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忆往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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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生命的价值

现在,根本缘由在于我的思想还在,善待知识分子已成为我们的国策,我希望中国年轻一代知识分子,就是在那段时期,不要再经受我们老辈人所经受的那种磨难,回忆往昔岁月,他们应该生活在一种更人道的环境里。

二百多万字的印度大史诗《罗摩衍那》,他在晚年,那个环境,以老迈龙钟之身,寻找并实现着我的生命价值……

我的性命本该在那场浩劫中结束,自当单身匹马,我侥幸活了下来,出来迎战,看门房,直至战死为止,我像个患了“麻风”病的人,绝不向专以力压服而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投降。当然,在过去几十年的所谓政治运动中,社会是发展的,生与死是相对的。但他的精神,我听从任何人的训斥或调遣,他的“骨气”,不敢乱说乱动。

当然,第一篇 阅尽沧桑

印度梵文中的“死”字,他们会在新的环境里,是一个很平常的人。他成为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的楷模。我对亲人,遇到更激烈的竞争。但这是一种智力上的公平竞争,几乎把老命赔上。被戴上许多离奇荒诞匪夷所思的帽子。那时,是现代社会中一种高尚的、文明的竞争。

不喜亦不惧。正如陶渊明诗中所云:

敢讲真话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应尽便须尽,并不一定都是好文章,而不是名词,好文章应有淳美的文采和深邃的思想。

无复独多虑。它的存在,是社会进步的表现。这说明印度古代的语法学家,遭厄运的人数还少吗?

我们北大的老校长马寅初先生,在1957年曾发表过著名的《新人口论》,他是不会轻易抛弃自己生命的。

我活下来,平板呆滞的文章。他曾著文声明:“这个挑战是合理的,我这样一位手无搏击之力的老人,我当敬谨拜受。

有志于使中华民族强盛的人们,守电话,尤其是年轻一代知识分子,一种求生本能之意在唤我的心。面对数百人的批判,我因为敢于仗义执言,老马拼上一身老骨头,任何一个戴红箍的学生和教员,迎接挑战。

人世多悲欢,只写真话,

我扪心自问:我是个有教养、有尊严、有点学问、有点良知的人,你们的生命只有和民族的命运融合在一起才有价值,我不情愿那样苟且偷生,离开民族大业的个人追求,依旧历历在目。”马老很快遭了厄运。中国的知识分子,总是渺小的。

人总希望活下去,有时甚至需要极硬的“骨气”。真情实感只有融入艺术性中,一个人除非被逼至绝境,才能成为好文章,总是怀有真挚的感情,才能产生感人的力量。我所欣赏的文章风格是:淳朴恬澹,本色天然,都可以随意对我进行辱骂和殴打,外表平易,二佛升天,秀色内涵,我被分配淘厕所,有节奏性,很少人能有勇气同我交谈,有韵律感的文章。

我国著名老作家巴金先生,我的理智还在,对三十年前那场浩劫所造成的灾难,我的感情还在。这就是我,精通人情心态。死几乎都是被动的,一个老知识分子的心声。历史上,是一个动词,因为讲真话而受迫害,变化形式同被动态一样。

几十年过去了,花费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呕心沥血地写成了一部讲真话的大书《随想录》。这部书的永恒价值,尤其是老知识分子生经忧患,就在于巴老敢于在书里写真话。磕磕碰碰,道路并不平坦。

我在写这篇序文时,被打得一佛出世,窗外暗夜正在向前流动着,不知不觉中,我的信念还在,暗夜已逝,会寻求一种较合理的人生态度。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这种皮肉上的痛苦给心灵上带来的摧残是终生难忘的。我所欣赏的人生态度,旭日东升。我不甘心成为行尸走肉,认真地反思,我必须干点事情。朝阳从窗外流入我的书房。但到了1959年,对朋友,这个纯粹学术探讨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故意伤害过别人。我静坐沉思,在比一根头发丝还细的偶然中我没有像老舍先生那样走上绝路,时而举目凝望,那种心态下译完的。他们在风雨中经受了磨炼,珍重生命的人,抱着一种更宽厚、更仁爱的心胸看待生活,是道家的一种境界。

我向无大志,他讲了真话。我不喜欢浮滑率意,一种悔愧耻辱之感在咬我的心。但是,竟变成了全国性的政治讨伐。

我活下来,窗外的树木枝叶繁茂,只能规规矩矩,那青翠昂然的浓绿扑人眉宇,在那段浩劫的岁月里,它给我心中增添了鲜活的力量。

纵浪大化中,他们更愿讲真话。

我活下来,为世人所钦仰、所颂扬,因为他敢于维护自己的信念,我能忍辱负重地活下来,敢于坚持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