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一个洞房花烛夜,月含笑得的一整天都合不拢嘴,从用过早膳开始,就一直数着时辰等着夜幕降临。
大胡子说过的,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才是真正的成了亲。
她和赫连流年虽拜了天地,但是还没有一起过洞房呢,要是往后,有人说他们的成亲不算可怎么办。
她赫连月含是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小师娘,你笑得收敛一点,连树上的鸟儿也被你诡异的笑给惊飞了。”于长风好笑的提醒,取闹一般。
“飞就飞吧,反正今儿个飞了,明个儿也是会回来的。”月含一点儿也不在意,鸟儿本来就是要飞的嘛。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飞了,飞就飞吧,干嘛那么大惊小怪,还有,她的笑才不是诡异的笑呢,月含没好气的旁瞪于长风一眼,他的眼睛不正常哦,她明明是幸福的笑,干嘛在他的眼里硬是被他看成了诡异的笑。
“小师娘真是好见解。”于长风笑得更厉害了,双肩一耸一耸的,这两天小师娘可是处在幸福之中,精明也稍稍的打了折,有时候还稚气傻气的可爱呢。
若不是她的年岁过小,他还真的有意想要娶一个如此好玩的妻儿,当然,他可无心迎娶赫连月含。
在他的眼里,赫连月含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
缘份天定,说不定,他此生是孤寡了,倒也清闲的很。
“于长风。”月含再睨他一眼,“你不觉得你看起来才笑得好诡异,你说,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东西?是不是打算把流年小筑的人全都赶走,让我们无家可归,然后你一个人独霸流年小筑,过着清闲悠闲的大好日子。”
呃——
于长风张口结舌,这是何等严厉的指控,首先,他敌不过师父,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赶出流年小筑,再说,就算他们被赶出流年小筑,也不可能无家可归。
只要他们愿意,哪儿都可以是家。
其次,大胡子的武功也高过他,想要胜过大胡子也不容易。
唉,硬生生的指控啊。
“小师娘,长风就是吃了上百个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这么做,不,是连想都不敢想,小师娘不去找师父吗?”
“赫连流年在药房呢。”
“师父并没有规定小师娘不准进药房。”
对哦,月含恍然大悟,之前,她一直不想扰了赫连流年,所以,他呆在药房的时候,她就乖乖的一个人在外头,陪着白凰,不然就是和大胡子,于长风一同练功。
原来,还可以上药房去找他的啊。
没错,没错,她真是太笨了,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娇小身躯立刻跳起来,扬着美丽笑颜,飞身而去。
药房是整个流年小筑唯一不是竹屋,而是木屋,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也不知道是谁建的,或许是赫连流年亲手搭建,被打理的很好,里头堆放整齐的药材,磨成粉,或是制成药丸,或是直接晒干待它用——
无事之时,赫连流年会在这儿呆上一会,他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的医术并没有那么绝顶,有许多的病症,仍无法尽解。
月含身上的毒,他还需要多费些心。
“赫连流年,赫连流年——”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抹艳红的身影,准确无误的直飞进赫连流年的怀里,由着他抱个正着,一双柔嫩的小手,毫不客气的直接缠上他的颈,与他贴得密密的,不想有半丝的分开。
“月含。”
男人未见半分失色,稳稳托住她的娇小身躯,轻巧的让她的双脚落了地,“怎么跑来了,外头不好玩吗?”
她的性子外向,闲是闲不住的,他进药房的时候从未向她提及,只因怕药房里的沉闷会让她觉得无聊。
“外头又没有你,有什么好玩的嘛。”赫连月含噘着唇儿摇头,“你都不知道,刚才于长风还取笑我呢,不过,多亏他提醒,我才记得,原来我也可以进药房的,不然,岂不是让你一个人呆在药房里好无聊。”
无聊?怎会。
“月含,我并非玩乐,在这儿有事待做,并不无聊,你出去找白凰好吗?”
“为什么要找白凰,我现在嫁给你了,是你的妻子,就算要找,那也是找你啊,来嘛来嘛,反正这些事,今儿个没做,明儿个还是可以做的,今天是咱们新婚的第一天,今天晚上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一起去约会好不好?”小脸染红,兴致冲冲。
约会?
谁教她的词儿。
“好,月含要约会,咱们就约会。”大掌,纵容的罩上她的发顶,“那月含就陪流年在这儿约会如何?”
“这儿?”药房里吗?没问题了,可是,她能帮什么忙吗?“流年要做什么?”
“试试新药。”
试新药啊。
那她感兴趣。
“我来,要怎么试?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自己吃下肚看看有什么反应”,上次赫连流年就做过,直接让胡三立吃下去看看有什么反应,结果,大胡子三天都起不了床,全身长小红点,后来还是赫连流年加了一味药,大胡子才起死回生的呢。
小手拿起药丸就要往嘴里送。
赫连流年一惊,手指疾出,两指一夹,扣住她的手,夺下她手上的药丸,“这药丸不能乱吃。”
“咦,不是用来吃的?”
“是。”
“那你要给谁吃。”
“它。”赫连流年指了指桌上盘中,已经安放许久的小白蛇。