有的能量,就可以上去”“能量?能量在哪里?”“你自己慢慢找吧,我已完成你老师交给我的遗命,拜拜了!”“什么,你要走,难道……你就不能和我一起回太阳族?”“罢了……我已是闲散野人一个,现今的天下,是你们年青人的!”残月果真感觉到烧雪人的气息在动,而且飘远,心里一急,叫了数声烧雪老爹不见回应,感觉中的气息也陡地消失,他以为烧雪人走远,恨恨地骂了句:“老猪头……”以解心中之愤,然而活未落音,烧雪人的言变压器骤然入耳:“小子,墓里的刀气和剑气就是你需要的能量,后会有期,祝你早日查得身世之谜,并完成老师的心愿……”语音渐息,烧雪人真的走了。古灵精怪而又不见形迹的烧雪人!
残月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声“老猪头”,一口气把酒干光……
流星在镇上住了七天,这七天,他做了很多事情。
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两个人,而且他已经得知其中一个叫刀无风的人,死在七年前的风奇小二村,另一个叫虫毒的人恰是杀死刀无风的凶手。现在的虫毒,任职大山族的大帝会社分宫主,权高名广,几乎没费什么气力就查探到虫毒的底细。流星有了新的目标。
查到虫毒的所有底强,特别是暗访到他有三个最要好的朋友,也是金兰结义的史弟后,他没有及时去大帝会分社找他,反而去找他三个朋友。
虫毒的三个兄弟自然,亦是大人物,一个叫做巴萨,一个叫做潮观,还一个叫做冷缘,这三个人自从虫毒做了大帝会分社的宫主以后,亦便成了大帝会分社的爪牙,身任要职,享受武皇的奉禄。
流星专找这三个人都是夜里去拜访他们的,每从一个家里回到镇上,他都要求别人送给他一个礼物。
大概不能叫做礼物,因为,是他主动向别人索取的。
还有,他带回镇上的礼物并非是物品,重金,或是值得珍惜的珍贵品,而都是有鼻子,有眼睛,有心脏,流着鲜血,能言会语,活生生的人。
人,能算不算是礼物?大抵有些时候也算是,只是不如一般冖物寻常罢了!奇怪的是,流星每向一个人索要礼物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他的意思,临走时,还要陪着笑脸,亲自套车,把流星请到大车上,带上“礼物”,且派人把流星送到目的地,还要奉上数千金币。
能和虫毒沾上边的人,还是大帝会分社的首要人物,自然不同寻常族民,养着玩世不恭士打手,家住门客谋士,既是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这般下贱,害怕流星?流星每到一个府上,都是大摇大摆地走进府里的,直到见到他要见到和想见到的人为止。
当然,流星都是夜闯府上,避免不了会让武士打手们以为是刺客狂徒。与日俱增避免不了会动手要将流星捕捉,甚至有想斩杀流星者不在少数,惟是流星却从没有动过手,连小手指都没有动一动,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动手,每去一个府里,他都是选择天色黑沉,别人关上府门的间隙,然后抱着双臂,挺胸抬头,睁着一双冷漠的眼睛,铁着一张冰凉的脸孔,很慢很慢地踏进别人的大门。
倒是他每一次去“目标”府里都是时候,既不用敲门,也不用打招呼,偏偏就选择在别人府上的家丁关门的那一刻。
不过,他那样走进府里,不声不响,不问不答,就像是一个冷酷的杀手,总是招来武士的围攻,还好,虽然他抱着双臂连小手指都不用动一下,倒下的却不是他,而是所有的武士,更是在一瞬间完成。
或许正是因为他能在一瞬间让所有攻击他的武士全部倒下的能力,所以,每一个人亦就自知知明,不便动手便已经如同动了手。
都是武道上功底还算深厚的人,不只深知自己的能力,亦还看见别人动一下手就知道别人的能力。
就这样,流星不得不在旅馆里多开了三个房间,招侍三个客人,但同样能说是存放三样“礼物”!
三个“礼物”里,一个是巴萨的宝见儿子,一个是潮观的掌上照明水晶,而另一个是冷缘年轻漂亮,名声远扬的才女太太。
今夜,约好了三个人必须在同一时间,一刻不多,一分不少地在旅馆见流星,见他们的亲人,但条件是,完成一个任务后,才可以带走亲人。否则,不只是三个“礼物”要变成“死物”而且还要赔上全家人的性命,流星说到,也能做到。
流星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能说到做到的人,尽管他只说了一遍,从不把一句话重复,从不废话。
于是,就在酉时三刻,该来的人都来了,还是同一时间拜见流星,正如流星的时间约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接到流星的任务,三人就火速 地赶往大帝会分社,去见虫毒。流星给了他们什么样的任务?
流星知道,另外三个人知道,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
就在巴萨,潮观,冷缘出发后不久,流星竟然也上了马车,前往大帝会分社,只是他临行没有忘记带上三样“礼物”。他许诺过三人,完成任务方可带走“衣物”,不然,他们在大帝会分社门口见到的只有“死物!”
流星冷酷,他行事的方式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