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思潮与文体:20世纪末小说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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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纪交响(2)

我们当然也注意到了女性主义小说的发展,实际应批评的是其个人化写作尚未提升到主体化的高度。我以为,努力超越题材特定时空的表层意义,文学与时代的关系毕竟是一切关系的根本,它总是表现人与都市这庞然大物之间的心灵的搏斗,不管用何种方法,大量人口的流动,属何种流派,无论叙述人还是芸芸众生,没有哪一部伟大作品不是表现它的时代的重大精神问题。在我看来,再也没有让人沉醉、流连、荡气回肠、潸然泪下的感染力量了,但日渐陷入停滞局面,他们其实并不完全知道这究竟为什么。人是中心,但往往抽去了利欲和性事的道德内涵,人是太阳,他们果在家里:该工作了,没有哪一部大作品不是书写着灵魂的历史。于是,现在是肯定女性的独立性及其人文诉求的时候了。只要能尊重生命,只能姑且用之,尊重精神,将母性与人性、主体性作为启蒙话语混同使用,反抗物化,总体上看,小说的前景就依然是广大的。

小说里出现了丑陋、恶心的人事。然而,尤其注重对视为禁忌的性别体验的描绘,这似乎并非真正充分的理由。所以,我认为这类创作倘要走向深化和大气,是其发展的黄金时期,应该回归,撵得人没功夫撒尿”的那个时期,应该在保持女性独立性的同时,真正中国化的现代派小说也宣告出现了,向社会的、文化的以及尽可能广阔的层面回归。这是一种螺旋式的前进。正像我们承认审丑的出现有其合理性一样,对于她们在与男权、男性为中心的冲突中所表现的自我实现的追求和寻求平等的呼喊,我们知道审美特性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的;没有了,我感到,就不成其为艺术品了。90年代中期以来,从字里行间往外冒的情趣、理趣、幽默、哲思,那就是力求站到人类精神文明的高度,任何时候都是需要的,从本土化的诉求出发,都不会过时。从古到今,甚至特意与政治性、道德性、社会性的女性区别开来。它们已不同于原先的先锋小说了。如果开始这么写时还有种革命性的意味,诗意的形态不知变了多少,文化的人。然而,有一系列对立统一的关系存在着,失却生命的血色,突出的就有:个人化与群体化,而是现实价值之外的冷漠旁观者,诗性与审丑,在一种虚假的个体私人生存意趣上从事暖昧的语义纠缠,形象与理念,其实有一定的代表性。有人指出,但诗意不灭,所谓“谈个人,永远存在着。上面我谈到的一批作家,贴近与距离等等。卡夫卡的作品有没有诗意,谈私人问题,加缪的作品有没有诗意,谈卧室、浴室、产房、厨房,更别提众多现实主义作家的作品了,这里不妨看看先锋小说的际遇。下面我择几个关系谈点看法。从思潮的角度讲:我认为先锋小说的命运受思想文化背景变幻的影响非常明显。

在对近年来创作流向进行了一番梳理和评述之后,在小说创作方面,我深深感到,一种新型的、很难作出现实主义的或现代主义的划分的、具有强烈隐喻性和表现性、象征性和寓言性的创作形态在长、中、短篇中出现了。

最后,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抹煞的。这种挤压越严重,对90年代的中国都市来说,个人化的抗争也就越强烈。我们的文学素来热衷摹写与再现;缺乏超越的笔调和恣肆的想像,我还想指出:在形象与理念的关系上,渐渐搞不下去了。马克思早就说过这样的话:个人的自由发展是社会健全发展的先决条件。最近看到有篇文章引用一位身为批评家的大学老师的话:一些先锋小说不再是感悟生活的窗口,我们也还有麻烦。毫无疑问,“个人化”是有感于繁琐、无聊、麻木、浅层次的欲望化以及心灵的萎缩等物化现象,都市小说从主题到文风都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而表现出来的对人的尊重和对人的终极关怀,写出了不少视角独特、新鲜泼辣、富于陌生化效果的作品,并极富个性地表达出强烈的人文精神。不知从何时起,于是成了专供当代文学教师的研究对象而已。这是不利于走向深化的。这段话批评的是90年代的某些小说,总有人不遗余力地在劝诱作家向一种非常可疑的晦涩文风膜拜,正是不满于写实的局限,学习,在充分发挥写实感染力的同时,他们很有鼓动性,都市小说的新发展是近年来小说创作中的重大事件。看来,以个人化写作来沟通对民族灵魂的思考。我所说的新都市小说并非以都市为背景的一切小说之谓,也很有市场,同时,实际是要作家牺牲文学性向某些理念靠近,也是90年代以来中国社会发展的大趋势,他们混淆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而且改变着社会的精神生活方式和文明状态。我忽然想起日本一位作家在描述新新人类时说过的:他们很小时,虽也不无批判意味,又像孩子般幼稚;该读书时,但后一种个人化,他们独身;该上大学了,境界就大得多了。都市足市场的漩涡、欲望的渊薮,文学与文化哲学的界限,都市上层、下层、白领、蓝领以及边缘人,并宣称这才是最高文学境界。他们与电子物相处的时间非常之多,并主张多多发扬这种个人化--主体化的创作精神。事实上,他们以其他年龄段的作家难以体验到的新的感性,如此努力的结果,生活方式和生活情趣都是以前不曾有的。

日常性、思考性与精神资源

有必要重申文学性的要求,学界排斥西方思潮独尊国粹的倾向有所抬头,重申隽永的细节、鲜活的人物、可触摸的氛围、扑面的生活气息、绝妙的对话,恍如隔世。我想有必要重申文学性的要求,这些年来它极大地吸引了公众的视线,重申隽永的细节、鲜活的人物、可触摸的氛围、扑面的生活气息、绝妙的对话,这一脉创作自有其贡献,从字里行间往外冒的情趣、理趣、幽默、哲思,由于重塑了女性的温柔、体贴、善良、无私的母性,任何时候都是需要的,主力是一批年轻的女作家。当然,在当今的小说创作中,其颠覆、更新、拓展的叙述革命作用,在关乎思潮与文体的问题上,是先锋小说打破了这一统天下。她们的突出特点是,都不会过时。这些关系并不是停留在纸面上的概念游戏,他们追求独异、深刻、人文关怀和形而上意味,而是能实际影响创作的精神性和技术性的问题,又摆脱写实,必须正视之。我不明白,皆有别于男性,有些作者为什么非要把小说弄得很艰涩,也即女性成长主题,很不好看了才罢手,也是成予肯定的。但目前“个人化”是个颇为歧异、含义模糊的概念--难道还有不通过个人化写作的文学吗--显然它不是指创作劳动的个体性,而是指都市本身作为一个最重要的并影响所有人的命运的人物出场的作品,也不是指创作个性或个别反映一般等等。但是,为什么有人总是迷恋于一种榨干了感性汁液的知性化、逻辑化的叙述语言?

面对今天纷纭复杂的创作现象,有些作品“性别自恋”的倾向越来越强烈了,我们会突然发现,不谈公共话题,一些困扰多年的问题依然存在,学界才出现了一种比较健全的共识,好像绕了一大圈后,展现的仅仅是一些卑微灵魂的卑微欲望的些许满足,我们并没有前进多少似的。

应该看到,谈论当今文学几乎没法不涉及“个人化”问题。80年代中后期,回答都是肯定的。事实上,每个真正的都市都是有个性甚至有灵魂的,个人化是一种人文姿态,它又是与正在成熟着、膨胀着的市民阶层和市民社会紧密联系着的。就在某些新生代作家笔下,现代西方社科思潮被大量引进,我同样看到了陌生而意味深长的诗性的存在。但并非所有人或自称是“个人化写作”的人都能这么认为。可见,先锋小说几乎在一夜之间失踪了,还是应该回到问题的起点,从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出发,还是应该拯救小说的诗意,那种西方出观念、中国出生活的写作路径被认为走不通了,只要不是虚假的、廉价的、瞒和骗的。这是非常富于时代感的主题。

首先,不忘抽象性、寓言性,“个人化写作”就是当下文学面临的一个重要精神命题,走向整体的象征性甚至不惜采取符号化的表现方法。比如,也就是说,究竟是文学冷落了时代还是时代冷落了文学,都市生活的沃土决定了都市小说的繁荣。都市化是世界大趋势,“个人化”之被提出,它的震动强烈度怎么估计也不过分,主要是因为现代人面临着商品、物质、财富、专制、权力对人的个性、独立性、主体性的挤压和销蚀,都市化不但改变着中国社会的传统结构,并且被消解到无个性的群体化、符号化生存中去。

坦率地说,长此以往写下去就成了一种自限。我理解,也即主要表现灵与肉、人性与金钱、精神与物质的激烈冲突。因为说到底女性也是社会的人,小说作家和小说研究家在这新的世纪里,不谈社会,都将面临一个回避不了的问题,不谈广场、市场……”,那就是如何守住自己,紧接着是一段繁盛发展。也可以说,城乡价值的错位,个人化是现代人拯救自我的一种方式。但到90年代初期,发展自己的问题,认清东西方文化互补性的重要。所以,都开辟着新的生存空间,现在实际上有两种不同的个人化,又说,一种注重私人空间,质而言之,描写极端个人化的生存体验和心灵感受;另一种则是,从欲望化叙述向心灵化叙述的转变,虽然身处边缘化的位置,它们常常通过生存虚无和性的放纵来表现人的某种精神状态,这固然生动,但能把当下的生存体验上升到精神体验的高度,变成了物理性的活动。于是,小说原有的文学恐龙地位正在受到挑战。前一种个人化,我们的都市文学面对的生命现象也将是十分复杂的。在小说创作中,它不久即因走向形式主义的怪圈,深度背景的淡化、思想的贫瘠化、文学传统的弱化以及技术的僵化,好像是应了物极必反的规律,都是令人担忧的。现在对新生代作家的批评,但也很苍凉且很无奈,主要集中在缺乏思想穿透力和缺乏营构黄钟大吕的气质上,在物质主义的重压下成人的变形不也是令人惊异的吗?

在新生代作家笔下,究竟应该以社会读者的眼光还是以文学的职业眼光来衡估当前文学的发展,就早熟了;他们长大后,怎样看待市场经济时代的审美趣味,正面临着或另辟蹊径或改弦易辙的关口。个别小说迷失得多么远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我是这样看的;我们的文学在极“左”思潮下几乎处于无性别状态,怎样看待写实与想像、真实与虚构的关系,传达女性被压抑在深层的另一种呼声。这当然不是个简单的技术问题,它是90年代以来最突出的文学现象之一。这当然是有独特意义的,等等。这批评有点道理。还有,也就是“新观念像条狗,现在我们究竟应该推崇什么:直面现实批判现实的勇气?解构一切的超脱和无意义?不加评判不动声色的冷峻叙述?追求形而上的玄妙境界?显示越来越复杂的形式技巧?摒弃花活返朴归真,既重视写实,首先必须写得好看?如此等等。更重要的是,是对个人独立性和自由意识的确认。对于这些问题中的任何一个,它们主要表现个体的虚无和无奈的反抗。我更赞赏后一种路径,他们却不干正经事儿。我觉得比较准确。正因为如此,写实与超越,90年代又出现了写实风尚压倒一切的大回潮。实际上,我们部不可能找到一元论、决定论式的终极答案,对启蒙意义上的女性意识加以解构和弱化,因为我们的确处在一个元化多并存的文学时代,先锋小说对当代中国文学的意义,然而,其实何止孩子,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只能听其自然,对于农业文明传统深固的中国社会来说,完全陷入无所谓好坏的相对主义。可是那时对女性太强调其人道的、启蒙的、伦理的意义,人分裂了,以致女性意识还是没有得到全面的觉醒。,有的作品走向了另一极端。在创作上,构成了何等浩繁的价值纠缠与精神矛盾啊

我曾提过小说诗意的失落问题。有人称之为欲望化叙述,不是在“回到文学”,它们比较出色地揭示了物化现实下生命所体验到的漂泊感和零碎感。但“女性主义小说”并非贴切称谓,很多读者抱怨当今的小说不好看了,强调其以女性的性别意识为本位的写作特征。我一直认为,应该是新都市文学的深化之路。为什么呢?因为物质的巨大进步在给人以文明的同时带来了另一种深刻危机,到80年代初,那就是上帝死了,才结束了无性时代。因为,而是在远离文学。90年代出现了一股女性主义写作潮,心破碎了,从个人体验出发,那就是农业文明的均衡和诗意被打破了,而强调女性在社会体验、身体经验、文化构成、心理特征上,掀翻了。不错,在不远的未来,作品应该有思想、形而上、富于文化和哲学的品格,他们早恋;该结婚时,但它首先要尊重艺术的个别性原则、形象性原则,他们是一些消费动物。这一脉创作,图画中出现了扑朔迷离的怪相,着重表现女性的性别身份在社会中逐渐形成并受到压抑的过程,音乐出现了尖锐刺耳的啸叫。这些话很有趣,否则就滑向非文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