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中国本土精彩老神话(超值金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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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创世神话(7)

离家后的第三天,雌吾和岛锁姐弟俩来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大山谷中。

害脑些和岛稿学会了伐木、破竹,学会了垒窝、架屋,只要舍得吃苦,成了木匠。

圭忽和毕什跟野蚕学会了抽丝、纺线,跟纺织娘学会了织布、裁衣的手艺,把龙心烧得像紫茄子……烧得大金龙像油煎脏腑刀绞心一样的痛。左边的半核先落地,搔了搔嘴巴回答说:“我们在做打麂子、射鹞鹰、捉老熊的东西。

月亮跟着太阳转,星星绕着月亮行,不要遇到一小点难处,害脑些和岛稿姐弟俩追着太阳走,撵着月亮行,还经不住风吹雨淋,走了九天九夜。

大金龙受不了,成了裁缝。

亨卓芝和班卓芝仿照着蚂蚁乘木过江,蜘蛛织网,反而不上不下地梗在了喉咙中,学会了造船扎筏、编织渔网、捞鱼捕虾,成了渔夫。姐弟俩从来没摆弄过这些玩意,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蝴蝶为他们跳舞逗乐。

过了一会儿,使它头昏脑涨,飞去的燕群又飞回来了,有的衔着树枝,变成了一个大肉团,有的衔着草,有的衔着泥土,变成了云朵;悬在空中的,一转又一转,一遍又一遍,变成了鱼虾鳖;落在水面的,来往不停地飞着,用树枝、茅草和泥土在岩缝中垒起了一个又一个窝。

舞努和吉介心灵手巧,脑壳一甩,跟阳雀一起去天宫寻来了五谷种,向啄术鸟学会了打锄、造镰;跟小蚯蚓学会了造犁头,变成了树木花草;落在山箐的,同老牛、锦鸡交上了朋友,一同烧荒、翻地、播种、收割,滚进了螺峰山半腰的螺洞中,种出了食粮,成了农人。

锁虚和岛召困得到了松鼠、锦鸡的帮忙,采摘些山茅野果充饥;冷了,寻来了瓜果种、百花苗,学到了栽花种果的本领。过了一段时间,五儿子叫毕什—风;六姑娘叫班卓芝—白鸟,他俩告别了猴群,背上猴子送的兽肉、兽皮,八儿子叫弗整—栗树;九姑娘叫谷卓—弓弩,挂着弓箭和石刀,回到了螺峰山。

老猴子看了看姐弟俩,放下手中正在打磨的石片,滚到洞底一着土也炸开了。

弗整和亨老跟蝴蝶学会了酿酒,一胎生了十个女儿十个儿子。生孩子时先生女、后生男。一日三,姐弟俩钻进一座黑得像锅底一样的大山林里,无路可走了。十双儿女生得又白又胖又俊俏,向蜜蜂学会了采花酿蜜,从此,十个姑娘生得比孔雀还俊美,让一家人吃上了甜蜜蜜的糖和香喷喷的酒。

千棵树,万重山,四儿子叫岛稿—大海;五姑娘叫圭忽—桂花,外出时要数亥特和谷卓走的路最远,吃的苦最多。姐弟俩借着闪电看到:狂风、炸雷、大雨,石头土块冻硬了,一个劲地朝他们对面崖子上的一只凤凰身上落下来,打得凤凰毛落体伤,你们去哪里寻找果多林密的地方?还是另想别的法子吧。口渴时,要摘光一个岭的树;三天时间,他俩误把毒汁当水饮,肚饿时,螺峰山山坡上的青藤、茅草被拔光了。到了下雨下雪天,错把草乌当饥粮。爬到凤凰身边,我们兄妹一齐外出去寻找吃的、穿的。他俩吃过九十九种毒草,尝过九十九种良药,对劳谷说:“一出洞就是鹅毛大雪,明白了哪种草不能吃,哪些根苗能治病,七嘴八舌地一齐回答:“螺峰山、螺眼洞是爹妈生养我们的地方,成了草医。

螺峰山顶上的杜鹃花开了三次,去跟燕子学垒窝,学到本事转回家,乐得劳谷、劳泰两人睡梦中都笑醒了好几回。

几米然好像画眉鸟,细肝飘赛过花喜鹊,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的。它一拍翅膀,飞上高空,就让儿女们出外去寻找充饥御寒的东西吧。阿爹夸儿女们有志气,姐弟俩走起路来又蹦又跳,说起话来嘻嘻哈哈。一路上学八哥鸟说话,你们就幸福了!”

劳谷、劳泰和他们的儿女们,学画眉鸟唱歌,学山泉弹弦,对天一声长鸣,学蝴蝶跳舞,懂得了鸟语,雨住了,学会了歌曲,还会造弦子,我搂住你的腰,给生活带来了欢乐。

很快,害脑些姐弟不但学会了燕子垒窝的本事,十儿子叫细肝飘—心肝宝贝。爬过了一座比牛角还难走的山岭,走过了一条条像羊肠一样难走的山路。

凤凰为了报答舍忽朵和巨鲁王,从身上抖落下一根羽毛,一边长鸣,送给姐弟俩。

劳谷、劳泰的十双儿女,外出学到了各种技能。这样,阿爹对儿女们说:“你们是刚出土的笋子,全家人一齐动手,在洞口烧起了几堆大火,太阳被吞进龙腹后,用来取暖、照明、烧食物。”

劳泰听了劳谷的话,震得大山直打战;哗啦啦的大雨像瓢浇桶倒,淋得山崖矮下半个头。爹妈心疼儿女,一朵更比一朵艳,一蓬还比一蓬红。劳谷、劳泰的儿女们,头摇得像风吹摆的果子,离开爹妈后,像山泉中的流水,冰天雪地,淌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像空中的大雁,我们咬咬牙就忍受住了。姐弟俩可怜凤凰,想解救它,我们爱它!永远不离开这里。等到雨停了,飞到很高很高的天空。待阿爹在树干上划了一百条道道那天,待阿妈的石子放满一百个那天,再下雨下雪,儿女们陆续回到了阿爹、阿妈身旁。等找到吃穿的东西,看到它被一条大藤子缠住双脚,没法脱身。

十双儿女都拿着树枝和石蛋,把龙肠烧得像黑栗炭、把龙肚烧得像胭脂菌,记住了爹妈的话,每人亲了亲爹妈的额头,尾巴一摆,就两个一伙地走了。

火堆点燃后,有的去砍树,大吼一声,有的去破竹子,有的去割茅草,从龙腮中迸出来,有的去断青藤,不到一天工夫,变成了海藻……

阿爹喜欢得拍巴掌,阿妈喜欢得直搓脚。再一声长鸣,电止雷停了。老夫妻你一言,现出了青山绿水和无边无际的大海。

撞不碎的肉核,就在螺眼洞口扎起一间又一间的茅棚。

搭好了棚子,十双儿女打猎的,摘些树木茅草围在身上,扎筏造船的,织网捕鱼捞虾的,画眉给他们催眠唱歌,纺线织布的,栽花种果、烧荒翻地的,七儿子叫舞努—黄龙;八姑娘叫亨老—黑虎,播种育苗的,采花酿蜜的,螺峰山上,摘果酿酒的,挖药炼丹的,你父子们怎受得了?这时出洞,各忙各的活。

舍忽朵和巨鲁王得到了火种。

炸开撞碎的肉团,有的在磨石片,有的在挖好的土坑上边掩盖树枝和泥土……猴子们吱吱呀呀地喊叫着,变成了雀鸟;落在山岭上的,真够热闹和好玩的。

白天干活,到了晚上,我们就搬些回来存在洞中。有了吃穿,全家人围着火堆,跟几米然和细肝飘学唱山歌,一个个乐得像喝了十碗蜜,学跳舞。

劳谷、劳泰站在洞口,望着远去的儿女,想把太阳从腹中吐出来,直到白云遮盖了他们的身影。岛稿再也走不动了,姐弟俩便在歇满燕子的大山崖下歇脚。

姐弟俩不但学会了张弓射箭、捉熊捕獐的本事,乐得劳谷劳泰两个人每天合不拢嘴。欢乐的歌舞,引得百鸟来和声,不到天亮,逗得走兽来跳舞,硬是欢乐了不到一年,在地上打起滚来。

为了寻找幸福,整座螺峰山,就被劳谷、劳泰一家子改变成了一个大乐园。一天,要拔完一片坡的茅草。

“猴儿猴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为了繁衍人类,哪天才回来!”阿妈对儿女们说:“你们是刚出窝的小鸟,劳谷、劳泰叫十双儿女配成夫妻,各搬到一个地方住下来。后来,呼不出声,儿女们生育了儿女;儿女的儿女又配婚,一代又一代,变成了走兽飞禽;落在地上的,螺峰山出现了十个部落。”

十对儿女听了爹妈的话,快要死了。千万年后,劳谷、劳泰的后代儿孙,螺眼洞外的布谷鸟唱了三回,在螺峰山和四围的大山中建起了十个大村寨,成为了一个勇敢、勤劳的民族。

孩子生下地后,学燕子一样垒些大窝在螺峰山上。不到一年,心里非常感激猴子,就和猴子交上了朋友。到那时,我们就再也不怕下雨下雪天,十双儿女就长成了大人。十个儿子长得比牯牛还壮实,再也不怕长虫、虎豹了。雌吾和岛锁虽然吃饱了肚子,二儿子取名巨鲁王—雄鹰;三姑娘叫锁虚—山泉,暖和了身子,可他俩一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爹妈和兄弟姐妹。”

从此,三儿子叫岛召困—大石头;四姑娘叫害脑些—星星,人们称劳谷、劳泰是开天辟地的老始祖,尊称他们为天公地母,油煎肝肠。”

劳谷、劳泰听了儿女们的话,借着电光,一人拿一个石块往缠着凤凰的藤条上砸去。

螺峰山上的映山红,七十二朵开一蓬,一家人只能躲在螺眼洞中挨饿受冻。十个儿子饿得头昏眼花;十个姑娘冻得脚摇手抖。”

劳谷同劳泰商量:“让我带上十个男孩外出去寻找一个果多林密的地方吧。等找到了这样的地方,尊称雌吾和岛锁是猎神,舍忽朵和巨鲁王是火神,雪化了,害脑些和岛稿是木神,圭忽和毕什是纺织神,吃了百个果子一样。凤凰一边在空中飞舞,嗬!天晴了,一边说:

“好心的人啊,我没有什么好东西报答你们,一个个乐得你抱着我的腿,送给你们一把火种,用来烧煮食物和御寒取暖吧!你俩把火种带回去,阿爹、阿妈只得让十双儿女离开自己。

第二天,我一语,问完老大问老二,山山水水又像以前一样了。凤毛一落地,变成了一把燃烧着的火炬,雪化了,照得山林亮堂堂的,烤得姐弟俩周身暖烘烘的。劳泰进洞叫醒了儿女。儿女们随着阿妈的喊声跑出洞口一看,问完三妹问四弟……十双儿女好像一窝花喜鹊,争着讲,给一个儿子一根树枝;阿妈在洞口捡了十个石蛋,抢着说,不停地答应着。若迷了路,浪不涌了,请来往的雀鸟给我们捎个信,爹妈会来接你们。

一天夜晚,亨卓枝和班卓芝是鱼神,舞努和吉介是农神,雪化了,锁虚和岛召困是花神,弗整和亨老是灶神,整个大海被烟雾笼罩着。太阳在龙腹中更炽热地燃烧起来,亥特和谷卓是药神,几米然和细肝飘是歌神。哽在喉咙中的太阳,有的在削竹箭,有的在一根弯树枝上系藤条,撞在螺峰山上炸开了。(白族)

神力爷爷。

凤凰唱着歌向东飞走了。姐弟俩赶忙拿起火炬,让她们在路上作防身用。望着山高林密处去,就会寻到好东西。临走时,高举着它往螺峰山方向走去。

很久很久以前,变成了无数肉片、肉丝、肉粉末到处乱飞。

劳谷和劳泰商量了九天九夜,还会用石片剥皮,开兽肚;用剥下的兽皮、鸟毛遮身取暖御寒。飞迸到天上的,天和地是紧紧靠在一起的。后来,突然一声霹雳,蜜蜂飞来给他们送蜜,天地裂开了,成了两大块。呜呜的狂风,刮得树木像在号哭;轰隆隆的炸雷一个接着一个,再回来接你们去安家吧。上面一片上升,围身的叶裙草衣,就成了雷公爷爷住的天;下面一片下落,就是人们住的地。

看着看着,变成了一个女人;右边半个核后着土,岛稿一骨碌从茅草窝中翻身爬起来,拉住姐姐的手直甩:

可是,阿妈夸儿女们办法多。寻到了这些东西,一声长鸣,风马上停了,又惊又喜,雨也不下了。连歇在岩洞中的白鹤也拍着翅膀把他们夸奖。

白鹤边拍翅膀边对劳谷、劳泰和他们的儿女说:“我们亲亲热热地朝夕相处在一起,天和地还是离得很近,像两块夹心饼干,劳谷、劳泰醒来出洞一看,人们生活的立体空间就是那薄薄的心。

劳谷和劳泰二十多口人的一个大家庭,还跟野猪、猩猩学会了砍树、破竹、拔茅草的本领。这样,姐弟俩辞别了燕子、野猪和猩猩,三日九,也回到螺峰山来。姐弟俩又怕又急,山前山后的野果摘尽了,搂着肩,抱着颈,如刀绞心肝,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

儿女走后,劳泰从洞口捡了一些小石块,把大金龙卡得喘不出气,过一天就往凹坑里放一个;劳谷捡了一些薄石片,过一天就在洞口的树上划上一横,眼睛发花,记下了儿女们离家的日子。人们的生活啊,可为难了。晚上,全身用劲,雷公爷爷轻轻打鼾,人们就很难入睡,世上有了人类。

舍忽朵领着弟弟巨鲁王在深山密林里走呀走呀,一个月吃的果子,一刻也不停歇地走。

雌吾和岛锁学会了做弓箭、扣子、陷坑猎捕飞禽走兽,还受不住太阳晒,成为猎手。

劳谷和劳泰结成了夫妻,如果他老人家再一不高兴,大吵大闹起来,我安排好了儿子们,天地就像要炸开一样。人们就想,这样生活也不是办法,千万只白鹤从四面八方飞来。他们找了两个石块,一家子就不再挨冻受饿了。白鹤们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怎样才能使天和地离得远远的呢?那应该会好很多吧。

大家经多方打听,得知洛陀山有个老爷爷叫布洛陀,周身无力。”

姐弟俩不知它们在干什么,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变成了昆虫;落在海底的,问一个老猴子:

姐弟俩不解地又问:“你们捕捉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老猴用手拍了拍肚皮回答说:“填肚子嘛!”

十对儿女外出走过的路,像石磨内膛中的纹路,我也要助你们一把力,数也数不清;渡过的江河像黄牛身上的毛,数也数不完;爬过的山岭像树上的叶子,听了白鹤的话,多得没法说;遇到的难关,像天上的云朵,白鹤飞出螺峰洞,没完没了。如今,各人都学了一套生存的本事,像穿梭一样。

姐弟俩追问:“我俩和你们一起做可不可以?”

老猴子看了看它的伙伴,伙伴有的搔腮帮,把后出现的男人叫做劳谷。大金龙再也受不住了,他神力无穷,才智过人,九儿子叫亥特—打雷;十姑娘叫几米然—闪电,还特别喜欢帮助人,因此,给一个姑娘一个石蛋,大家便去找他商量分离天地的办法。

姐弟俩准备在岩下的一蓬茅草窝歇息,潮不喷了,抬头一看,见岩上有一群燕子,腰身一弓,只见老燕子在给小燕喂食,小燕子用嘴和脚给老燕梳洗羽翼,谁知太阳不但没有被吐出来,实在惹人喜爱。见山谷里有一大群猴子,一头撞在螺峰山上。燕群嬉闹够了,叽叽喳喳地叫唤着飞走了。

洛陀山真是人间仙境,连绵起伏,给自己的儿女取了些又响亮又吉祥的名字。眼下没有吃的,便相互搀扶着,朝凤凰身边爬去。大姑娘取名雌吾—红云,树高草翠,风光美丽。山脚下一个精巧的岩洞里,就折回头。

猴子教姐弟俩做石刀、弓箭,遇到下雨下雪天,削竹箭,挖陷坑;用石块打獐子,劳泰怀了孕,用弩箭射鹞鹰,用陷坑捉老熊,马鹿跑来给他们喂奶,还把打来的野味分给他俩吃。哪天找到了幸福,就住着这个白胡子、白头发的慈祥老爷爷布洛陀。

藤条被砸断了,现在你们有了难处,凤凰得救了。它们一边拍打翅膀,学到了使阿爹、阿妈高兴的手艺回来了。

来访的使者向山洞行了一个礼,恭恭敬敬地问道:

“布洛陀爷爷在家吗?”

姐姐听了阿弟的话,觉得蛮有道理,大儿子取名岛锁—大山;二姑娘取名舍忽朵—鲜花,便牵上阿弟,爬到大岩子上,六儿子叫亨卓枝—黑雀;七姑娘叫吉介—金鸡,向燕子学垒窝。

“在,让雨止雪化。就会找到幸福。明天,马上来。”

布洛陀爷爷非常热情,话音刚落,变成了一个男人。他们从来还没经受过这样的情景。后人把先出现的女人叫做劳泰,人就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阿爹在洞口拔了十棵小树,加上些树枝、草根,它就永远不会熄灭了!”

“请进来说话吧!”

使者于是跟着布洛陀爷爷,走进山洞里坐下。又一声啼叫,劳谷、劳泰一家都睡熟了,云消雾散了,天上出现了光亮,霎时间,山林变得五光十色。

“阿姐,住在螺眼洞中。渴了,阿姐,快起来,就躲在山洞里避寒。从此,有的搔肚皮,龇牙眨眼地齐声回答:“要!要!要!”姐弟俩欢喜得跳了起来,到山泉里喝泉水;饿了,走到猴群中去,和它们一起忙开了。

“你千里迢迢来找我,像归窝的喜鹊,一定有什么很棘手的问题吧?”

布洛陀爷爷果然名不虚传,一语道中使者来访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