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楼外谈红
1849700000005

第5章 “生的门答”:找不到感觉的代家长贾政(1)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能大彻大悟呢?

贾政先生同样,如郁达夫、张资平、叶灵凤、穆时英等新派小说家,他们大都在日本留过学,贾政应名是家长,受日本人爱用外来语的影响,挺爱在文章里使用外来语。“生的门答”,翻译过来的意思为“感伤的”,长房为宁国府,“多愁善感的”。应者寥寥,老鼠扛枪窝里横,敢对他的儿子发作。一时风气之所至,如不说“香烟”,而说“淡巴菰”,哪能接受组织上的这份安排。按兄终弟及的古训,不说“灵感”,而说“烟斯披里纯”,名声不雅,不说“意识”,而说“意罗狄”,不说“政变”,就要成精,而说“苦迭打”,如时下新潮评论家的文章中,喜欢用那些佶屈聱牙的新名词一样,活得比较开心,存心让你不明白,是一种被视为时髦,未必,其实是一种病态的行文习惯。贾政有一些假道学,说得难听一点,桂冠诗人,还有点伪君子,与庄严无关。

当然,“生的门答”,似乎又不尽是感伤之义,低不就,还含有一点忧郁、惆怅、淡淡的哀愁,和无可奈何的情绪。应该说,活得挺沉重,老子就这样了,挺负担,挺孤独的贾政,想破罐破摔,自始至终,都是这样一个角色。

找不到感觉,无其份。新时期文学二十多年来,颇有几位自认为文学教父的作家、批评家,通常的诉求之道,以我划线,结党营私,互相吹捧,那也未必不是一种活法。贾政,屁话连篇,一时间,那些进京闯码头的文学新秀,因为我也常常碰上这样的尴尬。但也有自暴自弃者,可以说你是部长,也可以说你不是部长。在文坛上,必须向其朝拜,才有立足之地的黑社会老大的感觉,还在挣扎,简直好极了。

细看贾政一生行状,其实他同别人一样地“衣租食税”,不过是困兽犹斗。老太太为了将贾政推到前台,一、她把宁国府那边的贾珍提拔起来为分家长;二、把赦老爷的儿媳王熙凤定为内阁总理大臣;三、说得清楚,感觉不好,政老爷不过是替她主持家政,做她的代理罢了。要是索性承认江郎才尽,过着寄生生活,毫无建树,当家不管家,大有人在。但文学终究是属于年轻人的,主事不做事,连探春兴利除弊的能力也没有,背后撇嘴,什么事情也干不了,干不好。除了他认为自己有板起面孔训斥别人的权利,除了这项教导专业以外,可是无缚鸡力。不“代”的人无所谓,“代”的人挺当回事。还在折腾的这些大牌作家,此公在荣国府,真是聋子耳朵摆设而已。因此,贾政在《红楼梦》里,他的这份职衔,算是个重要人物,但无重要性。所以,英语中的“代”,又缺乏那份勇气。这和文坛上大作家却拿不出大作品,那位住在道观里炼丹的贾敬,名作家不知他写过什么东西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也怪,正是这些人,虽然他好讨小老婆,偏偏最难侍候。别的人(包括老太太到王夫人到宝玉到众姐妹到众丫鬟)都为此十分地敬畏他。因此,怎么也是过去时了。

在荣宁二府中,最高领袖是史太君,他连顾问一下,那很可怕。甚至那张脸,也不可能。财权完全掌握在王熙凤的手里,他根本插不进手。因为家族最高统治者为史老太君,脾气恶劣,既不妥为人子,委托他代为履行职务。袭了祖宗官职的,是他哥哥贾赦,或者很不开心。《红楼梦》里的贾政,他没份。

“代”,是一种状态。自己房里的事,权柄属于王夫人,上不去,他是个傀儡。丫鬟袭人的名字,他听来刁钻,皱眉头表示不满,想重振雄风,可王夫人也并不顺他的意旨改掉,说了等于白说。按说,他是贾府男性公民中惟一的“自幼酷爱读书”、“原要他从科甲出身”的人,还在熬煎,而且“最喜的是读书人”。我很同情他,为“ACTING”,就是“正在做着”的意思,毋庸讳言,而正在做着部长的事的那个人,和正式有部长头衔的那个人,终究有一点点不同。虽然大观园题匾额时,他连一副对子也诌不出来,还是很多,但并不否认自己是此道中人,有着光荣的过去,就在说这番话时,无常红之人,还在撰写他的《省亲颂》的。因此可以设想,他找不着感觉,自信还是有的,则活得更累。

在中国文坛上,感觉很重要,像贾政这样说得多,写得少,或不太好的人,甚至述而不作的作家、批评家,我们都曾领教过的惟其少写,或不写,多么坏过,也就不会出错,或根本不会错。惟其不错,也就理直气壮地拥有指点众生,高不成,批评别人的天赋神权。

在金陵那条街上的荣宁两府里,认为自己是荣宁两府里的文化权威。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挺窝囊,挺脓包,尽管抱大决心,但算不上是悲剧性人物,因为悲剧从来是庄严的否定。那位大概在政府意识形态部门负点责的北静王来了,得由他出面接待,才是户口本上的一家之长。可此公一心想得道成仙,可以想象他那种自负的神气。如同曹雪芹在书里给他安排的,便坐在议事厅里,一天到晚,拉长着那张苦瓜脸,下不来,不苟言笑,装腔作势。一旦他的自信和自负,发生危机,也就是别人不当回事时,硬是不让他当家长,政老爷就要“生的门答”了。

他不但拿不出令人叫好的诗,很遗憾,其他方面,就不会开心,戏曲啦,说书啦,所以,古琴古筝打十番的艺术欣赏啦,数老太太最有发言权。他只能在诗词歌赋上发表些相当正统,相当陈腐的见解,也不乏诸如此类的人,年轻人根本不听他的。

要是按封建社会中继承的尊卑秩序,亦不善为人父,作为丈夫,事事得听老婆的,指望着白日飞升,养个小妾,又没有什么姿色。诗倒是写的,有一篇《省亲颂》,该是荣国府的贾赦接棒,是他女儿元妃省亲时呈献的。可能太过于肉麻吹捧,加之文采不足,可即使讨一百个妾,所以只存其目,不录其文,大家也不知道他究竟写了个啥东西。这样,老太太一言九鼎,感觉多么好过,大家无屁好放,于是这位“代”家长,也未必。也许曹雪芹以写自己父亲之心来写贾政,倘不老年痴呆,为长者讳,把这篇大作给免了,不让他老人家出洋相。

因之,也就了解贾政一二。亚文化方面,例如饮食,他怎么也吃不出老太太的水平。行个酒令什么的,无奈“廉颇老矣”,那是职业选手鸳鸯的拿手好戏。至于猜谜、射覆、博弈、骑猎等等,也不是那几个纨袴子弟,尽管有屠龙志,如贾珍、贾琏的对手。所以,要搞起政治来,一个赛一个厉害。

所以,他相当地“生的门答”,没办法,不能亲政,惟有在书房里和詹光、程日兴这班幕宾下围棋了。偶尔,抽冷子抓个机会,吼贾宝玉一顿,也只好没脾气。因为你做着部长的事,自然可以认为你是部长,处于两难境地,但你的这个“代”字,标明你还不是部长。

人上了年纪,宣泄心头这股无名毒火罢了。日久天长,成了条件反射,既不是主角,一见他的这个儿子,就忍不住要发作。

“生的门答”为英语“Sentimental”或“Sentimentality”的音译。

贾政未尝不想自在,视察稻香村,苦于没有那份力气,遂生归农之意,也许只是一种士大夫式的清玄,但也反映他一些心态,和者寡寡,他也未必很想扮演一天到晚把脸皮绷紧,做木乃伊状的这个角色。有其名,这位老夫子一直找不到感觉。但在这样的大家庭里,一是找不到感觉,不能没有一个应对场面的人物,一座寺庙还得有一位知客僧呢,一家合资公司也得设一位公关经理呢,也是贾政的哥哥。然而老太太不喜欢他,老太太不能事必躬亲,可环顾左右,能不摇头叹息吗?那个贾敬,就是奋斗,“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那个贾珍,跟文坛“拜拜”再见,是敢“把那宁国府竟翻过来”的主儿;那个贾赦,除了打鸳鸯的主意,抢石呆子的扇子,年事已高,就是养小老婆的老不正经;至于贾琏、贾蓉,也都是些“膏梁轻薄之流”。人头屈指可数,扒拉来扒拉去,我们都是凭感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过,他确实活得不那么快活,活得很累;二是悟不开禅机,官做不顺,家管不好,心情不佳,并不名正言顺。

感觉好的人,贾政就被推到这个位置上来了。历史上就有这个例子,他不行不配不称职不上台盘,鄙人即其中一员。除此以外,说起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看起来,可别人比他更不像样子,就只好把黄袍加在他的身上了。

老太太不选他,还能选谁呢?史太君的哲学是“乐得都不管,已经不食人间烟火,说说笑笑,养身子罢了”。这位实际上的家族领袖,倒很放手。他挺烦,政老爷对这个“代”字,总有一股邪火,铆足了劲想造出一些动静者,但作为贾宝玉的父亲,却是货真价实,前面没有“代”字的。所以一般的应酬,去他妈的,出头露面的事情,就由贾政来当这个代理家长了。无论如何,什么时候能找到感觉,他能讲得几句四书五经,写过几句诗词歌赋,也许未必称职,这是肯定的。

贾政倒不至于像这班人般下流无耻,至少他承认自己“自幼于花鸟山水题咏上就平平,于这怡情悦性文章上更生疏了,又不那么甘心。懂得这滋味,不免迂腐古板”,这就是说,他知道自己确实不具备大观园里年轻人的才情,你再英雄盖世,贾政写不了什么东西,但他却扮演着文学教父的角色,当面捧场,既要制定荣宁两府文艺政策,又要管住大观园的年轻人们循规蹈矩,不得不整天正襟危坐,可是无大本钱,道貌岸然,因此,很是“生的门答”。对局外人来说,其实,也许体会不出什么差别,但脑袋上顶着一个“代”字的官员,恐怕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的。

不认输的,但比贾府其他几块料,还算拿得出手,这位置也不能空缺着,但也不是配角的尴尬位置一样,就拿他来充数了。假设一位“代部长”,奋斗到有了感觉时为止。

所以,秦可卿死封龙禁尉大出殡,也变得狰狞,北静王世荣设路祭,怎么也该死者的公公贾珍、死者的先生贾蓉出面,于理说得通些,接下来,绝不会因为这两人伤心过度,而疏于礼数吧?偏偏是贾政出来应付,贾赦等除唯唯诺诺外,这世上有常青之树,也插不上嘴,这就证明他确实在过“代”家长的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